笔趣阁 > 销龙魂 > 第二章

第二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武星仰卧在躺椅上,躁动的思绪无法平静,体内有着不可思议的不安定感。

    那个自称姓“龙”的女娃儿到底是什么来历,潜藏在她瘦小身形下的又是何种力量,居然不必像她师父那样摆出一大套谱就脑扑住他。

    只不过是一个说起话来没头没脑、像个白痴的小女娃罢了,为什么要觉得烦,觉得不安,觉得慌

    一双细长的凤目在纱帘后窥伺,见他气息凌乱不安定,悄悄自纱帘后步出,无声无息地接近他。

    “武星,你怎么了?”她在他耳畔轻问。

    “现在别来烦我。”他闭上眼,看也不看她。

    “我不烦你,我是来侍候你的。”她放出迷人声态,秀长的媚眼睨着他,一双柔软的手轻轻贴向他的胸膛。

    “干什么?”他蹙眉瞥视着那双在胸膛上抚弄的手。

    “让我来服侍你。”她柔软的手贴着他摩挲,慢慢往下探索。

    武星不清楚自己身体里到底还藏着多少尚未发掘的秘密,然而在猗泥催情的拨弄之下,男性的本能正在迅速亢奋、胀大中,体内的血液急速掀起一波陌生的情欲狂潮,而这浪潮全部冲向身下的某一处。

    猗泥不敢相信自己轻轻松松主点燃了他的欲火,从他敏感勃发的反应中可以看得出来,他显然是初识情欲。

    “你到底在干什么?”他沙哑地低喊,极力控制被她挑起的迷眩快感。

    她满意地欣赏自己的杰作,妖娆地掀开薄裙,跨坐在他的大腿上,紧紧贴着他身上最灼热壮硕的部位蠕动着。“我在服侍你呀,我想你应该喜欢我这样碰你对不对?”

    这种浑身燥热、遍体酥麻的感觉的确令人喜欢,她跨坐在他最敏感的地方不住扭动着,令他亢奋至极。

    但是这种被她摆弄出来的感觉却令武星相当反感,他嫌恶地皱眉,低声喝叱:“滚下去,我可没有允许你用这种方式服侍我。”

    “武星,我知道你需要发泄”她倾身贴着他的胸,不想信他有悬崖勒马的本事。“我不过是想让你舒服而已,相信我”她不再让他有拒绝的机会,调整了位置,深深坐进他剽悍饥渴的亢奋中,她闷声喘息着,逐渐加快律动,陶醉在迅速蔓延的快感里。

    放浪的欲焰波涛将他推向了不知名的巅峰,在原始欲念的驱使下,他下意识地挺起腰际,失控地在她身体里激烈驰骋,狂烈的高潮欲火焚至极限,他低声咆哮,完全释放出灼热的精华。

    猗泥挑眉邪笑,全力吸收着有助她修练所需要的精气,就这一瞬间,她觉得遍体舒畅,仿佛凭添了十年道行。

    “滚下去,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企图。”他的情绪异常恶劣,明知道猗泥利用自己助她修练,却还是败在情欲的逼催之下无法自控。

    “武星,男人在这方面尝到了甜头以后,就很难戒得掉了。”她在他耳畔嘘气,格格轻笑着。“我说过了,我愿意服侍你,不只因为你的元神有助于我的修练,也因为我非常喜欢你,武星,助我修练耗不了你的元气,可是你却能享受销魂的情欲滋味,半点也不吃亏的呀。”

    他的脸上没有怒容,也没有丝毫情绪,冷然地瞪视着她。

    “以后除非我真的需要你服侍,否则不准再碰我,滚开。”他讨厌欲望这种无法自控的情绪,也非常不喜欢受制于她的感觉,甚至讨厌她蓄意挑逗的举止行径。

    猗泥怔呆了好一会儿,这才依依不舍地跨下他的大腿,不管是人是妖,都逃不过她狐媚的诱惑,她就不相信武星不好女色。

    “我是真心想伺候你,犯不着发这么大火呀。”她撒娇地摇着他的手,继续施展她傲人的色相。

    “你为了修练成人,不惜任何代价来‘伺候’我,真是不知羞耻。”他嫌恶地冷斥。

    她绝艳的脸蛋微微一僵,旋即邪气地笑了笑。“我不像你拥有天生的神力,五百年的修练中,若不是懂得如何保命,早已不知死上多少回了,更何况伺候你并不是不知羞耻,而是因为我喜欢你,我想占有你,武星”

    “别说那些无聊的废话。”他丝毫不为所动,厌恶地推开她往外走。

    “你去哪里?”

