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是徐之妁看清对方之后,心中直觉产生的疑问。

    “你住在这附近吗?”看到她,迪瑞心中的惊讶绝对不亚于她。

    不是她对他念念不忘,而是两人间的第一次接触,让徐之妁对他留下很不好的印象、就算她想忘了他都很困难。

    望着眼前他那苍白的脸色,还有隐藏不了的狼狈神情,她虽然很想就这样转身走人,可是毕竟还是狠不下心肠。“你怎么了?”

    “你走吧!不用管我了。”留给他不好的第一印象的女人,使自负的他根本就不齿于对她提出所需要的帮助。

    这人的个性还真倔强,明明很需要别人帮助,偏要执意拒绝,这让她也打定不肯妥协的主意。

    他赶她走,她就偏不走。为了气他,徐之妁故意热心的想向前扶住他,不过他不知她歹的竟完全不肯接受。

    他躲过了她伸向他的双手“不用你帮忙,你走吧!”

    今天如果出现的是任何一个陌生女人或者男人,他都会要求对方帮忙,唯有她,是他所不屑的。

    对他再次的拒绝,徐之妁不但不引以为意,相反的,她更加仔细的观察他的现况。

    借着些微的灯光,徐之妁看到他用手按住肩膀处正流出鲜红的血,让她发现眼前这个男子已经受伤的事实。

    “别耍脾气,你都已经受伤了,还要逞强吗?”因为他已经受了伤,她按捺下脾气,故意用一种无奈的语气,像一位慈祥的母亲对顽皮的孩子说般。

    听到她如此的说话口气,迪瑞心中更加气恼,愤怒的给她一道狠绝的杀人眼光之后,干脆转过身去不再理会她。

    着他连求人都表现出这样做人的态度,徐之妁真不知该拿这样高傲的他如何是好。想不理他,但在良心的谴责之下,又做不出这样狠心的决定。

    既然狠不下心不管他,她只好亲自上前,固执的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不要挣扎!”

    看他又想不自量力的挣开她的扶持时,徐之妁只能厉声的提出警告:“你不是扬言要报复我吗?如果这个时候你流血至死,你的报复可就变得毫无希望了喔!”知道这男人倔傲的脾气,她决定反其道的用言语去刺激他。

    倔强自负的脾气让迪瑞很想再次推开她,可是因为流血过多而显得晕眩的脑袋,却让他心有余而力不足。“这是你自愿要帮我的,可不是我欠你的;还有,你别想因为今天晚上你对我的帮助,就妄想我会原谅你之前的恶行。”

    “是、是、是,是我鸡婆、是我犯贱,是我自己想帮助你的。而今天晚上所有的一切,都不能抵销之前的事,这样自粕以了吧!”他真以为他长得帅啊!要不是为了不想让自己受到良心的苛责,他以为她喜欢去找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差事来做吗?

    徐之妁一回到所居住的房子,随即打开灯光。

    她暂时让他坐在自己房间中的床沿,就赶紧转身翻箱倒柜的找出很少有机会用到的急救箱出来。

    无声的观察着四周环境,迪瑞。道格拉斯对这间甚至比他宫殿里的浴室还小的房间,给予一个非常不屑的唾弃哼声之后,勉强的接受它。

    手中拿着急救箱,转身正好接收到他眼神中的不屑,让徐之妁忍不住以过于有礼的讽刺语气讥讽着他。“抱歉,小小寒舍可能会让您觉得不满意,但也只有请您暂时委屈一下。”

    “废话少说,你不是要帮我敷葯吗?还不赶紧?”冷然傲慢的语气依然不变,他心中愤恨的想着,这个女人还真是有逼疯人的卓越才能。

    喝!听他说话的语气,还真的当她是他的仆役吗?

    连个请字都没有,看来这个人的基本教育真是失败得非常彻底。

    徐之妁不禁在心里告诉自己,对这种人,根本就不值得浪费太多口舌。像个傲慢的瘟神似的,早早送他上路才是最明智的作法。

    打定要赶紧送他出门的主意,徐之妁大方的将他的衣服拉开。

    一看到伤口,她忍不住皱紧眉头,担心地说:“伤口满深、满大的,一定很痛是吧!”他的伤口不像割伤,也不像擦伤,她实在不懂他是怎么受伤的。

    废话!哪个受了伤的患者会不痛的?不过傲慢的地并不想在她面前示弱。“敷葯就敷葯,别在那里啰啰唆唆的说一堆废话,烦人!”

