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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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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半雨停了。

    闷热的天气却教人难以入眠,小舞挥着额头的汗在床上翻来覆去。

    她想上澡堂洗去一身的黏腻,可是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了。

    她下床去悄悄地开了门,走道上漆黑一片,灯全熄了,心想还是作罢吧!

    她正要关上房门,对面的门突然开了,华洛夫从房里走出看见了她。

    “怎么这么晚还不睡?”他问。

    “我睡不着,天气好闷,你又为什么还不睡呢?”她也问他。

    “太热了,想去洗个澡。”

    “我也想去,可是我不敢摸黑。”

    “我陪奶去吧。”华洛夫关上房门,点亮走道的灯,走向她。

    小舞踌躇着,但华洛夫把她拉出房外。

    一路上他们没有交谈,到了澡堂进入更衣室,华洛夫开始解下衣裤,他显得自在,但小舞却迟迟没有动作。

    “需要我帮忙吗?”他看了她一眼。

    “不。”她低着头说,不敢看他赤裸的胸膛。

    “那就快点,我先进去了。”他解下最后一道性感的防护,转身进去。

    小舞怔怔地抬眼“不小心”看见他背后线条纠结的男性体魄,芳心失控的狂奔,打颤的手指竟将衣扣扯掉了。

    她倾身拾起那颗扣子,有一个想逃的念头在心底萌生!

    百般踟蹰中,汗水又从额上淌下,她无法选择,绾起长发,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怎么这么久?我还以为奶逃了呢!”华洛夫早就洗好澡,泡在浴池里闭目养神了。

    “我为什么要逃?”小舞嗫嚅说,心虚地坐到角落,拿起架上湿湿的棉巾,开始刷洗。

    棉巾上还留有他阳刚的气息,这样“间接”的肌肤之亲,令她悄然心悸。

    华洛夫悠闲地看着她纤秀的背影,滑溜的泡泡在她性感白嫩的颈项间弹跳。他看不见她的小脸,但他知道此时的她一定是红着脸。他的唇边有一道淡淡的笑意,爱上这样的视觉享受。

    她很快地洗好自己,冲了水,抓着浴巾包裹起自己,准备离去。

    “奶不进来享受这池凉水吗?”他知道她始终不敢“面对”他,却故意这么引诱她!

    “嗡帺”小舞缓慢地回首,接触到他灼热逼人的眼,惊悸地望着他浮在水面上的坚实胸膛,热浪又袭向她的颊。

    “别客气,奶该知道我是相当大方的。”他不介意和她“分享”这池水。

    可是她害怕去接近这样“危险”的他!

    “进来吧”他闭上眼睛,希望她上钓。

    “我还是到外面等你。”她拒绝了,匆匆往更衣室走去,匆匆换上乾爽的衣服。

    华洛夫难掩失望地睁开眼,严重地失落。

    从来没有女人可以拒绝他!

    呃!他有点火大了回程,在走道上华洛夫不发一语,冷酷的神色像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雄狮。

    小舞生怕再触怒他,于是默默跟在他身后。忽然,他定住了脚步,回过头来,吓得小舞倒退一步。

    他锐利的眼瞪着她,冷冷地提醒。“奶的房间到了!”

    “噢!”她面红耳赤的咕哝。

    “我很可怕吗?”他问,声音低沈魔魅。

    “没没有。”

    “那奶何必怕成那样?”他紧绷着下颚。

    “嗡帺”小舞说不出话来,微启的唇吐露着芳香的气息。

    他箝住她纤细的手臂,将她掳进怀里。“说,否则不让奶进房去。”

    她瞅着他霸道的模样,实话实说。“我觉得你看起来像吃不到糖的孩子。”

    华洛夫圈紧了她,恼火地眯起双眼。“奶说什么?”

    她无辜地瞅着他,还不知自己已触动了地雷。

    他低下头去,不由分说的掳掠了她的唇,惩罚的吻像一把野火,瞬间焚烧了她的灵魂。

    他想要狠狠地抚触她窈窕动人的曲线,却又强烈的克制着自己,不想再吓着她,深浓的炽情逐渐化成无奈,只能煎熬着自己。

    他不情愿地甩开她,懒懒地瞪视她嫣红的小脸。

    “我以为”小舞欲语还休。“你要我!”

    他邪佞捉弄地问:“要奶做什么?”

    “当你的床伴。”

    “我从不缺床伴。”他冷笑,转身进了房间,漠然地关上房门。

    有种无形的、化不开的执拗在他们之间形成了小舞怔然地看着那道深锁的门心受伤了!

    翌晨,小舞像往常一样很早醒来,梳洗过后她走出房门,发现对面的房门仍是紧闭着。

    “羽裳小姐,大人在餐厅用餐呢。”走道上来了一个女仆,主动地告知。

    她点点头,下楼往餐厅而去,正要进餐厅时,却听见一个娇媚的声音从里头传出。“我不管,这次你一定要帮我画,就当送我的礼物。”

    小舞从玻璃门外看见华洛夫身上倚着一名美丽的女子,他们紧邻而坐,十分亲昵。

    “好不好嘛?”女子娇滴滴地请求。

    “奶老公答应吗?”

    “我才不管呢!我就是要你画我。”

    小舞没有进入,她默默地离开,独自走向后院,心底痛苦且矛盾。

    她怅然若失地走着,直到双腿发疼,她才发现自己身处在茂密的树林里,回首已不见来时路。

    “喂!奶在那儿做什么?快走开,树要倒了!”一个十分紧急的大吼从不远处传来。

    小舞怔然的抬头往上看,发现树梢强烈的震动,但她的腿却再也走不动!

