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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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副理,你的红茶。”助理端着热腾腾的红茶进来。

    金智晴放下钢笔,及时唤住助理:“可心,我要的是咖啡。”

    “不对,你说要红茶。”可心十分肯定说道。

    “不可能。”

    “那你疯了。”可心耸耸肩,离开前还低声念着:“一下要咖啡,一下要红茶,一整个早上都不正常”

    金智晴紧绷着表情,可见她听到了。

    若非可心这一说,她似乎还在紊乱的思绪中回不了神。

    有人在做完所谓的“爱”后,还不确定人家到底爱不爱她吗?

    昨晚虽然她是飘飘然的迷醉其中,但绝对可以肯定,她没听到一句有关在乎她、重视她的话。

    难不成,他只是想玩玩她?!绯红的脸蛋为之瞬间惨白。

    真可悲,经过了激情疯狂的一夜,还能这样空虚寂寞的,她算头一人。

    “副理,二线。”电话那端久久等不到金智晴的回应,停顿了半晌,一会儿,助理可心面无表情地走进来“副理,二线,很严重,你家失火。”

    “什么?!”金智晴神色大变,惊恐地接起电话“喂!现在情形是怎样?”

    对方虽然有些错愕,但还算反应的过来“现在情形是风海宣传部的康经理等你们的合约等的有点不耐烦了。”

    真是的,一早上恍恍惚惚也就算了,还丢脸丢到别家公司去,待会该怎么面对那位经理才好?

    金智晴随意将车子往空位处停泊,截断杂乱思绪,抱起所需文件,下车就往风海企业大楼跑。

    向广场柜台人员登记后,再度奔跑,见其中一坐电梯即将关上,她加快脚步钻进去!

    “不好意思”金智晴按着胸口低头气喘吁吁的。

    “几楼?”跟她同一部电梯的人是位女性,声音甜美好听。

    “七楼”金智晴想跟着道声谢,刚一抬头,那个“谢”字,顿时梗在喉头间吝啬吐出来。

    好巧不巧,说话的女人正是潘美希。

    “金小姐来办公?”潘美希神情温和可亲,手指却用力按下顶楼键,炫耀自己要去的地方是总裁专属的区域。

    如此刻意的举止,金智晴自然也注意到了,说不上心里酸酸的,但就是很不喜欢这种小动作。

    几次与美希见面,再怎么蠢,也大致分析得出美希是个擅长作表面的人,尤其是在骆文迪面前。这样的女人,就算不是狠角色,也是让人很头疼的人物。

    “是啊”金智晴给予牵强的笑容,担心美希会不会又像一回那样把话说的让人很不是滋味。

    “顺便来找文迪哥?”

    金智晴心头猛地停了一拍。她没想过要来找他,但美希这么一提,倒是挑起她想见他的冲动

    “他在忙吗?”金智晴先试着这样问。

    “公司每天都有事情需要他来作决定,休息时间都不够,能分担的我就尽量替他分担,我可不像有些人成天缠着他要他接送。”美希冷觑着金智晴。

    不出所料,美希一说就没好话,金智晴却没权利气恼。虽然她并非像美希说的那样喜欢成天缠着他,可若早知他这般忙碌,这种简单接送的举动,她怎么也不会要他做

    金智晴眼见七楼就快到了,忙说道:“公私分明这四个字我懂,我今天来这里,纯粹是为了工作。”

    “真的不想见他?我认为你有必要把你跟他之间的关系问清楚。”

    电梯到达的铃声作响,金智晴的双脚却未有任何移动。

    “什么叫作有必要把我跟他之间的关系问清楚?”

