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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第559章烫手的山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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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不喝水强按头,郝琦精神疲软,梅红也无可奈何,只得克制了自己的,浇灭了燃烧的火焰。和铁塔男人过了这么多年,每次躺在他身边,不是闻到因打架斗殴而隐藏在每个毛孔的血腥味道,就是一股猪肉的腥臊。现在,她躺在宾馆的客房里,躺在刚刚接纳的情人的身边,一种新鲜的满足感流淌在她的血管里。

    梅红把手搭在郝琦的胸膛上,腹部贴着郝琦的,慢慢地进入了梦乡。这一觉直睡到早上八点。当她从睡梦中醒来,看到墙上的挂钟,推醒了郝琦,焦急地说:“完了,完了,今天我值班,你怎么不叫醒我。”

    “穿了衣服擦把脸一出门就能上班,着什么急。”郝琦懒懒地说。

    “还有脸说,衣服都被你撕破了,怎么穿?”

    经梅红这么一提醒,郝琦才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他坐起来伸个懒腰,拍拍梅红的脸,说:“不要怕,有我呢,我待会儿就出去给你买几件衣服。至于上班的事,我去处理,你只管睡觉。”

    事情到了这一步,梅红就是着急也没办法,只能继续躺着。

    郝琦穿好了衣服,在卫生间洗漱时,对着镜子才发现,自己的脸不但没消肿,反而肿胀了许多。他撂下牙具出了卫生间来到卧室,爬在梅红的耳边说:“对不起,我的脸还没消肿,怎么出门么。我还是打电话给蒋丽莎,要她给你挑选几件衣服送过来。”

    “我不要,那个混蛋女人可把我害苦了。”

    “你不能骂她,还得感谢她,要不是她,咱们怎么能走到一起。放心吧,都是一家人,她不会笑话你的。”

    “要买你去买,先在脸上盖个什么,到了外面买个帽子戴上。你要不亲自去,我就得光着身子出去。”

    “你也不想想,我要是走了,服务员进来打扫房间叠被子发现你怎么办。”

    “没事,我把门反锁上,等你回来再给她解释。”

    郝琦不是侍候人的男人,但新建茅厕三天香,既然梅红提出来,就只能到市场辛苦一趟。

    莫说郝琦没有给蒋丽莎打电话,就是打了电话她也抽不出身来。童百川不知从哪儿打听到黄江河住在南岸的别墅里,早上七点就来到了别墅的大门前。那天给了蒋丽莎二十五万,事后想想觉得太草率,他今天来没有别的目的,只是想再见蒋丽莎一面,探探她的底,看究竟能不能顺顺当当地当上建委的一把手。

    蒋丽莎昨天回来得晚,到现在还没有起床,听到门铃声就一肚子的不高兴。门铃不停地响起,她不得不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后理理头发揉揉眼,趿拉着拖鞋到院子里开门。

    一看是童百川,蒋丽莎就一肚子气,冲着他就叫喊道:“大清早的来什么。”

    换了别人,蒋丽莎也许还礼貌些。蒋丽莎一看见童百川,就想起那天在玉米地里的狼狈相。在全世界的人中,蒋丽莎最不想见的就是童百川。

    童百川也明白蒋丽莎为什么讨厌他,就嬉皮笑脸得说:“那天分手后,我日思夜想,总怕你想不开寻无常,所以就一直想拜望一下你老人家。别人要是出了问题不关我的事,可你和他们不一样,我还等着你提拔我呢。你要是寻了短见,我就成了没娘的孩子,没人疼没人爱的,多可怜,你在九泉之下也不瞑目。”

    “去去去,哪凉快到哪儿去,我有那么老吗?”蒋丽莎皱起眉头,一脸的不高兴,挥着手要赶童百川离开。她也知道,童百川所说的老人家是对她的尊重,可她还是不愿意有人喊她老人家。她正活得春风得意呢,希望自己永远这样年轻,永远是市委书记的夫人。

    “那天要不是我,你还不定怎么样呢,现在倒好,恩将仇报,你要进去就进去好了,我在这里给你守门。”

