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 > 第676章地雷之战

第676章地雷之战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牧龙师临渊行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对一个已经死的人来说,活着的人就算是把眼泪流尽,死掉的人终究还是活不过来的。于是帐中各部大人也就不浪费泪水了,象征性的哭了一阵,就在灵前商议大事。蛇无头不行,山河不可一日无主,这话不仅汉朝适用,鲜卑一样适用。轲比能死了,可是轲比能部还在,鲜卑各部还在,这家有千口,总要有一个人来挑头吧?这可是与各人利益息息相关的大事,怎能不好好商议?轲比能死不死倒也不甚打紧,最关键的是他死的太突然,竟然连遗嘱都没立,这有份继承家业的有十好几个,个个都削尖脑袋想当这个头。这位子就一把,人却有十几个,怎么分,还真是个问题。曾经有一个智力测验题是这样的,五个柠檬平均分给九个人,该如何分?答案是榨汁,还别说,这还真是最公平的法子。可权力不是柠檬不能榨,就算能榨,这继承人也不答应,本来自己能继承整份家业,呼风唤雨,为什么要平白无端的和人分享?当下几个继承人各执一词,都说自己才是最有资格承继山河的。各人争执不下,在轲比能的尸体前吵得脸红脖子粗,吵着吵着,也不知是哪一方先拔出了刀子。这有人挑头,下面可就好看了,灵堂成了战场,轲比能的弟弟、哥哥、儿子、侄子、叔叔、伯伯分成好几派,每派各有十好几个亲随,各执兵刃,就在堂前开打,乒乒乓乓一阵大响之后,有人流血了,有人死了,大部分人为免池鱼之殃都逃了出去。

    这仗从帐内一直打到了帐外,一打就是一两个时辰,众人谁了不帮谁,各自混战,相互拆台,斗到最后全都挂了彩,还有几个继承人学艺不精,到地府去和轲比能理论去了。树倒猢狲散,轲比能这株大树一倒,依附他底下的这些个部落大人见一个小小的圜阴就打了半个多月,中原山河怕不是那么容易到手的,都不想再耗在这里喝西北风了,纷纷带着队伍散去。少数顽固分子不愿离去,在韩龙的带领下纠集党徒,以武止武,终于让众继承人明白武力不是解决问题的途径,还是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判。

    中军帐内,众人坐了下来,开始谈判,一谈就是大半天,直谈到月亮落山,这才谈出了个结果。各部落达成一致,奉轲比能的弟弟为轲比能部大人。轲比能的弟弟没给各人上贡,众人为什么要推举他为大人?还不就是因为他弟弟为人懦弱,好欺负。轲比能的两个儿子当然明白诸人的狼子野心,死活不同意众人的决议,终于一拍两散,拉着自己的弟兄,出来单练,轲比能辛辛苦苦打下的家业就这么分成了三份。这还是轲比能刚死,要再过上几年,矛盾更加激化,这山河要被分成几份,那当真不得而知了。

    主丧之人商定了,之后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 ,鲜卑大营挂起白幡,各部大人灵前致祭。蒲头部、宇文部、拓跋部、没鹿回部的大人都没有来,只是派了个代表,随众举哀。丧礼告一段落,众亲兵扶着哭得跟泪人相似的轲比能弟弟升帐,商议行止。

    一名部落大人道:“汉人屡遭丧败,就快不行了,咱拼了老命,狠狠打上一阵,汉人胆小必然跑得无踪无影,这样一来咱护丧北归时就不必再担心汉人蹑我之后。二来,打赢了汉人,也可是大大鼓舞咱鲜卑人的士气,一举两得。”

    另一名大人离没鹿回部最近,见窦宾跑了,心中栗六,道:“拓跋部、没鹿回部等好几个部落的大人都找了个借口带着部众走了,咱们声势大不如前,如何打得赢汉人?我看还是奉着先大人遗体返回弹汗山妥为安葬,才是正理。”

    此言一出,不少大人附和。

    先一名部落大人指着他鼻子骂道:“别以为俺不知道你心里打得什么主意,你根本不是在为部落着想,而是害怕窦宾并了你的部落。”

    那位大人反唇相饥道:“你就是为了部落着想?你还不是想败了汉人,引为己功,然后取先大人而代之,号令各部?”

