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世界上有无数人口发誓都不当一回事,她金智晴,也包括其中!

    丢脸啊,气了一上午的事情,竟然到下班后坐上他的车才想起来。

    没骨气、没骨气!

    一路上金智睛在心里骂了自己千万遍,一瞧见他英俊的脸庞,更不争气的爱了千万遍。

    早知不是那么轻易可以怨恨他,这种誓她绝不乱发。幸亏没真给它说出来,不然又是受不了的一顿消遣。

    当车子到达时,山庄大门没有知会地当即大开,似是等候他们多时了。

    金智晴纳闷,正想下车,守卫三步并作两步地跑来,朗声说道:“骆少爷,麻烦将车子开进来!”

    两人不约而同地皱眉头。

    “我直接下车就行了。”金智晴解开安全带。

    “可能有什么事情,车子开进去再说。”骆文迪徐缓说着。

    “我家里哪会有什么事”

    金智晴嘴巴碎碎念着,心里却不这样想,随文迪的话教她不禁担心,是谁不对劲了?老妈吗?不,她会不安;老爸吗?也不行,她会焦急;弟弟吗?叫他去死。

    “我来开车门。”另一名员工见车子停好,殷勤地走来为他们开车门。

    好怪。金智晴想问个究竟,想想山庄的员工性格都怪里怪气,恐怕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老爷、夫人,还有少爷正等着您呢。”女佣笑容可掬地对骆文迪说。

    “喔?他们有什么事?”

    周围的人很有默契地回应:“三缺一啦!”

    一旁的金智晴顿时变脸,心想:这一定是那麻将婆找不到牌搭子,抓人凑数抓到骆文迪这边来了。

    真丢人,有这样的家人,他会怎么想呢?会不会认为她应该也有不良的习性呢?

    正想开口阻止骆文迪的回应时,女佣小容急切地冲过来,抓起她的手就先往里面跑。“小姐,来!”

    “你、你做什么?”金智晴好生莫名其妙。

    “我来教你绝招!”小容兴致勃勃地说。

    另一端的骆文迪认真思索后,才回复金家的邀请:“如果你说的是麻将,老实说,我不太懂。”

    “夫人最喜欢什么都不懂的牌搭子。”佣人语气中还附注:特别喜欢钱多到可以砸死人的牌搭子,打没几圈就赚翻了,再打它个几天,公司就可以丢给表少爷去管了。

    此凯子非骆文迪莫属。

    “好吧,让两位老人家开心也行。”骆文迪耸耸肩,瞧里头偏厅的李春花对他招招手,已然等候他许久,目光先寻找被人硬生生拉走的金智晴,再迈开步伐往内走去。

    “文迪,来,坐这里。”金再水拉出椅子,并且狗腿的用袖子擦擦椅子,任谁看了都不知道这位“店小二”是个大企业的负责人。

    “金叔叔,你不用对我这样客气。”走向无奈趴在麻将桌上的金达风,骆文迪低声问: “达风,怎么回事?”

    聪明如他,现在竟对两老的心思大感不解。

    金达风打个哈欠,懒洋洋咕哝:“你要是早点强奸我姐,就什么事都没有”

    两个老家伙打什么算盘,做儿子的可清楚得很。平时不怎么支持麻将婆天天应酬的老爸,现在为了女儿凑上一脚,配合麻将婆用麻将教训未来女婿的不上道。

    可这关他金达风什么事?下班本想回家倒头就睡,刚进门就被抓到偏厅待命,倒霉透了。

    “文迪,打过麻将没有?”李春花极度兴奋地搓着麻将,看到骆文迪就像看到几百亿一样快乐。

    “以前好奇摸过,但不懂得玩。”

    “打几圈就熟了,阿姨教你,我们玩十三张,十三张没那么多规矩。”

    “随便,我都奉陪。”骆文迪无谓地笑,颀长身子坐了下来,托着下巴,漫不经心地看来看去,找不到熟悉的倩影,心里空荡荡地,这才把焦点移到桌上的麻将。

    金达风偷偷瞄蛮不在乎的骆文迪一眼,真为他捏把冷汗。

    还奉陪?!老妈是出了名的“百家杀”;老爸跟了麻将婆那么久,也学了七成功夫,文迪哥啊,到时你怎么死都不知道!

