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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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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他的身子僵住,整个人趴在她身上,而夜茧只是把那双会说话的大眼合上。

    待飞鹰呼吸恢复正常,他抬起头盯着她,眼眸竟显现温柔似水的光芒,只是闭上眼的夜茧看不到,接着她感觉到他默默地离开她的身体。

    他又用绳索捆住她的双腿,然后他披上一件斗篷,再抬起被单覆在她身上,他抱起她走出帐篷。

    夜茧的思绪片空白,只能任由飞鹰抱她来到部落外的一条大溪旁,他沉默地扯掉她的被单,也解下自己身上的斗篷,抱着她一起走入冰冰的河水中,夜茧这时才从身心的痛楚中回过神来。

    她发现一向霸气的飞鹰居然替她洗澡!真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议啊!

    她静静地站在溪水中央,任飞鹰抓着她的腰部,手拿否皂涂抹她全身,他甚至还潜她洗头、洗脸他的动作轻柔,尤其当他替她洗净双腿间的痕迹时,他的手掌好似天鹅绒般柔软。

    帮她洗完澡后,飞鹰将她带高溪水用被单将她包裹好地把她颈上的链条绑在一棵大树上,让她坐在大树旁他则踅回溪水内,神色自若地洗净自己的身子,不过他的目光却始终停在她身上,深怕她跑掉似的,之后他赤裸着身子上岸,披上外套,再解下拴在树上的狗链,抱起她走向营地。

    想不到你会这么乖巧,飞鹰嗤笑、“既不反抗也不反击地任我宰割?他低头注视她傲气凛然的脸庞。

    “我则以理解原因”飞鹰轻笑,眸中似乎闪过一丝真实的愧疚。“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你是处女,所以一定弄痛你了下次我会温柔点,我保证。”他椰揄道。“老实说,你真的很甜美,令我接捺不住,我现在还想要你!”他的蓝眼中写着赤裸裸的情欲。

    可惜,夜茧已是个名副其实的“杀人机器”她的情感被训练到冷得像钢铁。

    但他说得没错,她双腿间的疼痛超乎她的想像,但是她不会表现出来,她绝不在毒枭面前认输。

    飞鹰面色变得冷峻,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完全不为所动?面对失去的贞操,她却表现得毫不在意。女人不是视贞操比生命还重要吗?她真的只是个毫无情绪的机器?

    他嘲弄地抿起嘴角笑道:”看样子,你的‘教训还不够嘛!没关系,我会一次又一次地教导你,直到你屈服,变成道地的女人,他心中夹杂着怒火和决心,大步向前迈进。

    一入帐篷,他将她丢在牛皮垫上,再把狗链拴在另一根营柱上。他真的是说到做到,他又再次扯开她身上的被子,准备粗暴地占有她。

    “向我求饶!求我温柔地对待,否则,你身上的伤口将不只这些。”他狂妄的语气中夹杂着威胁的意味。

    迎上他蓝眼珠的,竟还是一双冰冷的黑色眸子。

    “你──”他咬牙怒发冲冠地扑向她。

    “我一定要你向我求饶!他坚决地说。今大你求我,我就等明天。后天-----直到你开口衰求为止。”他要撕裂她的身体、处罚她的灵魂。“否则,你将永远被我凌虐”

    他竟说了“水远!”他自己惊讶地恐慌不已,为了掩饰,他狠狠地拉什她的双腿

    天亮了吧?

    夜茧艰困地睁开双眼,她侧耳倾听部落里传来的各种声音。

    女眷们忙着准备早餐和带孩子成群结队地到溪边洗衣服、洗澡、顺便打水回来洗菜烧饭,或者到树林中捡木柴、采野菜和水果。

    拉拉杂杂的声音,在夜茧耳际缭绕着,感觉并不孤单但帐内只有她一个人。

    他不知道飞鹰去哪了,但是双腿间剧烈的疼痛再提醒了她昨夜的噩梦。

    她的贞操竟完全毁在个毒袅身上。

    她是杀了啊!这是个怎样讽刺的感受?他果真让她生不如死,他粗暴地占有她老天.她真想死!

