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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姜叔的经验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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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姜说:“你想怎么做,就去做呗。要我说,你擅自做主对容小姐做了什么事儿,没准儿你们老大怨你多管闲事。你怎么处理殷家母女,你觉得他会怪你手伸得太长?”

    林隽犹豫半天,还是说:“这归根结底是老大私人感情上的事。”

    老姜说:“不止吧,我听弯弯回来的转述,这位自诩将来要做咱们唐总丈母娘的殷女士,私底下小动作可不小。不如你趁这机会好好调查一下,殷家母女来到平城之后都见过谁,做过什么,说不定会有惊喜。”

    林隽问:“您是知道什么了吗?”

    老姜用耳朵夹着手机,洗干净擦了擦,又把手机拿好:“不至于,我也老了,没那个精力管那么多。”他知道林隽心里打鼓,笑了笑说:“不过林隽,我虽然没动手查,但我这鼻子,闻到了不一般的东西,不如信一回你姜叔的经验主义,怎么样?”

    这些天以来,林隽心里也憋着一股劲儿,听到这儿他咬了咬牙,说:“行,我知道该怎么办了。容小姐那边,您帮忙劝着点儿。”

    “放心。”老姜笑得别提多开心了:“我们今晚在小院里开烧烤party,我敢保证,容小姐今晚肯定过得开开心心的。”

    电话说到这儿就挂断了,林隽瞪着手机屏幕,实在有点难以置信,老姜到了最后竟然还放大招勾他馋虫!

    从下午起就提心吊胆晚饭都没吃安生的林秘书流着宽面条泪继续打电话去了。

    回到楼下,弯弯已经捏着一只鸡腿香喷喷地吃着,另一手捧着酒杯里的粉红色液体怎么看怎么眼熟。

    老姜咋舌:“这酒谁给你倒的?”旋即,他又反应过来:“你这是把谁的鸡腿给占了?”

    弯弯瞟了他一眼,小模样别提多得意了:“我小石哥给的啊!人家才没你那么小气,一共烤了两只鸡呢!足够咱们几个人分了!”

    旁边容茵解释说:“酒是我倒的。”

    她正端着叶诏煎的锅贴吃得香甜。三鲜馅锅贴外皮酥脆,海参、海贝和虾仁的馅料丰富又实在。尤其是海贝,吃起来淡淡的甜,虾仁饱满紧实,叶诏的馅儿调的味道特别好,大口咬下去,深深的满足感油然而生。跟这锅贴相比,她自己做的西西里奶酪卷都显得逊色了。

    叶诏倒是对她做的奶酪卷挺捧场的,一连吃了两个,点评说:“用了最好的乳酪,好久没吃到这么地道的风味了。”

    小石则是吃两个煎饺,来一份奶酪卷,哪个都不耽误,显然这二位大神做的东西就没有不好吃的。

    至于老姜,一听说倒酒的人是容茵不是弯弯,顿时笑得一脸和蔼,连忙问大家伙儿:“味道怎么样,是不是还挺特别的?”

    容茵说:“桃子味,还有点青柠檬味儿,挺特别的。”

    弯弯说:“没新意,我都喝过这个味儿好几次了。”

    叶诏朝他举了举杯示意,没说话。

    老姜“嘿”了一声:“我再去给你们露一手!”

    弯弯在旁边阴测测地说:“老姜,你这厕所上得挺久啊!”老姜瞪了她一眼:“一边去一边去。小孩子家家,管得挺宽。”

    叶诏说:“弯弯,你得体谅姜总。毕竟上了年纪的人。”

    弯弯做了个恍然大悟的神情:“我知道了,上厕所比较容易嗯哼。”老姜没好气地看了叶诏一眼:“你也跟着瞎起哄。”他转身去房间里调酒,看样子是准备对着容茵的丰富藏酒大干一场。

    容茵拿了一支传着烤玉米的铁签,啃了一口,小声问坐在旁边的聂子期:“你今天来,是有事儿吧。”

    聂子期举着弯弯递给他的两串烤羊肉串,半晌没动,听到容茵这样问,看向她:“是。有一点事想不明白。”

    容茵说:“说来听听。”又指了指他手上的羊肉串:“不趁热吃就该膻了。”

    聂子期听话地吃完两串,不想弯弯及时地又递了两串过来,他只能又吃了。紧接着叶诏也递来了一杯之前容茵倒好的桃子味特调酒,他看出这几个人是故意的,哭笑不得接过酒,一口酒一口肉吃了起来。

    羊肉串肥瘦相间,肥肉的地方烤得流油,瘦肉又香又嫩,上面的五香粉咸香微辣,桃子酒初尝清甜,喝了一杯下去,现身体不觉间热了起来。二十多串羊肉进肚,聂子期也来了精神,一口气吃掉弯弯分给他的半只鸡,才回过神,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说:“好几天没正经吃饭了。”

    容茵说:“你吃得多,做烧烤的人才有成就感。”

    聂子期脸颊绯红,沉沉吐出一口气,看着远方的夜空,问容茵:“你说,我们当初考医科大学,立志想当医生,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容茵没想到他突然会提这个,她沉默片刻,说:“反正我当初是真想毕业当医生,因为这样才有可能治好我爸。”

    容茵父亲的事,此前一直是容茵刻意回避的一个问题,聂子期虽然隐约也听一些同学提起过,但始终没有特别深入的了解。此时听容茵主动说起,他不禁看向她的侧脸:“那后来为什么你又”

    “临近毕业的时候,我爸去世了。”容茵耸耸肩:“其实那时我挺幼稚的,也挺自私的,总觉得我考大学当医生的全部目标和心愿,一夜之间就全没有了。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我去了f国,考蓝带学院,学习做西点,一切从头再来。所以如果你要问我,到底当医生是为了什么,我觉得这个问题对我来说,有点太崇高太遥远了。相反,我觉得做了这么多年医生,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