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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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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又来了?”

    一句无奈,却饱含宠溺的男音在伊莉莎走入盥洗室后响起,目光锁住飞奔而来的俏丽身影。

    说是飞奔有点夸张,但也相去不远,蓝亚特不知道艾莲娜是如何达到神乎其技的,能在回旋之间恍若飞了起来,眼一眨便来到面前,他有些措手不及。

    虽然不是很能接受她常无预警地出现,像变戏法般出其不意地一蹦,但是渐渐地习惯有她的存在,让他紧绷的一天得到适时的宣泄。

    原本以为高中课程不算什么,教教他所熟悉的语言文字应是得心应手,不会有太大的困扰,还能有时间找出隐藏其中的恶鬼。

    谁知看似柔顺乖巧的学生却比一群鸭子还难应付,不乖乖上课也就罢了,还搞出不少把戏制造麻烦,几乎要击垮他的意志力。

    前阵子管家又出了意外,身边少了一个助手诸多不便,让他诛魔的行动延迟王今,始终毫无进展的原地踏步。

    幸好有她才不致苦闷过日,暂居的住所多了一丝人气,有了家的感觉,令他不想在外头逗留太久,一得空便往她在的地方走去。

    这算是无形的牵绊吗?他竟会爱上年纪小他十多岁的小女生,想想真是不可思议。

    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呢?他竟毫无所觉地任由她侵入生命之中,像是遗失的那根肋骨又回到体内,她本就该在的那个位置。

    “嫌弃呀!你的语气很伤人喔!是不是又被那些学生追得无处可逃?”艾莲娜习惯性地偎入他怀中,娇嗔地微噘起嘴。

    他失笑地弹了弹她鼻头。“我最大的问题就是你,不管我走到哪里,你都有本事找出我。”

    必于这点他不能不佩服,她的确异于常人,总叫他头痛万分。又拿她没辙。

    “我是道法高深的魔女嘛!召唤水镜一瞧便得知你的行踪。”得来不费工夫。

    她一再强调魔女的身分,也确实水镜一事,但她说得越多他越觉得无稽,反而取笑她天马行空的幻想能力太丰富,将来可以走科幻小说这条路,创造新的虚拟人物,比哈利波特的作者罗琳还出色。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有时真来还做假,谎言变成真,人们总选择性地接受自己能相信的一面,漠视不可能发生的事。

    世界很大,无奇不有,可是未亲眼目睹的,最终沦为一则传奇故事。

    “是,坏心肠的魔女,你可不可以先松开手,让我先喘口气?”他不想占她便宜。

    “不行。”她霸道地说道。

    “不行?”眉一挑,蓝亚特盯紧她的眸心,瞧瞧她又在打什么鬼王意。

    “吻我。”这是代价。

    “不。”他不会被她迷惑。

    艾莲娜狡猾的一笑,双手伸向他头后交握。“不吻我就不让你休息。”

    不给糖就捣蛋,她的威胁昭然若揭。

    蓝亚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额侧又开始发疼。“你明知道我们不适合,我大你很多”

    她踮脚一吻,反驳他的年龄说。

    “你是我学生”他顿感无力地涩笑,推开她的力量成负向成长。

    又一吻。

    “我不是你最好的对象,我有未婚妻。”一想起此事,他顿感肩上压力沉重。

    那又如何?她回以不以为然的神情,粉嫩舌尖轻轻滑过吞咽口水的喉结,引起他一阵战栗。

    “你这该死的小妖精,这一招是谁教你的?”蓝亚特口干地一瞪,一股火由下腹烧起。

    “电视学的。”她俏皮地吐吐舌头,年轻的美丽脸庞泛发击败男人自制力的娇媚。

    “禁止你再靠近电视一步,对你而言太危险了。”对他则是一种酷刑。

    “那你喜不喜欢?”她又有意无意地舔吮了一下,故作天真地眨眨眼。

    “不喜欢。”他口是心非地说道,脸上线条绷得僵硬。

    “咯咯我听见你心里在说:快剥开我的衣服,我要摘下你这朵洁白无瑕的小花。”他额上的薄汗便是铁一般的证据。

    “又在胡言乱语了,你哪听得到我的心语。”他有些尴尬地挪挪下身,表情极不自然地讶异她的猜测与事实相去不远。

    他的身体想要她,渴望得全身都在发烫,高声吶喊想着占领她纯洁的身子,让锋利的长矛穿透带血的玉壶,无所顾忌地驰骋少女最纯真的圣地。

    可是人终究不是野兽,还有人性和理智,既然知道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自然会约束不该有的行径,避免错误一再发生。