    “只要我们开心你都奉陪吗?文迪,你人真好。”李春花冷笑道。

    一旁的金再水一想象骆文迪的下场,仁慈的心开始作怪,到妻子耳边低声嘱咐:“怎么说文迪都是我们认定的女婿,下手别太狠他跟女儿的感情,其实我们根本插不上手——”

    “文迪,打十万底怎样?”李春花压根没把丈夫的叮咛听进去。

    这回存心来赢骆文迪的钱,原本教训这不碰她女儿的二愣子的事,全摆在一边不管,一摸上麻将,她啥事都不晓得了。

    金达风惊骇地倒抽一口气,这麻将婆真不是人,十万底打下去外加骆文迪这门外汉,不输个百来万才怪!

    哪知,骆文迪眉头皱也不皱一下就轻快的答:“行!”

    金达风跟金再水听了快昏倒。

    “那来吧,抓位。”李春花将东南西北盖上。

    “什么叫抓位?”英俊的五官浮现莫大的困惑。

    两父子大冒冷汗。文迪啊文迪,这下你还不死?

    看未来女婿露出罕见的傻愣,丈母娘更乐了“抓东南西北来决定你的位子,快抓吧!”

    骆文迪依言抓了其中一张牌,也启动了金家父子心惊胆颤的死亡游戏。

    打了两圈后

    三人脸色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恶臭地看着骆文迪。

    李春花捂着嘴巴,狠狠咬牙念着:“恁阿嬷又说不会打,一连自摸六把!”

    金达风望定骆文迪迷人的笑颜,讷讷问道:“文迪哥,别告诉我你又自摸”

    “我也不想。”骆文迪以自摸到有点厌烦的可恶态度摊开牌“门清白摸、单吊、十三么、立直。一共四十五台,阿姨,十万底,外加台数,你知道怎么给钱。”

    全场人脸色发白,逼人去跳楼也不是用这种方法!

    金再水容色僵硬,女儿说的没错,骆文迪根本是表里不一,戴着良善面具的恶魔

    就在这时,女佣小容出现在不远的玄关处,并且伸手将在楼梯间迟迟不愿下来的金智晴使劲拉下来!

    娇小的身子出现一下,又躲回楼梯间,紧张说道:“我穿这样会被笑死!”

    “乱讲,这全是我精心挑选的,男人看了都会喜欢!”

    “真的吗?可早上我一直撒娇,他都没反应”不提还好,一提就更没自信,身子硬是怯生生地往楼上缩去。

    “包的跟粽子一样撒娇有什么用!”小容使尽全力一扯“要撒娇就该穿这样!”将小女人的好身材大大公开!

    从一开始打牌就不太专注的骆文迪,立刻发现站在斜对面玄关的金智晴,平顺的心跳为之停止跳动一下。

    这女人穿了什么?!低胸细肩带的衣服?短到臀办像要跑出来的短裤?

    “文迪,等你出牌啊!”李春花扶着下巴,等的有些不耐烦,也包括输到有点想杀人。打牌这样多年,还没输的这样惨兮兮。

    两边的的父子却很认命,正在考虑打完几圈后,回房去哭个三天三夜。

    “小姐!骆少爷发现你了。”小容猛戳金智晴,比她还乐。

    小容这一说,金智晴更慌的有点不知所措,甭说要对他抛媚眼,连正眼瞧他都没那胆子,只顾着嗫嗫嚅嚅地说:“算了,好不好?”

    “你还没做呢,哪里知道他会不会心动?!来我教你!”

    “又教我?”昨天教她一招,到现在她还记着骆文迪淡漠爱理不理的样子,再教她一招,骆文迪摘不好再也不想看到她。小容的热心,她很怕。

    “是啦,小姐,给他飞吻。”

    “什么?!”金智晴惊得瞠目,以为是自己听错。

    “给他飞吻。”小容重复一次,咬字清楚,毫无疑问。“傻什么?到底想不想知道他对你有没有兴趣?”

    “当然想。”金智晴猛点头。

    “哪,快,骆少爷又看这边了,你的飞吻!”

    金智晴情急,一抓住他的视线,笨拙的亲手掌一下,再像章鱼嘴一样把吻吹过去!

    孰料,后果是,对方立刻收回视线,没有任何反应。

    失策!

