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生宿舍 > 第三章金不换的门徒

第三章金不换的门徒

作者:超级市场凶器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牧龙师临渊行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远处于蒙古大漠的游牧民族,近几年来日益兴盛,并逐渐强大到足以能威胁金国的地步”

    听着座上嘉宾拉开嗓门高声大论时事,被安排在末座的我,一愣一愣的不知该如何插入话题是好。

    不久前,在林语儿的吩咐下,很快的,我便尾随一位燕府仆役,一起进入大厅会场。

    在当时,已经有近十来个人待在里头,而燕府主人燕老爹,则正忙着接待会场里的宾客。

    附带一提,当那位仆役见到我时,脸上神情显得非常惊愕,彷佛像是见到了什么极为不可思议的事情。

    等到我一走入会场,会场内的所有视线,更是立即投射到我身上,每一位公子哥的眉头,全都紧紧皱了起来。至于那些人在想些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倒是燕老爹看到我的出现,整个人是错愕的愣住,似乎不敢相信,怎么宾客之中跑来我这么一个人,很显然他还记得我。

    等到那名仆役将我带入座位之后,燕老爹立即又有新反应,双眼就像快蹦出来一样,睁的老大的直瞪着我,一张老脸显得是极度哀伤,似乎比我还想哭的样子。

    察觉到此事,我疑惑的看了看身处的座位,刚好处在座席中间不甚起眼的位置,似乎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对此,我只能深感无力的回望他,就这样与他两相干瞪眼,还僵持了好一会儿,直到有人提醒他才收回了失态。只是事后他仍不时投来审视的目光,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筵席开始,害我不知该作何反应。

    不过,让我最感到意外的是,在筵席开始之后,这会场之中仍见不到陈尚伟的身影,真不知道他是别有企图,还是决定放弃了。

    此后的情况,等到筵席开始,燕老爹与林语儿纷纷入座,满场贵宾便有如潮水一般,不断发表高谈阔论,而我从刚刚到现在就像呆子一样,苦恼的不知该如何接上嘴。

    而且,那位燕老爹似乎对我颇有意见,当我好不容易找机会发表言论时,他就一定会故意忽略我的发言,转开话题当作没看到,这让我恨的牙痒痒的想咬人。

    更重要的是,打从开始一直到现在,众人所谈论的话题,一直盘旋在时局上面,而我前两天埋头苦读的东西,根本没派上用场过。

    现在想一想,林语儿也都说不确定了,就是说什么论题都有可能提出。

    只能说,因为那个科举头衔实在吓人,所以才让我不禁一厢情愿以为对手会以展现长才的方式,来表现个人独特的优异,也就是来些诗词歌赋、吟诗作对什么的。

    实在是估计错误啊!

    看到他们表现积极,而我却又毫无头绪,不知该从何下手插入话题,直让我是坐立难安。

    反观林语儿的表现,却相当沉稳,与高谈阔论的宾客们是有说有笑的。此外在谈论空暇之余,她还不时偷偷瞄向我,不断的对我投射致命的死光波,彷佛是在询问我为何迟迟未有行动。

    她似乎打算完全旁观,就是要看我如何表现。

    也因此,这更是让我心急如焚,脑袋更是不断的激烈运转,催促自己得赶紧想个好办法,不然往后的生活,恐怕就不只水深火热可以形容了。

    然而,就当我苦恼到脑筋打结,都快变成华丽的中国结时,听见在场有位宾客突然将话题,转到现在正扩大蔓延的疫病上。

    “燕大人,近日在四地蔓延的疫病,似乎有越来越严重而难以制止的迹象,不知您对此有何看法呢?”

    说出这番话的人,是一名穿着打扮都不甚起眼的年轻书生,然而也因为他语出惊人,我才注意到原来还有这么一个人。

    听到此,我才猛然想到了个法子。既然不限话题,那何不想办法,将话题转移到对我有利的上面呢?

