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主播未婚凄 > 第九章

第九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严树伦找了邱萤桦恳谈,她答应会尽力约束自己的行为,但却要求他答应一件事——在这段日子里,树伦必须常常陪伴她,否则她一寂寞,便会去找那些有妇之夫。

    于是,每当树伦跟风筝约会时,一定会接到邱萤桦打来的电话。她总是可怜兮兮地哀求他去陪她,并哭诉她有多么痛苦、多么煎熬。如果他不理她,她便会一直拨电话,拨到他赶到为止。

    次数频繁后,树伦觉得非常反感。凭良心说,他对邱萤桦压根儿没有什么责任,更没有义务要承受她的情绪,因为他根本不是她的男朋友!

    这天晚上,树伦带风筝回家,两人开了一瓶sautermers甜白酒,搭配蓝纹起司和香橙舒芙里,打算好好地观赏影集,度过悠闲的夜晚。但,邱萤桦的电话又来了。

    风筝准备著点心,看到树伦面色冷峻,三言两语便挂上电话,心底已经有数了。

    她微笑地把车钥匙交给他,温柔地道:“去吧,我在家里等你,开车小心点。”她同样对邱萤桦的纠缠感到厌烦,可是她知道树伦的压力已经很大了,所以她不想再给他增添困扰。

    “不。”树伦把车钥匙放在茶几上,搂著风筝坐下。“我不去。我已经跟萤桦说得很清楚了,我只是一个普通朋友,能帮她的有限,倘若她真想振作,便要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相反地,若她不想振作,只想沈沦,就算一百个人去救她,都是枉然。”

    风筝沉吟半晌,依然劝道:“她现在人在哪里?夜店?还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地方?你还是过去找她吧,至少把她送回家去。”

    “没有用的!”树伦的脸色非常难看,语气严厉地说:“我很清楚萤桦在玩什么把戏,除非我真的跟你分手,并答应娶她,否则她便会一直无理取闹,拿‘自甘堕落’这个借口来缠住我!她早就是成年人了,要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这种哭哭啼啼的行为,简直比三岁小孩还不如!”

    电话又响了,树伦冷冽地瞄了一眼来电显示后,直接关机,家里的电话也全部转到答录机上。

    “这样好吗?”风筝有些担忧。尽管不认同邱萤桦的行径,但基于同为女人的立场,她不忍心看见她把自己搞到身败名裂的地步。

    “别再管她了。”树伦斩钉截铁地道:“不管是身为朋友还是以一个大哥的身分,我对她都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接下来,就看她愿不愿意自救,想不想要站起来了。别理她,我们看影集。”

    这一阵子,他已经被邱萤桦纠缠到心烦气躁,对风筝更是感到抱歉,他再也不会让任何事破坏他们的感情。

    两人甜蜜地窝在沙发上,享受难得的静谧。

    一个小时后,门铃突然尖锐地大响。

    树伦一开门,暍得醉醺醺、浑身酒臭的邱萤桦便冲进来哭吼著。“严大哥,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呜呜我等你等了好久”

    树伦脸色铁青,正想下逐客令时,一旁的风筝却悄悄拉住他的手,示意他别发怒。

    烂醉如泥的邱萤桦充满仇恨地瞪著风筝,继续撒野。“风筝?你又来做什么?你真是不要脸的*女人!告诉你,我很快就要跟严大哥订婚了,不准你再来騒扰他!”

    “萤桦,你闭嘴!”树伦怒不可遏。“听好,我不会跟你订婚或结婚的,永远不会!我爱的女人只有一个,就是风筝。你最好马上回家去,把自己洗干净,看看你,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了!”

    “严大哥”披头散发的邱萤桦又开始号哭。“你好残忍呜呜以前你很疼爱我的,但自从这个女人出现以后,你就对我越来越冷淡,甚至一再疏远我我好恨她!都是她这个狐狸精不要脸地纠缠你!”