    “我不太清楚你跟文迪哥的关系,他对你不错,我看得出来,但不惟独是你,你明白我的意思。”

    “不,我不明白。”美希拐弯抹角的说话技巧真是高超,每一个字句都让人有很大的想象空间,而那空间愈是庞大,就愈会打击她好不容易相信的幸福恋情。

    “文迪哥对喜欢他的女人多半不会拒绝,这是绅士态度,毕竟美国的女性相当热情,投怀送抱的举止是常有的事,包括”

    “包括什么?”金智晴追问,顿时屏住呼吸。

    美希咧嘴淡笑“没什么,你听听就算了,不用太在意。宣传部到了,你不出去吗?我可是赶着帮文迪哥送开会资料。”

    “他在开会?”金智晴走出电梯,回头问。

    美希瞧瞧手上秀气昂贵的表,正色道:“开了十几分钟了,如果你真想找他,最快也要等一个小时后吧不说了,各自去忙吧,再见。”

    “潘小姐,你还没把话说清楚,潘小——”美希恶劣关上门的举止,令金智晴为之语顿。

    美希在暗示什么?什么叫作文迪对喜欢他的女人多半不会拒绝?什么又叫作投怀送抱是常有的事?另外包括什么?

    包括上床?

    金智晴愣在原处,抱在胸口的文件,快要被她不自主加大的力道给扭曲变形。

    此时,她宁可脑子空洞,好让她什么滋味都不用感受,但残酷的,它将骆文迪的笑容记得仔仔细细,特别是昨夜狂热销魂的宠爱。

    他抱得她温暖,吻得她狂热;要得她飘飘然,倘若这些都是美希所说的“常有之事”那她情何以堪?

    霍地,她甩甩头,她居然宁可被美希几句话动摇她内心的情感,也不愿去信任她深深迷恋的男人?!

    可笑!她相信自己的眼光,骆文迪出色令女人趋之若鹜是无可厚非的,可她绝不认为他会无情的去玩弄每个女人的心,更何况是身体。

    他不过是早上没对她送上早安吻,就匆匆离去罢了。

    对,本来就是这样!

    待心念一定,金智晴便恢复泰然自若地往办公区域找康经理洽谈公事。

    不过,这样的坚定似乎维持不了多久。摊开文件,别见契约书上风海企业那四个字,她便想起了骆文迪,进而忆起上回美希在餐厅对他的眉飞色舞,跟着耳际便回荡美希方才的椎心暗示。

    她还是在意,还是没那难耐表现无谓。

    若没真正下了爱意,无论美希如何刺激,她也不为所动,惨就惨在,她爱惨了,从昨夜任由他激烈索取、深陷其编织的天堂奇境时,就更清楚她的心认定他了。

    她实在不愿去做那些不该有的臆测,但希望心能再踏实些,见一见他也好,如果还看得到他迷人的笑容,她就安心,绝对安心。

    一等公事上的商讨结束,金智晴立即朝顶楼的方向前进。

    途中,她不断告诉自己,是美希想打击她对骆文迪的感情,一切都只是她的胡思乱想、她的庸人自扰。

    “打扰一下,请问,骆总裁是不是在忙?”

    “你要见总裁?”秘书室的其中一名员工语调吃惊。

    “我是他”金智晴停顿一下,深吸气,道:“女朋友。”

    员工没有马上说话,倒先用不以为然的眼光打量金智晴,接着道:“先让我知会潘秘书一下。你等等。”对方经过简短的通话后,转向金智晴“请你等等,一会儿有空就会请你进去。”

    金智晴道声谢,站到一旁静默等候,心里觉得奇怪,刚才她明明听到员工有解释她的身份,骆文迪知道了,会这样回应他吗?这不像是亲密一整夜的对待好冷漠

    踱来踱去,她不是没耐性,而是不太能够接受被冷落在一角,她不是他不熟悉的陌生女子,而是相识二十多年、昨夜发生亲密关系的女人!