    只是,真的很难,从她仰起的小脸,他看见她眼底的自己,那份不堪一击的挣扎正在溃堤,稍一撩拨便将失去控制。

    “魔女是无所不能的,你的心跳很快,粗干的皮肤烫得吓人,两眼闪避不敢直看,本大仙在此做一诊断。”他的毛病很常见。

    “什么病?”他忍笑地装出严肃的神色,着迷于她变幻多端的表情。

    “你发春。”说好治又难治,关键在于他胆量够不够大。

    忍俊不住的蓝亚特轻笑出声,刚直的硬汉形象当场破功“咳!咳!小丫头,你的中文造诣不是很好,这个字眼通常用在猫狗身上。”

    人不发春,那叫情欲勃发。

    “人也是野兽的一种,他们需要交配才能繁衍后代,只是人不分季节、不分种族地发情,感觉来了就要找张床打滚。”末了,她调皮地添了一句“不一定限定是床,人很随便呃!随兴。”

    她说来脸不红气不喘,毫无羞涩的模样,倒是听的人替她难为情,满脸受惊吓地连连摇头,叹息声不断。

    “艾莲娜,你的脑子到底装了什么?”鬼灵精怪得让人无法招架。

    她一脸正经地回道:“脑浆。”

    “你”他一怔,莞尔地拥着她,以额头低触她的鼻尖。“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吻我。”她要求的是他的主动。

    “真不死心呀!”他无力招架。

    蓝亚特娇宠地在她唇上轻啄,如蜻蜓点水般顺应她的刁蛮。

    “老师,你的教学态度很不认真,敷衍了事,在此我深表不满。”又不是玩办家家酒游戏,这么小儿科。

    他失笑地一睨,有种被绳子套住的感觉。“别太贪心,有量才有福”

    “很抱歉,我这人一向很实际的,没有宗教信仰。”艾莲娜示范地压下他的后脑勺,重重一吻。

    她的舌像一条滑溜的小蛇,轻易地溜进他布满男性气味的口腔,顽皮地兜了一圈勾起他的欲望,在他准备反扑时又飞快地溜走,不让他畅心快意。

    “你这小魔女”

    避什么礼教,什么师生关系,去他的年龄差距,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别怨他不知怜惜,把圣人逼疯是她最后目的。

    低吼一声的蓝亚特将艾莲娜抛向柔软的进口沙发,随即覆身吻住那爱抱怨的小嘴,狂野而放浪地侵略蜂口蜜汁,让一身的热情在她唇中释放。

    他以为自己控制得了人性最潜在的欲念,只是拥吻的纠缠已满足不了心底的恶龙,窜升的邪恶念头如五月的梧桐花,不断飘下美丽瓣片。

    就像率领大军攻下堡垒的君王威廉,势不可挡地挥军直下,宽实的手掌自有意识地往上爬,覆盖颤抖的雪峰,粗野地揉捏搓放。

    衣服一件件地减少,消失在脚边的桌底,粗哑的呼吸声变得浓重,似小兽的低喘,一声高过一声地变成成兽的咆哮。

    “早点承认你的灵魂已经堕落,你是一头发情的雄狮。”人,就是兽。

    艾莲娜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双手在他赤裸的背上划出一道道见血的指痕。

    “闭嘴,小母狮,别惹火我。”他撕毁她蔽体的小内衣,蹦跳而出的美景几乎让他眼红得想吃了它们。

    “我以为你正在燃烧。”不用她再扇风点火。

    她咯咯地笑出声,纤指下滑探向他的胸,轻轻划了几个圈,描绘偾起的肌肉,再一路往下嬉戏,似水的精灵玩弄着湖里的鱼儿。

    男人女人的构造不同,只差在那一点,她不急着探索,让他彻底疯狂才有意思,毕竟他们还有客人,不宜太过激烈。

    魔女心计是邪恶的,她故意主导这场戏,让自己占了上风,即使她的身体火热得足以融化严冬,但心是冰冷的,温暖传不进心底。

    也许察觉她的分心,蓝亚特刻意惩罚地咬了她一下。

    “蓝亚特,我可不可以请教你一件事?”非常重要。

    “不可以。”他大吼,奋力地想完成冲锋陷阵的神圣使命。

    小气!她低叹。“男人做到一半被迫停止,会不会脑充血?”

