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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30 破四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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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妈, 我们帮你!”楚瑜走过去。

    “去去去!你今天往城里跑了一天, 肯定累坏了, 快回去睡觉!”秦美丽一脸责怪。

    林楚青也过来说:“妈, 你也真是的,怎么不叫我们!”

    “你这孩子,你白天还要学裁缝……”

    林少安也摇摇头:“妈!你这大半夜的一个人也不害怕?”

    “怕啥?我比鬼还穷,除了一条命什么都没有, 还有什么可怕的?”秦美丽说。

    林旭东还没睡醒, 他白天干了一天活, 正累着, 但他好歹是男人, 怎么可能叫妈一个女人在这做活?林旭东弯腰道:“妈!你养这么多孩子又不是摆设!凭你一个人能把这一块地的麦子都拔了?明天天不亮还要去上工,你能吃得消吗?”

    “这有什么吃不消的!妈能顶得住!”秦美丽依旧逞强。

    林楚瑜叹了口气, 对秦美丽的性格有些了解了,说实在的,秦美丽作为母亲来说, 很是不错, 自己这么辛苦, 日出做工, 日落才回,回到家要做饭洗衣服,经常半夜才睡, 还得照顾卧床的林保国, 自己都这么累了, 竟然舍不得让孩子受苦,真是个任劳任怨的妈妈!

    林楚瑜做主道:“妈!大家一起拔!人多力量大,拔完回去还能睡一觉!”

    秦美丽无奈,也不再坚持,便同意了,连楚乐也跟着一起薅麦子。

    说是麦子其实并不确切,林楚瑜他们要薅的不是麦子,而是收麦子之后,剩的麦秆,这年头物资极其缺乏,没有煤炭,农村一般都烧稻草和麦秆,可就是这些在后世没人要的东西,现在却要靠生产队统一发放才有,生产队收麦子的时候,只收一大半,剩下二三十厘米高不收,按照一块地分给各家,林楚瑜家分到的就是这块地的麦秆,生产队不会把麦秆收好了给你,要各家自己去拔,林爸爸卧病在床,家里劳动力本来就不够,因此这麦秆拖到了插秧时都没拔,现下已经不能再拖了,秦美丽只得抽半夜时间,不耽误上工,来把麦秆拔掉,回家晒干了烧锅用。

    这麦秆是家里重要的物资,没有这东西家里就没法做饭烧水,极其重要。

    人多力量大,一家人一起拔,速度快了许多,楚瑜前世也会帮外婆种地,倒不陌生,只是这麦秆很短,需要弯着腰拔,还得连根拔起,一点也不浪费,实在不好拔的才会用镰刀从根割掉,林楚瑜弯腰做了一会,就觉得腰酸背痛。

    大半夜的,林家人聚集在一起割麦子,林楚青见状,忽然笑了:

    “妈,虽然咱家日子过得苦点,但一家人和和睦睦的,也没什么矛盾,这样也蛮好的!”

    “就是!”说起这事,秦美丽就很自豪,天下再也没有比她幸福的妈妈了,至少目前为止,几个孩子都不错。“人穷不要紧,家庭一定要和睦,否则赚多少钱心里都不舒服。”

    “妈妈说的没错。”楚瑜笑着说。

    旭东忽然说:“也不知道二姐在学校怎么样了。”

    提起她,气氛似乎有些怪了,秦美丽干笑一声:

    “应该不错吧?毕竟是老师,地位高受人尊重。”

    楚青哼了一声,“她是老师,咱们也没指望她为家里做贡献,但你看她,这都多久没回来了?”

    “就是!”少安也气鼓鼓的,“也不知道二姐怎么想的,自从上次跟妈拌嘴以后就不回来了,妈,你们到底因为什么吵得架?”

    提到这事,秦美丽半晌没说话,其他人倒没察觉,但是楚瑜很明显地感觉出来这事肯定有内情。

    “行了!都干活吧!提你二姐干啥?你二姐自己赚那点工资,能吃饱就不错了!”

    楚青哼了一声,道:“她啊!就只顾她自己!”