    金智晴双手紧握,不安分的眼珠子瞧来瞧去,不经意瞥克总裁专属办公室的大门打开了一道门缝。

    双眸倏地作亮,趁那位小秘书低头忙工作,加快脚步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她知道自己这么做相当失礼,但总比直接推开门闯入好的多。

    在她凑上小脸窥探之际,胸口的痛楚让她顿悟——待在原处总比走过来一探究竟好的多

    刚想逼自己认为里头男女亲吻的情景是她看错了眼,眼眶便为她模糊一切,酸楚着她的鼻头。

    “骆文迪”她颤抖地喊出早巳烙在心深处的名字,凝视着她早就不可自拔地爱上的男人,承受着他给予的最大打击。

    “智晴?”骆文迪拨开贴在他身上的美希,俊脸上没有犯错的慌张,反而净是过度意外的惊愕。

    “你想进来可不可以先敲门?”美希拨弄头发,抿了抿樱唇。

    骆文迪冷睨插嘴的美希一眼,更对美希娇羞的态度感到错愕,霍地,才明白这一切。

    这场吻,他绝对有解释,正想开口作解,却见金智晴一颗颗豆大的泪珠没间断地滑落下来。他,震惊极了,揪心极了。

    “我是不是不该来?是不是打扰到两位?”金智晴苦笑,她想大哭,怎料,自琴心使然,让她拼命压抑,而这样的举止,却让她更痛心、更难受。

    “你想我会很高兴你打扰到我们吗?”美希不悦闷哼。

    骆文迪脸一沉,呈现从未有过的肃穆,他没发火,却冰冷的恐怖。“美希,我没让你说话。”

    美希瞪大眼,身子发寒,从骆文迪罕见的冷酷里,发现对金智晴的浓厚在乎。

    这场吻,是美希借脚痛之由,趁机吻上搀扶自己的骆文迪,一方面想教金智晴撞见这情景打退堂鼓,一方面想由此晓得骆文迪对自己的心意

    现在,她称心了,却不如意没想到骆文迪,跟金智晴来真的。

    “那我可以说话了?”金智晴退后一步,随即旋身“我马上走!”

    “智晴!”

    金智晴没听见他的大声呼唤,此时的她,只听得见自己的哭泣、只听得到自己心头不断破碎崩裂的声音

    在这之前,她是那么欢喜陷入爱情浓郁的甜美感觉,愚昧地没去想,他昨夜那熟稔不过的火热亲昵动作,根本就已证明他情场的丰富经验

    为何她想不到?为何她想不到

    佣人们站在角落,忙着交头接耳,话题正是眼前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的金智晴。

    这小女人从昨天回来就很不对劲,刚开始她沉闷不说话,饭也少吃,没人猜得出什么事让她心情低落到极点,后来才知,提到三个字,她就会像狠狠被挑起某根神经,大大地抓狂——

    “小姐,骆少爷来电。”男员工第二次把电话交给她。

    “你跟那种人说我不在!”金智晴负气地转过头去,连电话筒都不想看到。

    她不想无理取闹,更不愿自己就是这类的女子,她曾想过或许该给他机会解释,一个恋情不能就这样没了,毕竟她是真正爱他,可是”.

    机会给了,给了一整天了!别说见不到他的人了,连电话都没来过,隔了一天才想到她的存在,这算什么?想玩玩就过来哄,厌倦了就甩在一边?

    她不是物品可以任他挑选!不是啊“那种人?”男员工很怀疑她指的是不是大家仰慕的骆文迪。

    “今天就可以去死一死的那种人!”金智晴抱着抱枕仰首吼叫。

    “我了解了。”男员工抓抓头发,正经地对电话那端的骆文迪说道:“今天就可以去死一死的骆少爷,我家小姐要我跟您说她不在。”

    说罢,男员工便结束电话。

    金智晴劲地转过头来,瞠目咋舌地望着面无表情的男员工。

    没多久,电话再度响起,金智晴因为过于慌张,干脆把电话挂断!

    电话彼端的英俊男人提着电话筒,错愕地听电话断线的嘟嘟声。

    挂他电话?!

    这女人竟然挂他电话?!

    要不是昨天临时为出国的父亲下南部处理度假山庄的事情,加上分公司会议一堆,好不容易有了空闲打电话给她,吃了山庄的员工几回打太极他没话说,但她居然挂他电话?!

    这女人晓不晓得他从昨天到现在根本没休息!