    这句话当真说到了点子上,叫嚣打跑汉人的那位大人面红耳赤,喝道:“我对先大人忠心天日可鉴,你居然敢造谣诬篾,我杀了你!”拔刀上前。

    众人一拥而上,抱胳膊的抱胳膊,抱腿的抱腿,这才将两人拉开。

    之后帐中分成两派,一派战,一派主退,互相争吵,帐中乱轰轰的。

    轲比能的弟弟筑鞬泥侧头与韩龙商量了好一阵子,摆了摆手道:“都别吵了,人死为大,俺同意弥加部大人的话,奉兄长的遗休回弹汗山。不过厥居部大人说的也很有道理。这样吧,厥居、槐头、扶罗韩、泄归泥等部留下来阻击汉人,若有可战之机,便当主动击敌,以扬咱鲜卑人的威风。其余部众随我一道奉兄长遗体北归。”

    被点到名的几位大人心中均道:“你自己跑了,却留下我们来拒敌,亏你想得出来,你这样做又有谁能服你。”胡乱应道:“是。”

    筑鞬泥道:“好了,天不早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分头行事。”

    姜维自当上了代理骠骑将军以来,就没有在四更以前睡觉过。贾仁禄扔给他的山竽实在太过烫手,他怎能不战战兢兢?于是他白天忙着布置军马,补给军须,赏罚升黜,晚上则按察地图,筹思方略,补缺补漏,这一天到晚就根本没有闲着的时候,以致他年仅十六岁,头上居然长出了白头发,好在为数不多,看不大出来,好好一株祖国的幼苗就被贾仁禄折腾成这样,贾仁禄成千古之罪人也。轲比能死亡的消息传到汉寨已是深夜,姜维没有睡,正和石苞在中军帐中商量下一步的行动方案,听到消息,无不大喜,当即命人擂鼓。众将听得鼓声,纷纷赶到,张飞到得最晚,睡眼惺松,一边扣着扣子,一边道:“怎么了,俺老张才刚喝了几斤洒睡下,怎么就擂鼓了,难道是敌人夜袭,来得正好!”姜维笑道:“不是,对岸传出消息,鲜卑首领轲比能被人刺死了。”

    众将面面相觑,一时谁也说不出话来。

    张飞叫道:“好啊,你马上拨给俺一支队伍,俺攻他一阵,鲜卑狗贼准跑!咱乘势追将上去,杀他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好好出出胸中这口窝囊气。”

    姜维道:“乘丧伐人本就不占道理,胜了也不光彩。且轲比能诡诈异常,这万一要是轲比能的诱敌之计,如之奈何?”

    张飞道:“计,计,计,哪里来的那么多计!机不可失,你赶紧拨给我一支军马,不然俺就带着本部军马出战!”

    姜维拿出一卷帛书,道:“圣旨在此,上面说说明明白白,由我暂代骠骑将军之职,司、并、翼、幽各级官吏俱归我节制,违命者斩。”

    张飞瞪了他一眼,道:“你和那讨厌的贾福一样,就会拿圣旨压人,我不服!”

    姜维笑道:“我可是完全为将军着想,现在出去胜败之数,殊难预料,万一要是败了,将军的一世英名毁了不说,皇上听了之后定是大大的生气,而将将军叫到长安,永不许将军出战。将军也不想过样吧?”

    张飞迟疑道:“这个”

    姜维道:“将军是我的长辈,这些天来我跟着将军,学到了不少东西,我怎么会害将军?只要将军肯耐下性子来等,出战时我一定让将军做先锋。”

    张飞叫道:“你这话可真?”

