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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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那群人实在太可恶了。”上了车，秋实忍不住开口道。
“这么生气啊，刚才怎么不见你开口呢？”
“要是开口了，小姐你还不是要杀了我。”秋实努嘴。
“秋实这么可爱，我怎么会舍得杀了你呢？不过，我会不要你。”
“这和杀了我有什么区别呢？”秋实一脸担心，“小姐，这一百两银子你要怎么赚呢？”
“放心，我有底牌的，但不能轻易告诉别人，不然就失效了。”
见林玉一本正经的，秋实信她说的了，“那小姐还是别说了吧。”
“这么容易骗，不会卖了你你还会帮忙数钱？”
“那要看卖我的人是谁。”秋实认真说道。
林玉刚想说话，就听到外面吵架的声音。她并不想惹事，但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朱胆。
“朱胆，你小子再不还钱，小心我把你这屋子砸了！”
“再宽限俺几日吧，你是知道的，俺老娘还在生病，这治病得要钱啊。”朱胆直接坐地上，“大哥啊，你要是再逼俺，俺就只能把俺老娘救命的钱给你了。”
“小姐，我们要不要上去？”秋实小声问林玉。
“不用，那朱胆可是狡猾的很。”
自家小姐都这么说了，那朱胆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朱胆，我不管，欠我的钱一定要还。”
“大哥啊，俺又没说不还你钱，可俺老娘治病要紧啊。俺老娘病一好，我立马还钱，行不？大哥啊，谁家都有困难的时候，你就不能再宽限我几日？”朱胆越说越大声，引得一大群路人围观。
他们听朱胆这么一说，也大概知道事情是怎样的，都纷纷站出来帮腔，“这位大哥，你就再宽限他几日吧，这傻小子也怪可怜的。”
“是啊，谁家没有困难的时候啊。你在人家母亲病的时候，向人讨债，这不是君子所为。”
“十九，你去查查，这个朱胆的母亲是否真的病了。”
“诺。”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男子憋红了脸，才憋出一句来，他已经追债不下十次，每一次都被朱胆用各种法子躲了去，家里老婆孩子也是要开销的。一想到老婆孩子，男子也不再顾及颜面，“这朱胆已经借了我十两银子，借了半年了，也不见他还，我家里上上下下十来口人，也是要花钱的。我知道他娘病了，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他要是不还钱，我全家都得饿死。”男子说着也坐了下来。
“能借出十两银子的人家也不会穷到哪里去，省省还是有的，总不至于饿死，可你要那大汉还钱，他娘就得死。”一人开声说道，周围百姓随之附和，对男子进行新一轮声讨。
“罢了罢了，朱胆，我再给你五天，就算不能一次还清，也希望你念在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多少给我还上一点。”男子起身，招呼他背后的兄弟离开。他还得想一下回家给怎样向家里人交代。
围观的群众见男子走了，也就散了。
朱胆在原地待了一会，起身拍拍屁股，打算走人。
“这人啊，就是这样，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就一味站在弱者一边。”林玉叹息一句。
“小姐认为这样不对吗？”
“只是感叹，不知道真相就瞎嚷嚷，还以为自己做了好事，守护了正义，这种事情总是常见。亲眼看到的，亲耳听到的，亲身经历的，都不一定是真的，至少，不是事情的全部。聪明的人只会让别人看到他想让别人看到的东西。”
秋实一开始还是能听懂的，可越听越糊涂，林玉像在发表自己对此事的看法，可又不像在说此事。
“小姐，朱胆的确有个生病的母亲，而他自己也因此背了不少债，他还经常去赌场。”十九很是愤懑，原以为他是一个孝子，却不想是名赌徒。
“十九，追上去，把他叫来。”
“还是我去吧。”十七也回来了。暗卫不是死士，是可以拥有感情的，但十九感情是在太丰富了，以至于任务总不能完美完成。
见林玉点头，十七立即去追赶朱胆。
“这位大哥，求求你放过俺吧，俺家里还有生病的老娘要照顾啊。”
“遇事你就只会用你那生病的母亲做挡箭牌吗？”
朱胆刚才一直只顾求饶，听到这声音时，猛地想起这声音的主人，他抬起头，果然看到那位娘子。他张张嘴，想打声招呼，但想来她是不屑的。又想问问，说小仙女你怎么在这啊，好巧啊。可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一开口就说出那句话，应该一开始就在这了吧。
