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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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友,作我的徒弟吧,今后每天都有馒头吃,可好?”

    街道上,路人行色匆匆,天空飘着雪,轻飘飘的雪花从天而降,将整个世界装扮得银装素裹,白雪茫茫充满着深深的寒意。在这样的一个雪天里,每个人都是穿着厚厚的棉袄,裹着一身的宽袍。

    然而在这样的环境下却有两个人却是与众不同,一家馒头店的对面,一个十岁的小男孩蹲在墙角,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开了好多道的口子,隐约可见里面乌青的皮肉,大概是被殴打的。一双清澈的眸子滴溜溜地注视着对面那热气腾腾的馒头,片刻后便一把抓起地上的积雪往嘴里吞,浑然不觉冰雪的寒冷,末了还意犹未尽地擦擦嘴,好似吃饱了似的打了个嗝。

    这一举动引来了正巧路过的老者注意,小男孩抬起头来望见站在自己面前的老者,一阵打量。只见满头白的老者眯着一双慈善的双目定定地盯着自己,一身宽大的衣袍无风而动,好似有轻柔的风不住地吹拂着。

    “老爷爷,你说的是真的吗?”小男孩偏过头望了望对面的馒头,再转回目光好奇地问道,眼神兴奋。

    “真的,我不骗你的!你看!”老者微笑地点点头,从衣袖里伸出手来,一个热气腾腾的馒头递到小男孩的面前。

    “真是馒头啊!老爷爷你果真没有骗人!”小男孩双眼露出狂喜的神色,不过却没有伸手接过来,只是又抓了一大把的积雪吞进肚子里。

    老者不禁对他的这一举动感到十分的好奇,疑惑道:“为什么你不接过馒头反而吞起积雪来,你不觉得冷么?”

    “老爷爷,我看你穿得这么少也是穷人吧,谢谢你的好意,这馒头您还是自己吃吧,我不饿的!”小男孩摇头道,不过好似跟自己过不去似的,在他说完后肚子咕的一声叫了出来,顿时让刚刚撒谎的他脸红了起来。

    “呵呵!给你吃吧,至少我现在还不饿!就算你吃再多的雪,还是没能吃饱的!”老者将馒头塞到小男孩手上,慈祥地摸了摸他的头“你叫什么名字!”

    “华师!”小男孩华师兴奋地捧起馒头大口吃了起来,他确实是饿坏了,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如果不是意志坚定,在这么冷的大雪天里穿着薄薄的一件破衣,很快就会冻死的。

    “华师!做我的徒弟好不?”老者看着华师很快就吃完了馒头,微笑着再次伸手递过一个馒头给他。

    小华师好奇地看了眼老者的袖子,但很快就被馒头给吸引,二话不说再次接过馒头大吃起来,等到足足吃了十个馒头,小华师才一脸回味地抹了抹嘴巴,道:“做您的徒弟天天都有馒头吃么?”

    “哈哈哈哈!”老者闻言不由大笑起来,拂着长须道“当然,做我的徒弟不仅有馒头吃,还有鱼肉可食,怎么样?你愿意么?”

    看到小华师高兴地点着头,老者大喜,道:“好,今后你就是师父的弟子!为师清玄,既然成为了我的弟子,那么你就选一种物品来决定你今后将要修行的法决吧!”

    清玄老道说着双手一展,四件物品浮现在小华师的面前,这么一手便让他双目放出兴奋的光芒,看着面前的四件物品目不转睛地打量起来,一时还没能决定要选哪一种。

    路人匆匆而过,却是对这对一老一少视而不见,好似这里跟本就没有人存在。四件物品散着柔和的光芒,红色的光芒中一张古朴的古琴静静漂浮着,七弦金芒闪烁间透出一股微鸣,仔细一听却似是错觉般毫无所闻。

    接着是一方形的棋盘,上面黑线纵横,好似群山之间的沟壑,将两山隔开,隐隐有一种困人心神的幻觉。黄色光芒包裹着的棋盘缓缓地转动着,小华师定睛一看却感觉这小小的棋盘有如一方天地。

    第三件是一本书,看似年代久远,青光笼罩的书面有些模糊,然而上面的字却是清晰可见,只是小华师并不识字,所以也不知道那三个字写的是什么,但从他看了一眼之后便觉得这字好似十分吸引人似的,即使面对热气腾腾的馒头,小华师也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最后一件物品是支画笔,紫色的光芒透出一股悠深的闲韵,画笔凌空而立,一点点地上下载浮载沉着,笔尖处似有一圈圈的波纹随着沉浮荡漾开来,似乎有着一种念魂在吸引着华师。

    “怎么样?你喜欢哪一种,这四件对应四种法决,你只可以修习其中的一样!”清玄老道静静地等待着华师的决定,看见小华师从头看到尾认真地打量,开口道:“这四样分别为凤鸣琴、玄武棋、青龙书和虎魂笔,每种对应的法决有不同的作用,你选好了吗?”

