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意随君欢 > 第九章

第九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在君欢怀胎五月时,听了几个妇人说,女人生孩子就像到鬼门关绕一圈,一不小心就会送掉小命,吓得于写意一路跑回去,脸色发白地死抱着她不放,直嚷道:“我不要小宝宝了,欢儿不要死,欢儿不可以死”

    后来还是她好说歹说,拚命的保证她不会死,她会平平安安地把小宝宝生下来,这才暂时安抚住他的情绪。

    不过,从那之后,他更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她,紧张兮兮地,生怕她出一丁点意外。

    到怀孕七个月时更好笑,他无意间听到“临盆”这字眼,之后就一天到晚的端着盆子追在她后头,随时随地都在担心她生孩子时无“盆”可“临”笑坏了于府上下一干人等。

    连随君欢都被他层出不穷的活宝行径给笑到无力,再三言明离生产还有三个月,不必“未雨绸缪”至此,他才不甚情愿地放弃。否则他一介大男人,端了个盆子四处晃,这能看吗?

    于写意宠她宠到不可思议的地步,这是于府上下有目共睹的事,而且随着时日的流逝,更加有过之而无不及,所有人心里头都很清楚,君欢会是这府里唯一得宠的女主人,不会再有什么妻妻妾妾的新夫人了,因为只要她随便掉个两滴泪,于写意天大的事儿都会依她,何况只是纳妾这等可有可无的小问题。

    而,自从发现于写意的经商长才并没丧失后,她便软硬兼施、晓以大义,要他有点男子汉的担当,装蠢逃避责任是相当可耻的行为。

    谁知,那家伙一点江湖道义都没有,直接哼着说:“天气很好,凉凉的,好想睡觉哦!”听听,这是人话吗?

    最后还是她说:“你忍心让人家批评我欺压丈夫、大权独揽吗?何况怀孕的人不可以太操劳,不然会太累、会难产、会”

    光听到这儿,他就已经脸色发白,猛点着头。“好好好,娘子不要太累,不要难产,我来就好、我来就好!”所以如今,于写意才会瘪着嘴,以误上贼船的表情,再度扛起打理家业的职责。

    毕竟是天资聪颖,甫接手不久,就已经慢慢上了轨道,相信再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回复以往的水准,再次独当一面。

    这几天,他老是躲在书房里看帐,也不晓得在忙些什么,她不放心,想去看看,半路遇着了丁武川。

    “川叔。”丈夫敬他,她这当妻子的,自当也该给几分薄面。

    “少夫人想去找少爷?”

    “是啊!”“那正好,少爷交代泡茶过去,可否偏劳少夫人?”

    不晓得是不是她的错觉,为何她怎么也无法对这个人产生好感?总觉他的笑容太深沉。是她多心了吧?写意信任的人,应该不会有问题才对。

    “那川叔去忙,茶水我送去就好。”

    毕竟是太嫩了呀!在她转身时,并没发觉身后那双不怀好意的眼神

    轻怜蜜意的拂吻,由凝雪纤颈游移至耳根,拂热了一片肌肤,似吮似咬的了她敏感的耳垂。

    “嗯”不自觉的逸出口。

    大掌顺着光滑玉背,有韵律地柔抚,感受美好销魂的触感。

    “相、相公,我有话跟你说。”及时抓回几欲沈沦的神智,随君欢娇软地开口。

    “嗯?”随口应了声,又想继续往胸前偷香。

    要命,他调情技巧愈来愈令人招架不住了。

    “停!”拉拢青光大泄的前襟,她干脆跳下他的大腿,不让他像刚才那样,再有机会騒扰她,害她忘了正事。

    “回来。”他哀怨地瞪她。

    “相公,我是认真的。”

    他感伤地瞟了眼下半身等待垂怜的火热。“我也是很认真的。”

    这色鬼!“讲真的啦!你觉不觉得川叔这个人不大可靠?”

    “我也没讲假的。你觉不觉得叫丈夫禁欲不大仁道?”

    “于写意!”他满脑子都只装这种东西而已吗?气死她了!

