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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第507章思念是一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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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小倩的手指稍稍叉开点缝隙,高寒便成了有车一族。在有车一族里,并不是人人都能拥有宝马档次的车。高寒是侥幸的,至于这种侥幸会不会给他带来不幸,目前还不得而知。

    高寒从参加工作的那天起,就不断和各种豪华的轿车打交道,可再豪华的车子都是别人的。现在不同了,他终于拥有了自己的车子。虽然这车子是女人送的,虽然送车子的女人曾经和他有过一次不清不白的关系,但他还是自豪。普天之下,没有几个人能像他这么侥幸。

    高寒每次下班,都要在车旁停一会儿,或看几眼,或触摸几下。覆盖车子的蓝色的车罩发出柔和的光,直刺高寒的眼。在蓝色的柔光里,高寒总是能看到肖梅稚嫩微笑的脸,还有黄珊怀疑的目光。当然了,司徒小倩也会偶尔出现,但高寒尽量回避着。

    那天回到楼上之后,高寒想到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如果肖梅和黄珊问自己宝马车从何而来,他该怎么回答。自己买的,不可能。偷来抢来的更不可思议。怎么办,经过慎重的思考,他想出了一个妙招——朋友送的,辛苦费,再多的不说。要是省委大院的人问起呢,也好办,朋友寄放在这里的。寄放的理由也是现成的——朋友买了车没地方停,就只能停在这里。

    问话好解决,上嘴唇和下嘴唇多闭合几次,万事大吉。可是,最头疼的就是自己不会开车。不会开车要有人来教,谁来教最合适?高寒第一想到的就是肖梅。自从和肖梅游泳之后的那天晚上开始,高寒对肖梅有了一种深深的依恋。这种感觉他以前和别人有过一次,那个人就是米兰。他现在开始喜欢肖梅了,就如同当初在河畔喜欢米兰一样。他无论做任何事,都发现肖梅就在他的身边,脉脉含情地看着他。肖梅似乎成了他力量的源泉。他想摆脱,可摆脱不掉,最后,思念肖梅就成了习惯。

    有人不是说过嘛,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伟大的,是英勇的。高寒现在就成了一个伟大的人,一个英勇的人。还有人说过,世界上本来就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肖梅就是一条路,这条路高寒才走了一次,但已经成了习惯。改变习惯需要很大的勇气和毅力,高寒缺乏的就是这种勇气和毅力,他不想去改变这种习惯了,就只能让肖梅朝夕在脑海中陪伴着他。

    有了让肖梅教他开车的想法后,高寒就盼望周末的到来。只要肯盼望,周末一定能到来,不但能到来,还能准时到来,只不过时间过得有点慢。

    星期五,下午三点,高寒赶写完了李可强交给他的稿子,就愣愣地坐在电脑前。上班时不能打游戏,他对着电脑什么也没做,只呆呆地看着电脑。

    办公室很安静,没有嘈杂声,没有敲击键盘的声音,只有电脑的主机发出嗡嗡的声响。电脑上的屏幕保护图案来回地变幻着,但主题只有一个,都是闪动的影视明星。

    这些女明星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衣裳华丽,单薄短小,单薄的衣服上扣子很少或基本没有,只有吊带。吊带很好看,像舞者的飘带。她们的腿很长,胳膊也很长。她们的姿势都很有个性,不是依车而立,就是翘腿坐躺。有一个站着的,还把腿交叉起来,看起来风无限。

    高寒欣赏着,没有一丝一毫的私心杂念。他甚至为她们单薄而暴露的衣着和交叉的站立姿势找到了合适的理由。衣着短小是因为衣料的华贵,交叉站立是因为想掩盖不该暴露的部位。明星们都是有品位的人,她们不会去刻意地勾引男人。如果男人们对这些靓丽的女人产生了什么非分之想,只能是男人的品位太低。

    肖梅也是学表演系的。高寒希望,如果肖梅将来成了大腕,他一定建议她不要节省衣料,更不要那样翘首弄姿地站立。欲盖弥彰,那地方人人都有。明星们的脸好看,身材也诱人,但那个地方未必金贵。

    高寒想入非非,沉浸在对肖梅的美好回忆之中。他很想现在就给她打一个电话,把他的想法告诉她。他无意识地掏出手机在手中把玩着,才转动了两下,手机就响起。

    是肖梅的。高寒有点欣喜若狂。邪门了,想什么来什么。想车就有车,想人人就打来了电话。他按下接听键走到门外。

    “今天是周末,我还能到你那儿去吗?”