    她非问不可,霸道得很。

    “会。”她要敢停,他绝对扭断她的脖子。

    “现在去挂急诊来不来得及?”为了他好,她应该给他一桶冰块。

    “艾——莲——娜——你到底想说什么”他忽地瞠大眼,欲火全消。

    “很凉快吧!”瞧!她对他多好,怕他收势不及会脑中风。

    蓝亚特咬紧牙根地抖散身上碎冰,脸色泛黑地将手伸向她跳动的颈动脉。“为什么会有一桶冰?”

    他刚才明明没看见,而且依他们交缠的时间来说,也该融成一摊水,而非扎实的冰块。

    “它本来就在那里呀!没长脚跑掉。”嘻抱歉了,下回一定补偿你。

    “给我一个让你身首相连的理由。”否则

    艾莲娜笑咪咪地拍拍他怒不可遏的脸,手指一点。“她。”

    “什么她伊莉莎!”当下他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震惊万分地僵在当场。

    “你你先把衣服穿上,我相信你会有很好的解释。”

    没有哭喊叫骂,没有喧嚷怒言,平静得让人感到一片死寂,伊莉莎的声音饱含哭泣后的哽咽,她喉咙沙哑地看向她未来的依靠,无声的泪水顺颊而下。

    情何以堪,这就是她心目中有担当、肯负责的果敢男人吗?

    心很痛,却哭不出声,任由脸上的泪为她说出心中感受,她知道一切都将不同,而她是最后得知实情的人。

    人是多么的悲哀,因为有爱才会受到伤害。

    “你们大眼瞪小眼要瞪到什么,不觉得累吗?”耐心一向不是她的美德之一。

    也未免太静了,除了几不可闻的呼吸声外,连根头发掉在地上都能产生极大的回音,静得令人毛骨悚然,脚底生寒。

    不耐等待的艾莲娜看看一脸严峻的男人,再瞧瞧脸色苍白得失去血色的女人,她的心居然也出现针刺般的难受,紧握厚实的大掌不肯放开,好像捉在手里的才是她的。

    低迷的气氛布满一室,谁也不愿开口地持续冷然对峙,虽然室内温度并不低,她却觉得冷,下意识地想汲取温暖。

    身为魔女她从未怕过什么,上有父母和四位兄姊为她遮风挡雨,她根本不用担心,骄矜自大地接受当幺女的福利。

    可是在这一刻,她不知为什么居然感到害怕,惶惶不安地想打破僵局,不让这对未婚夫妻有在一起的机会。

    “艾莲娜,你先回去。”这种场合不适合她。

    “不——要。”想打发她走没那么容易。

    “别让我为难好吗?”蓝亚特低声请求,不希望她在场凭添责难。

    做错事的人是他,理应由他一肩挑起,她年纪太小,还不到负责任的时候。

    “哼!”她置之不理,捉起他的手玩着井字游戏。

    “让我和她单独谈谈,这是我欠她的。”怎么说伊莉莎都是他的未婚妻,这样的羞辱对一个女人来说并不好过。

    伊莉莎是被辜负的一方,他从未想过要伤害她,当初两人交往的感觉很好,他也以为她就是自己要的终身伴侣,平淡如水的感情才能长久。

    即使他遇上无信仰的艾莲娜,在他心中仍认为伊莉莎是最好的妻子人选,她恬静、优雅,拥有丰富的涵养和学识,能够使他心灵平静,不致有大起大落的心情转折。

    可是看着她冷静却哀伤的脸,他蓦然发觉喜欢并不是爱,他追求的是稳定的生活和乎顺的情感发展,因此选择了她,一个不忮不求、能安排自己的好女人。

    你就不欠我?“有什么话当面说开,省得各自有芥蒂。伊莉莎姊姊,你不会狠心地赶我走吧!”