    于写意笑笑地端起茶水啜了口,欣赏她染红了娇颜的俏模样。

    “我话可是说出口了,是你不当一回事的,到时要真有什么事,别叫我守寡。”

    “你好无情。”他吸吸鼻子,掩面半泣。

    她一点也不怀疑,她要是在这时丢条白手绢给他,他会咬着手绢,泪眼汪汪地的控诉她。

    叹了口气。“于写意,你能不能别耍宝?”

    “哪有?我这叫伤心欲绝,你都不关心我,我我我。。”他突然眉心一皱,捂住心口,声音断断续续。“好、好痛,娘子”

    “怎么了?”她脸色一变,紧张地上前扶住他。“写意,我说笑的,你不要吓我。”

    谁知

    “啊,我头痛、眼睛痛、鼻子痛、嘴巴痛,眉毛也痛,浑身都痛,娘子不爱我,我心都碎了”

    随君欢瞪了他足足愣了有半刻之久才反应过来。

    这猪头男人!他居然拿这种事跟她开玩笑,害她吓出一桶冷汗。

    “于、写、意!”她失控得差点把他给踹下椅去。“要死趁早啦,别叫我收尸!”她纺,她纺,真的再也、再也不要理他了。

    “好啦、好啦,我不痛了,别不理我啦。”怕她真的翻脸,不敢再闹了。“娘子喝茶,消消气”

    “哼!”她别开脸,很嚣张地不甩他。

    “好啦,你后面有个绝世美男子哦,看嘛、看嘛,捧个人场啦”扯了扯她衣角,正欲递上杯盏的手抖了一下,翻了茶水。

    他蹙眉,捂住心口。“娘子,嗡帳─”

    “还玩!”一天被同一个把戏骗倒两次,那就真的是蠢到天地同悲了。

    “我、没有,这回是n真的”

    “信你我就是呆子。”

    “不那茶水有问题,不想守寡就快喊人来”额际滑出点点冷汗,剧痛如浪潮般,一波波地拍击而来,想拉她,双手却虚软得使不上力来。

    随君欢狐疑地瞥了他一眼。

    他一向都是笑闹成分居多,不会用那么逼真的演技来吓她,难不成

    她讶然惊呼:“写意”

    失去意识的瘫软身躯,为她的呼唤作了响应。

    房内,再一次挤满了人,大气不敢喘一下,像是等待判决的死刑犯。

    明知无数双眼睛全黏在他身上,等待他的回答,君楚泱仍是沈静从容地,诊脉、扎针,步骤全与上回一般无二。

    而后,他浅浅抬眸,目光扫过随君欢隆起的腹部,一抹几不可见的微笑扬起。“这是解毒丹,喂他服下吧!”

    解毒丹?那他之前怎么没拿出来?

    想归想,她还是不敢迟疑,倒了水,喂于写意服下。

    不知过了多久,轻细的响起。

    “写意、写意!听得见我在喊你吗?”手在颤抖,心也在颤抖,上一回他无知无觉的躺在这里,失去的是绝顶出色的才智,这一回,他再度无知无觉的躺在这里,她好怕,她不知道他还得再失去什么。

    像是响应她的惊惶,沉静眸子轻启,对上了她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一对清眸,同样的两个人。太多悲欢往事飞掠脑海,有争执、有温馨、有欢笑、有缠绵

    她不自觉地屏住呼吸,这一回,他会再对她说什么呢?亲亲爱爱地喊声娘子?还是再说一次你好漂亮?

    然而,她料错了。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很冷静、很淡漠地抽回被她紧握的手。

    她一愕,难以反应。写意从没用过这么冷淡的眼神看她,怎么回事?

    “楚泱”他轻弱地喊了声。

    “嗯?”君楚泱配合地附耳倾听,眸光闪过一抹不知名的神色,定在她身上。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为何君楚泱看她的神情如此不寻常?

    随君欢心头惶惑,却不敢贸然开口。

    而后,君楚泱低缓地启口。

    “根据我的诊断,是中毒,与上回一模一样。”目光扫过每一张迥异的表情。“写意说,第一回,可以说是意外,第二回,毫无疑问地,只能说是有人蓄意谋害了。这宅子里有凶手吗?”