    金智晴为之怅然,一颗心受到严重的打击“都是你早知道就别做了”

    正在金智晴好想挖个洞藏起自己之际,偏厅传来李春花狂叫:

    “天开眼哪!文迪你放枪!先记你一台门清、三暗刻啦、对对碰、来个将、凑个立直、加你一个短么、你祖嬷的全将碰!”李春花骄傲到脚都抬到椅子上,标准的麻将婆。

    金达风被震耳的咆哮吼的耳朵嗡嗡叫,椅子稍稍离她远一点。有这种母亲,到外头他都说早脱离母子关系了。

    “可能不够电力,小姐对他伸大腿,伸大腿一定有用!”小容不死心,直觉自己的点子不会有错。

    “伸大腿?!不,你真认为我还有魅力吗?”金智晴低头喟叹,完全没注意到粘在落地窗上一大群痴呆流口水的男员工。

    “对他伸大腿,勾引他,男人都懂这种暗示的,自己不努力一点,到时你别怨骆少爷让那姓潘的抢走!”

    果然,激将法有效。

    是啊!怎么说她都认识骆文迪比潘美希久,她老早就喜欢上他了,只不过到最近才恍然大悟罢了,光这原因,她就不能把骆文迪让给途中插进来的三八!

    “好,怎么伸?我不懂。”她第二次鼓起勇气。

    “伸出一只腿,用双手由下往上摸,像我这样,很有吸引力的。”小容躲在一角示范给她看,搞的外头窗口的男员工开始吐,作孽喔!

    “这不是跟应召女郎一样!”金智晴对这诱惑摆出难以接受的表情。

    “做不做?不做的话骆少爷要被人抢走了,这么帅又有钱的男人——”

    “别刺激我,我试试”她是有点挣扎,总觉得这么做好难为情,但除此之外,她笨到实在想不出其他办法晓得骆文迪的心意。

    做几次叹吐,等勇气足了,抓到骆文迪那看不出所以然的深邃视线时,她再度做出谁都觉得笨拙不够熟练的诱惑动作——抚摸自己白皙的长腿!

    不到一秒,骆文迪看也没多看一眼,就把视线收回。

    这回,金智晴决定暗自咒骂他千万遍:去死!骆文迪,你去死!

    同时,麻将区又传来狂叫声,但这次不是李春花,而是之前输最多钱的老爸——

    “红中?文迪你又放枪!我走运了、我走运了来!看我漂亮的牌,北风、大三元哪、字一色啊!这下不认定你做女婿都不行!”

    骆文迪紧抿着唇,脸色凝重不语,冒着冷汗,所有人都以为他输钱输的俊脸都臭了,但他冷瞪着的根本不是金再水,而是右前方不远处那个老出馊主意的小容!

    “小姐!出绝招!这次是我个人认定的最厉害的绝招!”小容势在必得地说。

    金智晴正想责怪她,一听又有点心动了。“是不是又想耍我?”

    “冤枉啊,我可是出自一片心意,这是最后一次,相信我,我以人格保证这次绝对有效。”

    “这次又要我做什么?”

    “小姐,骆少爷又看过来了。”

    “是吗?”低落的心情为此有起死回生之现象。

    才怪,骆文迪是在看小容,一种想掐死她的眼神。

    “小姐,挤胸部!”小容赶着说。

    “什么!”金智晴立刻震惊,很怀疑这女孩是不是应召站出来的?

    “用手臂对骆少爷挤胸部!你胸部有够大,不拿来用很可惜,快!”

    这可不可以算是称赞?

    “这样吗?”金智晴夹着胸口,对自诩经验丰富的小容问。

    “没错,快转过去。”

    金智晴这次不再迟疑,被加了点信心,所以很快的朝骆文迪发出最后绝招。

    没有意外的,反弹回来的,还是他没有反应,且即刻收回视线的冷酷表店!

    冷落了玄关处,倒是热闹了麻将区——

    “咸鱼大翻身哪!文迪哥你当枪王当上瘾了?那就别怪我了。”金达风乐上了天,亮出牌子,朗声念着:“清四碰!哈哈全求!呵呵呵字一色!喔呵呵呵大四喜!哇——哈哈哈这种鬼牌也能出现!算算八十多台!文迪哥,多谢你这个散财童子啊!”金智晴咬牙再咬牙、握拳再握拳,想揍的不是一直不给回应的冷酷男人,而是把她要的团团转丢脸丢到家的小容!