思来想去，还是问啥答啥吧。“我也不想啊，我知道这很窝囊，可不这么做也不行啊。”
“为什么不好好找份工作，好不容易赚来的钱却挥霍在赌场。”
“你怎么知道？”朱胆一问出来就释然了，“是了，随便一查也就知道的。俺老娘的病要花费很多钱，老老实实打工的钱根本不够，只能去赌场搏一搏。虽说机会渺茫，但若是运气好，治病的钱就有着落了。”
朱胆以为自己会像那男子一样被臭骂一顿，他不怕，但他怕林玉对他失望。她是除了爹娘外，唯一不会嘲笑他名字的人，也正因为她，他第一次觉得，有这个名字不算丢人。
可是等了很久，朱胆都没有听到林玉的声音，他鼓起勇气，“小娘子，你骂俺吧，俺知道俺混蛋。”
“我不是你的谁，也没有资格占据道德高位来指骂你，我只问你一句，你是不是想一直这样下去？”
“俺，”朱胆抬头，林玉就坐在那里，这次她没有戴上幂篱，看容貌不过是十二，三岁的孩子，什么都没长开。人们都说，看一个人是否厉害就看他的眼睛，而眼前这个女孩连眼都没开，怎么自己都不敢正视她呢？
他想起第一次看到林玉时，就忍不住叫她小仙女，因为她周身散发着拒绝的气息，让人只敢奉之为神，不敢亵渎。
朱胆跪着，做五体投地状，“俺不想就这么活下去，求小娘子给俺一份差事。”
“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被人背叛。”
“俺朱胆，在此对天发誓，从此奉小娘子为主，此生绝不背叛，若违此誓，俺将堕入畜生道，生生世世不得为人。”
林玉是不信鬼魂转世的，但她的存在不得不让她相信。朱胆的誓言应是极重了的。
“起来吧。”
“诺，小娘子。”
“叫什么小娘子，应该叫小姐。”秋实不满说道，“一口一个小娘子，轻浮。”
“诺，小姐。从现在开始，俺就是小姐的人了，就算小姐要俺使美男计，俺也万死不辞！”
“就你那皮相，还美男计！”十九忍不住挖苦他。
“朱胆，你今年几岁了，尚未婚？”林玉觉得有些奇怪。
“回小姐，俺今年十八。”
“十八！长成你这样？你娘真是用心良苦。”十九又忍不住开口。
“俺不过长的壮了些。小姐，你让说话的那人出来，行不？只听到有人说话，却不见人影，实在慌得很。”
“十七，管管你家十九。”
“诺。”
朱胆又听到一人说话，他家小姐真厉害。
“接下来，我们要去赌场，十九，你送秋实回府。朱胆，你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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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杀了我有什么区别呢？”秋实一脸担心，“小姐，这一百两银子你要怎么赚呢？”
“放心，我有底牌的，但不能轻易告诉别人，不然就失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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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容易骗，不会卖了你你还会帮忙数钱？”
“那要看卖我的人是谁。”秋实认真说道。
林玉刚想说话，就听到外面吵架的声音。她并不想惹事，但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朱胆。
“朱胆，你小子再不还钱，小心我把你这屋子砸了！”
“再宽限俺几日吧，你是知道的，俺老娘还在生病，这治病得要钱啊。”朱胆直接坐地上，“大哥啊，你要是再逼俺，俺就只能把俺老娘救命的钱给你了。”
“小姐，我们要不要上去？”秋实小声问林玉。
“不用，那朱胆可是狡猾的很。”
自家小姐都这么说了，那朱胆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朱胆，我不管，欠我的钱一定要还。”
“大哥啊，俺又没说不还你钱，可俺老娘治病要紧啊。俺老娘病一好，我立马还钱，行不？大哥啊，谁家都有困难的时候，你就不能再宽限我几日？”朱胆越说越大声，引得一大群路人围观。
他们听朱胆这么一说，也大概知道事情是怎样的，都纷纷站出来帮腔，“这位大哥，你就再宽限他几日吧，这傻小子也怪可怜的。”
“是啊，谁家没有困难的时候啊。你在人家母亲病的时候，向人讨债，这不是君子所为。”
“十九，你去查查，这个朱胆的母亲是否真的病了。”