    想到这点,我便精神抖擞起来,聚精会神听下去,打算找到机会就直接插嘴发话。

    不知是不是问题很敏感,燕老爹的笑容,登时变得有点僵硬,顿一顿才说:“呵呵这点就不劳烦阁下操心,老夫的下属早已找到救治的方式。”

    那位年轻书生拱拱手,面带笑容的说:“那真是太好了,燕大人。只不过,小生听闻,太医院方面一直束手无策,后来因为月露居暗中帮忙才解脱困境,找出这次疫病的医治办法,请问是不是真有此事呢?”

    此话一出,不只会场主宾皆讶然,就连我这个当事人也颇感讶异,由此更可以看出,这人似乎来意不善。

    真不知他是从哪得到这消息的?

    也许是错觉,我总觉得这个人的提问方式,就好像是狗仔队在挖八卦丑闻般,不断迂回试探的套话。

    我不禁仔细打量起他来。

    而这也让我意外发现,他腰间佩挂着眼熟的玉佩,而那正是月露居的身分象征,玉佩上的字体,则是个“金”字。

    然而,再看清楚一些便能发现,那只玉佩的玉质,与我们几个拥有的玉佩,有着些微不同的地方,其色泽不但黯淡无光,而且颜色还要更深一些。

    虽然,与我们所拥有的玉佩不太相同,但由于我并不清楚月露居的内部情形,因此我不敢确定这个人,是否真的是月露居的人。

    而且依照蓝玉的说法,有这种玉佩也就表示,他与我和玥虹是同一派,恐怕向蓝玉问起这个人,她也查不出个所以然吧。

    只是,看他毫无顾忌直接将玉佩佩挂在腰间,感觉就像是蓄意表明自己的身分般,他不可能不清楚月露居在朝廷眼中是无牌医人,根本就与杀人通缉犯没两样,几乎是看到人就会毫不客气地抓起来。

    这不禁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别有目的。

    燕老爹似乎有所察觉,收起笑容神色严肃的说:“事实上,这次全赖一位匿名的神医,毫不收取利益,无条件奉献,才能够找出医治的方式,否则恐怕还得花上一段时日才行。

    “只是,这位匿名神医是否为月露居人士,老夫就无从得知了!敢问阁下高姓大名,消息又是从何而来?”

    年轻书生微微一笑,故作神秘的说:“小生乃庸碌之人,不足挂齿,而消息只不过是曾听家师这么提过罢了。”

    “哦!是吗?不知令师尊是如何提起此事的?老夫愿闻其详。”燕老爹似乎有意探究的反问。

    而林语儿则是眉头微皱,露出警戒的神情。由此看来,她对这个闹场的人,似乎也相当感冒的样子。

    想了一想,我决定先保持静默,看看这个人到底想做什么?

    “呵,其实小生也是与家师在闲话家常之际,偶然听到他提起这事。

    “家师曾提起不久之前,听说他师门中的一位弟子,将自身苦心钻研甚久、能够救治疫病的处方,无条件的转送给太医院,希望用以救助世人。

    “因此小生深感好奇,想知道这位奇人究竟是何许人也。

    “可是在那之后,却久久不见太医院将处方发布给各地灾区,或是调集大批疗用药材等举动,因此小生不禁怀疑家师所言真假,才会特地请教是否真有此事。

    “只是从方才的话听来,事情似乎另有隐情的模样,对吧?燕大人。”

    说到这里,那位年轻书生的眼神,更是逐渐转为凛冽,充满挑衅的意味。

    同样察觉到来者不善,会场里原本热闹的气氛,登时变得寂静无声,众人似乎各怀心思,纷纷静默下来,打算看看情况再做反应。

    “师门”燕老爹喃喃了一声,无视书生的挑衅,反倒将目光投射到他身上,静默的审视起来,而最后视线则落于那只玉佩上。

    此时,燕老爹脸色深沉下去,语气也开始变了调,问说:“如果老夫没看错,那只玉佩应该是月露居门徒的令牌,对吧?”