    但就算她想死,他也不会让她如愿,他会玩弄她。凌迟她,不过如果真的被迫活

    着,她仍会是最傲世群伦的杀手就算被他禁脔肉体,但她的心永远不会向他屈服。

    冷不防地,门市被掀开,陆飞鹰神采飞扬地走进来,看到她一脸傲气,他椰榆道;“喔!你醒了。我还以为你会体力不支,睡到日上三竿呢!”他恶毒地嘻笑道。

    “我说了也是白说,反止你永远无动于衷,冰冷得像死尸。”

    不过这次夜茧开口说话了。她平稳地说道:”你玩够我了吗?”

    “玩够你?飞鹰对她的话很感兴趣,其实她肯开口已令他惊讶又窃喜。她终于有些反应了,不过他没料到她竟会这么问他.于是地反问道:“你说呢?”

    “如果你玩够了,请记住你的承诺,将我让给所有印地安男人享用。”夜茧笑得很不屑,童贞被他所夺,那跟当妓女有什么两样?

    ‘啪!’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卜夜茧的脸顿,飞鹰面色铁青地瞪着她,他怒发冲冠地用力捏住夜茧的颈项,他真的快气炸了。

    “你的意思是我不能满足你,所以你迫不及待要计其他引入试试看是不是?”他蓝眼内着疯狂的愤怒,就好像狂风骤雨将要倾泄而下。

    夜茧睑色发白、呼吸困难,但眼神仍旧桀骛不驯。

    没错。她使劲大喊,下一秒,飞鹰突然狂烈地俯首吻住她的唇,她毫小迟疑地咬他,但现在已分不清是谁在咬谁飞鹰竟然也咬住她的下唇,他的双手疯狂揉捏她柔软,让她痛得快窒息了。他以一个男人的巨大力量,强逼怀中的女人屈服。

    他倏地放开她双唇,两人的唇瓣破裂、鲜血淋漓,飞鹰用令人闻之丧胆的口吻道:“抱歉‘黑蝎子’,我还没玩够你,也许我不能令你满足,但你却美得令我爱不释手,我改变主意了,既然你是我的人质,不过这名词太难听了,这样吧!我收你做我的情妇,如何?”他恶毒地提议道。“直到我玩腻你了,再如你所愿的把你送给其他男人享用,你可以比较一下谁最能满足你。”

    黑夜茧什么都没听清楚,但“情妇”这两个字深深地震撼了她。

    接着他又再次疯狂地占有她,暴风雨过后,飞鹰起身套上衣服,她虽赤裸着身子,但骄傲的神情却不曾从她脸上褪去。

    “不管如何,你的身体已经反应了一切,我相信我带给你很大的快感。”飞鹰冷哼了一声道,这是身为袅雄的自尊与傲气。

    “那只是单纯的生理反应。”夜茧冷冷说道。“换做是别的男人,我一样也会有反应。”她故做无所谓,接着又以坚定的语气说:“即使我是你的俘虏、情妇,但我还是不会忘记我的身份是杀手,我的任务是置你于死地。”

    她没注意到飞鹰的蓝眼闪过一秒的阴露,他露出嘲弄、讥笑的神情。

    “这真是我的荣幸,fbi的头号杀手成为一代枭雄的情妇,哈哈!”他蹋得二五八万似的,随意拿条被单盖住她的身体,讥讽道。“我发泄完了,现在我不需要你了。”语毕,他旋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帐篷。