    “噗”等候上司签名批准企画的经理见状,忍俊不住,笑出声来。

    这还是头一遭见他们严酷、魄力十足的总裁,教人毫不重视地挂电话。

    “笑什么?”骆文迫从容地收敛受挫的脸色,恢复以往平板的严肃表情。

    “不是,总裁,你看错了,我又没笑你噗——”经理话没说完,紧闭的嘴还是好死不死的给他噗出笑声。

    经理猛力捂住嘴巴,看着总裁难看的神色,一下笑,一下哭丧着脸,可见他真的蛮挣扎的。

    骆文迪拿起钢笔利落又迅速地在文件上签下傲气横飞的名字“行了,你出去做事。”

    “是”经理笑问:“总裁还有没有什么事要吩咐的?”

    “没有。”

    “那我出去忙了。”

    “等等,我想到了。”

    “总裁想到什么?”经理仍在噗哧噗念笑个不停。

    “开除你。”

    办公室先是一片沉寂,随即,传出某人惊天地位鬼神的哀嚎。

    金再水顶着啤酒肚,在山庄门口烦恼地踱来踱去,每走几步就叹口气。

    “老爷,那是不是骆少爷的跑车?”员工跑来指着正开进来的“法拉利”朗声道。

    金再水摇摆着肚子,激动冲向刚停好的车子,拉长声大叫:

    “女——婿!”

    骆文迪闻言,没有反驳抗议这个称谓,任谁都早由此看得出,骆文迪对于金智晴的心态如何,惟独他那小女人,到今天还挂他电话。

    既然已经被认定为女婿了,就更不能莫名被金家人冠上负心汉之名。

    “叔叔,有些事——”

    “我女儿不吃不喝怎么办?她不理我,她竟然不理我,她从来没这样对我这老爸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

    看来无须跟金再水解释了,金智晴根本什么都没说。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进去找她。”

    一等骆文迪进屋,阿泰从后院小木屋抱出一堆鞭炮,狂乐说:“老爷!今天还要不要去放烟火?我买了好多鞭炮的啦!”

    “阿泰还想放鞭炮吗?”说话的人不是金再水,而是准备出门打牌的李春花。

    “我——想!”阿泰狂吼,惟恐没人知道他的兴趣。

    “那你想看看,有没有让骆少爷进去小姐的房间,就走出不来的办法。”

    阿泰立即变成一休和尚想办法的认真表情。

    稍后,阿泰转身,走入山庄仓库。

    片刻,金家二老当即僵住身子。

    阿泰一手抱着一堆木板,一手拿着铁捶,脖子还挂着一条粗大铁链。

    为了区区鞭炮,他打算把房间封死。

    这算什么?这样的感情算什么?

    付出一切,到头来才知那都是他的玩弄,更糟糕的是,心都碎了一地,还想着他、期待他的解释

    金智晴瞪着镜中的自己,怅然痛心到认为哭红的眼睛也在取笑她。

    曾经她得意自己拥有最羡煞人心的男子,如今她痛心自己得到最重击她心的戏弄。

    倘若他再不来给她解释,她绝对会恨他一辈子,绝对会!

    这个声明,这个决定,从昨天到现在,已是第十次浮现在她心里。

    房门的敲击声扰乱了她。她起身,神色黯然地打开房门。

    蓦地,她像失神一样面对眼前的男人。

    “为什么不吃不喝?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是他没看错?金智晴圆睁杏眼,眨也不敢眨一下。

    “智晴?”

    是他了!没看错。

    金智晴确认后,第一个反应就是关上门!

    “智晴,开门。”

    她靠着房门,承受着他的声音所带来的刺痛。“你何必来?你根本不想来根本不愿来”

    “智晴!”他没放弃,言辞中掺杂无可奈何的喟叹。

    门外的敲击声不断动摇着她本就不够坚决的心,才收敛的泪水又不能遏止地流淌下来。

    “你走,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一切都结束了,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如果你真要说这些,我告诉你,我明白,以后不会纠缠你,永远都不会!”