    那位书生并未作声,脸上的笑意是越发明显,彷佛默认了这事。

    燕老爹顿了一顿接着说:“月露居内部又以病理五行,分成金木水火土五派系,而阁下的玉佩上则有个金字,理应属于金字派,因此老夫猜想令师尊,应该就是南岳神医金不换。”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彷佛是听到什么大人物般,无一不发出惊叹声,纷纷将目光投射到年轻书生身上。

    年轻书生拱手笑说:“燕大人见识广博,令小生佩服,话中之人正是家师。”

    听到他这么说的林语儿,转头望向我流露出询问的目光,似乎想知道这个人所言是否属实。

    对此,我则无力的微微摇头,表示我也不清楚。

    看到众人表现的模样,我才知道原来金老是这么的出名,而且还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

    只是,这人口中的时间点上,却大大的有问题,在我与玥虹找出正确的处方前,金老就早已不在人世。

    由此可以判断这个人在说谎!然而,目的为何?我觉得还是静观其变,查清楚比较好。

    燕老爹神情显得有些愠怒,语气冷然的说:“是吗,那么,你可知道,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是月露居门徒,将会有什么后果吗?”

    “呵,当然知道,不过,这点小生一点也不担心,反而比较担心那帖处方,担心我那位同门师弟的心血,会不会白白浪费掉。”年轻书生笑容更盛,语气也毫不客气起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燕老爹愤怒的双眼几乎都快喷出火光来。

    情况演变成如此,对其他带有某种目的来此的宾客而言,可正是表现立场的好时机,遂纷纷出言叱喝此人,大骂一些有的没有的话,场面是越演越烈。

    附带一提,这些人为顾及文人应有的气质,骂人的话语之中,非但不带半点脏字,听起来还颇有诗意,外加能押韵唱词。我只能称赞实在太厉害了。

    当然,我这个只会用现代专用词骂脏话的人,也只能选择默不作声,看着他们闹的轰轰烈烈。

    反观,那位书生神情镇定,丝毫不为所动,对那些叫嚣的话是充耳不闻。

    只见,他彷佛深具含意的笑了笑后,随即举掌拍向身前桌面,登时暴出一声巨响,桧木桌立即化成数块废材,场面也随之肃静下来。

    众人神情是惊惧不已,而我心底更是充满诧异与惊奇。这家伙到底是大夫还是武师啊?怎会这么厉害!

    此举也理所当然引来驻守在燕府的大批护卫,只见五、六个壮硕汉子,迅速冲入会场中排成一线,将燕老爹护在身后,与人群隔离开来。

    “呵,总算安静了一些。那么,燕大人,我们可以继续刚才的话题了。”年轻书生笑容依旧。

    燕老爹似乎不打算兜圈子了,喝令守在前侧的护卫们,撤到两旁看守后,直言说:“你来此到底何目的!”

    “目的?也算不上什么目的。其实,处方我们月露居里也有,只是眼见太医院迟迟未有行动,而疫病蔓延却又有逐渐加重之势!

    “因此,为了不白白浪费我那位同门师弟的一片心意,我希望太医院特许月露居的行医资格,能让我门徒正大光明的开堂行医,好从旁协助太医院,为百姓尽一份心力。”

    这些话表面上就像是在为民请命,但实际上却是在暗贬太医院的无能,而让月露居能立于大义名分之上。

    说是想为月露居求取利益的话,态度也未免太过狂妄了,反而像是来挑起两端的战火。

    察觉到这点,我猜想事情恐怕大有问题。此时心底也不禁开始犹豫起来,是不是该出言制止。

    我清楚,假若要证明他说谎,势必要公开门徒的身分。

    本来就很讨厌我的燕老爹,搞不好会被当成借口,将我给赶出会场去,严重一点还可能直接抓起来关。如此一来,招亲的事情,也就更别谈了。

    “好家伙这么说,你是代表月露居来跟老夫谈判?”燕老爹胸口不断起伏,似乎在压抑怒气。

    “不敢,这只是家师的命令,家师认为这才是最好的法子”

    “够了,闭嘴!”