    夜茧单独留在帐篷内,她强逼自己要心如止水,但是太难了,成为枭情妇给她致命的打击。

    不知过了多久,肚子发出的咕喀声提醒了她,从昨天到今早,她根本滴食末进、滴水未沾,但她就算饿死,也不会开口求他赏她一口饭吃、一口水喝,她拒绝承受这样的屈辱和痛苦。

    但肚子依然咕喀咕嘻地叫,夜茧强迫自己忽略身体的需求,不驯地瞪着营幕。

    不一会儿,夜茧听到一个狂妄的声音传来,向她宣示是谁进来了,她不理睬地闭上眼。但扑鼻的香味吸引了她,她感觉到飞鹰走到她身旁。

    “张开眼睛。”飞鹰命令。

    夜茧顺从地睁开双眼,火爆地看着他。

    他手中拿着许多食物,他要她进食,无奈她却把头撇向一旁,狠狠拒绝了他的好意。

    “我不吃你拿来的食物。”夜茧骄傲地说,尽管食物真的很令她垂涎。“我宁可饿死!”

    “我怎么舍得让我的情妇饿死?”飞鹰却只是淡淡一笑,接着突然扯住她的头发,紧拉着使她的头向后仰,夜茧仍固执地咬紧牙关、紧闭双唇,拒绝向这香味及他投降。

    飞鹰毫不留情的力道令夜茧的胸口开始发闷,耳内嗡嗡作响,眼前影像变得模糊,头皮痛得令她开始挣扎。

    最后她还是敌不过他的力量而倒在他的膝盖上,飞鹰眼见她已快喘不过气,这才甘愿放手。夜茧出于本能地大口吸气,呼吸才慢慢恢复正常。

    谁知就在她恢复正常的一瞬间,飞鹰突兀地在她嘴里灌入汤汁,再迅速用手封住她的嘴。

    “喝下去!”他狠狠说道。“如果你想再尝刚刚快断气的滋味,以后的每一餐我都很乐意这么做。”他又再扯住她的头发,向后仰逼她张开嘴巴,继续灌入美味的汤汁。

    飞鹰连续好几次的暴力相向,终于使那碗鲜美肉汤,完全进入夜茧的胃。

    飞鹰满意地放下碗,又丢下两块面包在她面前,用暗示的语气说道:“如果你誓死不从、永不认输,更不肯向我投降的话,那么请你好好吃饭,杀手要是饿死了,怎么能杀死毒枭呢?”

    他说得没错,但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替她着想,她奉命要杀他啊!

    当他昂首阔步地离开时,夜茧低下头,用力咬着放在她面前的面包,这面包松软易嚼,相当好吃,已经瓦解了她之前的绝食决心。

    陆飞鹰凌虐她的日子从此展开。

    她就像只看家狗被主人留置在帐篷内,脖子被锁上狗链也罢,但四肢也被捆绑,真让夜茧觉得她比狗还不如。每天,她都只能待在帐篷内,她觉得自己真像被关在笼子里的恶犬。

    她只能倾听帐外的声音:男人的喧闹声、女人洗衣煮饭的忙碌,以及小孩们的哭闹声,还有远处的打猎声她听不懂印地安语,完全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部落,她只见过一次部落的模样,而且还是匆匆一瞥,接着她便一直被囚禁着。

    白天,飞鹰压根儿不会出现在帐篷内,他当然不会在白天回帐篷,帐篷对而言只是夜晚睡觉、休息、凌辱她的地方,夜茧憎恨地想着。

    每当他在三更半夜时回到帐内,也就表示她必须履行她做情妇的“义务。”

    飞鹰没有一天不侵犯她,而且,他明显痛恨她的傲气、嫌恶她的冰冷、愤慨她的无动于衷,所以他的手段变得卑鄙,他开始故意延长甜蜜又折磨人的前戏。

    他誓要燃起她体内的熊熊火焰,他要让她的娇躯因他的挑逗而发出剧烈反应,他要她认输、投降,他要她的尊严荡然无存,他要她主动屈服于他的壮硕身躯。

    他总是以双唇与双手夹攻、抚弄、逗惹,他性感地亲吻她,甚至将头理在她的两股间

    他发动一波接着一波的凌厉攻势,他全盘控制她,他的丰富经验开始为她带来难以言喻的渴求与欢愉。

    他正用他的身体向她的意志力挑战。

    但夜茧发誓她绝不示弱、绝不投怀送抱、绝不曲意承欢,她的心尖叫,叫她控制住她已脱轨的感官,她必须抵抗到底,因为他残酷、暴力、邪恶,他不知用毒品杀死多少人,现在他还凌虐她、欺侮她但他的动作竟有着款款柔情,好似在对待他的爱人,而不是在对待俘虏或奴隶。

