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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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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来吧!”她深吸了口气,双腿微微打颤。做好预备动作,她打算在他入内后就冲出门去。

    门无声地被推开,他像个高大的剪影出现在她的房门口。“怎么回事?灯全坏了吗?”

    “这不正能符合你满脑子里龌龊、黑暗的念头。”她轻促喘息,心怦怦跳。

    严斯默泛著冷光的眸,定在她朦胧的身影上,真的难以把这些挖苦人的话和她娇柔的样子联想在一起。她若一定要把他惹得怒火中烧,他也一定不会放过惩治她的机会,但算她走运,他没空收拾她,他接到秘书的电话得马上赶回公司去处理一些事,台湾的股市开盘了,今天有重要的资金得进场,而且他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不过她必须把他的车钥匙还他,她跑了也就算了,不能把他的车钥匙也带走了。

    “车钥匙还我。”

    “车钥匙!”云儿这才惊觉他的钥匙一直被她握在手心,触电般地放到桌上,颤声说:“拿去。”

    “拿出来吧!”他可不想进她的房间。

    “你有脚可以自己来拿。”她深怕再和他有接触,更难以相信他会只是要回钥匙,而不是无度的索求。

    严斯默忍不住地光火,大步走进她房里,大手扫过车钥匙,放入西装外套口袋里,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人。

    他当真只取走钥匙?

    她感到意外地呆望着他的背影,想不到他会放过她,或许就像多年前,他也没真正的要过她,他一直是不爱她的啊!这个不变的事实触发她心中的痛,她忽然悲从中来,始终无处宣泄的情感使她变得软弱,两行泪就这么悄然滚落。

    因为她仍爱著他啊!多年来她从没有一刻忘记过他,可是他并没有认真地要跟她“谈和”她不知为什么他总是要对她这么狠心?

    也许她该怨他,但他那冷峻背影总让她感觉到他背负著一种无人能解的孤独,令她不由自主的心好酸好疼,她无法解释自己为何有这样的感觉,只能默默地让这份不知名的感触把她的心扯碎。

    眼睁睁地看他愈走愈远,她心底似有一条银链子狠狠地被牵动,她突然意识到他这一走,便永远不会再回来,他一定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了,他们将永远的分离,此生不会再见

    这感觉也许是来自于她和他从小就有的默契,也许来自她对他的爱恋情怀,此时此刻她真的强烈感受到他散发出的意念

    他们之间难道就这么算了?不!不要离别,她并不想他走,无法克制的伤感杀死了她该有的理性,她脱口而出——“站住。”

    他蹙眉,止步,她居然向他下指令?真的是不止骄纵,也太过目中无人了!“你在命令我?”他回眸怒视她。

    “没错。”面对他酷寒的质问,她暗自惴栗。

    他反身走向她,脚步像豹子一样轻,眼色像雄狮一样狂,有力的臂膀一把钳住她纤柔的身子,低吼:“再说一次。”

    “别走。”他的贴近令她惊羞,掩饰不住的心痛感更教她感到难堪,她凭什么要他别走?

    她瑟缩在他的胸怀,再也说不出半句话,任由泪水成串滑落,放纵自己在伤心的绝境中沈沦。

    严斯默觉察到她的身子在颤动,她没有再开口,他也没有触碰她的脸,甚至无法在幽暗中看清楚她的表情,奇异的是他直觉她是在哭泣

    就在一滴滴冰凉的泪水落在他胸口,浸湿他的衣襟时,印证了他的感受,他整颗心忽然像被掐紧似的,前一刻的怒火在瞬息间被强烈的心疼取代,他很想伸手为她拭去泪水,但他没那么做,他急著想要得到一个答案,他想问自己为何为她心疼,是否只因她像云儿,于是他的意志便轻易地软化了?