    大地发出砰然巨响,大树应声倒地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强大的力量将她扫开!

    “奶不要命了吗?”救了她的是一个打着赤膊、黝黑壮硕的年轻樵夫。

    “嗡帺”小舞看着倒下的树,缓缓回过神来。“谢谢你救我一命。”

    “幸好我发现了奶。”樵夫放开她的手,深蓝的眼睛里满是疑惑。“奶怎么会到这里来?这里常有野狼出没!”

    “我迷路了!”小舞问。“你知道该怎么离开这里吗?”

    “当然,我负责看管这座山呢,奶打哪儿来的?”

    “大屋。”

    樵夫点点头,正要好心的指点她去向,林间却传来一阵食物的焦味。“糟了!我的山鸡”他矫捷的跳越过树干,一下子竟消失无踪。

    “喂,奶要不要过来?”没一下子传来他宏亮的叫唤声。

    “我看不见你在哪儿”小舞茫然地回应。

    “直走就看见我了!”

    小舞提高裙摆,跨越倒下的树木,直走向前,不远处有间小木屋,还有阵阵的烤肉香扑鼻而来。

    “小姐,奶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再走?”他蹲在火焰旁,翻转架上的烤鸡。

    小舞想婉拒,但肚子却饿得咕咕叫。

    “请坐呀,小姐,我叫安德烈,奶呢?”安德烈热情地指着矮凳招呼她,从架上取下香喷喷的烤鸡。

    “你可以叫我羽裳。”

    安德烈欣然地笑着,大方地抓下一只硕大的鸡腿给她。“来者是客,鸡腿请奶,羽裳小姐。”

    他阳光般的笑脸令人不忍拒绝,小舞腼腆地坐了下来。

    华洛夫没见到小舞到餐厅吃早餐,在屋里遍寻不着她的踪影,询问之下竟没人知道她上哪去了!

    他纳闷地骑着马在户外四处找寻她,没想到她竟愉快的和他的樵夫在山里野餐。

    他策动马匹走向他们,但他们似乎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今天天气不错。”他主动的“问候”他们。

    “洛夫大人。”安德烈看见主人到来,放下手中的鸡骨头,起身致意。

    华洛夫冷淡地挥手,两道凌厉的目光射在小舞身上。“上来!”

    小舞没有违抗他,朝他走来。他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举向马背,让她坐在自己身前。

    小舞想向安德烈道别,但华洛夫并没有给她机会,马上驱策马儿离去。

    “奶和他在那里做什么?”他相当不悦地问。

    “我迷路了,他留我下来吃东西。”

    “除此之外呢?”他像个多疑的老公。

    “只是说话。”

    “今后不准和我以外的男人说话。”他严厉地命令,占有在她腰间的手丝毫没有放松。

    “是不是连管家也不行?”他的霸道令她禁不住调皮地问。

    “不行!奶是我一个人的。”他竖起浓眉,低下头压住她的唇,以火辣的吻惩罚她,大手在她的柔波上游走。

    “可是你并不是我一个人的。”她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推开他。

    他死盯着她微启的唇,邪魅的绿眸像两盏深幽的水潭。“奶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她垂下眼睫。

    他扯了一抹淡笑,勾起她的下巴,再度吻她。

    “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她喘息地问,再度推开他。

    “正巧经过罢了!”他掩饰了实情,因她的反抗而生起闷气。

    “我以为你会很忙。”

    “忙什么?”

    “你不是有个新来的模特儿吗?我想她是有夫之妇。”

    “奶偷听到了什么?”他挑起眉峰。

    “我没有偷听,只是不小心听到的。”

    “吃醋吗?”他冷峻地问。

    “没有,只是心情不好。”她微微噘起小嘴。

    “哈哈哈”他突然纵声大笑,笑声吹散在风中。

    “笑什么?”小舞不解地问。

    “奶猜对了一半,她确实是个有夫之妇。”

    “那另一半呢?”

    “她是我表妹,不是模特儿。”

    原来如此!小舞纠结的心思纾解开来,眼中露出盈盈的笑意。

    “昨晚你是不是生我的气?”她小心地问。

    “我为何要生气?”他漫不经心地说。

    “也许我该搬出主屋。”

    “谁要奶搬了?”

    “以前那些模特儿不是都住小屋里吗?”

    “奶想搬走吗?”

    “如果你说要搬的话,那我就搬。”

    “想得美!”他阴鸷地扫了她一眼。

    小舞不解他为何上一秒还哈哈大笑,下一秒却变得深沈古怪。“我好爱你,可是我又好怕你”

    “是吗?”

    “也许我一直是盲目的!”

    他突然煞住欧绳,恼怒地低吼:“难道奶感觉不出我对奶的情意吗?”

    他跃下马背,也将她拉了下来,将她压抵在树干上蛮横地吻她。

    激昂的情绪使他差点又要控制不住自己,直到他发现身下的她一直在颤抖。

    “别怕嗡帺”他性感的唇移到她的耳畔。“我只是想爱奶!”

    他将强烈的渴望化成一句温柔的爱语。“我会很温柔,奶只要放心将自己交给我。”

    “在这里?”她羞红了脸,小声地问。

    “奶想在哪儿?”他沙哑地问。

    “嗡帺不知道。”她无助地轻颤。

    他怜爱的轻啄了下她的唇瓣,将她抱上马背,自己也一跃上马,挥动欧绳,令马儿疾驰回大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