    谁要敢将她排除于外,就要有勇气承受魔女的破坏,她的心眼可是很小的。

    伊莉莎双肩僵了一下,努力挤出一丝惨笑。“我早该料到是你,只是一直不相信这是真的。”

    种种迹象都倾向让未婚夫变心的是眼前美丽的少女,她的每一宇每一句话都别有用意,让人有所疑惑,却想不出是哪里不对,她的纯真面容会令怀疑的人感到卑劣,竟使小女生蒙上污秽。

    没想到人都有盲点,明明摆在面前的事实却刻意忽略,暗怪自己多想,在合理的解释下,一切顺理成章难起疑心。

    现在的孩子真的很可怕,能一面亲热地笑着喊你姊姊,背过身便无情地给你一刀,下手毫不心软地直达心窝。

    “我没骗你呀!老师的确和他的学生在一起,又搂又抱的好不亲热。”只是她没说那个人就是她。

    “艾莲娜!”蓝亚特警告地一瞠,不许她多言。

    别把事搞大,我不要你受伤。他的眼中隐含着关心和自责。

    “是呀!是我反应迟顿,没能理解你的用心。”伊莉莎自嘲地低视双手,很难想象自己有被耍得团团转的一天。

    “艾莲娜,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他从没见过她如此沮丧的模样,完全失去自信。

    眼眸一黯的艾莲娜捉紧他的手,在他手心刺出一个血洞“舍不得吗?还是心疼?我只是十七岁的小女生,能有什么杀伤力。”

    “你”他不想在伊莉莎面前说出她的词锋有多犀利,针针见血。

    “事实总是伤人,难以两全,伊莉莎姊姊你就别刁难我们了,英国的气候适合养老,买座乡间小屋坐看风起云涌,日子倒也惬意。”省得客死异乡,尸骨无存。

    为了一个男人弄脏手很不值得,但是把她惹毛了,魔女的恐怖她将有幸见识。

    “你在赶我走?”她不禁想笑,这么个小女孩居然有颗残忍的心。

    艾莲娜不掩饰地咯咯轻笑。“一路好走,我们很忙没空去送行。”

    聪明人不用转弯抹角,一句话就能点明。

    她的自私引来蓝亚特制止的眼神,他以不致伤了她的力道重捏了她手背,摇着头不愿她逞口舌之快。

    一个女人,一个女孩,两份情,亏欠了其中一个他都心有不忍,他对她们都有一定程度的喜爱,只是深浅不同罢了。

    但他不够明确的表现,以及想把伤害降到最低的态度,让私心甚重的艾莲娜大感不满,认为他爱她爱得不够深,妄想挽回未婚妻的心。

    不知道什么叫嫉妒的艾莲娜脸色微沉,眼中跳动忽明忽灭的紫光,他的无法立即决定令她大为光火,扬起的唇角冷得骇人。

    “伊莉莎,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孩子气的艾莲娜只是爱逞强,并无恶意。”他也不许她做出任何不恰当的举动。

    孩子气重?无恶意?他还真说得出口。

    伊莉莎脸上有着伪装的坚强,笑得苦涩。“我相信她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不然也不会在客厅勾引你,故意让我看了一场好戏。”

    仔细一想,她的确低估了小女生的狡狯,明知她就在不远处的浴室里,随时会拉开门走出来,再大胆的人也不会愿意让人白白欣赏他们的激情戏。

    艾莲娜的确很能把握人的心理,让她亲眼目睹未婚夫的出轨行为,藉此打击来逼走她,不让她称心如意地拥有幸福。

    非常无耻行为却很有效的做法,那一瞬间她几乎心碎地欲夺门而出,不想留下来,眼见为凭的一幕已击碎她的信心。

    但是她不甘心放弃经营多年的感情,宽恕才能获得解脱,她决定再为自己的爱情奋力一战,抢回未婚夫的心。

    “不是她勾引我,是我意乱情迷想要她”她只是任性爱玩,没分寸。

    蓝亚特极力说服自己艾莲娜没错,错的人是他,他才是那个该喊停的人,只是自己却没有那么做,利用她的纯真企图满足自己的私欲。

    但是他心里很清楚,一脸无辜的艾莲娜其实擅于心计,表面的冷静只是一种假相,不然他也不会难以自拔地走向她布好的圈套,甘心受缚。

    “用不着替我掩护,我的确如她所言使了一点手段,原本想让她悲愤难堪地自动走人,省得你老把未婚妻挂在嘴上,让我心口发酸。”

