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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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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

    “门什么门,天还没黑就见鬼呀!你的头大当门神不打紧,别突然冒出来吓人,你不知道女人和小呵最不禁吓的吗?”

    被骂得莫名其妙的青龙没有回嘴,满头雾水地看着相偕同行的两人,有些搞不清楚状况,朱雀“托孤”的小女孩怎会和门主走在一起?

    前一小时还为手下搞丢小生手而下令堂口动员寻人,担心下一波余震埋了乱跑的她,结果当一群人翻天覆地的忙着,她倒是吃得满嘴油,换了一身鲜绿的春装,一下子由十三、四岁变为十七岁少女的模样,充满青春气息。

    女孩子的变化真是大,一件衣服的替换便是另一种风采,孩子气的麻花辫换扎成精神的马尾,一甩一甩地似在嘲笑他的大惊小敝。

    令人生气的是他还不能斥喝一顿,教训她随便跟“陌生人”外出,基本的警觉心不足易酿成大祸,她万一稍有差错他很难向朱雀交代。

    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门主的出现意味着他有个多灾多难的未来,难道真如白虎所测,下一个万劫不复的人是他?

    不、不会吧!他没看见大批的美女军团,一定是受了之前白虎那番话的影响而多心了。

    何况,他身边只有朱雀临时丢给他的小包袱而已,他干嘛草木皆兵的提着心?门主应该不至于时时都在算计人,杯弓蛇实在多余,无趣的他是引不起她作弄的兴致,这点他有自知之明。

    “发呆呀!龙哥哥信兄,你没瞧见我们很辛苦的提着大包小包,整个人傻愣愣地杵着像尊佛,我实在对不起你爹、你爷爷、你曾祖父”

    轻咳了一声,一抹暗红染上青龙耳根,窘然的故作镇静接过龙青妮所谓的大包小包,大材小用地做起贴身小厮。

    曾几何时,他忠心护侍的小主人已长成亭亭玉立的女主事,看过她无数引人非议的离经叛道行径,昔日的稚气全然退去,不再是需要四大堂主保护的慧黠小野狐,其刁钻机伶叫人望尘莫及。

    有些落寞,有些空虚,龙家的金色公主有了归属之后,他们的存在便是等待,过个十来年又是一番新生代的天下,他该何去何从呢?

    失落感挖空了青龙的神智,龙门便是他的家、他的依归,少了龙门光环的青龙也不过是个平凡人。

    唉!看到一个个不畏虎的小犊成长,他竟有老了的感叹,也许他该找个女人定下来,生两、三个小陀螺在脚旁绕,顺应所有人的希望。

    结婚不是不好,而是没人敢嫁,他那张国字脸太平凡无奇,讨不了女人的欢心。

    “龙呀!去对街买份比萨,夏威夷口味,别加青椒和洋葱,多要两包番茄酱。”

    “是。”

    望着高大的背影身手矫健地闪避来车,冒泡的笑意滚在龙青妮的胸腔,他就是这么可爱地让人不为他多作打算都不成。

    再看看若有所思的小朱妹妹,她是越来越佩服自己的搅局功力,硬是搅皱一江春水。

    美女与野兽不不不,是小红帽和神灯巨人,两人突兀的身材比例和外表绝对够震撼,她等着看那群逃难者掉了下巴的蠢样,要拍照留念以作殷鉴,看谁敢再阵前开溜。

    “我说得没错吧!只要抓到他的弱点加以利用,他的表现多像个人呀!”太过奴性的忠心。

    表情古怪的朱巧巧斜睨一眼,有不像人的人吗?“你到底是谁?”

    她不免又问了一次,故弄玄虚不能满足她的好奇心。

    “怎么,怕我卖了你?”都被她拐了大半天,能卖早卖了。

    “你好像比龙大叔大喔?”她的意思是指地位,呼之欲出的答案卡在浅层记忆里。

    “小朱妹妹要换新眼球吗?美丽姐姐离三十大关还远得很。”永远的二十岁公主。

    小女孩不够世故,她原谅,是朱雀没教好,女人的年龄和心智成反比,记恨是天性。

    “你干嘛一直叫我小朱妹妹,我并没有告诉你我的姓名。”吃着热狗,她口齿不清地发问。

    显然吃比答案重要。

    “把聪明才智用在他身上,龙门里面没有秘密。”对她而言,现任龙门门主。

    柔美的指尖一划,一手挂着购物袋,一手捧着比萨的冷厉男子由对街走了过来,可笑的身影依然敏捷,迅速地来到两人跟前。

    “门”