    可他得不到答案;轻轻地,他放开了她,在还没失控前,他选择离开

    她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失去了他的怀抱,她的胸口只剩一团冷空气、无限空虚,一时间她无法独自承受这样严重的失落感,她蹲到地上,紧紧地抱住自己冷得打颤的身子,只觉得寒意从四面八方而来,令她招架不住。“你会再回来吗?”

    他被她颤抖的声音扯住,耐著性子回眸,惊见她蹲在地上,那蜷缩的身影、可怜兮兮的样子太像云儿了,重重敲痛了他的心。

    这当口,他的行动电话响了,取出口袋里的电话,看号码是秘书在call他,他按了忽略,没有接听,走向蹲在地上的小人儿。

    “你到底想怎样?”他心很闷,声音很沈地问。

    “我很想很想问你为什么说我像你死去的妻子?她真的叫云儿吗?”

    她的问题教他神情一凛。“我没有必要再告诉你。”

    “请你告诉我。”她抬起小脸。

    他低头瞥她,透过房外的光线,他可以看见她脸上满是泪,原本强硬的脸色稍稍软化。“她叫云儿,我唯一心爱的女子。”

    “我听我的一个朋友说你把她葬在你的私人小岛上是真的吗?”

    “嗯。”她惊喘。“那你们有正式结婚吗?”

    “没。”他用了很大的自制力和耐性才逼出字句来回答她,虽然觉得自己根本不需要对她说明,但他还是答了。

    “那为什么你要说她是你的妻子?”

    他的电话声再度响起,他任由它响。“我的心娶了她。”

    “她是怎么去世的?”

    “你问得太多了。”

    “请你告诉我求求你”她一定要知道。

    他直瞅著她那双闪著泪光的美丽眼睛,许久,他按掉扰人的电话铃声,沉重地叹了口气,史无前例的把自己和云儿的往事告诉了贝馨儿。“这说来话长,得从二十多年前说起”

    云儿痴痴地听著他谈起他俩的往事,泪流了又流,原来当年他一直在找她,他是为了严妈妈才不得已地和何咏咏订婚,而他从没因她留下那三个字恨过她

    他的话中未曾透露一个爱字,但她却听出了他对她浓烈的情感,最令她悲切的是,他并不是不认她,而是他误以为她在化学工厂的火灾中罹难了。

    但事实不是那样啊!她好端端的就在他的眼前。

    她该怎么向他说明她就是云儿,怎么说明这六年来在她身上所发生的事?

    其实在她离开宿舍后搭上南下的列车时,她在车上遇到一个也正要南下到台中的化学工厂工作的女子小琴,小琴是个孤女,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她跟小琴身材差不多,年纪也差不多,知道她要找工作,小琴好心地介绍她到工厂,应征通过后,两人就一起住在工厂提供的简陋小房里。

    顺利地藏身在中部工作了差不多半年的时间,有一夭工厂来了位面容沧桑又身染重症的妇人自称是她的生母,要和她相认。妇人拿出一张泛黄的出生证明和她婴孩时期的照片给她看,还说自己出身书香门第,在一次搭乘英国观光邮轮时认识了贝尔格莱德公爵,两人在航海途中发生了男女关系,回到家后,妇人发现自己怀孕了,父母因她败坏门风将她逐出家门。

    知道公爵有家室,她没有破坏他的家庭,独力把她生下,可是她生活困难无力抚养,才会不得已把女儿放到富有的严家门口,希望他们能好心地收留。

    自从把女儿放在严家门口的那天起,她都暗中地注意著女儿的生活,看严家待女儿不薄,她欣慰又自责,直到女儿搬出严家、休学,在化学工厂工作

    会出面和女儿相认,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也希望女儿能和贝尔格莱德公爵父女相认,将来由亲生父亲来照顾,她才能安心。

    云儿真的很惊讶,她没想到过自己原来有爸爸有妈妈,她不是孤儿,而她的老爸爸真的远从英国到台湾,三人在做了血液比对后证实她是他们的孩子;可是在这时候身染恶疾的母亲已陷入昏迷,她和父亲一起将母亲送进医院,守著她直到最后一刻

    没想到工厂就在这时发生大火,等她要和父亲启程到英国,重回去拿证件要办护照时,才知工厂已付之一炬,连同老板和员工全都遇难。

    想必严斯默是错把小琴当成她了吧!她们一直都住同一间房,东西也放在一起

    这冗长的往事她不知该从何向他说起?又该怎么求得他的原谅?