    肖梅的声音不高,充满了稚气和懦弱。高寒似乎能看到她说话时的表情,就像丑小鸭仰慕白天鹅的那种自卑。和偶像说话,她不敢大声。在肖梅感情的王国里,高寒就是高高在上的白马王子。她似乎就跪在高寒的脚下,仰视着高寒,祈求他施舍给自己一点感情。

    “我什么时候说不让你来了?你是不是还在学校?”高寒用疑问的语气做着肯定的回答。

    “我就在你家的楼下。”

    肖梅的声音大了点,也清爽了很多。高寒如同喝到了甘泉,心里甜滋滋的,也美滋滋的。

    “你等着,我马上回去。”

    高寒挂了电话,抬起脚步匆匆地向大门走去。

    情人相见,没有过多的语言交流。高寒的脸上洋溢着满满的笑意,肖梅的脸上洋溢着兴奋。这兴奋,即使在她对高寒投怀送抱时也不曾有过。两人并排走到楼下,快要到楼梯口时,高寒拐了弯向宝马车走去。肖梅静静地站着。

    高寒解开了绳索,掀开了车罩,转身看着肖梅。

    “你怎么乱动人家的车子?”肖梅嗔怪道。

    “那个别人和我很熟悉,就像你和我。”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想想看。”

    “你的车子?”肖梅吃惊地问道。

    “聪明。”

    “哪来的?”肖梅一边问一边朝车子走过来。

    “你猜猜。”

    “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你哪来的车子。让我想想。半路上捡来的?不可能,没人会丢下这么好的车子。偷来抢来的?更不可能。别人贿赂你的?也不会,以你现在的身份,谁贿赂你谁得不偿失。我猜不出来,还是你告诉我吧。”

    肖梅用修长的手触摸着宝马的车身,嘴里不断赞美着。

    “不管哪来的,反正到了你手里就是你的。你不会开车,要车子何用?”肖梅这下可问到了正题。这是个敏感的话题,高寒巴不得肖梅这样问。

    高寒听了,咪咪一笑,说:“我叫你来,就是要你教我开车。”

    尽管肖梅求之不得,她还是拿起了架子,只见她扮了个鬼脸,说:“教你开车可以,不过从现在开始你得叫我师傅。”

    “我比你年龄大,比你学问高,你怎么就敢让我叫你师傅。”

    “学有所长,术业有专攻,我开车比你强,你就得叫我师傅。你叫还是不叫,你若不叫,我立马走人。”

    高寒没有回应。肖梅见高寒死不开口,转身就要走人。高寒知道她不会走,但还是叫了声师傅。面子,他要给肖梅面子。对于崇拜自己的人,怎么能不给面子。

    “声音太低,大声点。态度恭敬,要鞠躬。”肖梅见高寒让了步,又提出了苛刻的要求。

    这时,省委大院的两个熟人走过来,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一个快嘴的就说:“免费教你开车,你就叫一声师傅 又能怎么样了呢?快叫,拜师学艺,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现在不讲究这些了,但态度要谦恭。”

    肖梅跟着起哄,高寒没有回旋余地,只能对着肖梅鞠了一躬,又叫了一声师傅。肖梅“哎”了一声,算是答应。然后伸手要了钥匙,就去打开车门。

    车子出了市区,肖梅才对高寒说:“一开始你说车子是你的,我还以为你是半路上捡个——乱吹一气。后来见你不像开玩笑,就相信了你的话。”高寒看了肖梅一眼,以教训的口吻数落肖梅说:“你一个青春少女,说起话来怎么脏兮兮的。知道吗?那是无素质的人插科打诨时说的话。这样的话与你的身份不符。以后我要是再听到你说脏话,拒绝和你来往。”