    姜维道:“军中无戏言。”

    张飞叫道:“好,我就等上一等。”

    姜维唤陈到、马忠上前,道:“速遣斥候去鲜卑大营哨探,打探确切消息再来回复。”

    二将大声答应,领命去了。

    不多时二将进帐,马忠禀道:“轲比能真得死了,他的几个亲戚为了争夺大人之位大打出手,寨子里乱成一团。大部分大人都想壮大自己的实力,无心与我大汉为,引部众散去。”

    张飞叫道:“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机会,赶紧进攻吧。”

    姜维沉思片刻道:“传令下去,大小将士拔寨齐起,班师回朝。”

    张飞愕然,叫道:“什么,撤,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撤。”

    姜维道:“轲比能死了,鲜卑群龙无首,不久必当散去,即然敌人走了,我等又何必顿兵在冰天雪地之中,餐风饮露?如果敌人真的冥顽不灵,一意以我大汉为敌,那其曲在彼。敌人只当是我军怕了他们了,定当心高气傲;我军将士归家心切,鲜卑人硬不让他们回家,他们自然心有不甘,我怒而彼骄,不胜何为?”

    张飞叫道:“什么人心士气啊,这些太悬乎,平时说说还行,打起战来根本不顶用。打战就是要真刀真枪,那才实在,你也别在这啰嗦了,赶紧发兵吧。”

    姜维道:“不顶用?那将军回去问问麾下的将士,看他们是愿意出战,还是愿意回家?”

    张飞叫道:“那还用问,当然是愿意打战了!”

    冰淮道:“这几天风雪大至,将士们身着单衣,露宿冰雪,已颇有怨言。伯约说的对,我们靠谁来打仗,还不就是靠着这些将士,若他们心中不忿,如何肯替我们卖命?”

    张飞嘟囔道:“打战能拿到战功,有谁不爱功劳而想回家的?”不过这话说起来,底气已不如刚才的足了。

    庞德道:“年关马上就要到了,将士们自然想要回想过年和家人亲友团聚,有谁想在这里过年?”

    张飞不服,还要再说,姜维打断道:“既然几位将军都这么说,那就照此办理,不必再议。传令退军!”

    就快过年了,现代在外地打工的人怕都体会过通宵排队买火车票的滋味,当时的兵士辛苦了一年,盼望和家人团聚心情怕也和现在的人一般无二,说不定还尤有过之。战斗中捞到功劳的毕竟只有很少一部分人,大多数人除了一身伤,什么也不会捞到,他们自然不会像张飞那样一提到打战就兴奋的肌肉直抖。当然这些都不是兵士打退堂鼓的主要原因,最好命的是其时天寒地冻,国家又不富裕,不可能给每个兵士都发件貂皮大衣,兵士衣衫单薄,屹立于风雪之中执行任务,本就是一件很影响士气的事情,时间短还无所谓,日子一久难免怨声再道,思乡之情更加浓烈。姜维最近不断收到部将来报,多少多少伤兵受不住寒冷而冻死了,他为免军心浮动,亲自下去走了一圈,对兵士心中所想,自是深有体会,故而顺应兵心,决定撤军。得民心者得天下,得军心者,要想打败仗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此令一出,三军将士欢声雷动,对姜维的感激,那是别提了。

    次日一早,姜维令张飞率军先退,又令庞德、马忠率军断后,鲜卑人若是过河来追,便就近择险扼守,同时飞马报入中军。

    这边鲜卑人也害怕汉人乘乱来攻,提了一夜心,掉了一夜胆,待到清早却见汉军退走,欢呼之声大作。厥居、扶罗韩、槐头等几个部落聚在一起商量,都觉得汉人要么是怕了他们了,要么是以为他们一定会撤退,故而率军撤走,这会要是追将上去,定可建立不世奇功,今后轲比能的时代就算是过去了,草原上该由他们说的算了。商量妥当,众人各领本部大军,渡过潣水,衔尾穷追。不多时正遇庞德大军。两军随即展开激战,庞德举目四望,见该地四面开阔,有利于鲜卑突击,不利于汉军阻击,便主动撤退。于南面三十里处,找到一处险隘,扼险而守,同时差人飞马将消息报入中军。

    姜维接到消息,立即命人取来地图。他一面看着地图,一面游目四望,传令三军将士折而向西,来到一片开阔地,列成阵势。姜维策马高头大马,来到他们跟前,大声道:“弟兄们,你们为了大汉百姓免于鲜卑人的奴役,屠戮,浴血奋战,你们辛苦了。”

    时代不一样,众将士当然不会答曰:“为人民服务。”叫道:“我们当兵就是为了保家卫国,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大人不必客气。”

    姜维道:“天气如此寒冷,你们吃得是什么穿得是什么,别人不知道,我心里清楚的很。如今已是隆冬腊月,我实在不忍心看着你们在这里挨饿受冻,又想你们能在过年时回到家里和亲人团聚,故下令班师。”

    众军大声道:“将军如此体恤我等,我等誓死追随将军。”

    姜维道:“可是鲜卑人不让你们回家,想要杀光你们,抢走你们身上那本就少得可怜的金钱,你们说该怎么办?”