    “邱萤桦!”树伦眼底闪过肃杀之气,上前想直接把她扔出去。她已经无葯可救了,根本不必跟她多费唇舌。

    “树伦,等等!”风筝阻止他。“别这样,让我跟她谈谈。至少,让我带她到浴室洗一下脸。”

    她拉住邱萤桦就往浴室走。

    “放手!放开我!你不要碰我——”邱萤桦大叫,奋力想甩开风筝的手。

    “住口!跟我来!”风筝低叱,平淡的语调里有股令人臣服的气魄。

    把邱萤桦拉入浴室后,风筝指著架上的毛巾。“把脸洗干净吧!如果你想洗澡,我去找一套干净的衣服给你更换。”她偶尔会在这里过夜,所以放著一些家居服在这儿。

    萤桦恶狠狠地瞪著她。“哼!你是在跟我示威,暗示你已经跟严大哥同居了吗?我告诉你,别高兴得太早!这场仗还没打到最后,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我拥有严伯母的支持,嫁入严家是迟早的事!”

    风筝毫不动气,望着她平静地微笑。“我没有向你示威,事实上,我也不需要向你示威。因为你早就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所以你才会气急败坏地做出一连串的傻事,想以激烈的手段引起树伦的注意,不是吗?”

    “你!”邱萤桦更加气愤,脸上忽青忽白的。这个女人真可恶,表面上一副很平淡的语气,但字字句句都直中她的要害。

    她握紧拳头咆哮。“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你凭什么对我说教?对,严大哥的确只爱你不爱我,甚至连看都不肯看我一眼,当我是垃圾!但那又怎样?基于两家的深厚情谊,他就算再狠心,也不会让我自暴自弃的。风筝,你别得意,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牢牢地挡在你们两人之间,绝不会让你称心如意!”

    她拨开遮住脸颊的头发,诡异地冷笑道:“看到没有?这是巴掌的痕迹。知道我今天又做了什么好事吗?我故意勾引一个男同事,被他老婆当众甩了一巴掌,后来他老婆还跑去办公室大吵大闹。哈哈哈!很有趣吧?哼,我待会儿就出去让严大哥看看我脸上的伤,他现在只是在气头上,如果一看到我被打,他一定会心软的!”

    “你还是先洗把脸,把自己弄干净吧。”风筝拧了条毛巾给她,眼光澄澈如镜。“邱小姐,我不是你,所以无法理解你的心情与想法。可是,我只想问你一句话——值得吗?为了挽回一个不属于你的男人而自毁前途,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令亲者痛,仇者快,这样真的值得吗?”

    “你——”邱萤桦脸色丕变,她很想大声地反驳对方,骂对方自以为是。可她发现自己竟说不出半个字来,一颗心还莫名地发慌。

    风筝直视她的眼,淡淡地道:“我明白爱情对女人而言有多重要,但先决条件是——那必须是一段两情相悦的感情。单方面的执著不叫爱情,盲目的付出更是悲剧一场。邱小姐,你是个聪明人,应该能明白这个道理。我一直清楚地记得半年前你跟我一起参加主播选拔时的情形,当时的你既优秀又充满自信,对自己的人生充满了规划,是个可敬的对手。但我不知道,当时那个充满信心的邱萤桦,到底跑哪儿去了?”

    风筝的语气没有任何炫耀的意味,仅是语重心长地道:“你真要树伦的同情吗?要他因怜悯你而接受你?你这么聪明,难道不知道同情不等于爱情?如果他真的因为同情你而娶你,那才是对你最大的侮辱。”

    “你懂什么?闭嘴——”邱萤桦全身颤抖不已,脸色发白地想命令对方住口,但风筝的话却像是一桶当头淋下的冰水,冰冷的空气强迫她慢慢看清事实。

    风筝转身从浴室的置物柜里找出一个医葯箱,放在平台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替伤口搽搽葯吧。邱小姐,我相信你应该还有起码的自尊,不会接受一段施舍而来的感情,更重要的是,你不该让自己变成这个模样,不该继续自暴自弃下去。你拥有很好的专业条件,不要辜负自己在新闻上的天分。杰出如你,实在不该再跟‘丑闻’这两个字画上等号。多爱惜自己一点儿吧,这样不管在事业或是在爱情上,你都会交出一张很漂亮的成绩单。”

