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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陈蕃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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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几天搜索白马,发现有的百科,是方想修真世界的读者,十一先谢过ad97428这位朋友了。加上几天前发现移动基地上有白马,十一高兴之余又很愧疚,白马上架后因为想快些结束的原因,情节都是匆匆带过,几段没有铺展开,让大家很难代入读的不爽。白马是本走情感矛盾的书,是需要细腻的文笔和细致的情节才能写好的,可是自己却出现了写作心态的问题唉,不说了,下个月加快,希望年底能完成白马。

    ——

    冀州。

    冀州是太平道始,太平道举起反抗的大旗后,在皇甫嵩、皇甫岑等人的镇压下,最后失败了。汉庭虽然大力宣扬大汉威信所致,但太平道上下一致认为“黄巾起义”最后的失败是在大贤良师张角无故而死上,所以三张虽然接连战死,但黑山、青州、徐州等地还有黄巾义军死命挣扎。

    天子刘宏河间旧宅,就在冀州境内。同样也是一个皇权相对敏感的地带。

    作为一个极其敏感的地带,朝廷对冀州的监管从来就没有放松过,从王允、黄婉去冀州刺史后,皇甫嵩曾暂代过一段时间冀州牧,后西去平韩章之乱。就由名士王芬接任。

    天子本是不想王芬任职的,但黄巾之乱时,蛾贼势大,当时过于放权利给士人,迫于压力,天子只有暂用。

    刺史府。

    王芬去除府内的下人,屏退左右。

    他的身旁坐着几个人,样貌不一,年纪不同,但脸上都带着一股神秘之色。

    斥退左右后,王芬从席间站起,走到左下人面前,双手抱于胸前,身子深鞠九十度,脸上带着一股莫名的尊敬道:“敬之先生,受芬一拜!”

    王芬话罢,那年纪五十上下的男子却缓缓而起,受了王芬一拜之后,才扶起王芬,道:“王刺史,当不得如此。”

    王芬也是汉时名士,此番表现看在屋内那几人眼底,却无异色,却纷纷露出几丝满意的神态。

    王芬本人对此人这淡淡的举动也无异议,事实上,王芬很清楚面前此人身份,故而也无话可说。面前这人正是陈逸,其父正是鼎鼎大名的太傅陈蕃,就是伙同窦武诛杀宦官曹节、王甫的大名士。且不提陈逸本人名声俱佳,就单凭其父陈蕃的名声,天下士无人不给其面。虽然诛杀宦官失败,可太傅陈蕃在士人心中的地位非同寻常,昔日天子追杀陈逸,时人莫不替其隐匿,最终得于在甘陵存活。

    而,天子刘宏却迟迟未忘,黄巾之乱前后,就一直是汉室宗亲刘虞任职甘陵相。

    但陈逸为何没有被追查到,恐怕也是刘虞自己心知肚明,不想落得害贤的恶名。

    今日,王芬听说陈逸来见,便在偏堂酒宴恭候,行事如此大胆,也是因为陈逸是冒名而来,而且随同尚有故司徒袁隗府内的门客几人。而且,陈逸在冀州活动,大多数汉朝官吏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所以,才有王芬今日之举。

    两相见过之后,坐而论道。

    冀州名士排斥皇甫岑,也未行椅子坐法,几个人面前摆着一些食物,够筹交错,彼此交谈畅聊不已。

    闲话过后,王芬压低声音,道:“敬之先生来此何事?”

    陈逸听过这话,并未急于回答,侧头瞧了瞧自己下个青年文士。

    王芬见此,瞧向那青年文士,举了举手中的酒盏,敬道:“子远先生来此,可是司徒有何事要说?”

    那青年文士,正是南阳人许攸,他身旁散座的几人是南阳豪杰周旌等人。

    他本是在司徒袁隗府下为客,故此,王芬才有这么一问。

    听见王芬问话,许攸身子不动,目光直径的望着对面的陈逸,似乎交流了一下什么,然后才缓缓起身,举起酒盏,敬向王芬道:“王刺史,攸此来实乃私人,非是司徒之意。”

    “呵。”王芬轻哼一声,装作毫不在意,也不点破许攸,许攸是什么人?时下有名的多智,又是四世三公袁氏的门客,又有同乡之谊,怎么说都有着袁氏的影子。只不过许攸此意,反倒是让王芬加重了心思,究竟是什么,让许攸要分离开袁氏,偏偏同行前来的还有陈逸。要说没有什么事,王芬才觉得奇怪呢?

    见王芬反应不激烈。

    许攸倒像是胸有成竹的向前走了几步,低声吟道:“攸曾听河东方士襄楷先生言,天文不利宦者,黄门、常侍族灭矣。不知真否?”

    这话看似问向陈逸,却像仿佛早就预定好的剧般。

    王芬心神一颤,随着许攸的目光望向陈逸,陈逸在冀州颇有相术之名,也是一位天文大家。

    许攸这么问,没有错。

    只不过,他提起襄楷之言,王芬和在座几人却不得不重视几分,襄楷说的话,几乎就算是半个神仙的话,他这么依托天象,那时人就更加认同了。

    宦官本是士人仇敌,王芬本为名士,听此言,自然有些许悦色。

    瞧着王芬的反应,许攸隐蔽的笑了笑,又正色瞧着陈逸。

    陈逸不言,只是轻微点点头。

    这一点头,几乎等同于认可。

    见陈逸点头,王芬本是持酒盏的手一个激灵的打翻在地,悦色道:“若然者,芬原驱除。”

    “好!”瞧见王芬此言,许攸终于笑了,他猛然转回身瞧着王芬,故作提醒道:“王刺史,听闻天子近日要北巡河间旧宅,正是我等借机除掉宦官之时,此等机遇可遇不可求,!”