    他为了她不惜和严妈妈翻脸,没娶何咏咏,对她情深意重,她却是天底下最无情的人,受他眷顾却还陷他于不孝不义!

    她泣不成声,终于知道为何自己老是觉得他看来孤独,那不只是出于直觉,还是她所造成的!

    她真是罪人啊!她所亏欠他的恩情,怕是此生都还不完。

    “我说完了,可以走了吗?”严斯默不想再久留,不忍见她哭得惨烈,更不明白她为什么哭成那样?哎!他被惹得心乱莫名。

    云儿缓缓地立起身来,瞅著黑暗中的他,想对他说明原委,可是面对他的不耐烦,她的勇气退缩了,她不知自己该不该选在这时候说,也许说了他也不会相信。

    他的电话又响了,这次他接听了。“我马上回去。”说完没问她,马上就走。

    她想也没想,只是下意识地想挽留他,泪雨纷飞地跑向房门,早他一步地将门关上了,向他要一个答案。“你是不是走了就不会再来我家了?”

    “没错。”严斯默感到疑惑,他是这么决定,但他有对她说过吗?她怎会知道?

    “那今晚别急著走”她欲言又止,两人在黑暗中紧紧瞅著对方的眼,她走近他,心跳怦然,用了很大的勇气主动拥抱他,微颤的唇贴住他的,轻柔挲摩。“把我当成云儿就这一晚”她垂下眼睫,在他唇上低喃。

    “你无法取代她。”话虽如此,但他却被她含泪的唇瓣、柔声的请求给震住。

    “你是怕我会夺走你的心魂吗?因为我那么像她”她轻轻地握住他的双手,将之带往自己的腰上。

    “不可能,你在玩什么把戏?”他冷笑。

    “就试一个晚上,留下来跟我睡”这么露骨的请求,她表现出对床第之事并不陌生,其实她很生涩,只为留他不走。

    “好吗?我的斯默王”她怯怯地用她所有的热情、想念和爱恋吻他,在心底疯狂地呼唤他。

    严斯默凛冽的瞪视她,她竟称他斯默王!那是云儿对他的亲密昵称,怎会从她口中说出?

    不难猜想她是随意脱口而出,且是说著好玩,像她这样顽劣的富家女,总是有恃无恐,以触动别人的伤痛为乐,实在太恶劣、也太放肆了,这次他难再原谅她,他要让她付出代价,彻底地反省。

    他按了门边的电灯开关,要看清她虚伪哭泣的脸,也要她看清他,他不是可以任她把玩在掌心的男人,惹火他的代价,她很快就会知道。

    “啊”云儿惊呼,忽然亮起的水晶灯令她睁不开双眼,她本能地放开他,双手捂著脸,只是想避开光线。

    严斯默当她是心虚不敢面对他,粗鲁地攒住她的手腕,使劲把她甩到那座昂贵的法式大床上。

    “噢!”她扑在床沿,他已欺身向前,像猛兽捕获猎物般从她背后掳住她,她惊悸回眸,来不及开口他就封住她的唇,如吞噬般的吻她,她畏惧地喘息,他毫不放松,紧密地纠缠她柔软且无助的舌瓣,大手探进她的裙底,将紧小的屏障狂扯而下;她惊骇,全身僵住