    说这些话时,谁看得到,她的内心是如何的撕裂痛楚?

    “你夹到我的手了!”

    简短的一句话,竟将心中的酸楚踢到九霄云外,快速的开门表现她对他是何等的关切焦急“我不是故意的让我看看你的手——啊”颀长高大的身躯趁她开门之际,张开双臂,拥她人怀。

    她吃了一记错愕,抬头瞧他平静的神情才知,手受伤是假,骗她开门才是真。

    “你骗我!你居然骗我!”她气到在他强壮的胸膛猛打几拳。

    他闭起眼眸,不痛不痒地先挨她几个粗拳,未了抓起她的双手,肃穆说道: “行了,静下心来听我解释。”

    “有必要吗?如果你真的认为我重要、真的在乎我,你会到现在才来跟我解释?”她推开她,下一秒又被他抓回怀里。“放手!”

    “如果你真的爱我,就该信任我,这样的解释的确可以不必要。”

    她停止激烈的挣脱,呆呆看着自己未曾见过的认真表情。

    “我”她心虚地垂下眼,刻意闪避那容易教她悸动的视线。

    明明是他玩弄了她,为什么她会有那种自己误会他的愧疚

    不对,不是的,她看见他吻着美希,那不是梦,不是她庸人自扰所造就的情景,那是不争的事实!

    “你跟美希接吻了,这种事要是相信你,那我岂不是太可笑了,连自己都能欺骗,为了一场永远得不到回应的感情,连自己都要骗!”她蒙住湿濡小脸,极为脆弱地反驳他强硬的辩解。

    强而有力的的臂膀感受因哭泣颤抖的娇躯,加强了力道,紧搂着她,明澈锐利的黑眸毫不保留的露出浓浓的情意。

    “你一直认为我没有给你回应?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难道不是你什么都没对我说我想听的你什么都没说”提及此,又增添她的怅然,泪水扑簌簌地滴落下来,不再坚强。

    他伸手托高她的下巴,俯首深吻着,霸道地在其口中翻搅出甘甜的滋味。

    待足够了,他轻轻抚弄那微微红肿的唇办,温柔捧起羞涩的彤红脸蛋,沉着声音沙哑道:“我以为,你会懂我这样的说法。”

    心跳的加速频率明示她向这一招投降了,但这并不表示她什么都不在乎,倘若他跟美希有更进一步的亲密关系,这个吻,绝对是伤人的哄骗。

    “你吻过美希”她瘪起小嘴细细碎碎地念着。

    “我没吻她,是她突然主动贴上来,当我想推开她的,你就撞进来了。”

    是这样的吗?是这样的吗?正想觉得太过勉强,心头就已暖洋洋、舒服极了;闷着气垮下的双唇不知不觉就上扬了她想就此展开笑容,无奈,心里头仍有许多不解、许多渴望得到证实的事。

    “我能问你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他抚着她的长发,泛着笑意“对自己没信心?这不像你。”

    “你没说过我漂亮,以前没有,现在更没有,你让我觉得你讨厌我,难道我不该因此怀疑你亲吻我是不是在玩弄我?”

    他翻翻白眼,他的小女人不太好哄,不太好伺候,也不太能够意会他的心意,但却很可爱。

    噘嘴时可爱,生气时可爱,计较时可爱,一切一切无一不代表这女人在他心中的重要,早些年,他就已知道,起先确实有耍弄的心态,哪里知道,愈因为想逗弄她,就愈会去注意她,等到小妮子气到满脑子都是他的人谁都替代不了时,他便得意,得意她是属于他骆文迪一人的。

    现今,她来跟他讨价还价,老实说,他很无辜。

    “我什么时候给你这种感觉?”他反问。

    “跟美希打情骂俏的时候。”

    “别提她,说别的。”美希?!他从来不觉得她有什么值得去注意的,从发现有金智晴的存在开始,任何女人都不值得他去注意。

    只是没想到这个他从不去在乎的美希,会这般处心积虑,为了不再引起事端,他立刻撤去美希的职位,庆幸她也看得开,包袱款款远走美国,无奈,眼前最教他在乎的小妮子,好像不太看得开,够折腾他了。

    “别的?!也好,反正够我说的。”她哼了一声,用力抹去脸上的泪水,真打算来算总账“当初我说喜欢你,你竟无所谓的说,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吻我,这个你有解释吗?”