    刚想骂人,转头才知这毫无人格的小容见情况不对,老早就溜了。

    瞧瞧偏厅,那处的和乐使她失落的心情更盛。

    她长叹一声,黑白分明的大眼晃过骆文迪的俊脸后,露出一丝落寞旋身往楼梯走上去。

    骆文迪是大混蛋?这次不再这样骂他了,该骂的是她自己,一个愚蠢无知笨到极点的女人。

    他不喜欢她,只要在心里猜测就好,干吗偏要去受打击、去找寻真正的答案?

    送飞吻,他没反应;摸大腿,他不理睬;挤胸部,他现在可能在吐。

    她金智晴做一个女人做的真失败,别说这男人心里头有没有爱情因子,光是基本性欲她就诱惑不出来,都已经快赤裸裸的站在他面前,还是不觉得她有魅力失败。

    推开房门,正对化妆镜,她又叹口气。

    金智晴,你没魅力,你是半夜出门午夜之狼惟一想仁慈以待的对象。

    也许,她该冲个澡让自己冷静冷静

    花了三十分钟泡澡,冷静了吗?好像是吧,水的热气把她搞的昏头转向,懒得思索事情,有点想睡了。

    打开浴室的门,边低头擦拭湿洒洒的头发,边往大床上步去。

    她扔下毛巾,重重往床上一摔。

    拉起被子,往右边睡去。

    唉?有人,那别打扰人家好了。

    娇小身子本能地转向另一边。

    停顿了几秒,脑袋才开窍,猛然转过头去,眼睛睁的老大“你”她吃惊太过,指着身边的人迟迟说不出话来,未了,终于开口:“骆文迪!你怎么进来我房间的?”

    “你门没锁,我就进来了。”骆文迪侧身支着头优闲得很。

    “你进来为什么没跟我说一声?”金智晴整个人坐了起来,适才的疲惫早跑得无影无踪。

    “你在洗澡,要我怎么说?”

    “找我有事吗?”金智晴低头发现自己正穿着丝质性感睡衣,微微拉高被子做遮掩。

    “有。”他答的轻快,证明真有要事。

    “那你可不可以先出去,等我我换好衣服?”

    “不可以。”他笑的极为温柔,话却说的霸道坚定。

    “为什么?”

    “等会还要脱一次,麻烦。”他低声念着。

    “什么?”她起身,准备下床,老觉得那张笑脸很不怀好意。

    “回来,我们谈谈。”他一把拉她回来。

    她一个重心不稳,撞进他胸怀里,想挣脱,那双强劲的手早抢先一步环住她的小蛮腰。

    “谈、谈什么?”刚刚拼命对他搔首弄姿他都不理人,现在还好意思找她谈?来取笑她可信度还比较高点。

    “你跟我有笔债,必须马上清一清。”

    “我什么时候欠你钱?!”她本能想到这个,大叫出声,身子在他怀中扭动,没注意他的力量逐渐增强,凝视她的眸子也逐渐火热。

    “你知道你害我输了多少钱?”

    “你说麻将这又关我什么事”她眼珠子晃呀晃,转呀转,就是不敢拿他做焦点,觉得他今天特别教人手足无措。

    “你在那边又是摸大腿、又是挤胸部的,会不关你的事?”他体内的火,放肆狂烧,强忍到现在几乎要令他崩溃。

    “你看见了?”

    他默然不语,眯起眼瞪着这惹火女郎。他要是没看见,哪会输这么惨!

    “你真的看见了?”她再问一次。

    “我没瞎。”

    她先是惊喜,接着又是气愤“但你却装作没看见,你根本不把我当一回事你是不是要来消遣我?”

    “不是。”

    “那、那你想做什么?”她怯生生地看他,这男人好可怕,盯她的眼神仿佛要将她吞了,搂着她的的双臂犹如铁链,教人难以挣脱,差点以为他是大野狼,就等地仰首“呜呜”叫然后吃掉她。

    “不,是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她指指自己,两眼转幽,略显心虚“我可没说过要你做什么”

    “是吗?做做看就知道了。”他俯首亲吻她,按着她的小脑袋,不许她逃脱,借由灵活的舌巧取其口中的甜美。“想起来要我做什么了没有?”