    “别再门了,太阳挺大的,帮我们遮遮阳。”接过比萨盒,龙青妮当街就开始大啖,不在乎好不好看。

    青龙高大的身材不输西洋男子,直挺挺的一站,福荫两位令人惊艳的东方美女,让周遭垂涎的美国人止步,抱持欣赏的观望态度。

    东方热在西方世界盛行,不管是龙青妮的出尘绝丽,或是朱巧巧的俏丽动人,甚至是一身功夫装的青龙,在他们眼里都是神秘的代表,忍不住频频回顾,地震的阴影已一扫而空。

    “龙大叔,你会不会觉得很窝囊,被女人吆来喝去?”她看到一头认命的顽固驴子。

    “闭嘴,吃你的热狗。”他不觉得矛盾以肘抵抵她往内走。

    “你示范一遍闭嘴吃热狗的绝技,我马上付门票。”就会凶她,她看来很好欺负吗?

    很好,有茶壶的架式,不枉她花费一下午的教导,孺子可教。龙大媒婆不着痕迹地拉近两人的距离。

    “小表。”不愿在门主面前造次的青龙冷冷一膘,无视她故意滴在他手背上的酱汁。

    “我哪里小了,把你的芝麻眼睁大些,别以为你离棺材比较近就可小看人。”魑魅魍魉才是四方小表。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叫小表,而且连唤了好几回,能理智以对才是奇迹。

    以前因为健康问题必须压抑大起大落的情绪,稍一激动过度就得深呼吸稳住急促的心跳,不然心脏就会大规模罢工,提早向上帝说哈啰。

    现在她可以尽情地宣泄积压已久的情绪,自然不会吝啬地爆发出来,首当其冲的是一再以言语贬低她的家伙,青龙堂堂主。

    “刁嘴蜂舌,你在诅咒我早死?”手臂的紫筋微微浮起,克制怒气的青龙绷紧肌肉。

    “大马路上别熊吼长得不养眼怪不得父母,但是横眉竖眼坏了面相就是不孝。嗓门大不代表你刀枪不人,等我学会枪法”

    嗤声由鼻孔哼出。“废话说够了没,上岸的企鹅的确罕见。”

    龙青妮轻笑出声,够幽默,这头龙开窍了,在食古不化了三十七年后。

    “上岸的企鹅!”什么意思?

    “反常。他在嘲笑你生错地方,南极企鹅不会在西雅图上岸,要你别做梦。”她解释得有意思吧!

    “门”青龙脸上一腼,突地想起主子还在身侧。

    “门儿都没有就开窗对不?男人要有度量嘛!小孩子肩上三把火。”要体谅青春期的叛逆。

    “我不认为她还是个孩子。”挺立的胸峰可见女性的曲线。视线多停一秒的青龙忘了尊卑,以往他会自称属下而不是“我。”

    出自龙家仆从后裔的他是没有自我的,打从一出生,长辈就灌输“一日为仆,终生是仆”的节义,侍奉龙家上下是他们应尽的责任,不能有个人思想。

    时代在变,根深蒂固的传统无法扭转,即使贵为人人称羡的青龙堂堂主,在他的内心仍是卑微的仆从,一心一意为主人效力,死而后已。

    所以白虎常笑他是天生奴性,不懂得为自己争取应有的尊重,是只默默为龙家付出的笨龙。

    人的习性多在环境中被磨出来,家人是如此他便依着旧例去遵行,言谈举止间自贬了几分,态度恭敬地不改其敬畏,认真的执行他所认为应该担负的工作,绝无怨言;就像封建制度下的家奴,只管自己为主人做了什么,而不在意是否跟对好主人。

    时下这种耿直、谦恭的男人并不多,大概只有龙家还有不少死忠的家仆吧!