    抽气声由不同的角落传出,每个人面面相觑,全闪着同样的疑惑与惊恐。

    “谁,有非置他于死地不可的理由吗?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会查出来。”

    谋害、凶手、置他于死。。一连串惊悚的字眼敲进心头,随君欢思绪纷乱,被突来的转变震慑得失去了思考能力。

    这些话,该由她来说的,不是吗?

    她知道写意和君楚泱是自小一起长大,情谊笃厚,信任他是必然的,她没有想与君楚泱一较高下的意思,只是、只是她是他的妻呀,他为什么不告诉她?或者他怀疑的人根本就是她?那些话,是说给她听的?

    想起他冷淡的眼神,想起他昏迷前说的话茶水,有问题!

    她遽然一惊。

    那茶水是她端的!

    难不成,他真以为是她

    “写意是相当谨慎的人,想对他下手是何其不易,更别说是连着两回了。所以这人,必是能让他完全不设防的人,也就是说”

    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他身边最亲近的人,是吗?”随君欢抬眸接续,连她都意外,她居然还能这么冷静。

    他果然在怀疑她!

    他怀疑他最亲密的枕边人,怀疑这个待他情真意挚,在他失心丧智、纯稚宛如婴罕全心接纳他的女人,怀疑这个不管他变成如何,都决意不离不弃的女人!

    还有什么,比这更教她心寒的?

    “等、等等!”比起被质疑的震惊,老太君后知后觉地发现到他犀利而条理分明的思考模式,那是于写意独特的风格!难道他

    随君欢苦涩地一笑,代众人释疑。“他是恢复了。”

    不必说什么,他的每一记眼神,每一个表情,她都清楚,打从他清锐的眼神与她接触时,她便知道了。

    就因为他恢复了,所以,也不再依赖她、需要她了,是吗?那纯稚澄净的情感,在他重回纷扰红尘时,也和那分纯稚心性一道遗落在过去的时空,寻不着眷爱痕迹

    所以,他眼神才会那么地淡,淡到无一丝波澜。于他而言,她只是一段过往,一段再也激不起爱恋心情的过往,他终究是那个尊贵优雅、教全京城女子芳心暗许的翩翩佳公子,而不是那个世界单纯,心思只容得下她,只再乎她好不好的傻气相公

    “真的吗?大哥?”姚香织喜形于色,挤进床畔,直接顶开随君欢,取而代之。

    随君欢定定地望住他,不言不语不死心,她要看他怎么做!

    然而,他却不作任何表示,淡淡微笑。“我没事了。”

    这代表什么?他默许了姚香织取代她吗?

    她失望了,也心冷了。

    “讨厌,大哥,你害人家担心死了,看你怎么补偿我!”说得跟真的一样,软语娇嗔,再配上柔弱怜人的姿态,几乎让人相信,那个曾绝情离弃的人不是她,并且为他付出深深的怜惜。

    “抱歉,是我不好,害你担心了。”拍了拍她的手,眸光是温柔的。

    随君欢讽刺地在心里冷笑,分不清是在笑自己的悲哀,还是笑这些人的虚伪。

    “好了、好了,全都出去吧,意儿才刚醒来,我们别打搅他安歇了。”老太君发号施令,一屋子人鱼贯而出。

    “大哥,人家要留下来陪你。”媚眼如丝,软语娇哝,要真让姚香织留下来,光担心被强暴就够累了,哪还有时间休息?

    “不了,香织,我好累。”于写意很婉转的谢绝了好意。

    “那好嘛!”口气相当惋惜,临走依依。

    她决定她受够了!随君欢再也看不下去,毅然转身。

    “嫂子,你不留下来照顾他吗?”君楚泱开口唤道。多好笑,该留的不留,不该留的倒是依依难舍。

    “需要吗?”她淡淡回眸,不再多言地随后而出,藏起泪光隐隐。

    那个怀抱还有她容身之地,她还能留,还留得住吗?