    “有,不喜欢你又怎么吻你?真以为我到处亲吻女人。”他没这么博爱,万一来个大母猪,他真的可以挂上善心人士牌子了。

    “我勉强接受。”其实心里很高兴“那在电梯里,你亲我,却是因为看见我难过,也没有喜欢我的意思,你有没有解释?”

    “也有,要是不喜欢,也不会注意到你心情低落。”

    “好”她想直接笑出来,突然想到一个情景,心里又不太好受了“刚回国就把我扔下水!你怎么解释!”

    “你会游泳。”

    “你解释过了,这不是我要的。”

    这女人,该记的不去记,不该记的记一堆。

    “怕我离开八年你会忘了,用这方法让你记得一清二楚,是有些过头了,但就是喜欢看你为我气呼呼的模样。”

    她撇撇嘴,仔细想着他的解释,的确有沾上喜欢二字。脑子转呀转,又想到一件事,急问:“你剥开我的衣服又怎么解释!”

    这回,他沉默了。

    “故意的?耍我的?”

    “不是”剑眉深蹙,他真是自己找罪受,无端端成为犯人被盘问。

    “那是什么?”

    “男人的‘性趣’。”

    倘若当时看到几乎快透明的胸脯还能无动于衷的话,他骆文迪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什么兴趣?”

    “这个跳过,问下一个。”

    她呆呆张嘴。这可不是选择题可以跳着回答啊!“不行!”

    “我答应你,这个问题等我忙完手边的工作,我会回来解释。”到时他会花一整夜的时间给她解释,绝对会。

    “你还要回公司?”

    “我急着来跟你解释,把公司的会议延后两个小时。”他低头亲吻她的额头“没事我走了。”

    他为了向她解释,愿意把会议延后?据老爸说,他可是很重事业的男人阿!

    听到这样的回答,要不释怀实在很难。

    “喔”她忍住幸福的笑意,一脸沉醉样。当他即将开门时,脑海陡地冒出许多问号“等、等一下!”她摊开双手,拦阻他的去路。

    “又怎么了?”

    “有件事我上次就想问你了。”

    “什么事?”他发出疑惑,掬在俊脸上的笑意却掺杂不以为重要的意味。

    以他对这小妮子的认识,那个小脑袋瓜子绝对问不出多重要的事。

    “你怎么知道我会游泳?这件事根本没人知道!”

    “”转眼间,他的小女人变聪明了。

    “说话啊!不准再跳过不回答!”

    就在此时,门外发出震耳的敲撞声。若不是发觉他脸色有异、似乎有事情隐瞒她,她早就冲出去骂人了。

    “我学游泳时,你早就出国了你是怎么知道的?”她的心情起伏极大,有股又被耍弄的感觉,很不好受。

    “你到底知道我多少事?”她越想眼睛越瞪的老大,诧异地捂住嘴。

    “我在美国这八年,你什么事我都知道。”

    “什么?!”她惊叫,音量比门外的敲撞声还大。

    “征信社的人每天都会向我报告你的情况。”

    “征信社?”她一时难以置信,没有愤怒,只是震惊一个老是捉弄她、气的她火脑的男人,会利用征信社得知她的消息。“你跟踪我?你派人跟踪我?!”

    “这不是跟踪,只是维护你的安全。”他解释,说的理所当然。

    “我的生活有危险到需要你派人跟监我?”

    “那我更正,为了在我出国那段期间不让任何男人接近你,的确有必要派征信社的人替我看顾你的生活。”

    “根本没什么男人接近我,顶多送花,后来也就看不到人了,每一个都是,这”话犹未说完,便见到他诡谲的笑容,猛地指着他俊挺的鼻子大叫:“是你做的好事!”

