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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二月宫宴(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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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儿倒是热闹。”太后赶着来了,纳兰氏领着一众人起身:“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都起来吧。”太后笑着,她虽已年迈,颦笑眉眼间却盖不住当年的风华。

    “是,太后娘娘前些日子出宫,现下可算回来了。”纳兰氏迎上前扶着太后。

    “哀家倒是着实想皇上了,怎么皇上还不来?”太后往一旁张望着。

    “皇上心系国事,片刻便来,太后先坐。”纳兰氏谄媚地笑笑。

    “哀家怎么觉得这后宫里像是少了些人?”太后打量着庄妃的方向。

    “太后娘娘才回来,可能有所不知...那丽嫔和徐贵人...都......”纳兰氏故作叹惋。

    太后心里也清楚了一二,叹口气:“可惜了丽嫔那孩子...不过,好端端的人,怎么会这样?”

    “丽嫔染了顽疾,走得突然......臣妾也只恨自己无用。”纳兰氏愈说愈发愧疚。

    “唉,这天灾也怨不得你,你可别太过自责了。”太后拉住纳兰氏的手轻轻拍了拍:“你打理这六宫的事务,想来也是辛苦。”

    “臣妾不辛苦,只要能为皇上和太后分忧,臣妾便知足了。”纳兰氏恬恬笑着,端庄大方。

    阿琯把头偏过去,实在是看不过眼纳兰氏丑恶虚伪的嘴脸,许玥的死分明就是人祸,何来天灾一说?

    “看样子是朕来晚了。”慕予迈着步子踏进御宴宫。

    众妃嫔起身行礼:“嫔妾参见皇上。”

    “起来。”慕予行至太后身前:“儿臣给皇额娘请安。”

    “皇上怎么又瘦了?”太后用手捏了捏慕予的上裳:“穿得又单薄,现下虽是入了春,但是皇上还是多穿些好。”

    “儿臣知道。”慕予又和太后寒暄了一番,外头又陆陆续续进来了些朝廷重臣,这人算是到齐了,二月宴也算是开始了,不断有从御宴宫正殿后进来的宫婢端上瓜果菜肴,分至各人桌上。

    “臣妾还准备了歌舞,还请太后和皇上赏臣妾一个薄面儿。”庄妃端着酒盏起身。

    太后素来偏向庄妃,当年她有意扶庄妃为后,岂知纳兰戈在朝野中的势力太过,即使是慕予也要忌惮三分,纳兰氏这皇后的位置,也坐的没有后顾之忧。

    “好,你准备的,哀家自然不能不看。”

    慕予也颔首。

    庄妃使了个眼色,候在内殿里的舞女便纷纷进了正殿,轻歌曼舞,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庄妃排这个舞,倒是有心了。”慕予看着,口中还不忘夸赞庄妃。

    “皇上过誉了。”庄妃福身,唇边的笑意毫无遮掩,一览无余。

    “啊!”一声惊呼。

    庄妃转头,却见一名舞女的衣裳破损,那舞女急忙护住身前。

    “怎么回事?这成何体统?”太后重重拍了木椅。

    庄妃急忙离席到正殿中央跪下:“请太后娘娘息怒,是臣妾的失误...”阿琯跟着庄妃跪着。

    “这......”太后一时气结,慕予倒是抿着酒,一语不吭。

    “你怎么回事?适前没有检查过舞衣吗?”庄妃呵斥道。

    “奴婢......奴婢是仔仔细细检查了的啊。”那舞女似是被吓懵了,语无伦次。

    “检查了为何还会破?”庄妃不依不饶。

    “奴婢实在不知啊,还请娘娘明察。”舞女伏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明鉴?除了你们,还有谁能碰这些衣裳?”庄妃显然动了怒。

    “奴婢真的不知。”舞女开始发抖,身子都不稳了。

    “你......”

    “嫔妾倒是看到一件有趣的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庄妃还想说什么,却被宁嫔打断。

    “你说吧。”慕予淡淡启唇。

    “适才庄妃娘娘还没来,那些舞女从偏门进来,我就看见谭贵人身边的丫鬟琉璃跑出去了,又见她从偏门绕进内殿。”宁嫔轻笑。

    谭柔之的脸一霎变了颜色:“琉璃只是对我说她掉了一只耳环,我便许她回去找了。”

    “哦?是吗?那为何琉璃要从偏门进来,还要去内殿?”宁嫔追问道。

    “是!我们是看到有个宫婢进来,还很热情地说要帮我们整理衣裳。”舞姬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也连连称是。

    谭柔之起身跪在庄妃身侧:“嫔妾对此事并不知晓。”

    “好个并不知晓?谭贵人倒是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云妃添嘴道,这话隐隐带着些火上浇油、幸灾乐祸的意味。

    “嫔妾确实不知道,琉璃,你究竟去做了什么?”谭柔之转眼看向琉璃。

    琉璃支支吾吾着,突然跪下:“皇上皇后娘娘恕罪啊。”

    “你何罪之有?”纳兰氏问道。

    “奴婢不该一时贪图谭贵人给的好处,前去毁坏了那些衣裳,奴婢只是一时糊涂啊。”琉璃狠狠地磕了几个响头:“求皇上恕罪。”

    “你说什么?我没有......”谭柔之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眸:“嫔妾并未指使过她,还请皇后娘娘明鉴啊。”

    “贵人,您就承认了吧,奴婢不过是想保住自己,贵人若是想把奴婢一个人往火坑里推,那也别怪奴婢不认昔日的主仆情分了。”琉璃抽抽搭搭着。

    “你胡说...”谭柔之皱眉。“依嫔妾看呀,这谭贵人就是嫉妒庄妃姐姐的盛宠,想让庄妃娘娘在皇上太后面前难看。”楚恬颇有些得意。

    谭柔之紧紧攥着衣裳,面色苍白。

    阿琯清楚谭柔之是断断不可能做出这等事,适才看她们这一唱一和,明眼人一瞧便知道,这不是摆明了串通好,要拉谭柔之下水。

    “奴婢觉得此事还有蹊跷,一来是谭贵人在深宫中从不曾见过皇上,一直老实本分,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逾矩之事,二来便是,若要陷害庄妃娘娘,那必然是稳妥再稳妥,怎么可能做这些轻而易举就能被拆穿的把戏?”阿琯大着胆进言。

    “谭贵人之前喝了庄妃娘娘的茶,中了毒险些丧命,怎么可能不恨庄妃娘娘?”云妃笑道,眸间尽是轻蔑。

    “那次下毒之事,你也逃不了干系。”楚恬狠狠地瞪了阿琯一眼。

    “奴婢有没有下毒,奴婢自己心里清楚,况且奴婢也挨了罚,无罪者受罚,奴婢竟不知这是宫里的规矩。”阿琯冷嘲热讽道,纳兰氏的颜面也有些挂不住。

    一直冷眼旁看的慕予听了这话猛地抬眸:她受了罚?难怪那天她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

    “本宫自会查明此事。”纳兰氏开口。

    “皇后娘娘说的查明,该不会就是像那次徐贵人那样,不了了之吧?”庄妃黛眉横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