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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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蒯太傅求见。”果不花扯着公鸭嗓子欲压又压不住声音的尖细，站门外躬身回禀道。
顺帝正与皇后戚氏一同品鉴新得的一尊佛像，戚皇后信佛，难得皇上这次想着自己欢喜的笑意妍妍越发添了几分妩媚柔情。
没想到果不花这会子进来回事，戚皇后先就有几分不悦，这个狗奴才越来越不会办事儿。
顺帝敛了颜色，端起杯子喝了口水道，“他来做什么，朕前日不是刚大赏了他，怎么又来了？”
虽这么说，但还是起身往门外去，果不花赶紧侧开身。
见皇上走远，他才忙进门来道，“回娘娘，奴才瞧着蒯太傅好似有些不悦的样子。”
哦？戚皇后愣怔了一刻，这个老匹夫到底不是省油的灯。皇上已经躲了他一阵子，难道真要封他个异姓王不成？
“你赶紧去看看，有消息速来回本宫。”
果不花领命，脚步匆匆往御书房去。
“皇上，您当初许老臣若是治理黄淮水患大功告成，必得有厚赏。老臣是个粗人性子急，斗胆前来问问，也好让天下百姓知道我主圣明彰显皇上的仁德贤公，为后代君王树立为君之道。”
蒯正雄腆这一张老脸对皇上半捧半压，仗着自己的功绩和蒯家的权势娓娓道来。
顺帝不过不惑之年却是天生的一副天子风范，喜怒不形于色，浓眉下一双龙目略带深邃总是透着让人猜不透的惶惑。
“蒯爱卿说的极是，朕也一直惦记着这事，无奈朝务繁忙耽搁了下来。既是爱卿提起，那么就择日不如撞日，来人啊！”
下面的大太监铁无知忙过来听命，因着今儿个的形势有些与往日不同，吓的他顾上不顾下，差点被门槛绊倒。
自己能有这般气势，把皇帝身边的红人老铁嘴给吓的失了礼，蒯正雄不由得得意洋洋。
“回皇上，按照您的吩咐，为蒯大人封王预备的衣冠已是准备好了，奴才这就让人取来。至于仪式，一时间匆忙也只能委屈些蒯大人了。”铁无知说着话转身看向蒯正雄。
蒯正雄大手一挥，“我等粗人不拘于什么排场礼仪，只把那官服顶戴拿来我穿上绕京城走一圈就好。”
顺帝嘴角一丝嘲讽的笑意转瞬即逝，自己一直拖着没有让蒯正雄称王也就是不想让他名正言顺的做了本朝第一位异姓王，看来这个老匹夫真的上当了。
“咣咣咣”，锣鼓喧天，唢呐山响，浩浩荡荡的游街队伍简直塞满了整条京城大街。
蒯正雄老着一张脸耀武扬威的坐在高头大马上，一身的紫色蟒袍衬的他脸色酱黑的。远远瞧着，竟是个游街小丑模样，哪里会有王者的气魄。
“离今年秋试还早着呢，这是闹的哪门子？”
“我咋瞧着好似钟馗他老人家现身了，老哥哥，要不咱们瞧瞧去？”
......