    我最终还是沉不住气,气愤的用力拍桌,大声喝止他的鬼话。

    眼见有人一再假借金老名义,想做出有辱他声誉的事来,我就忍不住火冒三丈。

    在场众人也意外的为之一愣,似乎对于我的举动相当错愕。

    “阿羽,不可以”林语儿也很快就醒悟我的想法,惊讶的连忙出声想阻止。

    “只有这件事,我不得不这么做,抱歉。”我语气无奈的摆了摆手,并摇了摇头示意她别说话。

    只见,她面露犹豫的想了一会儿,才点点头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此等举动落入其它宾客眼中,本来一直无视我存在的那些人,眼神中也立即对我放射出威力同等死光波的敌视目光。

    然而,他们心中在想些什么,我也懒的去花心思猜想,反正不外乎鲜花插在牛粪上之类的感言,简称早已习惯了。

    我转头望向燕老爹,解释说:“燕大人,千万别相信他的话!这个人根本不是月露居门徒。”

    这句话让众人大感吃惊,燕老爹也露出质疑的神情。我知道,他们根本就不相信我的话。

    其中,年轻书生像是愣了一下,随即笑说:“不知兄台何以这么说?咦”

    “因为这个。”早就预料到他会这么问,我毫不犹豫取出玉佩现给他看,立即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咦是一模一样的玉佩。”

    再次躁动起来的人群当中,有人这么脱口而出,那语气中充满了惊奇。当然,很快的,也就有人发现其中的不同。

    “不,仔细看一下,两个色泽不太相同”

    然而燕老爹的脸上,更是露出惊讶的神情,他似乎难以相信这种东西,竟然会出现在我的手上。

    那名年轻书生看了几眼,神色依然沉稳,笑了笑说:“这位兄台,虽然小生不清楚你这是从哪儿抢回来的?但是,你该不会想藉此表示,其实你才是真正的本门门徒吧?”

    此话一出,众人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纷纷讥笑出声,尤其燕老爹更是松了口气,露出一副相当庆幸的模样。

    不用猜,我想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因为季血羽长相的关系,基于刻版印象,对他们来说,土匪会抢东西,是合理的事情。

    再加上谁是真是假,对他们而言并无利害关系,因此也就很轻易的相信。

    只是,唯一搞不懂的,就是燕老爹的态度,怎会表现如此奇怪。

    不过,我很清楚,眼下并非探究这事的时候,而是必须要证实那家伙的假身分,好让他无法借金老之名,招摇撞骗。

    “你们不相信,我也无所谓!可是,有件事却假不了。事实上,我师父早在半个月前,就身染疫病逝世了,所以绝不可能有指派他人代表月露居与朝廷谈判,诸如此类莫名其妙的事情。”

    这话让燕老爹的神情为之僵硬了起来,彷佛被被这消息吓住了。

    原本一直保持笑容的年轻书生,随即露出极为不满的神色,表现的就像是无法容忍外人随意质疑他尊敬的师长般,冷哼说:“荒谬!家师乃南岳神医,医术之高超,非我等所能到达之境界。

    “更何况,找出治病处方之人,乃是家师门下的弟子,就算家师未能于第一时间找出治病的处方,又岂会不懂自保之方,说因病而逝,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武夫就是武夫,说谎也不知分寸,哼!”我很清楚,这根本就是一种诡辩,运用谬论误导他人的方法。乍听之下似乎很有道理,其实只要想想,便能发觉其中破绽。

    尤其,这家伙最后还特意指明武夫就是愚钝,好让这些轻武的文人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也因此,在场众人纷纷耻笑出声,摇头讥笑是无稽之谈。

    眼见口才不如对方根本无力辩解,我不禁恨的牙痒痒,心里是直发愁啊!

    “燕大人,关于这件事,小的可以从旁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