    她躲不开他的吻、躲不开他的爱抚,甚至躲不开自己体内的渴望与欲火,难不成她终此一生都要任凭他处置?

    他真的做到了完全控制她的誓言,她的身体开始抽搐、激动、疼痛,尤其是她肿胀的胸脯,她的乳尖已硬挺,他像贪心的孩子般吸吮,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兴奋,她急需发泄体内冲天的情欲。

    终于,他用膝盖顶开她双腿,俯低身子,蓝眼凝视着她胀红的脸颊及闪烁着激情光芒的眸子,他故意说道:“说你要我。”

    “你要我,”他强调那三个字,勃起的欲望正抵住她女性的幽谷入口。“说!”他摆动臀部,故意摩擦她性感的核心。“你要我。”

    夜茧却只是咬住下唇,眼神骄傲地像女皇,他们彼此对峙、僵持,在这帐篷内展开一场马拉松似的情欲大赛,谁都不肯先服输。

    帐篷内缭绕着两人浓重、快窒息的呼吸声。

    突然飞鹰的身躯一阵颤抖,他因挫折而怒吼道:“总有一天,我要让你毫无尊严地在地上服侍我!”

    他冷不防地用力冲入她炽热如火球的女性中心。

    “我要融化你,融化你这座冰山”飞鹰呻吟着,哺哺自语道。

    她不做回应,只是心知肚明,他强大的热情及无与伦比的力量,开始将她推向天堂的高峰

    高潮泛开的刹那间,夜茧全身颤抖痉挛,难以自抑的抽搐,飞鹰压在她身上喘息,直到两人激动的身体都慢慢地回复平静。

    他突然用手扯住她的下巴,逼她迎向他那对嘲弄的蓝色珠子,他轻鄙地说:“你是我见过最顽固的女人,但是我喜欢这种刺激的挑战。”

    事后他总会带她去溪边净身,今天也不例外,他披上斗篷,仍用被单将她包得密不通风,解下拴在柱子上的链条,他横抱起她往溪边走。

    到了河边,他将她的被单扯掉,自己也脱下斗篷,带着她一起下水,他总是轻轻地为她洗净全身,他粗糙的手掌滑过她的樱桃小嘴,食指停留其上,看到她被自己咬得红肿、瘀血,飞鹰心中泛过一阵心疼。

    “何苦这样虐待你的芳唇呢?我会舍不得的。”他刚说完,夜茧便用利齿狠狠咬住地的食指,双眼散发出凶恶的光芒,她在心里对自己说,一定要咬断他的食指,才能消除她的满腔怨恨。

    “你——”飞鹰痛得咬牙,他狂怒道。“你,暴烈得令人难以忍受,我发誓,我一定要驯服你!”

    接着他狂野地低下身,张嘴含住她胸前的蓓蕾、用力吸吮,此举令她倒抽口气,牙齿也松开了,飞鹰迅速抽回食指,脸色黑青,然后就在溪水中央“处罚”她。

    这天,夜茧还是一个人孤伶伶地待在帐篷内。

    现在应是中午吧!因为帐篷内一片明亮,炙热的阳光洒在帐篷顶上,也透进一股难耐的热气,夜茧仁立在帐篷中央,恍似在接受太阳的洗礼。

    自从她来到这里后,从未有人敢来打搅或接近飞鹰的帐篷,她的三餐也是飞鹰亲自送来,放下后又马上离开,他从不愿在白天时在她身边多待一分钟,他仍只当她是个俘虏,夜茧笃定的这么认为,她还是他发泄欲望的工具。