    “原来你看得出她衣服底下的料呀!我当你长年吃素呢!”龙青妮取笑他的寡欲。

    “我”青龙有口难言,听出了她口气中的暗喻。

    能说他有性的需索吗?寡欲不代表无性,通常他用门务把自己忙得无欲无求,累积到一定程度才找妓女发泄,并非完全不近女色。

    自古以来,龙门的门规是由女子制定,其内容以偏袒女性为多,所以门内弟子被教育要尊重女人,不随意亵弄押玩或始乱终弃。

    “青龙,你年纪不小了吧!”她刻意地瞄瞄漫不经心的朱巧巧。

    他忐忑的抿抿唇。“西雅图的气候干爽,移民的华人日益增多。”

    “啧!害怕了?笨老虎来通风报信是吧?”嗯哼!学会转移话题,他变坏了。

    “地震过后有不少华人商家需要帮助,我想会忙上一件子,没时间风花雪月。”门主的料事如神特别令人心神不宁。

    她该不会相中这个长不大的小女孩吧?青龙表情凝重地如将上断头台。

    “唉!我亲爱的龙哥哥,你在怪我厚此薄彼,耽误你迟来的春天吗?”她笑了笑,踮高脚跟一手勾搭在他肩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抚。

    脸色顿时铁青的他僵直了颈项。“我喜欢冬天,尤其是下雪的季节。”

    “多个人暖被才温暖,别让你的心变冰冷,我家杰斯最爱搓我的脚底板。”冷嘛!夫妻情趣。

    待会得拨通卫星传讯给在家哄小孩的老公,不然他会以为老婆又去攀墙了。

    不是偷人,是“借”人家的怀中宝、心头肉——私人珍藏。谁叫她是举世闻名的神偷“公主”呢!不偶尔伸伸手,怕世人遗忘了她的丰功伟业。

    “家里有暖气。”他言简意赅,不肯多置一语。

    喝!傍我蛇尾巴了,冻我好心情。“青龙,你家暖气坏了。”

    “嘎!”她呃!门主想做什么?

    “千万别太沮丧,我一向非常照顾自己人,不会亏待你。”好孩子有糖吃。

    “我可以不要吗?”请调北极还来不来得及,或许火星需要开发人员。

    “可以。”她笑咪咪地拍拍他松了一口气的肩。“等我死了再说。”

    他苦笑地无气可叹,这是他忠心耿耿的下场?

    龙青妮一把拉过满手酱汁的朱巧巧往青龙干净的衣服上擦拭。“不许把她看丢了,否则唯你是问。”

    “门”天呀!这是报应吗?

    、“门里四大堂主就数你最忠肝义胆,不会让我失望吧?”她先戴戴高帽再赋与重望。

    她太小了,门主根本耍着他玩。“我会很忙很忙,可能要忙到二十二世纪。

    打算离开的龙青妮笑得甜美。一步一步往有海的方向走去,

    忽地未回头的轻扬右手.一道红光掠过——

    一片枫叶造型的锋利薄刃乍然盈收在他掌心,看来小巧玲珑,使他联想到手小的朱巧巧,而飘然的话语证实了他的猜测。

    “三个月内教会她使血枫刃,否则她会成为你三十七岁的生日礼物。”

    “三个月!”这太强人所难,她不可能办得到。

    “喔!记得嘱咐手下多打几十把备用,我等着验收成果。”四大金钗凑足了三,只缺一咯!

    手儿摆摆,她潇洒的走向地平线那端,不说半句再见的来去,强绑姻缘。

    望着消失的背影,朱巧巧顿悟的一呼。“她是龙门门主!”

    “不行,再来一次。”

    “错了,手臂打直。”

    “使巧不使劲,它和你没有深仇大恨。”

    “头定腰直,我相信你的手腕无骨折,给我个完美的弧。”

    “不许哀号,再来,别以为你是女孩我就会心软,手臂一曲再掷”

    “朱巧巧,你敢给我偷吃巧克力,我非宰了你不可,别想跑”

    由一开始一板一眼的教学法,直到练武场的咆哮声不断,转眼间已过了一个多月,青龙和朱巧巧之间正式进入白热化。

    不是他教得不好,也不是她学习能力差,以目前的进度是叫人开了眼界,不被看好的小女生意外的有天分,一柄巴掌大的血枫刃使得有模有样,攻守都宛如和刃身相融成一体。

    她的进步是有目共睹,让人不禁怀疑是否早在门主的算计中,不然怎会适时地设计出符合她手掌大小的血枫刃,钝位及利口刚好握在手心里外,伤人不伤己。

    既可当刃亦可做镖,类似日本忍者的流星镖,只是薄了几分,质量轻得适合女孩子来练,叶片上刻了个“巧”字。

    有脑筋的人都猜得出这是刻意设下的局,是要网住能力不逊于人的朱巧巧,顺便把八风吹不动的刚硬青龙给逼疯,可见“某人”的用心有多阴险,不知何时就策划了这个局。

    难怪她会“巧合”的出现在西雅图。

    瞧这一刚一柔的两人练了一上午,地板上的汗渍已分不清是谁的,每回朱巧巧都会故意惹怒青龙,气得他龙颜没一时是正常颜色,青红交加好不炫目。

    只要他们练武时,青龙堂的弟子都会聪明的退避三舍,以免受战火波及。

    不过,也有不少反骨兄弟拿两人来打赌,不怕死地贴在墙角偷听战火,看青龙老大一天发几次火,能不能再打破纪录。

    咦!不是赌输赢吗?