    说完,她轻轻走出去,并替她关上门。

    “多事、无聊、自以为是的笨女人!你懂什么?懂什么?你讲的都是废话废话”邱萤桦喃喃低骂著。她很想理直气壮地反驳风筝,可是却发现自己一直颤抖,抖到双膝都无法承受身体的重量,脚一滑,她蹲下身子。

    蹲在地砖上,她猛烈地喘着气,像是突然被逼到困境的动物。幽幽地抬起头,透过浴室的落地镜,她清楚地看见了自己此刻的模样。

    这是她吗?双手发抖地轻抚冰冷的镜面,她用力眨眨眼,不敢相信镜中的女人真的是自己。

    好狼狈的女人。头发乱七八糟、眼神散乱、妆容脱落,脸上甚至还有被掌掴的痕迹,气色也萎靡不振。身上穿著的是一件非常暴露的亮片连身衣,几乎露出大半个胸部,脖子上则挂满俗气不堪的饰品。邱萤桦忍不住皱眉,要是在以前,她一定会非常鄙视如此烟视媚行的女人,想不到,现在的自己居然会做这种打扮。

    她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好久没去新闻部上班了。因为前几天组长对她糜烂的私生活提出了警告,希望她检点些,她一气之下跟组长大吵大闹,甚至旷职不去上班,也懒得去问自己是不是已经被开除了?

    她想到昨晚又喝得烂醉,半夜回家时,是母亲出来搀扶她的。母亲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不断地流泪,像是已对她的荒唐行径感到绝望了

    她又想起自己从小到大是如何被双亲娇宠,父母把她捧在手里细细地呵护,给她最优渥的物质生活。他们舍不得骂她一句、打她一下,而今,她居然为了一些压根儿不爱的臭男人,常常挨女人的耳光

    下意识地咬紧唇瓣,她想到自己刚考入新闻部时,是多么欢天喜地,她曾意气风发地立志要成为最优秀的主播如今,她非但没有成为一线主播,甚至还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被开除了而且还是因为丑闻被开除。

    好乱,她的人生怎么会变成这样?

    忽地,她觉得好想吐,好想把这一阵子的污秽通通吐出来。

    邱小姐,我相信你应该还有起码的自尊,不会接受一段施舍而来的感情,更重要的走,你不该让自己变成这个模样,不该继续自暴自弃下去。你拥有很好的专业条件,不要辜负自己在新闻上的天分。杰出如你,实在不该再跟“丑闻”这两个字画上等号。多爱惜自己一点儿吧,这样不管在事业或走在爱情上,你都会交出一张很漂亮的成绩单

    不愿承认自己被风筝那个女人影响,可她说的话却无比清晰地回荡在斗室里

    风筝从浴室出来后,严树伦马上趋前。“你还好吧?她有没有烦你?”他一直在外头注意著浴室内的动静,打算一有争吵声或打斗声就冲进去,他可不准邱萤桦发酒疯而伤害到风筝。

    “没事。”风筝摇头。“给她一点时间吧,我相信以她的聪明会想清楚一切,了解该怎么做才是对自己最好的。”她不是故作大方,只是因为太了解树伦,太清楚他对自己的感情,所以不会乱吃飞醋。

    二十分钟后,邱萤桦打开浴室门,沉着脸走出来。

    她的眼神复杂,没看风筝,直接走到树伦面前开口道:“我想回家了。严大哥,你送我回去好吗?”

    树伦目光深沉地看着她,他不知道方才风筝到底跟她说了什么,也不想多问,但他可以隐约感觉得出来,眼前的邱萤桦似乎不太一样了。至少,她的神情不再偏激,也不再无理取闹。

    “好,我送你回去。”他拿起车钥匙,跟风筝交换一个深情的眼神后,打开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