    其实她错得离谱。

    她并不知飞鹰对她的占有欲,已强烈到不准部族里的任何人靠近他的帐篷的地步,即使是送食物给她也不允许,所以他一直亲自端三餐进去给她,而他匆匆离开的原因是他怕一待在帐内,就算是白天,哪怕只是一秒钟,只要看着她,她的美就会激起他体内的熊熊烈火,他不得不承认他感觉恼怒,他不喜欢这种对女人前所未有的占有欲。

    一反常态的,今天帐篷的门帘是被一个清新可爱的印地安女孩掀起,她手中还抱着一大束花,她就是浪拉。

    “你好!”琪拉对夜茧粲笑,她用着很生涩的英文说。“我送花来——”

    “花?”夜茧冷眼瞧了一会儿,纳闷这是什么花?瘦而直的花茎、花瓣薄如蝉翼,各种颜色交杂,让夜茧感觉仿佛跳舞女郎的裙摆被风掀起一般,引人遐思。

    ‘飞鹰最喜欢这种花。”琪拉害羞地说道。“现在这种花开得满坑满谷,所以我摘了一些想装饰这篷子。”她轻轻将花束放在角落,她似乎不想离开这里,她开始随意地找话题。“你要这些花吗?我可以再摘一些给你。”

    “我不需要。”夜茧冷淡地回绝,面色难看。

    “我想你一定不会喜欢这种花,我相信全世界也只有陆飞鹰才会喜欢,而且对这种带毒又带媚的花情有独钟。”琪拉绽开欣慰的笑容,提及飞鹰,她含笑柔声继续说道:“因为飞鹰喜欢这种花,所以我也会爱它。”

    接着琪拉的脸色突然暗下来,话中带着强烈的暗示说道:“只要是飞鹰的所有,我都会毫无怨言地接受。喜欢,甚至爱上它,飞鹰是我生命的全部,他是我的一切。”

    说完,她马上又露出灿烂的笑脸,盯着那一束花,仿佛她正在凝视飞鹰的容颜般充满柔情,夜茧冷哼了—声。

    琪拉被她不屑的轻哼声拉回注意力,她羞涩地轻笑。

    “对不起,我打搅到你了,你一定很讨厌我吧?我要赶紧离开,飞鹰不喜欢我们接近他的帐篷,我是偷偷跑来的,其实”琪拉眼中闪过一丝哀伤。“我很羡慕你,你拥有了飞鹰。”说完她头也不回地掀开门帘,疾速地离开。

    夜茧瞪着门帘许久,心中五味杂陈。

    她毕竟也是人,哪会不知人有七情六欲?她不是傻瓜,更不是个只会杀人的“机器”她也是个只有十八岁,情窦初开的少女,她能明白琪拉一定爱上飞鹰了,但夜茧本身的女人自尊不也是被飞鹰发掘出来的吗?

    夜茧心中竟掠过前所未有的同情,她怜悯琪拉,对飞鹰则更加痛恨,他难道看不出琪拉对他的爱?他为何不干脆接受,却反要凌虐不情不愿的她,让她成为他的情妇、供他泄欲的玩物?

    夜茧忽地握紧了双手,不对!她脑海里浮现出飞鹰嘲弄的蓝眼眸,接着领悟了一件事,飞鹰这一代大毒枭不可能爱上任何女人,或是属于任何一个女人,琪拉终将只能单相思,而她则只是飞鹰的fbi复仇的工具,他要用以眼还眼、以眼还跟的方式对付背叛他的人。

    这种非人的日子还要过多久?她暗忖。

    夜茧转向注视那束美丽的花不知多久了,直到夕阳西下。月儿高挂。星光闪耀,陆飞鹰才顶着阴郁的脸,唯我独尊似的大步走进帐篷。

    夜茧一样桀骛不驯地狠瞪他,她的双眸燃烧着仇恨之火,好像这样就能烧死眼前的他,但飞鹰早习以为常、不为所动,他英俊。残酷的脸上露出寒冷的笑容,不过当他看到帐内角落的美艳花束,他的目光竞变得温暖。

    夜茧并没有忽视他那一瞬间的眼神,这时她竟莫名其妙地感觉不是滋味。

    为什么她心中竟会升起一股酸楚?