    他默认,攒着眉头,思索她那个字眼是不是在暗示他的恐怖,还好她没问起住院中的汤经理。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依旧沉默,深感他的情感路程走的比他人艰苦,因为他的女人不是普通愚蠢。

    他做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她!

    “是为了我吗?”

    “不然真以为我有很多空闲找事情来做?”

    她愣了一愣,脸颊绯红,心跳加速,情绪攀升,神游一会,在心灵角落搜寻一处不安的因子,再问:“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你从不说喜欢我”

    “这种事重要吗?”

    “当然重要!”只要那三个字,现在就差那三个字让她安心。

    “我以为你知道。”

    “知道还用得着问你我很怕你玩弄我真的很怕”她低下头,难为情的羞红遍全身。

    他向前一步,往她脸颊亲吻一下“这样还怕吗?”

    她没说话,却暗自喜悦。

    这回,他直接封住她的唇,撬开其柔嫩的唇办,火热地挑逗她反应笨拙的小舌。

    直到她快要窒息、整个身子软在他胸膛上时,他才结束这场亲吻,贴着她热烫的小脸说道:“这样还怕吗?”

    “我也许”她抿一抿双层,不太踏实地说:“也许你曾经用这方法哄过其他女人。”

    他知道她想要听什么,但那对他而言,实在不够表达藏匿心中多年的浓浓情意。

    惟有一样东西

    “要不,这送给你,我向你保证,只有你有。”他由口袋掏出编织精致的小锦囊。

    “这是什么?”

    “等我走了你再打开。”他转身伸手拉着门把打算离去。

    他总是那样神秘,以致她一接收锦囊,就迫不及待想打开看看。

    乍见里头的物样时,她整个人一动也不动“这是”

    他没回头看他的女人在做什么,第二次拉拉“喀啦”作响却打不开的门。

    “头发”她屏住呼吸,定睛看着躺在手心用红丝带捆作一缕的头发,不禁鼻头发酸,情绪好生激动,只因她知道这头发的主人是谁。

    是她自己。原来他不是捉弄她,拔她头发的举止,从头到尾都不是他对她的嫌弃捉弄,而是每一次的情意,长年累积的感情

    “文迪”她抬眼,泫然欲泣地轻轻呼唤他。

    她真该死,在这之前还怀疑他的真心。

    他似乎没听到背后女人的叫唤,全神贯注地拉动门把。

    豆大的泪珠像断了线似的掉落下来,下一秒,她迈开步伐冲到他背后劲地拥住她深爱不已的男人。

    “文迪?”

    他咬着牙,管不住平时的优雅,一脚抬起来抵着房门,两手使劲拉门把。

    她因久久得不到他的回应,困惑伸长脖子,发问:“你怎么了?”

    “你来帮忙。”

    “唉?”

    “门打不开。”他叹气,摊摊手以示放弃。

    “怎么可能?”她不信,跟着拉门把,再拉几下,惊慌说道:“怎么会这样!”

    “被动手脚了。”他断定道。

    “你指我家人?”

    “不然呢?”

    “他们才不会吃饱没事做这种事。”

    “跟我来。”

    他牵起她的小手来到窗口,搂着她。

    “看那里。”他指向大院,强忍因紧贴的距离而擦出的男性敏感欲念。

    依着他所指的地方看过去,她将视线定在大院上一群吃饱没事在勤奋拆他的跑车轮胎的人

    她惊愕咋舌,注意力全放在莫名兴奋扛着轮胎的阿泰身上,完全没注意到拥着自己的俊美男人,正用似火般的神情锁定她。

    接下来,一整个夜晚,房门封锁着开不了。

    阿泰跟金再水忙着放鞭炮;李春花忙着到骆姓亲家用麻将提亲去;金达风忙着睡大头觉;而房间内的小情人也很忙。

    事实上,幸福来的向来是那么悄悄地,倘若能预知,它又怎会教人觉得可贵?

    您的幸福应该也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