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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疑云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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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风微微有了凉意,阿琯熄了灯烛,合上棋谱:既然看不进去,不如小憩一会儿来的惬意。

    她翘起腿,阖了眸。

    阿琯再起身时,天已是蒙蒙亮了。她合上手呵气,又搓搓手,走出书苑。

    回到毓秀堂,阿琯刚抿了口茶润润喉,许玥就推门而入:“阿琯,你知道吗,庄妃娘娘身边的一个宫女死了。”许玥有些不安,双手按在胸口处,似乎心有余悸。

    “谁?谁死了?”阿琯手一抖,茶盏险些摔得粉碎。

    “好像是...一个名叫云萝的宫女......”宫中的闲言闲语传得快,许玥得知此事也不足为奇。

    “怎么死的?”阿琯月眉紧缩,事情的确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听说是坠井而死...今早去井边打水的宫女看见,被吓得不轻。”许玥碎碎念着:“这......好端端的......怎么会...”

    阿琯推开门,给许玥招呼了一声:“玥儿,我出去一下。”急急地跑向玲珑阁。

    庄妃也正为此事犯愁,她身前跪着两名侍卫:“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人怎么就死了?我不是让你们跟着她吗?”

    其一结结巴巴地回答:“娘娘...我...我们也不知道啊...她说是去奉了您的旨意......去...去给宁嫔娘娘...”

    “宁嫔?”庄妃打断他的话。见杵在门前的阿琯:“阿琯,想必你也知道了吧,云萝一死,此事算是石沉大海。”

    阿琯点了点头,她头疼得紧。

    庄妃一双明眸黯了些:“宁嫔果然又在背后使了什么技俩。”

    “娘娘,奴婢觉得,此事......皇后娘娘怕是会不了了之,其一是,您宫里的荷花被销毁,她自然找不到污蔑您的证据,其二时,如今已有两人丧命,虽说宫婢的命在宫内不算什么,可想来她也不愿把事情愈闹愈大,招来皇上的注意,所以唯有息事宁人的好。”阿琯叹了口气,隐隐的,她总有些不好的预感,宁嫔算一步,她和庄妃便要处处留神。

    “那你的意思是,就将此事搁下?”庄妃紧蹙起黛眉,紧紧捏着颈上的白玉珠串。

    “哗啦。”珠线被生生扯断,玉珠散了一地。

    阿琯蹲下身,一粒一粒地拾起珠子:“娘娘不必着急,此事确该搁下,不过,也只是暂且搁下。”

    庄妃看着阿琯瞳孔里异样的清明,心头火灭了不少:“那你有什么办法?”

    “奴婢还不知。”阿琯两手捧着玉珠:“不过,娘娘若是能见皇上,事情便好办许多了。”

    “皇上?皇上已经许久未踏进后宫了,说是前朝乱党四起,皇上忙于政事。”庄妃轻叹了口气,姣好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疲惫。

    阿琯边平着庄妃的心思,边拨着心头的算盘:若庄妃不能见慕予,那说明皇后与宁嫔同样见不到,而明日便是她与慕予约好的三日之期,或许也是个机会。

    “娘娘且宽心。”阿琯不慌不忙地说道。

    庄妃扶了扶鬓角:“你先回去,容本宫好好想想。”

    阿琯行了退礼,便匆匆赶往书苑,棋谱的事她头绪尽无,她须得想出个法子来。

    天色尚早,她打算在书苑内久留,刚迈步进内室,她的手便被拉住,“阿琯......”司空季有些惊喜。

    阿琯轻轻地拿开他的手,后退几步:“奴婢参见国师大人。”

    “阿琯......莫要与我生疏了......”司空季的声音里泛了些苦涩,阿琯听着,心中五味杂陈。

    “大人误会了,奴婢只是一介宫婢,何来生不生疏一说,之前奴婢是奴婢冒犯,望您大人有大量,饶过奴婢。”阿琯低着头,躲过他的目光。

    “阿琯...我...”司空季此刻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的确,尊卑有别,他若是执意强求只会害了她。他无奈地摇摇头:枉自己担着国师的名号,却连朝思暮想的女子也留不住。

    阿琯又向退了些:“奴婢还有要事在身,恕不能奉陪。”

    司空季拉住她,又缓缓地松开:“好,你去罢。”

    他望着她的身影渐远,才启唇轻言:“阿琯,我心悦你啊。”

    阿琯的心跳快了不少,她匆匆地逃出书苑,又气又恨:明明昨日还心心念着这人,好容易见到了,却落荒而逃。

    寒风刮着,她的脸格外红。

    “书苑去不成,还能去哪儿?”阿琯自言自语着叹息,又回了毓秀堂。

    许玥的脸色不太好,似是身子不大舒服,趴在床榻边干呕。

    “玥儿!你怎么了?怎么不传御医呢?”阿琯遣了守门的宫女去请了御医,坐在许玥身旁顺着她的背。

    许玥似是没了气力,软软地靠在枕上。

    “玥儿,来,先喝点水。”阿琯将许玥扶起来。许玥接过茶盏,才浅啄了两口,又犯了恶心。

    阿琯焦急地往门口望着,一炷香的世间,御医才赶到。

    许玥的脸色愈加苍白,御医不敢耽误,将薄纱覆在许玥腕上,细细把脉。顷刻,御医的脸上便浮上了些疑惑:“娘娘的身体并无不妥,不过这呕吐不止,倒像是中毒的迹象。”御医从药箱中取了一只细银针:“微臣冒犯了。”将银针扎入许玥食指与拇指间的穴中,再抽出,银针发青。

    许玥虚弱地说不出话,难受地攥紧了被褥。

    “中了什么毒?”阿琯问道。

    “微臣尚不敢断定。”御医拱了拱手:“但极有可能是吃食出了问题。”

    “吃食?娘娘的吃食向来不曾有过什么......”话至一半,阿琯便顿住了:“劳烦大人为我家娘娘开两服药送到小厨房熬着。”御医应下,退出了寝殿。

    “玥儿,你的吃食不是一直由小厨房管着吗?怎么会出问题?”

    许玥吃力地撑起身子,凑向阿琯耳旁,声音极小:“适才...宁嫔来看我......还...还带了些糕点......她一直让我尝些......我推脱不掉......才......”

    又是宁嫔。

    “阿琯......我吃的不多......她......”许玥说完,直直地晕了过去。

    阿琯心疼地逝去许玥额间的汗水,她文文弱弱的一个女子,宁嫔又是何等的狠厉。

    上一个是徐袅,如今只怕是许玥了。

    阿琯去了小厨房,药还放在灶边,她将药打开,放入药罐中,扇着小火,药得要她亲自熬,谁的手都不能经。

    半个时辰后,阿琯端着熬好的药,舀起一勺放在唇边吹了吹:“玥儿,当心烫。”

    喝了药,许玥的气色恢复了些,阿琯给她盖好棉被:“玥儿,你好好睡。”

    她走出门外,发现又落了雪,雪厚压枝头,阿琯朝里望了望,合上门,出了毓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