老百姓猜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想到当今赫赫有名的蒯太傅又封了王，三三两两邀朋结伴追着围着看热闹。
“皇上还是封了他做秦王，只怕从今往后天下再难有太平了啊！”廖都看着大门外洋洋洒洒过去的人群，愁绪满怀深深感叹道。
方这时廖蘅从外面进来，廖都看时只见儿子浑身上下沾满了草根树叶，两只鞋上更是被泥土污的看不见本来的样子。
廖蘅避难似的跑了回来，谁知大门处就遇见父亲，又逢外面都是蒯家的人经过，来不及解说，低着头就往里闯。
“混账东西，越来越不像话！”廖都骂着儿子，转身也跟着往里走。
廖蘅直接进了父亲的书房，待得爹怒气冲冲进门，慌忙一把将门关上。
“爹，您老人家看看这是什么？”
廖都正要教训儿子，忽而一道红光流出，惊愕的看着书案上的血麒麟刹那间全忘了说话。
“先古遗物，天之祥兽，以血养之，可助养身益寿。”一字一顿说出血麒麟的来历和用处。
廖蘅又补充道，“应该是增进功力，长生不老才是，父亲说少了。”
“你从哪里得来的？”
“喏，”廖蘅抬头向门外示意，“若是孩儿猜的不错应该是蒯家的东西，我与六皇子刚刚发现这东西，蒯允希就突然赶往西城练兵，蒯正雄也在今日着急忙慌的做了王。”
原来是西城发现的，可这样一件东西若非是有人暗中算计于蒯家绝不会突然暴露在人间。蒯正雄为人飞扬跋扈，在朝中得罪的人着实不少，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呢？
“老爷，奴婢早起发现公子出门一直未归，是不是该让教习先生先回去等明日公子在府上时再把人请来？”采薇于门外请示道。
廖蘅不悦的皱了皱眉头，难怪爹会几次三番找冰儿的麻烦，原来有这么个心怀不轨的奴婢在背后挑事。
有意给她点警告，将门猛的打开，吓的采薇连着退后了几步，廖蘅严肃问道“你是不是话多了些？”
“奴婢该死，以为公子您又受人蛊惑出去玩耍，老爷平时教导奴婢们好生照顾公子，奴婢也是替公子考虑。”采薇吓得泣不成声，磕头如捣蒜却仍试图狡辩。
廖都轻咳一声，“她也是为你好，下去吧！”
“这东西是个什么来历我们一定要查清楚，或许日后对皇上能有大用，只是不知道六皇子作何想法。”
“廖太保果然深谋远虑想的周到，本皇子能够为父皇分忧自然是天大的荣幸怎会有其他想法，就劳烦廖大人与公子辛苦把血麒麟的真正来历查明了上禀父皇。我大元基业还是需要廖大人这样忠心耿耿的老臣，与您相比那些仗着自己有几分功劳就想要加官进爵的猖狂之徒实乃云泥之别。”经今日一事，六皇子完颜珉也已悟到事情可能远比自己想象的严重。而能够把事情交给廖氏父子自然是绝佳的选择，廖家与蒯家同作为国之砥柱基石，相制相持，一方若是发生偏离，对另一方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
廖都大喜，跪下谢恩道，“老臣一定不辱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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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果不花这会子进来回事，戚皇后先就有几分不悦，这个狗奴才越来越不会办事儿。
顺帝敛了颜色，端起杯子喝了口水道，“他来做什么，朕前日不是刚大赏了他，怎么又来了？”
虽这么说，但还是起身往门外去，果不花赶紧侧开身。
见皇上走远，他才忙进门来道，“回娘娘，奴才瞧着蒯太傅好似有些不悦的样子。”
哦？戚皇后愣怔了一刻，这个老匹夫到底不是省油的灯。皇上已经躲了他一阵子，难道真要封他个异姓王不成？
“你赶紧去看看，有消息速来回本宫。”
果不花领命，脚步匆匆往御书房去。
“皇上，您当初许老臣若是治理黄淮水患大功告成，必得有厚赏。老臣是个粗人性子急，斗胆前来问问，也好让天下百姓知道我主圣明彰显皇上的仁德贤公，为后代君王树立为君之道。”
蒯正雄腆这一张老脸对皇上半捧半压，仗着自己的功绩和蒯家的权势娓娓道来。
顺帝不过不惑之年却是天生的一副天子风范，喜怒不形于色，浓眉下一双龙目略带深邃总是透着让人猜不透的惶惑。
“蒯爱卿说的极是，朕也一直惦记着这事，无奈朝务繁忙耽搁了下来。既是爱卿提起，那么就择日不如撞日，来人啊！”
下面的大太监铁无知忙过来听命，因着今儿个的形势有些与往日不同，吓的他顾上不顾下，差点被门槛绊倒。
自己能有这般气势，把皇帝身边的红人老铁嘴给吓的失了礼，蒯正雄不由得得意洋洋。
“回皇上，按照您的吩咐，为蒯大人封王预备的衣冠已是准备好了，奴才这就让人取来。至于仪式，一时间匆忙也只能委屈些蒯大人了。”铁无知说着话转身看向蒯正雄。
蒯正雄大手一挥，“我等粗人不拘于什么排场礼仪，只把那官服顶戴拿来我穿上绕京城走一圈就好。”
顺帝嘴角一丝嘲讽的笑意转瞬即逝，自己一直拖着没有让蒯正雄称王也就是不想让他名正言顺的做了本朝第一位异姓王，看来这个老匹夫真的上当了。
“咣咣咣”，锣鼓喧天，唢呐山响，浩浩荡荡的游街队伍简直塞满了整条京城大街。
蒯正雄老着一张脸耀武扬威的坐在高头大马上，一身的紫色蟒袍衬的他脸色酱黑的。远远瞧着，竟是个游街小丑模样，哪里会有王者的气魄。
“离今年秋试还早着呢，这是闹的哪门子？”
“我咋瞧着好似钟馗他老人家现身了，老哥哥，要不咱们瞧瞧去？”
......