    许攸一言过后,满堂寂静。

    虽然陈逸、周旌等人早有准备,可是初听此言,心神也不仅跳动了一下,许攸这么做无疑是在说谋反!

    诛杀宦官说的好听,如果一个不小心,那就可能会弑君。

    同来的陈逸、周旌等人尚且如此,更何况心理准备不足的冀州刺史王芬,刚刚打翻的酒盏里的酒水一下子溅到了厚衣之中,寒冷的北地,一下子只觉得浑身发寒,面色铁青的望着许攸,一动不动。

    谋反之罪,诛九族啊!

    许攸仿佛早就猜到王芬会有这番反应,而解决面前的危机,的办法莫过于“威逼利诱”四个字,许攸笑道:“王刺史刚刚可是亲口说到‘若然者,芬原驱除’。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在座诸位皆可作证的!”

    “这。”王芬一急,道:“酒后之言,怎可当真。”

    许攸冲着周旌挤了挤眼,周旌跨前一步,道:“旌可作证,王刺史方才说过。”

    一句话噎的王芬无话可说。

    王芬说这话的时候本是想讨好陈逸,众所周知陈逸父陈蕃死于宦官之手,陈逸自己憎恶宦官。而许攸又是袁氏一系,本是想亲近的一句话,却反而让自己无路可退。王芬瞧了瞧几人,心中暗道,他们这都是早就安排好的,眼下如此,定然有袁隗的意思,袁隗是什么人,乃是朝廷上名士清流领袖,天下士人人心所望,今天陈逸、许攸来此就是做说客的。

    王芬好久不语,周旌忍不住起身,上前几步,却被许攸轻轻拉下。

    这份举动,王芬也看到眼里,周旌的名声不大,却是有名的游侠豪杰,这就是在威逼自己,如果自己不应,他们决然不会让自己安稳活下去,而且很有可能会被杀。

    “王刺史,剔除宦官,实乃我朝大幸之事,何故如此三思?”

    许攸利诱。

    一直没有说话的陈逸,起身,朝着王芬躬了躬身子。

    王芬急忙还礼。

    陈逸道:“王刺史,党锢之祸皆有宦官而始,蛾贼之乱也皆有宦官宗族门吏横行霸道,王刺史,怎忍心看他们如此行事?逸不才,愿为刺史门下佐吏,谋诛宦官。届时,公便是天下士人楷模!”

    陈逸如此身份,都屈礼,而且愿意在王芬门下出谋划策,这地王芬来说已经是莫大荣耀了。

    许攸转目瞧着王芬,事情都已经这样了,难道还能拒绝吗?

    权衡利弊,王芬最后还是为了最后那句“士人楷模”而动心了,试想,如果成功铲除宦官,朝廷上下都在士人手中,届时,自己就是从龙之臣,那可是莫大的荣耀,说不定可以封爵荫子。

    而暗中又有袁氏的影子,这等诱惑,哪个士人能拒绝?

    许久似乎发现王芬心中所想,再言道:“某同周旌壮士也随刺史共谋此事。”

    “呃?”

    “刺史如果担心谋划不足,攸知道两位满腹机智之士,可邀他们共谋!”

    “都是谁?”

    王芬问道。

    这一问,许攸同陈逸等人对视一眼,知道,事情成了,王芬答应了。笑道:“攸幼时同谯县曹操相交,此人足智多谋,又颇有魄力,邀此人某事,定成!”

    “曹操?”王芬似乎想起什么,疑问道:“可是曹腾子孙?”

    “却是。”许攸知道王芬忌惮曹操身世,解释道:“曹阿瞒自幼痛恨宦官,不必担心与贼共舞!凭攸与此人交情,届时一封书信,攸定能邀其前来。”

    “如此甚好。”王芬点点头,心中踏实一点,问道:“另一人为谁?”

    “唉!”许攸叹了口气,呢喃道:“不提也罢,本以为借此人之智,可倍增事成的希望,却不想他今日已为河东假太守,如攸没有看错,华子鱼已为皇甫岑心腹!”

    “皇甫岑?”

    众人一惊。

    “呦!”王芬深吸一口气,道:“听闻,天子有意征调皇甫岑护驾随行,他出鸿都门,又在涿县、洛阳、辽东、河东屡次侮辱我士人,恐难对付。而且,我们手上无兵,怎能行事?”此时,刺史还未改为州牧,也仅有监视之责,故而王芬才会担忧兵力问题。

    “这个刺史大人不必担忧,攸听闻皇甫岑私自募兵去救公孙瓒,被困营口,恐怕一时半刻回不来。另外周旌壮士募勇士三百,只要刺史一声令下,尽可入刺史府为士。”

    “这到可行。”

    “而且,王刺史,攸听闻最近黑山贼猖獗,天子北上,自然要平定匪患,刺史大人正可以以此为由,重掌兵权。”

    “这这。”

    ps:陈逸表字敬之,实乃杜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