    她也茫然,她也戚惶了

    直到她已远去,房内响起君楚泱轻浅而忧心的嗓音。

    “这样好吗?”

    这样的气氛很微妙,难以形容。

    两人并未分房,但是同房却比分房更教君欢难堪。

    他的态度疏淡有礼,讲好听一点,是相敬如宾;若要说得坦白些,随便抓个人来问,说他们是陌生人,也没有人会怀疑。

    他再也不如以往那样,会缠着她说东扯西;也不再关怀备至、日日形影不离的守在她身边;更别提是牺牲形象彩衣娱亲来逗她开心了。

    与其说他变了,倒不如说,这才是真正的他,内敛、沉稳,对谁都客气,也对谁都保留。

    而这样的他,心里不会有她。

    一切全都回到了原点,唯一不同的,只是她那个失落在他身上的心,再也要不回来。

    难道再也回下去了吗?就算寻不回那样的爱恋情狂,她也要听他当面说。

    “睡了吗?写意。”按捺不住,她轻唤枕边人。

    “嗯。”含糊应了声,翻身继续睡。

    “我有话想说,可以吗?”

    “我在听。”轻浅呢喃明明就已是半入梦状态。

    “你心里还有我吗?”

    另一方,一阵沉默。

    是睡了,还是不愿回答?

    她轻咬着唇,与他冷然的背相对。“很为难吗?”

    曾经,他可以毫不考虑的大声说,欢儿是我最重要的人,如今,却连问他心中有没有她,都这般难以散齿,那纯净的爱,真已随着纯稚的他消逝,再也找不回来了吗?

    良久、良久

    “你永远都是我的妻子。”

    妻子?只是妻子吗?没有真心,她要个虚名有什么用!

    他是个有担当的男人,对她,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有一份责任感在,所以,不论那分珍爱之心是否仍在,他都不会离弃她。

    这是他能做的极限一辈子的于夫人。

    她是懂了,却懂得酸楚。

    不再问了。她告诉自己,再也不问了,这样的难堪,她再也不想领受。

    翻过身,来不及阻止的泪跌眶而出。

    她闭上眼,倔强地不让它流下。

    恍恍惚惚地想起,她有多久不曾掉泪了?记得最后一次,都还是他替她拭干泪痕的,自从遇上他,她就变得好爱哭。

    原来呵,只有她真正在乎的人,才能惹她心伤,她懂了,却懂得太慢,在她已失去之后

    起风了

    推开窗,阵阵凉意袭来。

    不知写意如今人在何处?穿得可够暖?

    就某方面而言,他对自己是有些轻忽的,他的责任感极重,所以对家人、对周遭的一切,都能安排得完善而妥当,相对的,自身的事,也就少了点在意,要不,也就不会时时发生忙到忘了用餐的情形出现。

    目光飘向床头,她深深叹了口气,拿起那件衣袍。

    心,无法再有共鸣,如今,在他身后静静地守着他,已是她唯一能做的。

    出了房门,在长廊的转角处,不经意遇到了姚香织。

    她受够了这虚伪的女人,连招呼都懒得打,侧身就要避开。

    但姚香织可没那么轻易放过她,身形一移,挡住了她的去路。君欢冷冷瞥了她一眼,不想与她计较,挪向另一侧,情况依然。

    好!那她不走这条,行了吧?

    掉转方向之际,姚香织扬声一喊:“站住!”

    凭什么她要她站,她就得站?最起码名义上,她都还得敬她一声大嫂。

    君欢充耳不闻,继续往前走。

    “我叫你站住,你听不懂啊!”姚香织干脆冲上前拽住她的手臂。

    欺人太甚!

    “姚大小姐,你到底想怎样!”日日恬不知耻的勾诱她的丈夫,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任她去了,为何连个宁静日子都不让她过?