老百姓猜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想到当今赫赫有名的蒯太傅又封了王，三三两两邀朋结伴追着围着看热闹。
“皇上还是封了他做秦王，只怕从今往后天下再难有太平了啊！”廖都看着大门外洋洋洒洒过去的人群，愁绪满怀深深感叹道。
方这时廖蘅从外面进来，廖都看时只见儿子浑身上下沾满了草根树叶，两只鞋上更是被泥土污的看不见本来的样子。
廖蘅避难似的跑了回来，谁知大门处就遇见父亲，又逢外面都是蒯家的人经过，来不及解说，低着头就往里闯。
“混账东西，越来越不像话！”廖都骂着儿子，转身也跟着往里走。
廖蘅直接进了父亲的书房，待得爹怒气冲冲进门，慌忙一把将门关上。
“爹，您老人家看看这是什么？”
廖都正要教训儿子，忽而一道红光流出，惊愕的看着书案上的血麒麟刹那间全忘了说话。
“先古遗物，天之祥兽，以血养之，可助养身益寿。”一字一顿说出血麒麟的来历和用处。
廖蘅又补充道，“应该是增进功力，长生不老才是，父亲说少了。”
“你从哪里得来的？”
“喏，”廖蘅抬头向门外示意，“若是孩儿猜的不错应该是蒯家的东西，我与六皇子刚刚发现这东西，蒯允希就突然赶往西城练兵，蒯正雄也在今日着急忙慌的做了王。”
原来是西城发现的，可这样一件东西若非是有人暗中算计于蒯家绝不会突然暴露在人间。蒯正雄为人飞扬跋扈，在朝中得罪的人着实不少，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呢？
“老爷，奴婢早起发现公子出门一直未归，是不是该让教习先生先回去等明日公子在府上时再把人请来？”采薇于门外请示道。
廖蘅不悦的皱了皱眉头，难怪爹会几次三番找冰儿的麻烦，原来有这么个心怀不轨的奴婢在背后挑事。
有意给她点警告，将门猛的打开，吓的采薇连着退后了几步，廖蘅严肃问道“你是不是话多了些？”
“奴婢该死，以为公子您又受人蛊惑出去玩耍，老爷平时教导奴婢们好生照顾公子，奴婢也是替公子考虑。”采薇吓得泣不成声，磕头如捣蒜却仍试图狡辩。
廖都轻咳一声，“她也是为你好，下去吧！”
“这东西是个什么来历我们一定要查清楚，或许日后对皇上能有大用，只是不知道六皇子作何想法。”
“廖太保果然深谋远虑想的周到，本皇子能够为父皇分忧自然是天大的荣幸怎会有其他想法，就劳烦廖大人与公子辛苦把血麒麟的真正来历查明了上禀父皇。我大元基业还是需要廖大人这样忠心耿耿的老臣，与您相比那些仗着自己有几分功劳就想要加官进爵的猖狂之徒实乃云泥之别。”经今日一事，六皇子完颜珉也已悟到事情可能远比自己想象的严重。而能够把事情交给廖氏父子自然是绝佳的选择，廖家与蒯家同作为国之砥柱基石，相制相持，一方若是发生偏离，对另一方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
廖都大喜，跪下谢恩道，“老臣一定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