    喝!这个人竟把人家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既然这样的话。就别怪她无情。

    打开急救箱,她拿出里头的棉花、双氧水、葯水,等做好一切的准备工作之后,转身面对的依然是他一脸的傲慢神情。

    这么傲慢的男人,不给他一点教训实在是说不过去,所以她故意将手中沾着双氧水的棉花,毫不留情的用力涂抹在他的伤口上,接着正如她所预料的“好痛!你在干什么?故意的是吗?”一阵蚀骨般的疼痛,让迪瑞受不了地站起身直跳脚,脸色更是苍白得有如一张白纸。

    很无辜的换上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她用故意装出来的讶异语气大喊着:“哦!原来你也是个凡人,还知道痛嘛!”

    不用等她直接回答,单单听这句话也知道她绝对是故意的,他更加气黑了脸。“如果你做得心不甘、情不愿,就不要勉强。”

    “怎么会呢?我怎么会不甘愿呢?”为了证实自己所言不假,徐之妁殷勤的向前,拉他坐回原先的位子以方便上葯。毕竟他的身高对号称一百七十公分的她来说,还是高了一点。

    在她为自己敷葯的这段时间,迪瑞忍不住用一双眼睛细细的端详她的容颜。

    一头挽起的乌黑长发,一张芙蓉般的瓜子脸蛋,镶上一双柳叶般的细眉,还有娇小挺直的鼻梁,再配上一张稍嫌宽厚的红唇。

    大体上来说,这个女人虽然没有抢眼的外表,但不可否认的是她非常耐看。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不是真心的想知道,只是没话找话想让自己分心,而不去注意肩膀上不时传来的痛楚。他在心中这样的提醒自己。

    正忙着完成最后的敷葯工作,也就是缠上绷带,徐之妁并不打算回答他所提出的疑问。

    而且她也认为没有必要回答,两人间的偶遇不过是种巧合,等送走他之后,要再相遇应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她的故作沉默,让他胸中的怒气再次涌上,但高傲的自尊心却不容许他再开口询问。这个女人既然如此不够大方,那他又何必费心去知道她的芳名。

    “ok,葯敷好,你也可以离开了。”总算完成帮他敷葯的工作,徐之妁一边忙着收拾医葯箱,一边不客气的开口赶人。

    “现在?这个时间?”想不到刚开始还一心想留住他的女人,此刻却一反常态的要赶他出门,这让他不能接受、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我不走!时间已经那么晚,我这时出去岂不是要夜宿街头?”

    不是他厚脸皮,只是故意要跟她作对,哼!她越想赶他出门,他就越不如她所愿,非要留下来不可。

    “就是因为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所以请你谅解女子深闺夜不留宿的规矩;况且,以我这间小庙,实在容不下你这尊大菩萨。”她借着他刚来时的不屑眼光来驱逐这位傲慢的客人。

    已经打定赖上她的主意,他以绝对傲慢的口吻讥刺地开口说道:“放心!论姿色,你还入不了我的眼,我绝对不会半夜起来向你偷袭的。”

    看她又想开口辩驳的模样。他赶紧拦在她之前追加一句:“不过,今晚要我离开是不可能的。”

    对他这样狂妄的语气,徐之妁真的被他气得无话可说,只能以杀人的目光跟他对峙着。

    迪瑞也不可能向她示弱,于是两人就用目光互相向对方射出极度寒冷的杀人光芒。

    这夜,他俩就在一个坚持不肯留客、一个厚着脸皮硬要留下来的情况之下,各执己见的抗争着。

    最终的结果还是厚脸皮的男人赢得这次的战役。

    包可怜的是,她原本所拥有的那张舒服的床,在他霸道的行径下,被他无耻的占据。

    “下来,这是我的床,要住这里,你就得有睡地板的打算。”看他这样大刺刺的摊开四肢占据她的床,徐之的更加气得咬牙切齿的赶人。

    不用张开眼睛去看她脸上的神情,单单听她从紧咬的齿缝中迸出的怒言,也能知道这时的她定然被他气得不轻。

    总算扳回一成,让他心情好得连眼睛都懒得张开,就这么慵懒的开口:“要睡也可以,欢迎你跟我一起事用这张床。”

    佩服!徐之妁对恬不知耻的他,真得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不由得暗自后悔,为什么她之前不狠心的抛下他!