    “我要你离开!”不是请求、不是商量,而是直接下达命令。

    “凭什么?”好歹,她随君欢目前为止都还是名正言顺的于夫人,没有人可以命令她该怎么做。

    “凭大哥就快要娶我了,我可不会委屈自己作妾。”姚香织趾高气昂地宣布,等着看她知难而退。

    “是你一厢情愿的认定吧?”可笑,于写意可从没对她说过这事儿。

    “错了,大哥也同意的,奶奶都拿八字去合了。”所以说,她姚香织金枝玉叶,哪有一名穷酸丫鬟为正,而她为偏的道理?

    君欢脸色一白。

    真的吗?他同意了?那当初又是谁信誓旦旦承诺她绝不纳妾的?

    “我不信”不会的,他不会这么对她的

    “你不会自己去问他。”

    “会的,我会去问。”深吸了口气,她挺直腰杆,不容自己流露出一丝一毫的软弱。

    “你配不上他的,我劝你自个儿识相点,免得到时难看”

    示威的言论,被她远远的拋在身后,她要去找他,听他亲口说出来,否则,她说什么都不信!

    天很宽,风很凉,人很闲。

    “咦?今天某人怎不耍白痴了?”

    一记白眼冷冷地瞪过去。“凤千袭,你不说话会死吗?”

    凤千袭当作没听到,自言似地喃喃道:“啊,忘了告诉你,你端着水盆到处晃的样子很蠢,但是蠢得很可爱,我家依依快笑死了。”

    于写意脸一沉。“你够了没有!”

    凤千袭勾唇浅笑,显然很愉快。

    “还差一项。现在没有某人自曝闺房秘辛来娱乐大众,挺闷的。”复仇的滋味真美妙,谁教当初那个某人老要拿依依来刺激他。

    “欢儿肚子都那么大了还闰房秘辛,你当我禽兽啊!”“原来如此,难怪方才见着尊夫人,十足的闺中怨妇呢!”

    这张狗嘴!“有话直说,别左讽右剌的,一副烂个性。”

    “我说尊夫人哪,不是当你不举,就是怀疑你不爱了。”

    于写意唇角笑意一收。“那是我的问题。”

    飞扬的眉,邪魅一挑,懒懒地搭靠在于写意肩上。“那么我能不能请问你,到底是不举,还是不爱呢?”

    “对你?”那一哼,是由鼻腔发出的,他一脚直接踹出。“不举也不爱。”

    “火气真大。”凤千袭侧身一避,不以为意地掸了掸衣袍上的灰尘。“干么一提起老婆脾气就这么冲,她是你的耻辱吗?”

    “认识你才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耻辱。”于写意冷哼。心情都够烦了,还在那里煽风点火。

    “唔,坦白讲,她是不够娇、不够艳,脸蛋清秀,却不美艳;风情嘛也不够媚,是差了点,你眼光真是”论嘴巴贱,其实凤千袭也满有这方面的天分。

    “你够了吧!”真是忍无可忍

    哦喔,有人见不得爱妻被批评,翻脸喽!

    就说嘛,明明就不是当负心男子的料,装什么酷啊?闷騒!

    “说说都不行啊?听说姚香织近来缠你缠得特别过火,老太君不是很积极的在合八字什么的吗?那她怎么办?”上回错过了,这回他相当期待重演一次某人跑得气喘如牛,去买糖葫芦哄爱妻的画面呢!

    听出其中浓浓的调侃意味,于写意神情不甚自在地偏开头,嘴硬道:“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平常,自古皆然。”

    “是吗?”凤千袭剑眉一轩,神情有着洞悉后的了然谑笑。

    得了吧!死要什么面子?就怕这一回,买一屋子糖葫芦都摆不平,女人的醋劲可是很麻烦的,他爱玩火,好啊,就让他玩,烧死他!

    “没错,而且算命的说香织八字好得很,是相夫旺子之命。”他赌气地冲口道。

    “哦?那可真是恭喜了。”呿!楚泱难道不比那些江湖术士高明吗?他要真看重在乎,岂会不去请楚泱帮忙?

    于写意抿紧唇,突然觉得这样的意气之争很无聊,别开头步下亭子,一件掉落在地上的衣袍吸去了他的目光。

    他缓缓拾起,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四周,握拢衣袍,低敛的幽瞳,覆去一抹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