    楚乐脆声说:“二姐好久没回来,我好想二姐!”又拉着秦美丽问:“妈,二姐什么时候回来?”

    秦美丽没说话,楚瑜把楚乐拽到一边,楚乐还想说话,楚瑜忙把她的嘴捂住。

    之后一家人继续干起活来。

    为了缓和气氛,林楚青笑着说:“咱们来唱歌吧!”

    她起了个头,唱的是《北京的金山上》,楚青歌唱的不错,声音很脆,感染力很强,连楚瑜都被带动地跟着哼了一句。

    楚乐听得入迷,好奇地问:“三姐,北京在什么地方?很远吗?”

    楚瑜笑笑:“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对现在来说很远,对未来来说,也不过是坐飞机几个小时的事情。

    “我好想去看看北京天-安门!”

    “你?我还没去过北京呢!”楚青哼了哼:“当年我的梦想是考上北京的大学,结果……”

    楚青摇了摇头,现如今根本没有考大学这回事,学校里教书也没有以前那么认真,没有升学压力,大家都得过且过,要是能上大学该多好啊!楚青不止一次憧憬。

    楚瑜闻言愣了片刻,根据原身的记忆,今年,14岁的原身刚上初二,原本夏天就该考高中上高中了,结果因为没钱再加上觉得读书也没法考大学,就辍学了,这个年代,大家对上大学有很强的渴望,对知识的期盼埋在没一个年轻人的心底,只是,没有高考,一切都是徒劳的,这是每个人心里一辈子的痛。

    但楚瑜却知道,今年四-人帮就要被铲除,明年国家就要恢复高考,到了那时候,属于人民的好时代就要来了!

    “姐!你别灰心,总有一天,国家会恢复高考的!”楚瑜很有信心地说。

    听了这话,大半夜的,楚青竟四处张望,见没人才责怪地说:

    “楚瑜,这种话以后别再说了,要是被人听到,就要怪你反-革-命反政-府,要说你是资本主义走狗了!”

    楚瑜笑笑,却坚持:“总之,姐你走着瞧好了,早晚是要恢复的!”

    真的能恢复吗?楚青边干农活边想,片刻后她摇了摇头,自嘲地笑笑,就是能恢复,她离开学校这么久,也早就不能高考了,想到这,楚青不再对高考有任何奢望,只想着能早日学成出师,能赚钱帮林保国治病,让几个弟弟妹妹都能上学。

    一家人说说笑笑,唱着歌讲着笑话,拔了2个小时不到就把一块地拔完了。

    林旭东是干活的好手,他用麦秆搓成一条条绳子状的,把麦秆捆起来,再一捆捆往家背。

    所有人都跑了好几趟才把所有麦秆运回家。

    回到家,几人又把麦秆给铺在院子里,留明天晾晒。

    这时,楚瑜已经累得浑身是汗了,回到床上,也顾不上洗漱,姐妹三人倒头就睡。

    -

    次日,楚瑜没什么事,就把家里收拾了一下,虽然屋里都是泥土地平,不像后世铺的是木地板之类的,可即便这样,楚瑜也想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她前世没有父母,要强惯了,不希望别人说林家没一个顶用的。

    楚瑜把家里收拾好,又张罗着炒了几个菜,她先去河边的木桩上揪了一捧木耳回来,泡开后做成凉拌的,又把家里的咸菜拿出来,用刀切成条状的,秦美丽腌的咸菜味道还可以,她腌了萝卜干和菜根,腌成之后的咸菜呈黑色,看起来不好吃,但吃起来很有味道。

    之后楚瑜又把瓜秧的杆子切成一段一段的,别看瓜秧的杆子貌不惊人,在后世也没人吃,但这杆子炒好了味道可不是一般的好。

    瓜秧杆子有些涩,这味道需要用辣椒去遮盖,楚瑜因为赚了一块钱,允许自己奢侈地放了一次油,但也不多,就几滴而已,她把青辣椒切碎后,和瓜杆子一起放入锅中,滋……锅里噼啪作响,很是热闹,香味很快铺面而来。

    有油做菜就是香,这年头的豆油是纯粹的豆油,一股子香味,不像后世的油,闻起来跟水似的。

    瓜秧子炒好了,楚瑜把瓜秧子处出来,尝了一口,随即眉目弯弯地笑了。

    味道真不错!

