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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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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过母后,母后这等时辰还未入睡?”皇上进了三春宫正殿大门,就见齐太后衣冠整洁端坐于花厅中。

    “存孝,你眼中还有哀家这个母后吗?”,薛存孝正是皇帝的名讳,即使是太后,按礼,也是不可以直呼帝王名讳的。

    “母后言重了,母后不仅在朕眼中,也在朕心中。”

    太后一听皇上这话中有话,她在宫中大半辈子了,自然知道孰轻孰重。皇上却对这位母后皇太后知之甚清楚,她一身孤傲之气,远不及程太后的智慧,在宫中又没有亲人,宫外齐国公府虽然与她相互响应,但是毕竟隔着宫墙,况且齐国公冷酷无情,有用时可把她当作一枚棋子,无用时也可以把她当成弃子。

    “皇儿,今日是哀家唐突,但你虽非哀家亲生,然哀家视你如已出,你是知道的”

    “朕心中明白,然而今日之事突然,靖虚重伤后苦熬多日,今日就这么没了,还累及辛国公这根朝中柱石,朕实在烦恼,还望母亲不要怪罪”,皇上说道。

    他自然知道今日之事齐太后虽然言语有些生硬,但也并未到了干涉朝政一步,程太后也是到宫中替辛国公求情的,本质上并无区别,只不过一个是为杀辛国公,一个是为救辛国公。

    太后一想也是,想起刚才齐品之计,便问道,“皇帝,靖虚之事可查清楚了”

    “靖虚是半月前中的内家掌力,重伤及五脏六脉,今日已派人查过,靖虚寸关处显又针扎新痕,想是致死之因”,皇帝难过之情溢于言表,手握成拳状,捏着太后递过去的成窑小茶盅。

    “是什么掌力可查清楚了”

    “御林军统领白原和建康军总帅查验了,似是辛府的推碑手法”

    “或许是辛国公忘了,寸关脉是推碑手的要害,重伤之人不能施针的?”

    “母后也懂武学?”皇帝问道,太后情绪不定他早看出来。

    太后忙解释道,“齐国公也是军功世家,哀家母亲是豪侠之女,在闺阁中听她讲过,哀家自己不似程太后,又懂奇门异术,又懂武艺”,说完心中一惊,想起帝王家最忌讳一个疑字,可不能牵扯到自己身上。

    “其身习武可强身健体,也不是坏事,这推碑手确实是辛府的独门武学,辛府三绝推碑手、归云丸、七星阵”,皇上说道,“这个军中两大高手检查的当不会错。”

    “靖虚之死、辛国公自绝,对此皇上是何看法?”

    “中间必有莫大关联,罢了,今日天色过晚,明日再来和母后请安。”

    太后见皇帝不愿意说,但是好在明显已是心生疑心了,如此齐品之计可成。皇帝城府颇深,太后性情直率,三言两语间皇上已经看出端倪。

    回到见素心阁中,皇帝久久不能成眠,自高祖皇帝时,压制四公放弃兵权改事文职,先皇在位时对外御强敌,对内制衡权贵,自己登基十余年,四公笼权驾空皇室,朝政是一日不如一日,四敌环绕,这种不眠之夜已不是一次了。

    想起今夜辛国公之死,对皇室可以说是成全,也可以说是大吴前所未有的风险。春秋堂的人布置紧密,谋局刚刚开始,辛国公啊辛国公,朕实对不住你啊。

    此时此刻,孤灯空悬,大吴当朝皇帝只觉自己才是正正的孤寡之人。

    刚刚在三春宫外,丁敖大声要三春宫宫人通报时,自己已按令半圆客栈的曾唤鸣前去查看,看来马上就有消息回来。

    “皇上可曾安息了”,曾唤鸣在门外问到。

    “进来吧”,皇上答道,他令曾唤鸣为贴身侍卫,并可自由行走宫中,此刻外面除了侍卫,只有两个心腑太监侍候,就连丁敖也被他打发回司礼监去了。

    “皇上,确是齐国公的女儿齐品刚刚在太后宫中”,曾唤鸣说道。

    “丁敖那个奴才呢”

    “现已查明,确实是丁敖给齐太后报的信,齐品到宫中时,带着黄国公的亲笔书信,据属下查明,黄国公先后派人给齐国公、齐品、林国公府皆送去了书信”

    “很好,黄砚”,皇上声调一扬,左手重重拍在桌子上,“齐品让朕起疑心,朕便起疑心给他们看看,不舍,不得。”

    “军中不可有乱,朕要动动齐国公这位贤婿,朕的五夷军总帅了,你且先去吧,让李百民看看辛府的动静”

    “臣尊旨”,曾唤鸣说罢就退下了,出了宫门,李百民已在宫门外等候多时。

    “李兄,如何?”

    “栈中弟子已经跟着齐品了”,李百民道。

    “跟着她做什么,我问辛府怎样了。”

    “辛成岭、辛成传带着辛情、辛孔接了辛国公尸身回去了”

    “辛正那孩子呢,还有辛月。”

    “辛国公身上有归云丸,给正儿吃了一颗,此丸只要人未断气,吃了便可保无虞。”

    “以后恐怕有更多的风浪等着他,也不知他能不能消受得了啊”,曾唤鸣叹道。

    “曾兄不必担忧,他是晓月庵高足,论武艺远在你我之上”

    曾唤鸣听完内心叹道,武艺高强之人如没有万千定力,遇波澜时更愿以功力克制感情,越是如此,越容易伤及自身,这位李兄年纪一大把,在半圆客栈多年竟然懵懵懂懂,心里虽然这么想只没说出,只不知为何总掌柜会派他陪伴辛正。

    “李兄,你快回辛府吧,我还要去分栈禀报总掌柜”

    “要不我同你一起去,我也想向总掌柜禀报一二”

    “李兄怎么如此糊涂,辛府一乱,全盘皆输,你怎能离开,你知道的,我大体也都知道,我知道的,你却不知,你快回去吧”

    李百民心想也是,只好各自寻路而去。

    却说辛府置办了丧仪,远远望去,辛公街灯火通明一般,门前两展大大的白灯笼上面各描着一个大大的奠字,辛国公之弟辛恒一急之下也病倒了,辛成岭带着子侄家人布置外堂,通报各家亲戚,辛成卓在灵堂守着灵位,辛成岭之妻带着儿媳和各房媳妇收拾着内院各处,府内已是乱作一片。

    只有吕若昭静静陪着辛正,才听起后面御风堂乱糟糟的,心中不宁,叹了口气,命流云照看辛正,自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却说辛成璧之妻刀氏站在院中,秋月之下,寂寥无声犹如一支枯木。

    “嫂子怎么在此”,吕若昭四下一看见无人才放心,“辛周呢?”

    “我那苦命的女儿是不是没了?”刀氏哭道。

    秋风瑟瑟,说不尽的凄凉萧瑟,多年不见,再想见已阴阳相隔,竟然连最后一面、哪怕是尸身也见不着。刀氏人母之心闻之泣泣,吕若昭也早已滚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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