    “散心,不准你跟过来。”

    她被武星眼中慑人的冷光吓得却步,不敢跟上去,怕他一怒之下真的会把她轰出水府。

    武星从洛浦江面窜腾而出,凌云直上,落在巩额山巅,将身立在厚厚的冰雪原上。

    他运劲重喝“山神老头儿,快出来见我!”

    山神老头儿没出现,反倒是惊动了满山怪兽,陆陆续续有些狼、狡兔、狐狸、獾、獐、麂、野豕等等山中妖怪从雪地里冒出头来,全都恭恭敬敬地来顶礼参拜。

    “龙神,小妖等来见。”

    武星蹙眉。“我要见的不是你们。”

    “龙神,山神如今不在巩额山中,所以来不得。”毛色灰黑的狡兔禀道。

    “巩额山的山神不守着巩额山,跑到哪里去了?”他问。

    “天未亮前,我看见山神往上界去了。”白尾狐狸说。

    “上界?”

    “恐怕是为了参龙神而去的。”白尾狐狸又接着说。

    “参我?”他疑惑。

    “龙神霸占了洛浦龙君的水府,我们这些小妖都知情,山神不可能不知。”狡兔继续回禀。“龙神自己要多加留心,说不定近日内上界就会差天兵来收降你。”

    “收降我?”他冷哼。“正好,我的怨气还没发够,谁要来收降我,就杀他个天崩地裂也无妨。”

    “龙神可曾听闻过‘狮驼魔王’的名号?”满身硬毛的野豕低声问。

    “没有。”武星俊美百骠悍的脸不屑地浅笑着。

    野豕缓缓说道:“巩额山峰顶有个狮驼洞,洞里有个狮驼魔王,统治着这座山里的群众,听说魔王的爱妾私自出走跟了龙神您,狮驼魔王震怒不已,扬言要杀龙神泄恨,另一方面也想乘机巩固他在巩额山称王的地位。”

    武星懒懒地讪笑着,原来不只有他满腔怨恨想杀人,天界、妖界也有那么多人想杀他,他仿佛是为了杀戮而生的,不管走到哪里都沾染着血腥的气息。

    “猗泥是狮驼魔王的爱妾,这倒是有趣了。”他悠然低吟,无心地审视着右手尖锐森寒的利爪。“我不只是要接收他的爱妾,连这座巩额山我都打算一并接收,替我传话给狮驼魔王,有本事的话尽管来抢。”他横扫一眼雪地上的群妖们,漾起一抹阴邪的浅笑。“从现在开始,你们认清楚我就是你们的王,这座巩额山不再是狮驼魔王的了。”

    半空突然卷起一阵狂风,夹着雪片滚滚袭来,狂风过处,只见半空中来了一个丑陋狰狞的妖怪,声似雷劈般地大吼

    “你是哪条龙的私生子?竟敢在此出言无状,坏我名声!”

    一群小妖悚然而惧,纷纷躲的躲,藏的藏,生怕遭受池鱼之殃。

    武星拧眉望去,见那妖怪手持三股钢叉,一张涂金似的脸,发须红似火焰,一双镀金怪眼大似铜铃,正怒气冲冲地瞪着他。

    “狮驼魔王,你没听说过强者为王吗?”武星扯唇淡笑。“我比你强,你就该俯首听命于我,废话多说无益。”

    狮驼魔王一听怒不可遏。

    “龙和人产下来的私生子还敢如此大言不惭,看我怎么毁掉你那张娘儿们似的面皮。”想必猗泥就是被他那张白净俊魅的脸皮勾引了去,他越思越恼,怒火中烧,受不了这种屈辱,不容分说地捻转钢叉,便朝武星当胸刺去。

    武星翩然侧身,轻巧地避过那一刺。

    “狮驼魔王,你在刺哪里啊,看准一点。”武星讥笑着。

    “臭小子!”狮驼魔王怒吼,回身又凶猛地刺去,却依然被武星懒懒地拨开。

    武星嘴角那抹胸有成竹的蔑笑令他毛骨悚然,他急恨两步,望着雪原张开血盘大口,呼的一口气,狠狠吹将出去,一阵凌厉的狂风立即从空中刮起,卷起雪原上的积雪,形成了凶恶的漩涡,风漩吹得林折树倒,整个山巅都在不住颤动,躲在林间看戏的小妖全被恶风刮到了半空中团团乱转。

    武星稳稳立在强烈的风漩当中,乌黑的发丝在夹雪的狂风中飞舞着。

    “果然还有点小能耐。”他淡淡地调侃,暗地里隐隐将力量逼向右爪。“这风吹得真烦人”他奋力一挥,右爪发出青紫色的火,从强劲的风漩中划开了一道口,就在狮驼魔王惊愕之际,他腾身伸出右爪,赫然扣住狮驼魔王的头颅,一用劲,狮驼魔王的头身就在他的爪下化成了一滩血水,没入雪地里。