    如今面临这样的情况,还真应验原先嘲讽自己的话,她自己犯贱嘛!

    眼看要赶他下床已是不可能,拖他又拖不动!

    自认倒楣的她只能忿忿不平的拿起被子,走到房间中的角落,接受自己必须睡地板的事实。

    时间悄悄的飞逝,皎洁的月儿含羞的躲入地球的另一端,耀眼的太阳随即跃上天际。

    当迪瑞。道格拉斯一睁开眼,模糊不清的脑袋尚无法接受四周陌生的环境。

    他撑着手想要坐起身来,却被肩膀上传来的疼痛唤醒昨晚一切的记忆。

    没错!他肩上的伤,正是拜那个幕后主谋者所赐。

    懊死!没想到对方的动作竟然这么快!

    他人才到台湾没几天时间,对方就已经得到他所下榻饭店的住址;甚至在他还来不及防备时,就已经发动第一波的攻击。

    看来对方在安道尔国内的人脉,还真是不容轻忽。

    不行!为了阻断所有一切可能得知他行踪的管道,他势必得失踪一段时间不可!

    拧眉深思,迪瑞试着在脑里思索着如何引出主谋者的计策,同时须能将所有一千共谋者一网打尽。

    而在事态未明的情况之下,他唯一能信任的就是跟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大卫。

    由大卫执行调查工作,而他可以趁这个机会好好休养一番,并在幕后指挥整个诱敌计画。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离床不远的地板上,正倦缩在棉被里的人儿。

    他因脑中逐渐形成的计策而扬起一抹邪恶的笑容。决定了,就这么办!

    还有什么地方会比这里来得安全,而且,这样一来,他还可以借机教训这个胆敢激怒他多次的恶劣女子。

    “喂!起来。”已经习惯命令人做事的他,一开口就是毫不客气的命令口气。

    不过,地板上的人儿依然继续睡觉,才不管他是天皇老子或是贩夫走卒,反正睡觉的人最大,只当听不见他的话。

    在连续呼唤都无法得到她的回应后,迪瑞只得亲自下床,走到她身边俯瞰着她的睡颜“起来,睡猪,天都已经亮了,还不起来吗?”

    这个女人可真能睡啊!

    看着她依然紧闭的双眼,他只好蹲下身子,试着用手去推她。

    轻轻的推,她无动于衷;用力的再推一次,得到的是她反手用力一拨“别吵我!”跟着她干脆转过身子,以躲避他的騒扰。

    看她坚持还想再睡的样子,迪瑞知道这个女人已经打定主意不理他,不过,她如果以为这样他就拿她没有办法的话,那可就大错特错。

    为了吵醒她,迪瑞拉近他俩之间的距离,一张俊脸更是过分的靠向她面前,然后准备大声的叫醒她时很奇怪的,看着她熟睡的容颜,他竟然迟疑了!

    从认识这个女人开始,他俩之间的相处模式,总是充满针锋相对的火葯味。

    望着近在眼前的那张熟睡容颜,没有怒火,也没有杏眼圆睁的泼辣模样,换上的是温驯,一种他不曾见过的宁静,看她胸口沉稳的起伏着,再看向她那张微微张开的小嘴,艳红的色泽竟让他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拉近了他和她的距离。

    就在两张唇即将贴近时,倏地,她的眼睛却张了开来。

    “你要干什么?”一张开眼,徐之妁对眼前这张靠得极近的俊脸,有着几分错愕,更有些慌张,让她想都没想的就伸手挡住他的唇瓣。

    迪瑞感到自己的脸颊一热,心跳漏了一拍,此时他好像做错事被当场逮到般的尴尬“你以为我想干什么?不过就是想叫你起床而已。”