    “我选这支,虎魂笔!”小华师指着虎魂笔道。

    清玄眉毛一挑,老实说,他并不希望这弟子选择虎魂笔,如果能够说服他改变主意的话便好了。想到这里清玄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你要选择虎魂笔?要知道其它的三样东西选哪一样都比它强啊!凤鸣清悠荡魂心,玄武成界唯我尊,青龙啸天知万始,虎魂画心点河山。虎魂笔可是排在最末的啊。”这排序并不是按照这段话来划分的,不过为了让华师放弃他的选择,清玄只好说了个谎。

    “不了师父!我选虎魂笔就是为了不再饿肚子,当我饿了的时候可以画个馒头包子充饥,我可还没吃过包子呐,里面可是有肉的,这对我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小华师一口回绝了清玄老道,伸手握住虎魂笔,后者哑然。

    刹那间一道紫光闪现,小华师被一片紫色的海洋所覆盖,一段法决在脑海中回荡起来“精魂所炼,引为神始,达像之形,现于其中”似乎过了很久,当小华师记住这段深奥的口诀时,才回过神来,入眼的是清玄老道那红润的脸庞。

    “谢师父大恩!”小华师醒来后,好似长大了不少,虽然个子是一样,但心智却是成熟了很多。他知道自己的一生已经从这一刻起改变了,只是今后会如何,便不得而知了。“师父,我想学你袖子里装馒头的本事,可不可以教我?”

    清玄老道和蔼地笑了笑,左手抚摸向小华师的头“也好,这本事教给你倒也让你行事方便许多,鉴于你学习的画魂决防身仅高于丹青决一点点,我便多传你一修习法门吧!为师的这手袖里乾坤分为四层,每提高一层便进境大增,第一层拂袖揎衣,可藏一些常用之物,日后你出行游历时至少要习得第一层境界;第二层两袖清风,可收山岳河川,比之第一层要强上很多;而第三层袖里玄机则是防身的招式,可将对手的攻击收起再返还回去,但如果攻击强度太大则会无效;第四层便是袖里乾坤,可容纳天地万物,这一层才是这一法决的根本。第二种法决便是千踪步,用于躲闪,练到极致则化身千万踪影,迷惑对手逃得性命不在话下。”

    “谢师父!”小华师听得如此神通便知其厉害之处,虽然第一种法决看似最无用处,然而他知道这只是自己对于这门法决的不了解才会有如此想法,若是等到自己将这法决练到最高成就相信会很厉害的。而且不只画魂决,就连袖里乾坤和千踪步都是了不得的神通,想一想可容纳天地万物的法决就让人忍不住浮想连翩,收个大山,然后请几个馒头师父给自己做馒头,那样以后就不怕饿肚子了,想到此处小华师不由开心地笑了起来。如果让清玄老道知道他的这想法是该笑他痴傻还是天真。而最后一种步法更是用于保命之用,想想与他人战斗时自己随时可以逃得性命的步法是多么的厉害。

    “起来吧!也许是老天还要我劳累,想不到辛苦找了个满意的弟子却选择了画魂决。”清玄感慨地叹了口气,道:“你起来吧,既然你愿作一散人那我也不会强求于你,我先送你去一处修习之地,待我找到其余的三人后便去找你!”

    小华师站起身来,清澈的双眼望向那三样浮空的物品道:“师父还要去给那三样物品找寻人选么?”

    “呵呵!你真是聪颖过人啊,没错,我还要去选三个徒弟来继承那三样神兵!”清玄老道笑弯了双眉,对于这个徒弟更加欢喜,拿出一个包袱递给小华师道“为师已将两种法决印入你的识海里,现在还没有办法亲自教导于你,所以你便先自行修习,这包袱里有一些修炼辅助的丹药与炼气要决便于你自行修炼。”

    清玄老道将包袱交给小华师后,左手一划,便凭空出现了一处光芒,柔和的光芒随着落手处涨到足有丈多长,接着便往两边撑开,一个拱形的光幕出现在小华师的面前,清玄老道拂须道:“去吧徒儿,记得好好修习法决,待得为师日后寻你回来时若是不达天人之境便不承认你我的师徒关系,你好自为之!”

    小华师愣愣地看着光幕的出现,到最后听见师父的话语后打了个激灵,转身便拜了下去:“是,师父,华师一定不会让师父失望!”说完后毅然转身便朝那光幕跨了进去,随着他的身影的消失,整个光幕也消散于空中。

    清玄老道哈哈大笑,心想收了个好徒弟,正要高兴,忽地一怔拍着脑袋晃然道:“哎!一高兴居然给忘了,我刚从异世界过来,却忘记掉了,将华师送往异世界去了。唉,也罢,去异世界也不算危险,就是天材地宝少了点,倒也没事!既然这样的话那我还是先去玄幻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