“诺。”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男子憋红了脸，才憋出一句来，他已经追债不下十次，每一次都被朱胆用各种法子躲了去，家里老婆孩子也是要开销的。一想到老婆孩子，男子也不再顾及颜面，“这朱胆已经借了我十两银子，借了半年了，也不见他还，我家里上上下下十来口人，也是要花钱的。我知道他娘病了，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他要是不还钱，我全家都得饿死。”男子说着也坐了下来。
“能借出十两银子的人家也不会穷到哪里去，省省还是有的，总不至于饿死，可你要那大汉还钱，他娘就得死。”一人开声说道，周围百姓随之附和，对男子进行新一轮声讨。
“罢了罢了，朱胆，我再给你五天，就算不能一次还清，也希望你念在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多少给我还上一点。”男子起身，招呼他背后的兄弟离开。他还得想一下回家给怎样向家里人交代。
围观的群众见男子走了，也就散了。
朱胆在原地待了一会，起身拍拍屁股，打算走人。
“这人啊，就是这样，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就一味站在弱者一边。”林玉叹息一句。
“小姐认为这样不对吗？”
“只是感叹，不知道真相就瞎嚷嚷，还以为自己做了好事，守护了正义，这种事情总是常见。亲眼看到的，亲耳听到的，亲身经历的，都不一定是真的，至少，不是事情的全部。聪明的人只会让别人看到他想让别人看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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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林玉点头，十七立即去追赶朱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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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胆刚才一直只顾求饶，听到这声音时，猛地想起这声音的主人，他抬起头，果然看到那位娘子。他张张嘴，想打声招呼，但想来她是不屑的。又想问问，说小仙女你怎么在这啊，好巧啊。可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一开口就说出那句话，应该一开始就在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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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胆以为自己会像那男子一样被臭骂一顿，他不怕，但他怕林玉对他失望。她是除了爹娘外，唯一不会嘲笑他名字的人，也正因为她，他第一次觉得，有这个名字不算丢人。
可是等了很久，朱胆都没有听到林玉的声音，他鼓起勇气，“小娘子，你骂俺吧，俺知道俺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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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胆跪着，做五体投地状，“俺不想就这么活下去，求小娘子给俺一份差事。”
“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被人背叛。”
“俺朱胆，在此对天发誓，从此奉小娘子为主，此生绝不背叛，若违此誓，俺将堕入畜生道，生生世世不得为人。”
林玉是不信鬼魂转世的，但她的存在不得不让她相信。朱胆的誓言应是极重了的。
“起来吧。”
“诺，小娘子。”
“叫什么小娘子，应该叫小姐。”秋实不满说道，“一口一个小娘子，轻浮。”
“诺，小姐。从现在开始，俺就是小姐的人了，就算小姐要俺使美男计，俺也万死不辞！”
“就你那皮相，还美男计！”十九忍不住挖苦他。
“朱胆，你今年几岁了，尚未婚？”林玉觉得有些奇怪。
“回小姐，俺今年十八。”
“十八！长成你这样？你娘真是用心良苦。”十九又忍不住开口。
“俺不过长的壮了些。小姐，你让说话的那人出来，行不？只听到有人说话，却不见人影，实在慌得很。”
“十七，管管你家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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