    虽然他的身子已经退离了她,但视线就是拉不回来地继续流连在那张艳红的唇瓣上。

    很显然的,徐之妁并不相信他的说辞,就是因为不相信,所以她的眼神也充满怀疑。

    “怎么?你不相信我吗?或者你希望我对你做些什么?”她的怀疑让他觉得很不舒服,为了掩饰心中真正的感觉,他故意用活刺激她。

    继续再跟这个男人多相处一些时日,早晚会被他气得脑充血,甚至可能会被他气到只剩半条命,为了自己的健康着想,她决定还是早早送走他才是最佳的良方。“如果你叫醒我的目的,是为了跟我说声再见或是谢谢的话,那现在请说。说完之后,请你自便,我就不送你了。”

    “谁跟你说我要离开的?叫醒你的目的,不过是想要告诉你,我肚子饿了。”看她开口、闭口就是要赶他走,他就偏偏不让她如愿。

    “你你算了!你想吃早餐是吗?我就如你所愿,只希望你吃饱之后,能够赶紧上路离开我家,知道吗?”虽然心理极端不愿对他妥协,但想到早餐也是自己需要的,那就不如“顺便”请他一顿,也不为过。

    如果她知道他已经打定赖着她的主意,不知道会不会气坏身子?

    脑中想像着她气极怔愕的表情,迪瑞的心情就变得非常的愉快轻松。

    “什么?你要住在这边?不可以,我不欢迎。”吃饱饭,徐之妁马上不客气的直接开口请他离开,但他的回答却差点吓坏了她。

    “不欢迎又如何?我还是要住下来。”看着她气急败坏又不愿接受的表情,迪瑞心情愉快的决定原谅她现在的无礼。

    “你凭什么住下来?这房子是我租的,权利在于我,你没有那个资格。”看他那种大言不惭的模样,徐之妁真替他感到汗颜。

    对她的申明,他并不急着回答,只是眼神傲慢的睥睨着她,跟着才缓缓的开口:“你相不相信,我只要一通电话就能够让你无安身之地,还能够让你失去工作。”不必费太多唇舌,不管她愿不愿意,他既已打定主意赖定她,就算必须动用到他的身分去威胁、去恐吓也在所不惜。

    对他的威胁,徐之妁心中存疑,但在他凌厉的眼神逼视之下,她又不敢肯定。

    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尊贵气质与迫人气势,她可以肯定他的身分应该不简单。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他能够如此大言不惭的威胁她?

    她是否应该冒这个险?

    住的地方,她可以毫不犹豫的说换就换;但这份工作,不只是她所热爱的,更是她倾注所有心力去从事的,万一他的威胁是真的话

    体验到这项事实的她,心中真是极端悔恨,昨晚为什么要这样的鸡婆?

    既然他都已经坚持不肯接受她的帮忙,那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对他心软?这才造成现在这种进退维谷的难堪场面。

    她怎么会如此倒楣的招惹这个瘟神进门呢?现在有什么办法可以痹篇他的纠缠,而又不会危及自己的工作?

    迪瑞认为他已经给了她足够的思考时间“怎么样?你现在是否已经想清楚应该怎么做了?”

    灵活的大眼转了转,她终于想到可以痹篇他的方法“我想你会想寄住在我这儿的目的,应该是为了要躲开什么事情或者什么人,对吧?”

    完全正确的猜测,让他为她的聪明而激赏不已“不错!确实如此。”既然她能够猜到他的目的,那他也就毋须对她隐瞒。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把这间房间的权利暂时让给你。”这应该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房间让给我,那你呢?你想去哪里?”

    “本来我打算今天一大早就要回我的老家,如今你既然要留在这里,正好可以帮我看管这间屋子,顺便帮我的花浇浇水,这样对你、对我都有好处。”她的如意算盘可打得精了。

    “不行!既然你要离开,那我就跟你一起走。”这个女人还真是够大胆,竟然要他这身分尊贵的王子去照顾她的花草,她想都别想。

    “你要跟我一起走,为什么?”他未免太无理取闹、难以沟通,她都已经想尽办法配合他,他却还如此执拗、难缠。

    “哦,难道我没有告诉你,我坚持要跟着你的原因吗?因为我很需要一个可以照顾我衣食寝居的仆人。”

    他的回答很理所当然,好像这种事是天经地义,也是她的荣幸一般。

    听到这么劲爆的原因,徐之妁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不过在接受到他眼神中的肯定之后,她总算搞清楚,原来这个男人是个标准的气度狭小的小人。

    现在她可以涸葡定的断言,这个人定然是在报复她,正如他所曾经扬言过的,再次相逢,他会回报她曾经做过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