    “这是你要的不是吗?我就陪你睡一晚。”他粗嘎的低语像阵森冷的风扫过她的唇,手指在她丝滑的腿上来回挲摩。

    她心跳咚咚作响,心慌于他的抚触;他嘲笑她虚假的生怯表情,大手恶意地扣住她最私密的地带,臂膀一缩,让她丰俏的臀触抵在他粗犷的欲望上。

    “你”她红著脸,才开口,他马上又堵住她的唇。

    不想听她辩驳,他一点也不温柔地狂吻她,大手在她绵密的柔丝中探索,挑动她生涩的感官;她的心神飘浮在痛苦与快慰之间,全身的肌肤变得敏感,像有千万条神秘的导线全都通往双腿间的幽秘处,那里不停紧缩、发热,似在期待一种特别温柔的抚慰,但她相信他不会温柔待她,他狂妄的眼神放射著电光火石的怒意,她只感到强烈的风暴即将来临,她不知他为何发怒?他却不给她机会问。

    许久,他的唇移开了,可他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一个接著一个赤裸裸的吻落在她细致的颈背,刷过她露在礼服外的纤背,咬住她小礼服拉链,缓慢地、一寸寸地,让她的身体暴露在他的眼前当礼服无声地往下滑,他掳住她胸前的两只柔波,尽情把玩;她好害羞,他的挑逗却像是永无止境的折磨。

    “要上床去,或者就在这里?”他问得毫无感情,像在谈一桩买卖。

    她羞红著脸,慌乱到说不出话来,他的调戏令她不安害怕;他没再问,接著她听见他解开皮带的微细声音,在她还没有心理准备时,他要了她,巨物刺穿过细柔的深处,她疼得打颤,紧咬住唇,深怕自己会发出不堪的叫声。

    他火速地进出,她猛颤抖,感觉腹下不停爆出的热浪,痛苦渐渐远去可是她还没从惊吓中平复,这和她所期待的初夜并不同。

    “你不必迁就这个姿势。”

    她不知他是在讽刺她,还是在问她,她并没有这种经验啊!

    “没听见我说的吗?”他的坚实深深一击,探入泉源底处,不再动,扣住她的下巴,令她转过头来说话。

    她被他吻得肿胀的红唇欲语还休,扬著一双无辜的美丽眼睛瞥了他一眼,随即垂下眼睫。

    他的心狠狠地震了震,他没想到她居然是满眼无辜和害羞,那张红润的小脸像染了艳丽的云霞般动人心弦,坦白说,他很清楚感受到她柔软的深处如同处子般的紧小,但她是吗?他别开眼,不想深入探究,更不想失去原则地怜恤她。“你大可以说。”

    “随你你想要什么姿势随你”她嗫嚅,细碎地低语。

    他退出她的紧密,卸去身上的衣,迳自躺上她的床。“过来吧!”

    她的目光不敢看向他粗实的裸身,垂著头,双手颤抖地支撑起自己,凌乱的礼服滑了下去,她发现自己连拉回衣服的力量都没有,更无法站立起来,双腿间被撕裂的酸疼感令她难受

    “怎么了?”他发现她的古怪。

    她摇头,勉强爬到床上,像个女奴似的跪坐在他的身畔。

    他直瞅著她,没想到她是这么容易被驯服,但他的目光是怎么回事?不只贪婪的看着她晶莹剔透的身子、可爱的脸、凌乱性感的发他的心是难以形容的火热!

    她说得并没错,他会为她失了心魂,因为她太像他心中柔软的那片云,尤其是此刻她娇羞的样子,教他很想把她揪过来紧紧抱在怀里,细细呵疼。

    但他没那么做,他伸手拉过她,一侧身将她压抵在床和自己之间,她没有拒绝,几乎是被动的,他感觉身下的她双腿微微在发颤。

    “不舒服?”他低声问。

    “没有”

    “为什么不敢看我?”

    他转为低沉的口吻听来好温柔,她更是垂著长长的睫毛不能看他了,因为有股热热的酸酸的东西一直冲向她的双眼。“把灯关了好不好?”