    了解内情的人会说句“别傻了”有门主和朱雀堂主这两座稳当的靠山,一向凶狠、不留情的冷血青龙便成了纸老虎,吼声大得足以拆房子,但占上风的往往是古灵精怪的巧丫头。

    有时也会有呃!擦枪走火的限制画面。

    唉!可怜的青龙老大,且看

    “龙哥哥,人家只吃一口巧克力耶!你要不要尝尝我的口水?”她忍痛割爱。

    才一个月的光景,高高在上的花大叔已贬值了一辈,不时受到朱巧巧的言语轻薄,傲气女成了轻佻女,难怪他会吃不消地直跳脚,耳根红个不停。

    这要传了出去,青龙八成不用做人了,会笑掉人家的大牙,竟奈何不了一个小他十来岁的小恶女。

    女人或女孩绝对是世界上最恐怖的生物,由此得证。

    “朱巧巧,记得伦常,别再嘻皮笑脸的打哈哈,有一天你会为如此不驯而付出代价。”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表。

    “你才老糊涂呢!朱雀堂主我喊她雀姐,你和她同辈,难道你想占她便宜?”她算得可精了。

    鲍主殿下说得一点都没错,各人头上一片天,虽然她的小手握不住枪,一片枫叶倒是使得上手,有六成的火候足以致命。

    再多练一阵子,难保不比其他人出色,手小也有手小的好处,她不会老闹着要学枪。

    而且,他挺好玩的,老是一本正经地站得老远,在她故意使坏时才暴跳如雷地握住她的手比出招式,边教边骂的失了平常的定力,怒冲冲地和关公结拜。

    一张红脸。

    “朱巧巧,你是存心要逼我揍你一顿是不是?”要不是她容易淤青,她早遍体鳞伤了。

    真不该心生疼惜,他快要变得不认识原来的自己。

    嘴角含笑的朱巧巧吃掉最后一口巧克力舔舔手指“没了,你没口福”

    “朱、巧、巧——”

    “太爱生气的男人老得快,老公、公、”她顿了一下,发出呢哝的轻唤声逗他。

    有些人是虚有其表,她吃定他了。

    心口一跳的青龙低咒一瞪“你不能安分一会吗?小丫头。”

    “又说我小,你摸摸我小在哪里,我自认发育得很均匀。”她抓住他的大掌往胸前一覆。

    “胡闹。”他及时抽回手,发烫的脸涨着红潮。“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女孩子。”

    “要知廉耻别发浪,贞操是女孩的生命,不可当玩笑的糟蹋你瞧,我都会背了。”她复诵一次他的长篇大道理,一字不漏。

    “可是你做到了几点,依然故我的调调戏老人家。”他清清喉咙责备她爱作怪。

    朱巧巧以手刷了鼻梁一下,俏皮地眨眨眼。“谁叫你不接受人家的谢师礼。”

    “我、没、有、恋、童、癖——”他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冷语。

    以身相许?

    亏她说得出口,也不想想两人差了几岁,要是他的第一次没作预防让对方怀了孕,如今儿女大概也和她一般大,他绝不会染指一个黄毛丫头,即使她清丽的让他心跳加速。

    都快四十岁的老头了,他又能给她几年快活的日子?动不动就搂搂抱抱,假意受伤偷吻他的唇,简直是荒诞的让人想揍她几下,不准她拿身体来挑衅。

    但每每手一举起迟迟落不下,那双笃定他舍不得的翦翦清眸,总是漾着胜利的笑意,在他犹豫不决时踮脚一啄,惹得他气怒不已才在一旁咯咯笑。

    他现在晓得门主为何中意她,因为她们两人的本质很相近,都具有魔的性格,专门来毁灭男人。

    他不敢保证她再闹下去会有全身而退的机会,这段时日的相处多少有点微妙情像在发酵,在她的撩拨下更加速了他想都不愿想的可能发展,他不再是年少轻在,很多事要适可而止——譬如她。

    “那你当我有恋父情结好了,我赖定你。”她固执地圈抱住他的手臂,表情是略带娇态。

    “巧巧,我不适合你,别玩了。”叹了口气,一抹无可奈何浮上他的脸。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合不合,我是处女。”她才刚玩出窍门,怎能轻易放弃。

    玩火自焚的道理朱巧巧还没学过。

    青龙呛了一下瞪大眼“这些咳咳!大胆的话是谁教你的?”