    风止了,被卷到空中的小妖一个个掉下来,群众们看见狮驼魔王成了一滩血水的下场,惧戒慎恐惧、战战兢兢地向新任“妖王”叩头朝拜。

    武星勾起嘴角,微露俊美逼人的笑容。“替我传话给山神老头儿,叫他到水府来见见我。”

    自从紫霄逼退“孽龙”那日起,所有的村民都相信紫霄有异于常人的通天本领,把紫霄当成了唯一的救命符,村民们日日在紫霄的住处往来穿梭,络绎不绝,不只希望在危难来时能在紫霄身边逃过一劫,也拼命想尽办法要从紫霄口中问出灵验至极的预卜。

    无忧无虑的笑容渐渐从紫霄的脸上消失了,她觉得好烦,每天家里都有好多陌生人来,她觉得自己不懂得待客之道,也弄不懂这些客人想要什么,她很想师父,不知道师父丢下她一个人到哪里去了,而她每天都要回答陌生人问的好多问题,简直是烦透了。

    “紫霄姑娘,我命中有没有儿子?”三十多岁的少妇等了将近一个时辰才轮到她问,在她的身后还有一大排的村民在排队哩。

    “没有。”紫霄老实地说,少妇听了马上放声大哭。

    她觉得好烦,为什么女人都要问同一个问题,有没有儿子真的那么要紧吗?如果师父在就好了,师父不会像她一样把人弄哭,师父,你到底去哪里了?真的抛下紫霄一个人走了吗?

    拔肠寸断的少妇被身后的人催促起身,随即换上一个衣着光鲜的中年男人,咧嘴问道:“紫霄姑娘,我的绸缎庄能不能再多开一家,若再多开一家能不能赚多一点钱?你替我看看我的财运。”

    紫霄看见他的脸色发黑,知道他不久后会生场大病,师父曾经说过,她如果在人的脸上看见了血痕或是紫胀的异象,绝绝对对都不能对那个人说出来。

    “我不说了,我要去找师父。”她觉得好累好累。

    “你的师父已经下葬了,紫霄姑娘,我们不是已经告诉你好多回了吗?”有村民不耐烦地说着。

    “什么下葬啊,师父一定是嫌紫霄太笨,所以一个人云游去了。”一定是这样没错,因为师父老是说都是捡到了紫霄,所以害他不能好好修练成仙。

    她低着头,叽叽咕咕地自言自语。

    “你的师父已经死了,死了,你懂不懂啊?”排在最后面的村民不耐地大喊。

    紫霄搔了搔头,苦恼地问:“死了的意思就是走了呀,难道不是吗?”她知道自己很笨,可是料想自己猜得应该不错。

    “唉,她不会懂的,不过要说上阳真人的魂魄云游去也行,随她怎么想去吧。”佝偻着身子的老头儿慨叹着。

    “说也奇怪,傻呼呼的一个丫头居然有本事吓退孽龙,真是让人想不到啊。”人群中的几名妇人交头接耳地。

    紫霄突然站起身,回头便走。

    “紫霄姑娘,别走呀,我们还这么多人等着你算卜呢”还在排队的村民们急忙叫唤。

    “我累了,想睡了。”紫霄一脸无辜和为难,为什么这些人不肯让她休息睡觉,老是跟她说师父“死了”“死了”跟“走了”有什么差别,她还不是一样从此都见不到师父了。

    村民中有个少妇对紫霄动了恻隐之心,她扬声说道:“大家放过紫霄姑娘吧,还想问什么的不如明日再来,反正紫霄姑娘也跑不了,累坏了她对各位也没什么好处,那条孽龙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来,咱们还得靠紫霄姑娘来保护,让她休息吧。”

    这番话合情合理,村民们一脸讪讪地离去了。

    等村民们陆陆续续地走光,少妇便走向紫霄,摸了摸她散乱的头发,笑说:“瞧你的头发乱的,我来帮你梳梳头。”

    紫霄嘻嘻傻笑着。“这几天没有师父提醒我,我都忘记要梳头了,姐姐,谢谢你。”

    傻到连梳头这种小事都记不得,将来她该怎么独自过日子?少妇一边替紫霄梳头发,不免替她担心起来。

    “紫霄,到姐姐家里住好不好,你需要人照顾。”少妇一方面虽然同情她的遭遇,但另一方面其实还是贪图着紫霄不凡的本领。

    紫霄认真地想了很久,摇了摇头说:“不行,我怕师父回来会找不到我。”

    “那么我们就留封信给你师父,如果他回来了一定会看到信,看了信就会来寻你回去,就这么办行吗?”少妇想法子说服她。

    “好是好可是师父说紫霄很傻笨,做什么事之前都要想久一点才能做决定,姐姐让我想久一点,好不好?”她讷讷地说。

    “好,姐姐就让你想久一点。”少妇摸了摸她润滑如玉的脸蛋,她若不这么傻,其实还是个顶漂亮的姑娘呢,可惜了。

    紫霄嫣然一笑。“那我现在可不可以去睡了?”