    “不好。”他有力的臂膀托起她曼妙的美腿,再次穿透她

    “啊”她不由自主地发出微弱的呻吟,双眼本能地紧闭,抖落了她噙在眼中的泪。

    他惊诧著,弄不懂她为何又流泪,他不相信自己会弄疼她。“说,你希望什么力道?”

    她难以启齿地别开脸。“我只是想你温柔一点对云儿,你是不是会很温柔?”

    “你不要妄想跟她比”他低嗤。

    “你那么爱她吗?”她并没因他这么说而沮丧,反而是莫名雀跃,一颗心顿时变成一杯可乐,数不清的气泡在她心头狂冒。

    “我当然爱她。”他一说,她突然破涕为笑,他感到纳闷。

    “再吻我好吗?”她对他悠悠一笑,轻拉下他的头,双臂缠绕著他,向他索吻,有他的爱,她的心好满,她只想敞开心怀,悄悄的拥有他所有的爱。

    他辗转吻她,游移在润泽之间的力道仍然猛烈心底悄然感叹,她的唇如同云儿一样甜美,模样和她一样醉人,如果她正是他心爱的人儿那有多好,他的人生便会完全不同。

    此时,两人心中虽有著截然不同的诠释,事实上他们所忠诚的对象就是彼此,就算命运捉弄,爱和想念一直都是他们之间不变的牵系。

    火热爱过后,他离开她的床,她也无语地下床,拿了薄纱晨褛穿上,他的手机又响,她回眸看他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间,边说话边穿上长裤,他精实的体魄使她羞涩,又忍不住想盯著看,她难以想像他的身子曾和她裸裎相贴,但他确实在她身上烙下热力,她强烈感受过拥有他的幸福。

    她好想现在就告诉他,她是云儿她走向他,踮起脚尖在他没听电话的那个耳边说:“我是云儿”

    他只瞥了她一眼,继续扣他的皮带、讲他的电话。

    她不知他到底有没听进,她安静地走到露台旁望着森林的方向,等他,她不该那么心急,好歹也得等他谈完公事,再好好听她说。

    “我得走了。”他的声音从床的那端传来。

    她转过身看他,他已穿好衣服,淡漠的神情像他们之间从来没发生过任何事,也没听见她刚说的话,甚至没有过来跟她道别的意思,这让她有点愣住。

    “再回来好不好?狩猎活动还没结束。”她感到淡淡的悲哀,难道她唯一能说的,竟只剩这样的客套话?

    “也许吧!”他没有坚决否定。

    “真的?”她喜出望外。

    “你相当热情,所谓盛情难却。”他的唇上勾起嘲弄的笑意,墨黑的眸懒懒地瞥她。

    她脸上喜悦的笑逐渐淡去,只有羞恼的红潮浮上双颊,他一语双关,拿床第之间的事当成去留的关键,是在羞辱她吗?

    “我并不缺男人,你要走就走,明晚我仍可以从众多优秀的男子中选择谁和我共度夜晚。”是他逼她说这样的谎言。

    “想必会有很多人争著要成为你的入幕之宾。”

    “当然。”

    “很好,再会了。”他邪笑,走了过来。

    她屏息,不知他要做什么;蓦然他的唇压了下来,恶狠狠地吻她,狂猛地探索,吻得她昏眩又心惊,冷不防地放开她,一句话也没再说,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怔怔地站著,不懂他这惊心动魄的吻到底代表什么涵义?

    严斯默大步走离,心情微愠,他可不容她那张小嘴说放浪的话,而且他耳朵好得很,他当然听见她说她是云儿,但他并不喜欢她这么逗他,那并不好玩,也无法令他开心,在他把自己的心事告诉她后,她这么做只会让他觉得她真是愚昧到家。

    明天他也许还会出现在这里,若他感到无聊的话,他还可以帮她筛选那位“入幕之宾。”

    因为她没有他想像中的精明,他不信任她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