    童百川知道,蒋丽莎不会赶他走。

    等蒋丽莎把门完全打开,童百川就正步走进了别墅。看那气势,这栋别墅就像他的家,蒋丽莎就是他的老婆。

    蒋丽莎把童百川领进卧室,然后自己出去到了卫生间。童百川进来后并没有落座,看见蒋丽莎出去,自己也跟着走到门边,探头看看蒋丽莎进了卫生间,就蹑手蹑脚地进了卧室。蒋丽莎解除了内急之后,一进到卧室就看见童百川坐在沙发上,于是就指着童百川的鼻子质问:“别人到你们家也是这样吗?你就不怕我们家老黄在家。”

    “我打听过了,他没在家。我不但知道他没在家,我还知道你的继女和女婿也没在家。又不是黄花大闺女,装什么清纯。我可给你说,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在我面前,千万别摆市委书记太太的架子。”童百川大大咧咧的,根本就没把蒋丽莎当回事。

    “你凭什么敢以这种态度对我?”蒋丽莎问道。

    “明知故问,你比我清楚。”童百川依然不买蒋丽莎的账。

    “不就是那点钱吗,我现在就给你,赶快离开,就当我们从来不认识。”蒋丽莎气急败坏地说。

    “呵呵,奇了怪了,染坊里能倒出白布来。就是能倒出白布来,我也不会拿回去。白布是干什么用的,是披麻戴孝的。为什么披麻戴孝,是因为死了人才披麻戴孝。真到了有人死的那天,不要你说,我会把白布扛回去的,可现在不是还没死人吗?”

    蒋丽莎能听得懂,童百川七拐八拐的,其实是在威胁自己。看来这家伙是个无赖。也该蒋丽莎倒霉,认识了这么个人,就像烫手的山芋,烫了左手放到右手,烫了右手放到左手,但无论怎么来回地放,要想扔出去是不可能的了。她走到床边,边收拾床铺边说:“我知道来干什么,不就是对我不放心吗?你就把心装到狗肚子里去吧,我答应过的事就会讲信用的。不过我倒是想知道,你为什么非要当这个建委主任不可。”

    童百川见蒋丽莎口气缓和下来,也正经地回答道:“你为什么要当市委书记的夫人呢,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囔囔皆为利往,说白了还不是为了生活得更好些。什么叫公仆,公仆就是公家的仆人。仆人拿着公家的大门钥匙,公家的钱财还不就是仆人的。只要你提拔我当了建委的一把手,你要搞工程,就全包在我的身上。”

    童百川的这番言论逗乐了蒋丽莎。她刚整理好床铺,正要转身坐在床沿上,由于转身太快,一只拖鞋脱离了脚,被甩到了童百川的脚边。蒋丽莎白生生的小巧的脚暴露在童百川的眼前。童百川一边盯着蒋丽莎的脚,一边弯腰拿起鞋子。他把鞋子拿在手里,啧啧地称赞道:“灵巧的鞋子,灵巧的脚。我想起来了,我想当一把手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少贫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什么重要的原因,说来听听。”

    蒋丽莎问着就伸手去拿拖鞋,童百川把鞋子扬起来,说:“三寸金莲四寸腰,黄江河太有福气了,竟然能拥有一双如此灵巧的脚。我要是——”

    “别放狗屁了,痴人说梦,小心被人割了舌头,你没见过女人的臭脚丫子。一副下作样,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蒋丽莎走过来,还是要夺过鞋子,童百川把鞋子藏到了沙发后面。蒋丽莎再伸手,一脚不稳,扑到了童百川的怀里,童百川顺势一抱,坏坏地一笑,说:“别急嘛,只要你情我愿,有的是机会,何必在乎这一时半刻的。”

    他也只是过过嘴瘾,在蒋丽莎的家里,他还真不敢有什么出格的想法。没等蒋丽莎骂他,就赶快松开了手,顺势拿起鞋子,弯腰套在了蒋丽莎的脚上。

    “坏小子,没大没小的,你要是再敢这样,我就告诉黄书记,说你对我无礼。”蒋丽莎嘴上这样说,心里却美滋滋的,普天之下,哪个女人不喜欢听到赞美的话。

    “好呀,你只要敢把我告到黄书记那儿,我就把那天发生在玉米地里的事宣扬出去,让全北原市的人都知道。”

    “你敢,看我不撕烂你的臭嘴。”