    “琪拉送花来了。”飞鹰微笑,他走向那束花,捧到胸前轻嗅,仿佛很感动地道。

    “她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

    夜茧咬着下唇,拼命忽视心中那股奇怪的感觉,这该不会是妒意吧?不!不是的,她坚决否认这想法,她抬起头,冲口说道:“你喜欢她就去找她啊!”她异常的反应令飞鹰皱起眉头,他火爆地警告道:“你的‘教训’还不够吗?你是我的人质,凭什么对我大吼大叫?”他嗤之以鼻。“没错,我会去找她,但是那是在我玩够你以后。”他突然把花束丢向她,花朵散开在夜茧身上,他火速卸下衣物,扑到她身上,双眸要着她。

    “我要在花堆中爱”“爱”这个字突然卡在他的喉咙,他咬咬牙改口道:“我要在花堆中占有你、凌辱你。”

    但他的动作和说法却有着天地之别,他待她如丈夫对深爱的妻子,只是一切都在不知不觉间发生。

    此后的每一天,琪拉都会送来一大束花。

    夜晚变得更浪漫旖旎,充满了遐想与花香,飞鹰喜欢在花海中抚触她美若天仙的娇躯,也许迷人的花香令他醉了、痴了,他更肆无忌惮地向她索求,将她紧压在他的身下,他控制她、逼疯她,带她一起沉浸在痴狂的感官世界

    琪拉今天还是抱着一大束花走进飞鹰的帐篷,不过她的眼睛却是红肿的,显然方才有事惹她哭得很伤心。

    她走向夜茧,今天她并没有将花放在帐内一角,反而将花送给夜茧,放到她手中。

    她的脸色阴沉,口气低调,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你知道吗?飞鹰从来没有送花给我,可是他却要我以后把送到他帐内的花全转送给你,喔——”随着一声哀嚎,琪拉放声大哭。“他竟然送你花!为什么他却没想到要送花给我?”

    琪拉有些歇欺底里,接着她又突然恢复正常,她拭去泪水,状似平静道:“因为飞鹰是我的生命,所以他吩咐的事,我一定会照做。这些花是我特地去采最新鲜的回来,希望你会喜欢。”

    琪拉转身离开,在掀起门帘前的刹那间,她突然想到什么似地回头道:“对了,我都还没告诉你花名是不是?”

    夜茧冷漠以对,但是心底对这丛鲜艳娇美的花也相当喜欢,这一刻,她的心有些软化了。

    “我相信它们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花。”琪拉微笑赞美道。“但是美丽的花往往带有剧毒,你知道这花的果实是鸦片吗?”

    夜茧闻言眼神骤变,双眸中透着嫌恶,天!这居然就是罂粟花?能制造毒品的花?

    她一时间无法接受。

    “你一定很讶异,制造出毒品的东西竟是这么美的花朵。”琪拉盯着罂粟花感叹道。

    “其实美丽动人的花才是最残酷的,罂粟花这名字听起来好美,叫它‘鸦片花’却听来罪恶,可是它们真的是同一种花。”说完,琪拉掀开门帘,快速离去。

    最美丽的花,竟代表着痛苦与黑暗?

    夜茧心中充满讥讽,嘲笑自己的无知,她竟与“鸦片花”同住一个帐篷好些日子,甚至在毒花堆中与毒枭缠绵,天!这是个怎样残酷的玩笑?她狠狠地想把这束花扔开,可是手腕上突然传来一股灼热的痛楚,她感到椎心般的痛,她猛地低头一看,瞬间脸上血色尽失。

    是一只毒蝎子蛰了她的手腕。

    最美丽的花果然就是最残酷的花,瞧它为她带来了多少灾难?