    没想到计划未能如愿实现,平白浪费她精心安排的巧计。

    “艾莲娜,你”为什么要说出来?这样叫他有何颜面负心。

    “干脆点,你要她还是要我?别让我们为了你而厮杀。”她不喜欢拖泥带水,要就一次解决。

    “不要逼我在这种时候做决定。”蓝亚特表情痛苦地瞇起眼,他不能在没说清楚的情况下,任意伤了其中一人。

    “你爱伊莉莎姊姊吗?”她笑着,不快的指尖刮掉他臂上一块肉。

    他不回答,只用锐利的眼盯着她发泄的举动。

    “那你爱我吗?”她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他同样保持静默,不发一言。

    “如果我们都不想活了,你会先救谁?”她说得很轻,却字字令人心惊。

    话一落,原本打算沉默的蓝亚特忽地一跃而起,像头被激怒的狮子暴跳如雷,愤怒地捉住她双肩大吼。“不许你做出伤害自己的事,要是你敢再从树上跳下去,我就陪你一起跳,看谁先死。”

    其实在第一眼见到她时,他沉寂已久的心便开始浮动,只是碍于身分和年龄,他刻意压抑因她而起的情绪波动,假装自己不受影响。

    只是瞒得过别人瞒不了自己,明知道不该动心却克制不了悸动的心,让她堂而皇之地走进他的禁地,并强横地霸住不走。

    如果真有心,她不会那么容易靠近他,要不是他纵容她走向自己,今天他们不可能发展出暧昧的师生情谊。

    爱上她是一种罪,他甘受责罚。短短时日的相处便已了解她无法无天的个性,一旦说出口的话就有可能化为行动,以彻底实行来惩罚他。

    “伊莉莎姊姊,需要我再重复一遍他的话吗?还不走,是想留下来自取其辱不成?”看到没,他是我的,你斗不过我。

    心中还有期盼的伊莉莎白了脸,心如槁灰不再有感觉,在听见那句“如果我们都不想活了,你会先救谁?”时,她仍犹带希望他会有所迟疑,多看她一眼。

    可是在看到他急切的神情后,那一抹希冀之光也在心中熄灭,她知道他的心已经做了选择,而她是被放弃的一个。

    若说没有怨恨肯定是场面话,莫名其妙地来到台湾,又阴错阳差地得知未婚夫别有所爱,然后鬼使神差地见到他从未在她身上展现的激情,她怎能毫无怨怼地给予祝福。

    她做不到,她没那么伟大,眼看所爱的人怀抱着另一个女人,刀割似的痛苦岂能丛言语形容。

    忍不住轻泣出声,再也控制不住的伤心如泛滥的河水,奔流而下不可收拾,一句“我恨你”就这么由唇间逸出,毫不后悔。

    她真的恨吶!恨他的不曾爱过她,也恨那女孩的出现,让她即将美梦成真的十年恋情转眼成空,而且还狼狈不已。

    伊莉莎掩面哭着跑出门,完成魔女艾莲娜计划中的最后一个环节,她也因此松了一口气,不再紧捉着蓝亚特,因为怕失去他。

    “你实在不该用这么残酷的话语刺激她,她并没有错。”没人可以残忍地伤害另一个人。

    “心疼她就追上去呀!我可没绑住你的手脚。”她心口不一地说着反话,冷视着面前的男人。

    “我会追上去确保她的安危,因为我欠她一句抱歉。”这是男人该有的态度。

    艾莲娜眼神一利地垂下眸心。“见过刀子割在手臂的画面吗?也许我们该试一试血能喷得多高。”

    “你”他跨出的脚步猛然缩回,横视的怒目中有着对她轻贱生命的恐慌。

    试问她都敢从十公尺高的大树纵身跃下,还会怕死吗?

    “咯咯瞧你紧张的,开开玩笑还当真,去追伊莉莎姊姊吧!我保证不玩命,等你回来再好好刮你一层皮。”

    她的度量只到此为止,再多他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