    “你要撕烂我的嘴,我就抱着你的脚。”童百川又盯住了蒋丽莎的脚,咽着口水胡说八道起来。

    说来说去,童百川还是把话转了回来。

    童百川对蒋丽莎敢如此放肆,不全是因为那天他在玉米地里目睹了蒋丽莎要被的全过程,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蒋丽莎的眼睛。无论何时,蒋丽莎的眼睛里总像是装满了水,她的眸子里看起来更像画家精心勾勒出来的艺术品,童百川只要在她的身边,无论处在哪个方位,蒋丽莎的眸子都跟着他。当然,这只是他的自我感觉。

    蒋丽莎这样的眼睛不仅仅是是为童百川专门设置的,无论哪个人,只要经过仔细的观察,都能深有体会。那眼睛,波光流转的,会说话还不止一种语言。

    童百川凭着经验判断,长着这种眼睛的女人都容易上手。他没指望能把蒋丽莎勾到手上,但他知道,在适当的时候,对蒋丽莎进行语言的调戏不会惹来太大的麻烦。所以,童百川才敢说,他要抱蒋丽莎的脚。

    这话惹下麻烦了。蒋丽莎听到童百川越说越离谱,就黑着脸训斥道:“你也太不知天高地厚后,给你点阳光就想灿烂,给你点露珠就想泛滥,你也不看看你的德行,就是借给你一百个胆,你也不敢动我一根脚趾头。”

    有人说,说话越是正经的女人,骨子里越是浪。也许这是谬误,但童百川就偏偏把谬误当成了真理,他倒是想检验一下这句话的真伪。于是他坐直了身子,看着蒋丽莎,说:“你只要说句话我就敢,我要不敢我就是你儿子。”

    无耻的较量又开始了。蒋丽莎被将军了,如果她向后退一步,她在童百川眼里的分量就会轻了很多,如果她向前一步,又怕童百川给她来真的。正拿不定主意呢,童百川似乎看穿了蒋丽莎的心思,就又将军道:“不敢了吧,我就知道你不敢。”

    “屎壳郎爬在铁轨上,在老娘这里冒充大铆钉,今天我就试试你的恶胆量。”蒋丽莎说着真的脱下了鞋子,把脚高高地举到了童百川的面前。

    “咬吧。”

    童百川内心一阵狂喜,但他一看蒋丽莎真的把脚抬到了自己的面前,却迅速地捂住了鼻子,说:“臭死了,赶快拿来。”

    “偏不,这可是你主动要求的。”

    “那好吧,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谁让我有求于你呢。”

    童百川装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抱起蒋丽莎的脚就亲吻起来。

    很多人都知道,脚比手干净,只是脚被裹得太严实,味道不好而已。童百川把蒋丽莎的脚搂在怀里,双手捧着,把嘴巴严丝合缝地凑上去,如同啃着脆生生的大西瓜。

    脚心是敏感的部位,当童百川不停地舔着蒋丽莎的脚心时,蒋丽莎浑身酥麻,身子往后一仰,就坐到了床沿上,嘴里不停地发出咯咯的笑声。

    童百川啃完了这只啃那只,只肯得口水直流。蒋丽莎不住地笑,边笑边不停地取笑童百川说:“看不出来,你小子竟然还有这等爱好。我告诉你,那天的事连同今天的事,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童百川的嘴有点麻木,听蒋丽莎要割掉自己的舌头,就抬起头来说:“割了舌头不要紧,不能说话不算痛苦,你可不要割了我那玩意儿,我就做不成那男人了,那才叫真正的痛不欲生。”

    这话太过分,不仅仅是过分,简直就是流氓话。可蒋丽莎这时已经喜欢上童百川这个流氓了。几天前,她的身子已经被这个流氓看过了,这个人还能不是流氓吗?

    蒋丽莎非但没有对童百川的挑逗严加斥责,反而从床上坐起来,用手揭开了上衣的扣子。她有点按捺不住了。

    粉红色的胸罩刚刚露出,童百川就放下了蒋丽莎的脚,把手伸向蒋丽莎的大腿,然后顺着她的腿向蒋丽莎身边爬去。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要和市委书记的夫人上了床,自己在北原市就会有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前程无量。

    童百川刚要揭开扣子,就听到别墅外响起了喇叭声,蒋丽莎麻利地从扣上了扣子,推开了童百川,说:“不好,宝马车的喇叭,像是高寒和黄珊他们回来了,这可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