    “可以,你去睡吧。”

    少妇看着紫霄躺上床,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沉沉睡去了,可见得她并没有说谎,真的是累坏了。

    紫霄的脑子虽然痴傻,常人该懂的人情世故她都不懂,但是性格单纯可爱,照顾起来不是难事,加上她又拥有通天异能,将来一定可以带来诸多好运。少妇在心里将得失祸福通盘想了一遍。

    离去前,她替紫霄关好了房门才走,心中暗下决定,无论如何都要说服紫霄住进她家。

    夜色冰凝。

    紫霄突然惊醒了过来,她恍恍然地起身步到后院,呆视着挂在天上的阴阴淡月,她努力回想惊醒她的梦境,可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了。

    不过她倒是想起了那位姐姐邀她同住的提议,这件事马上占据她的心思。

    她想起只要每一回她引起村落大騒动以后,师父就会马上带着搬迁,而这一次她所造成的騒乱不亚于以前的那几次,若是师父还在,也一定会带着她找新落脚的地方。

    她很烦恼,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对?

    一阵寒风吹落了叶上的积雪,在月光中露出匀匀新绿。

    “师父,紫霄该怎么办才好?”她这一生从未如此忧虑过,都是因为师父走了,而师父会走,全是因为那条黑色的龙。

    噫,那条黑色的龙!

    “紫霄,到巩额山来、到巩额山来”

    紫霄愕然转过身四下张望,是谁?是谁是对她说话?

    她怔怔遥望耸立在云雾间的巩额山,依稀记得师父走前的那几日,似乎也每天都对着那座大山发呆。

    师父是去了那里吗?那条龙好像也是飞往那座大山呢,师父难道是被那条龙给带走的吗?刚刚迷迷糊糊听见的呼唤声是师父吗?

    终于猜出师父可能的去处了,她突然觉得整颗心豁然开朗,禁不住开心不已,兴奋地决定要去那座大山找师父,反正那座大山看起来也不远,她要去找师父问一问,有个姐姐想接她同住,她到底该不该答应?

    她总算不用再烦恼了,开开心心地开了篱笆门走出去,巩额山在她眼中看起来近得很,她以为只比到葯铺的距离再远一点而已,所以什么东西也没带,兴高彩烈地就出门找师父去了。

    她独自在昏蒙的夜色中朝巩额山的方向行去,一路走一路玩,看见什么新鲜有趣的景物就停下来自顾自地玩上半天再走,肚子饿了就随手摘取路旁的野果吃,从太阳升起到日落,她才走了三十里路,到达巩额山前的第一座小山丘。

    她不知道山外还有山,也不知道师父在这么多座山里的哪一座里面,转眼,天就又要黑了,她却什么也不懂,迳自走入蓊蓊郁郁、乱草拂膝的树林里,半点也不知害怕。

    不知不觉,走到了连山路都不见的深山里,寒意冻得她浑身不住发颤,她也不懂得该停下来找个山洞生火取暖,一迳傻傻地直往前走,努力在杂草乱石间艰苦地爬行。

    突然,远处传来悚人的狼嗥,她呆了呆,在微弱了月光下四下望了望,隐约又听见了猫头鹰咕咕的叫声,她不以为意地笑起来,继续把注意力集中在该如何从刺人肌肤的荆棘中走出去。

    好不容易爬出一个陡坡,忽然脚底一滑,她瘦小的身子连滚带爬地翻进谷底,浑身上下被荆棘和石块刺得伤痕累累,她痛得不住吸气,勉强撑起狼狈泥泞的身体,隐隐约约听见了水流的声音。

    她大喜,听见水声才发觉口渴得不得了,她跌跌撞撞地扑到河边。

    “有河,真是太好了,口渴好久了。”她汲水喝了几口,但是河水冷得彻骨,她虚弱的身子禁不住霎时间冰冷河水的刺激,寒意直窜上脑门,眼前猛然一阵昏黑,便晕厥了过去。

    紫霄身上受伤所散发出来的血腥气引来了不少狼群,有只饿狼迫不及待地朝她的右腿张开口,准备大啖美食之际,一道黑影窜过,饿狼发出一声哀嚎,颈背马上鲜血淋漓,被撕裂了一个大洞。

    狼群受惊,吓得四散逃逸。

    山林川泽的阗静之中,有双深邃冰冷的眼睛,没有温度地审视着躺在河畔伤痕累累的紫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