    瓜秧子、咸菜、凉拌木耳,唔……好歹要做四个菜吧?

    楚瑜想了想,又去野地里转了一圈,春天外物疯长,野外的野草都有半人高,其他人忙着赚工分为大队干活,自然顾不上清理野草,楚瑜看了一圈,忽然发现一种熟悉的野菜——野茼蒿。

    茼蒿味道很奇怪,很多人说吃了可以防病,但楚瑜不喜欢它的味道,每次外婆吃她都捏着鼻子碰也不敢碰,没想到,林家庄十分适合种野茼蒿,野地里到处都是的,似乎还有被人割过的痕迹,楚瑜连忙挑选嫩一些的,割了一把子。

    楚瑜正想走,却忽然在一片绿中发现一种红色的野果。

    是红莓!楚瑜一喜,地里长了不少红莓,也就是土话说的插秧泡,跟草莓有点像,但外面是水泡状凸起的,这东西可以当水果吃补充维生素,但林家庄的插秧泡竟然没人吃,也真是奇怪!

    楚瑜摘了许多插秧泡回家。

    她把茼蒿处理好,又少放了几滴油,把大蒜切碎,往油里一烹,再把茼蒿放进去,翻炒几下后,好闻的蒜香味传来,茼蒿的味道马上出来了,楚瑜笑着闻了一下,随后把做好的菜摆在桌上,又把稀饭盛出来。

    她看了眼日头,应该十点多了,上工的人该回来了。

    正想着,林旭东跑进来,馋道:“楚瑜,你又做什么好吃的了?我老远就闻到香味了。”

    楚瑜笑道:“哥,我做了几个菜,你赶紧吃吧!”

    秦美丽见状,满意地点头,她端起碗要给林保国喂饭,楚瑜笑道:

    “妈,我来给爸喂饭,你先吃吧!吃完还要上工呢!”

    这年头,不像后世吃三顿饭,大部分人家都吃两顿,林家庄也是如此,秦美丽他们早上天没亮就要上工,晚了的话就要扣工分,10点左右回家吃饭,再回去继续做活,直到晚上才会回来吃晚饭。

    “好吃!好吃!”

    林旭东吃的满嘴都是,他吃一口茼蒿,就一口咸菜,又夹了口瓜秧子放入嘴里。

    奇怪!这些东西都是农村一直有的,他以前怎么就没觉得好吃?楚瑜的手艺可不是一般的好!做出来的东西让人一整天都惦记。

    林少安见状,也不敢耽误,也不停往嘴里扒饭吃!废话!再不吃快点,可就要被林旭东这个大嘴巴给吃完了!

    楚乐也吃的开心,笑着对楚瑜竖了个大拇指。“姐,你做饭真好吃!”

    楚瑜笑着端过饭碗要给林保国喂饭,正喂着,少安惊讶地说:

    “姐,你咋摘蛇泡吃?这东西是有毒的!是蛇吃的!你吃了会被毒死的!”

    楚瑜一愣,“蛇泡?”

    “是啊!就是这东西!”少安把红莓端过来。

    楚瑜当下就笑了,她道:“少安,我们老师说过,这蛇泡是能吃的,你说的那些都是谣传!是假的!”

    难怪当年的小番茄很多年都没人吃,第一个吃小番茄的人一直以为自己会被毒死,已经交代了后世,有些事想想也是好笑。

    “真的吗?”少安半信半疑,在农村没有水果这种说法,连饭都吃不起更别说别的了,少安自然想吃,可大家都说蛇泡会毒死人的,上面有蛇的毒液,就连最调皮的小孩都不敢吃。

    楚瑜笑说:“不信,姐吃给你看!”说完捏了一个放入口中。

    一直到吃完饭,楚瑜都没有任何事,到了下午,见她还活得好好的,少安当下转身跑向野地里,揪了一小麻袋的红莓回来。

    楚瑜要被这个家伙笑死了。

    “妹子,你有事直说。”郑哥擦着头上的汗。

    “我今天看新闻,说是北京,津市,申城这些城市,缝纫机都一机难求,不知是真是假?”