    三军大怒,齐叫道:“他妈的,鲜卑人有什么本事,敢阻饶我们,杀光他们!杀光他们!”

    姜维见士气可用,微微一笑,对边上斥候,道:“令前军速速掉头,回来参战。”

    斥候道:“是。”策马去了。

    姜维对另一斥候说道:“我军兵马钱粮尽在肤施,你速赶到肤施,吩咐太守如此如此。”

    那斥候领命去了。

    姜维道:“伯济。”

    冰淮道:“末将在。”

    姜维道:“前方三十里有一处隘谷,你速领军三万伏于山谷两侧,待见敌军进谷,伺机歼敌。”

    冰淮躬身接令,点兵进发。

    姜维叫来王昶,道:“你引兵五千前去支援庞将军,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也要将鲜卑人给我挡住,不允许他们前进一步。”

    王昶应道:“是。”

    姜维道:“待见白旗展动,你等便退,且战且走,将敌人引到伯济伏兵的山谷。”

    王昶道:“将军放心。”

    姜维道:“好,军中老弱及伤员继续南行,前往肤施疗养,其余人马就地安营,听候调遣。”

    众将各领命令分头干事。

    王昶领了五千人来到前线,见了庞德,传达上命。庞德听说姜维要他守到白旗挥舞时为止。这白旗什么时候舞动,上面没说,想来这时候应该短不了。可鲜卑人的攻势,却十分猛锐,汉军损失甚大,这道命令当真不好完成。可军令大如山,上面叫守住,自己就算是有天大的困难,也得坚决执行命令,像钉子一样钉在这里,否则上面的作战套路执行不了,大败亏输,自己就算是被千刀万剐,也对不起死去的弟兄们。时间不允许他多想,他迅速分析了形势,命令王昶带着精锐骑兵,与敌人决战,拖住敌人主力,自己则领着大军就地取材,修筑营垒。

    和当时的天下最强的鲜卑骑兵对攻,当真只有死路一条。王昶听了命令,一诺无辞,领着精骑杀上。众骑兵都知道自己此行不为别的,就是给身后将士争取包多的时间,一个个悍不畏死,嗷嗷乱叫,冲入敌阵,奋力搏杀。鲜卑人虽然勇悍,却也没到不要命的程度,被汉骑一冲,阵脚微乱,纷纷后退。

    参与进攻的鲜卑各部都以为汉人很好对付,因此并为派主力上场,待见前军吃紧,大吃一惊,厥居部大人道:“没想到汉人蛮子,也如此了得。”当即令在后方养精蓄锐的主力骑兵冲上,箭如雨发。王昶率军连冲三次,都没能冲乱对方阵势,反被射死了千余官兵。王昶没听到金声,显是后方将士还没筑好营垒,忍住右肩伤痛,一咬牙,大叫:“冲啊!”指挥军马再度冲上,一阵厮杀之后,汉军又少了数百人,王昶的左臂也中了一箭。金声还是没响,王昶再次举起兵器麾师冲上。又战良久,两千将士只剩下了不到百余人,鲜卑人如铜墙铁壁一般裹了上来,将他们围在垓心。