    夜茧忍痛咬住下唇不吭一声,她的骄傲和自尊,使她宁愿选择死之也不愿屈服。

    多可笑啊!“黑蝎子”竟会死于同类齿下

    琪拉站在帐篷外,美丽的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她连忙转身想离开,却一头撞上飞鹰的胸膛。

    “飞鹰!”琪拉的目光突然变得柔和。

    其实琪拉送花进帐篷后,飞鹰就站在不远处窥视。

    他的眼神在帐篷的门帘上伫足,并未低头注视琪拉,目光显得遥远,他自顾自地问:“她——收下花了吗?”

    “当然。”琪拉点头,双眸露出森光,恶毒地说道。“不过她根本不喜欢。她一知道那是‘鸦片花’时,眼神就变得好可怕,她压根儿不领你的情。”

    “大家都说飞鹰是一代袅雄,令人闻之丧胆的毒袅,既残暴又冷酷无情,实在想不到会有这种深情送花的举动。”不待飞鹰回应,琪拉就又批评道,为了惊愕,也为了嫉妒。

    飞鹰似乎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但他仍一脸冷冽,语意深长地道:“这世上,不会有人喜欢罪恶与美丽并存的柔盾冲突,罂粟花这种同时代表光明与黑暗的花朵,除了毒雄,没人会接受。”

    “身为俘虏的她还不领我的情,实在应该受罚”飞鹰佯装邪气道,似乎在寻找惩罚她的藉口,他当然不会轻饶她,这样做只会让两人都更深陷激情漩涡中。

    他头也不回地迈步走向前,留下一脸错愕又对夜茧深恶痛绝的琪拉。

    除了夜晚,飞鹰鲜少在白天进入帐篷,只除了送三餐。

    他想叫自己承认,其实琪拉的话真让他感到沮丧、不安,他自己也不晓得为什么会这样,他怎么会做出这么矫情的举止?送夜茧罂粟花,还期待她有所回应。

    她的不屑与嫌恶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不过他仍感到愤慨,他眯起双眼,心想绝不再容许她如此放肆,她不该忘掉她的本分,不该如此撒野。现在尽管还是大白天,他也打算好好处罚她,他脸上散发出强硬的决心。

    他走进帐篷后即感觉不太对劲,一股死亡般的阴森几乎要淹没他。

    他蹙眉,走向平躺在垫子上的她,她当然动弹不得,她四肢及颈子一直被束缚着,可是他却突然感觉今天有些不同,因为那双常会瞪着他、像要杀死他的美丽眼眸,此刻正紧紧合上。

    为什么?飞鹰不解,她真的对他恨之入骨到不愿再看他一眼?这念头奇异得令他心脏绞痛,他下意识地排除这份不该有的失落感,他只要记得她是俘虏、是供他逞欲的对象。

    他走向她,蹲在她身旁,然后他脸色一下子刷白了,他顿时感觉天昏地暗,世界正在崩裂。

    她脸色青黑、呼吸微弱,连手肘也发紫了,该死!她被毒蝎子蛰到了。她徘徊在死亡边缘,神智不清地喃喃吃语。

    飞鹰的胸口恍似被重物撞击,他的脸颊肌肉抽搐,近乎崩溃地抓住夜茧的手臂开口咆哮。“女人!为什么你不求救?为什么?为什么?”他用力摇晃她的身子。“为什么不叫我?”