    高寒说完,故意板起脸来,看着车窗外。肖梅也知道自己说露了嘴,就不好意思地说:“我们在排练时有这么一句台词,我重复过几次,就习惯了。我下次不敢了。”又是习惯,看来人的习惯很容易养成,就像高寒从惧怕肖梅到习惯肖梅。

    “知错就该还是好孩子。”

    “什么孩子不孩子的,我现在是你师傅。刚才那人不是说了吗,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为父就不必了,以后没人的时候就喊我姐姐。”肖梅也板起脸来,装作不高兴的样子。

    “别逗了,给你棒槌你当真(针),还真以师傅自居了。”高寒大大咧咧地说。

    “好呀,既然这样,你另请高明,我就此告辞了。”

    肖梅说着,把车子溜到路边,慢慢停下后就要下车。

    “你把车子停在这里,我怎么开走呀?”高寒以为肖梅真的生气了,就质问道。

    “那是你的事,我管不着,除非你叫我姐姐。”肖梅固执地说。

    “好好好,就叫你姐姐,行了吧。”

    “这是言语中捎带的,不算。我要你正式叫我姐姐。”

    “上车再叫。”高寒提出了条件。

    到了车上,高寒瞪着肖梅,大声地叫道:“姐姐,肖梅姐姐。”

    “哎,哎,好弟弟,咱们走。”

    遇到孩子气十足的肖梅,高寒哭笑不得。但他笑的成分多了点,在内心深处,情愿叫肖梅姐姐。如果肖梅能真的像姐姐这样来呵护他照顾他,他求之不得。

    肖梅平时很少开车,这次握住了方向盘,恨不能过足开车的瘾,把要教给高寒开车的事忘到了脑门后。她开着车不由分说就上了高速。

    宝马以一百八的时速奔驰在高速公路上。肖梅旁若无人地哼着小曲,把所有的车子都甩到了后面。

    “你慢点,这是新车,有磨合期的。”高寒提醒着肖梅说。

    “磨合期,你还懂得磨合期。那我问你,新车子都有磨合期,那一对新人是否也该有磨合期呢?比如你和我。”

    肖梅的话就如秋末的寒霜,打在高寒的脸上。高寒蔫了,紧绷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现在的年轻人,说话不分轻重,做事也不分轻重。也许,这就是代沟。高寒在高中阶段时,男女之间很少说话。即使有人对心中的偶像产生了羡慕,也只能偷偷地写个纸条。而现在的中学生则不同了,在大庭广众之下,男女同学能互挽着手,开玩笑时可以拍到对方的,喊爸爸老大甚至大哥。

    究竟是时代进步了,还是高寒的思想退化了?说不清楚。既然说不清楚,就只能浑浑噩噩,随波逐流。板桥不是说过,难得糊涂。古人都知道难得糊涂,现代的文明人怎么就不能糊涂一把呢。

    说话间宝马已开到北山脚下。肖梅下了高速,把车拐到了一条小路上。和偶像在一起,寻找幽静的狭小空间,是人潜意识的向往。

    宝马,停在一座石拱桥上。

    这条河叫菊花河,山泉从山上哗哗地流下,流经石拱桥,流经山下的大平原,最后汇入了黄河。

    大山托着懒洋洋的夕阳。托着夕阳的大山和夕阳一起被映入到清清的河水中,于是,山和夕阳都有了动感。这是一个动感的地带,肖梅和高寒的心也在体内滚动着,向对方的心里滚去。

    两只喜鹊从山那边飞过来,向夕阳所在的西天边飞去。在飞经石拱桥上空时,喳喳地叫了两声。高寒抬头看看,不禁吟诵道:“古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错了,错了。”

    肖梅大声地喊叫道。

    “怎么错了。别忘了,你才是个高中生,别和我较劲。这首词的作者是冯志远,元朝人,元曲四大家之一,这是他的代表作之一。该散曲豪迈清逸,他被称为元人第一——”

    “别卖弄了。我没说你背错了。”

    “那我错在哪里?”

    “你用错了。首先这里有‘昏’无鸦,有小桥没人家,有宝马没瘦马,断肠人在眼前不在天涯。”

    其他的高寒都不计较了,只最后这一句,断肠人在眼前不在天涯,高寒听了,一股暖流涌上了心头,随即流遍了全身。他刚要转回身来,肖梅就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