    “还有更露骨的你要不要听,听说口交比xìng交更有快感唔”他好坏。

    头皮发麻的青龙不知得了什么失心疯,居然握住她纤细的双肩低头一堵,理由是不想再听见她那张沾了蜜的黄蜂口染上色彩,可是

    他却吻了她,货真价实的四唇相贴,舌头还不小心地钻进她微开的唇间,轻吮到她的粉红舌尖。

    真的是意外,他绝对没有预谋,刚好口对口互输氧气,他的原意是拉高她一瞪,骂得她狗血淋头不再乱开口,谁知方位计算错误,好死不死地堵住她的唇,真真切切地吻个正着。

    但是,处女的味道太甜美,他竟沉迷了。

    须臾,他忽然清醒的推开她,仰着头闭上眼大口的呼吸,暗自唾弃自个儿卑鄙的行为,心口不一的侵犯纯真处子,真是猪狗不如。

    “原来这就是吻呀!”浑身轻飘飘的朱巧巧眼里闪着梦幻光彩。

    哀着唇,她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傻傻地张着陶醉的眸子,属于纯阳刚的男性气味在口腔内散开,她下意识地伸出舌尖舔舔残存于唇上的诞液。

    “不要舔唇,除非你想失身。”她是他今生最难度过的魔障。

    “失身好玩吗?”女人的价值不在一张薄膜上,而是自我的肯定。

    如果是他,第一次应该不难受吧?

    青龙呻吟,他想打晕自己。“别再说诱惑我犯罪的话,你不能在青龙堂失身。”

    “西雅图的饭店、宾馆不少,我们找个良辰吉日去失身。”最好是五星级,床不会太硬。

    “朱巧巧,你想讨一顿打是不是?”要命,他起了反应。

    “在做之前还是之后呢?”一双无邪的眼闪着慧黠,靠近他的胸口吹气。

    “该死,你这招挑逗男人的把戏是从哪儿学来的?你该被禁足。”关到全世界男人全死光为止。

    “电视呀!老爹。”资讯发达非她之过,天才的吸收力一向是来者不拒。

    他咆哮地一手抓住她的双腕推开一臂之远。“我要把电视砸了。”

    “可是”她欲言又止地瞅着他瞧,眉头微蹙拧成山峰。

    “可是什么,别吞吞吐吐。”下一秒钟他后悔问了这句话。

    “你能砸了卫星荧幕吗?公主会剥了你的皮。”公器嘛!龙门的私产。

    “你”青龙三十七年的自制力濒临崩溃。

    “与其气死自己,不如吻吻我。”噘着鲜艳红唇,她微闭着眼。

    “去你的,我要再吻你就不是东西。”他忍不住骂出脏话。

    事实证明他的确不是东西,在僵持三秒钟后,处女的甜美味打散了他的自制,他狠狠地吮住她的唇,自我厌恶地吻肿那抹鲜红。

    许久许久,久到墙角的“老鼠”都要打瞌睡了。

    “怎么了,青龙老大是不是被巧丫头给气晕了?”怎么安静无声?

    “搞不好气到中风,巧丫头正在急救。”他们要不要冲进练武场解救青龙老大?

    “赌注怎么算,他到底气了几回?底下的兄弟等着开盘。”中风和气晕算不算?

    “我看是两败俱伤,两人都倒下了。”真可惜,终场还有十三分零七秒才结束。

    正当五只老鼠议论纷纷时,轰地一声巨响在身侧响起,墙被硬生生地击破一个洞,一张怒气冲天的脸在墙的另一边出现。

    他们寒毛直竖地打了个冷颤,咽了咽口水暗叫,惨了,踩到地雷区。

    “很行嘛!几位,真悠闲呵。”

    呼!好、好冷。“青龙老大,我们在打蚊子。”

    “打蚊子!”冷哼之后是低沉的咆哮声。“统统给我进来,我让你们打个过瘾。”

    “不——”

    哀叫声阻挡不了悲惨的命运,他们至少半个月不能出门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