    “我不要求人,我不要求人不要求”她早已处在昏迷之中,胡言乱语。

    “你真是全天下最骄傲的女人!难道你的傲气竟比你的生命重要?”飞鹰怒气奔腾,再次咆哮。

    蝎子的毒液已快速侵袭至夜茧的中枢神经,她手腕上的血管已呈现青紫色,飞鹰顿感椎心之痛,他狂乱地想着他不能失去她,他不能

    飞鹰火速解下狗链,抱起她发疯似的离开帐篷,往营区的另一端跑。

    “玛迪!玛迪——”飞鹰扯开嗓子大吼。玛迪就是在飞鹰回到“魔鬼岛”时,搂着他又哭又叫的老妇人,她是这部落的女巫师,也是飞鹰的姑姑。

    “玛迪!”飞鹰冲进帐内呼唤,他上气不接下气,这辈子他从来不曾如此紧张无助。

    玛迪正从在壁炉前,飞鹰见到她后,马上哭丧着脸哀求道:“玛迪,救救她!救救她”他将夜茧放至玛迪面前的地上,他也跪在玛迪跟前。

    “她被毒蝎子咬了,她被毒蝎子咬了”飞鹰已完全乱了方寸。“这里不是美国,没有进步的医疗技术,也没有抗生素,甚至没有血清”飞鹰用力抓住玛迪的手狂乱地哀求。“救救她!她不能死,她绝不能死!求求你,玛迪,用你的巫术救活她,在里,我只能倚靠你的法力了。”他神情慌乱、惶恐。

    望着飞鹰紧绷着像快断裂的弓弦,玛迪竟露出温馨的笑容。

    “她不过是个俘虏,竟能让酋长亲自来求我,我真是受宠若惊、大开眼界!”玛迪一语双关道。“孩子,你终于肯显露真感情了。

    “玛迪,”飞鹰面色一转,忽地又变得冷漠,他平淡地辩解。“她是一位杀手,怎能让她如此轻而易举地死去?我还没虐待够她呢!我要把美国人加诸在我身上的耻辱,一并还在她身上。”他越说越小声,接着又突兀地大嚷。“玛迪,求求你,快点救她!”

    玛迪先是大笑三声。“孩子,你骗得过别人,但却骗不了我,我是个巫师,我明了你的内心世界。”玛迪忽地伸出手按住夜茧的心脏。

    “放心吧!我的强大法力不会让她的灵魂离开她的肉体。”玛迪自信地说,才令飞鹰略显安心。

    玛迪准备了一碗黄色葯汤,强迫夜茧喝下去之后,她一直摩掌夜茧的伤口,奇怪地,夜茧冰冷的身子竟然开始变暖和了,她渐渐恢复体温,脸色也由黑转白,再由白转红,她的身体虽有反应,不过还是在昏迷中。

    “她什么时候才能清醒?”飞鹰紧张地问。

    “不晓得。”玛迪据实以告。“她的灵魂还飘浮不定,不知道何时才愿意回到肉体,我还必须祈求大神帮助她。

    “玛迪,我不知道你在扯些什么,我只想知道夜茧到底好了吗?她的生命有没有危险?”飞鹰接着叫嚣道:“求大神有何用?这些古老的偏方真有用吗?印地安人要进步啊!就是因为我们太落后、不肯进步,才会落得被白种人歧视的下场,如果夜茧人在美国,她绝不会死,最新的医疗科技会救醒她。”他几乎快崩溃了。

    “孩子,”玛迪对飞鹰的话相当不满,但她还是慈蔼和善地说。“别自乱阵脚,你要信任我、信任大神,她会醒过来的,只不过你心知肚明,她的抗拒和恐惧是谁引起的,你必须进入她的内心,让她接纳你,这样,她才会醒过来。”

    “我”飞鹰沉默了,眼神中只有无限的哀伤。

    “灵魂与肉体未合一时,她会昏迷、神智不神,甚至会发烧,希望你会好好照顾她,她能不能清醒就全看你了。”玛迪强调着飞鹰对夜茧生死的重要性。

    帐内一片岑寂。

    我是否能救她?我有这么大的能耐吗?飞鹰苦笑着,思绪不断翻转。她的心中没有我啊!她只知要恨陆飞鹰、杀死陆飞鹰

    飞鹰心神俱裂地闭上双眼,心中沉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