    大眼错愕地眨呀眨,不是摘不清处状况,就是还没从他慑人魂魄的热吻中清醒过来。

    “那我再努力唤起你的记忆。”他且说,修长的手指魔魅般滑进她的衣衫内,沙哑的声音传入她耳里,奇异地产生麻软的感觉

    敞隋过后的男女,大多想贪睡一会儿,更何况,昨晚还不是普通的激烈啊但事情往往都不会尽如人意,为了配合这社会基本的捣蛋性质,这次会是谁来当杀风景的人——

    “小姐!”老妇人驼着背,表情焦急地来到床边,摇晃着好眠中的金智睛“小姐,起床了啊!你要迟到了!”

    金智晴迷迷糊糊地抓起床头柜上的闹钟,随意将它放到一边,拉高被子睡意浓重地说:“郎姨还早”

    “不早了!”即姨气的拉下她的被子,当即瞪凸了眼,惊叫:“你为什么没穿衣服?!女孩子家又不是一个人住,别有这习惯!万一有男人进来怎办?你说怎办?”

    金智晴懒得听她叨念,捂起双耳没多久,自己就学起郎姨尖叫。

    终于想起自己为什么光裸的身子了。

    她昨晚不是几乎到清晨,都在跟骆文迪

    天,想起就好难为情,可是,掀起被子,瞧瞧自己身体多处吻痕,无一不证实昨晚他是如何的狂野愈想愈是羞赧兴奋。

    溢满幸福之余,她转头看一旁侧,表情急速冻结。

    他人呢?该不会后悔走人了?

    小手不踏实地抓起被子,却又为自己找借口,他可能最急着回公司,不想吵醒她所以悄悄走了应该是这样的。

    “小姐!你的惰性越来越严重了,到底有没有听到我催你?”郎姨叉起腰,老脸严肃不悦。

    “我好累,全身酸痛我请假好了。”这不是假话,现在她连挪动双脚都觉得好难受。

    “那里觉得不舒服?郎姨去帮你叫医生过来。”

    “这种事不用了。”她苦笑,脸像个红苹果似的,她可不敢解释全身酸痛的原因都是骆文迪要她要的太过彻底。

    “不用就当你没事了,起床刷牙洗脸,准备上学去!”

    “唉?”

    走一步,金智晴抚摸整齐的长发。暗忖:这样应该没人看得出异常吧?

    走一步,拉拉衣领。又想:骆文迪也算细心,应该会为她掩饰,走也会走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吧!

    最后一步,跨到楼梯口,侧头看着坐在偏厅的母亲,立即呆住。

    很诡异,真的诡异,除了老爸,老妈从来没这样早起过。

    “吃不吃早餐?”李春花浓妆打扮,火红旗袍装束,精气神十足,看似存心早起来等待她。

    “到公司再吃,我怕来不及。”她不自然地遮掩,惟恐母亲瞧见身上的吻痕。“对了,老爸呢?”

    “半夜听到你的声音,就抓着阿泰去放烟火到现在还没回来,大概直接去公司了吧。”

    “半夜听到我的声音?我的什么声音?为什么要去放烟火?”一次发三个问题,可见父亲这个举动真的很臭名其妙。

    李春花却转移话题“文迪先去公司了,你自己开车去上班。”

    “他打电话来说的?”

    “刚吃完早餐时说的。”李春花喝一口浓汤,慢条斯理地说。

    “喔”金智晴频频颔首,末了,想起那句话的意思,倒抽一口气,愕视着李春花“他吃完早餐?!他在这里吃完早餐说的?!这就表示就表示我跟他跟他”

    “你说做ài吗?”后头传来懒洋洋的熟悉声。

    金智晴再抽一口凉气,转身瞪着金达风,身子全身僵硬,心儿怦怦怦狂跳“你们、你们都知道”

    “喔,拜托,你一整晚叫得那么大声,连死人都知道。”

    小女人心灵严重受创,沉默中。

    “文迪哥真是完美的男人,跟我有得较量。”金达风环任双臂,认真赞叹,抬头看向面红耳赤的金智晴,笑问:“姐,昨晚舒服吧?”

    语犹未了,金智晴手中的公事包便扔向金达风的俊脸。

    “痛你们母女俩一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