    恰在此时,后方金声大震,王昶指挥军马,拼死恶斗,总算是杀出了一条血路,撤到了新筑的营垒里,回顾左右,只存一十七人,禁不住热泪盈眶。

    鲜卑人压了上来,在营垒外列成阵势。双方对峙一阵,鲜卑阵后战鼓轰鸣,众骑兵大声高呼,策骑猛攻上来,气势锋锐。汉军纷纷放箭。霎时间羽箭,在天空中飞舞来去,杀声震天,血肉横飞。庞德手执长剑,站在最险眼处,指挥兵士抗敌。众将士见庞德如此英勇,热血沸腾,玩了命的狠杀,鲜卑人人数虽多,可士气不如汉军。攻了良久,鲜卑死伤惨重,可营垒仍牢牢的掌握在汉军手里。厥居部大人气得哇哇乱叫,亲自抄起家伙引着麾下精兵攻了上来,鲜卑人见主将亲自出马,也是气势如虹,拼死搏杀,汉人损失惨重,形势急转直下。

    天色向晚,红日西斜,白旗仍未挥动,战斗仍在继续,但见鲜卑人的尸体在营前越堆越高,后继部队仍如怒涛狂涌,践踏者尸体攻打。几位大人的左右传令官骑着快马奔驰来去,调动军马向前。暮色苍茫之中,营外营内点起了万千火把,照耀得四野亮如白昼。

    庞德仗剑指挥,身后斥候来报,军中弓箭即将告罄。他们之所以一直立于不败之地,就是因为有了这劳什子,这会要是没了箭,怕是坚持不了片刻就身首异处。庞德回头望了望,问道:“可见白旗展动?”

    那人摇头道:“没有。”

    庞德咬了咬牙,道:“上面有严令,就算是战至一兵一卒也不能让鲜卑人前进一步,箭用完了就用石头砸,要不就用短刀肉搏,何必来报!”

    那人听他说得硬气,大声答应,退下传令。终于弓箭用完了,汉军拔出刀剑肉搏,又战了良久,前方的汉人大都就义,没有一人后退一步。庞德将亲兵全部压了上去,拼死搏杀,又顶了一阵,人数越来越少,眼看就要守不住了。

    忽然身后山上白旗招展,庞德大喜,指挥将士且战且走,渐渐将鲜卑人引到了郭淮伏兵的隘谷附近,路上他们已经接到命令,不让他们进谷,他们乘鲜卑人未到,翻山而遁。

    少时,鲜卑人冲到谷口,往里望了望,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厥居部大人道:“汉人就会埋伏,这里地形险要,不可不防。”

    其他几位大人窃窃私语了一阵,正要号令,忽地一员鲜卑斥候从谷里出来,厥居部大人问道:“前面是什么情况?”

    那人道:“前面是汉人的存粮之所,里面粮食堆积如山,多得怎么数也数不清。”

    厥居部大人眉开眼笑,大手一挥,道:“给我冲!”

    众军冲进山谷,奔了一阵,突然间轰隆降一声大响,尘沙飞扬,烟雾弥漫,冲在前面的人连人带马飞起老高,摔掉在地,一团焦黑。众人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动静,不知是何方鬼神捣乱,吓了一跳,忙勒马止步。可是为时已晚。坐下马前冲的势子一时消不下来,又往前踏了几步,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轰隆隆之声震耳欲聋,大块大块的黄土不知怎的四下乱飞,人马也不知中了什么邪,俱飞起老高,待落下时,已是血肉模糊,不**形。

    原来此番贾仁禄率军抵御鲜卑,带了大量的地雷,这批新改良的地雷一直没有试过,贾仁禄一向敢于第一个吃螃蟹,也不管这玩意有何毒副作用,一带就是一堆,存在肤施,想找个机会让鲜卑人尝尝鲜。贾仁禄走后,姜维接手,他曾听贾仁禄讲过这玩意的利害,知道这玩意一定要轻拿轻放,否则一炸将起来,那动静可乖乖的不得了。姜维亲历过战斗,知道鲜卑人的铁蹄踏在地上,那动静有多大。在想辙时,他忽得灵机一动,既然地雷最怕响动,一有响动就爆,那不如让鲜卑人去践踏,这样汉人不费一兵一卒,鲜卑人就将惨死大半。

    这计果然很毒,这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大规模的地雷战,鲜卑人如何晓得这是怎么回事?还道是大地发怒,吓得四下乱逃。可一个地雷一响,就带动一片,但见火光冲天,瓷片土块乱飞,处在最前的数千百人,全都没有没跑了,被莫明其妙的被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