    郑哥听了这话,一副内行人的口气笑说:

    “妹子,你在农村住,自然对大城市不了解,这大城市的缝纫机何止是一机难求啊,简直到了疯魔的地步!城里人结婚讲究三转一响,尤其是缝纫机,没有缝纫机根本娶不到好姑娘,反正上海每次有百货大楼卖缝纫机的时候,都会排很长的对,连夜排队好几天的都有,那场面,可壮观了!”

    这不就跟后世苹果手机上市时,果粉排队一样?

    郑哥说完,瞅着楚瑜问:“怎么了,姑娘?你打听这事是几个意思?”

    楚瑜没有回答,只问:“郑哥,我问你,一台新的缝纫机想转手,能卖多少钱?”

    “什么牌子的?”郑哥忙不迭问。

    “蝴蝶牌。”

    “蝴蝶?哎呦,这可是名牌啊!”郑哥感叹,没有玩虚的,实话实说:“妹子,我不瞒你,转手的话能赚这个数。”

    他做了个六的手势。

    楚瑜知道这个价钱差不多,她早已打听过,大城市买缝纫机的工业券转手就能卖到几十块钱,那么,一台蝴蝶牌的缝纫机加个70块钱很正常。

    郑哥觉得奇怪:“妹子,你问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楚瑜没做声,只掀开板车上的麻袋,一台漂亮的蝴蝶牌缝纫机露了出来。

    郑哥只觉得眼前一晃,他顿了片刻,才吃惊道:“小姑娘,这缝纫机……”

    “是我买的。”

    郑哥一怔,面上有明显的惊讶,他是知道这小姑娘在他这里赚了些钱,但工业券可不好弄,再说,这小姑娘竟然先把缝纫机买下来,再转手,这可是需要胆量的,这年头很少有这样做事的。

    “你怎么不直接卖工业券?”郑哥问。

    楚瑜笑笑:“郑哥,工业券直接卖肯定赚的不多,再说了工业券有地域限制,可本地买缝纫机的人并不如大城市多。”

    郑哥点头,有地域限制这点很烦人,有时候他在上海想买点米,本地的票还买不了。

    “郑哥,明人不说暗话,我这台缝纫机130买来的,180卖给你,你看如何?”

    郑哥怔了片刻,他生意做大了,最近有赚了点钱,拿出这180块钱对他来说还不是个难事,而且上海那边缝纫机正紧缺,那边又特别认蝴蝶牌的,若要拿过去,卖个200肯定问题不大,不用券就能买到,有的是想要的人,他也能赚个20块钱,只是……

    风险!郑哥不得不承认这事是有风险的,风险虽然不大,可叫他先掏出这钱来,他还是有些肉疼的。

    郑哥犹豫片刻,心里的天平左右摇摆,半晌,见了这漂亮锃亮的蝴蝶牌缝纫机,才一咬牙说:

    “170,你赚40,少赚点,我要了!”

    他以为楚瑜绝对会答应,却见楚瑜竟然摇头,她笑眯眯地说:

    “郑哥,一分钱都不能少!你也知道,光是这工业券就值这个价钱,更别说是一台蝴蝶缝纫机的现货了,我别的不敢保证,你这东西运到上海,绝对一帮人争着要,这年头想要缝纫机又没有券的人多着呢,买的人多,说不定价格还能抬得更好,您绝对有得赚!”

    郑哥知道是这个理儿,可他就是不甘心,怎么说呢,总觉得被这小姑娘牵着鼻子走,思索许久,郑哥才咬牙,心一横:“成!一百八就一百八!我要了!”

    郑哥把钱点给楚瑜,180块钱一分钱都不少,给了钱,郑哥肉疼地说:

    “你这小姑娘,太精了!”

    “郑哥,您说的哪里话,有钱大家一起赚,你瞧好了,您这台缝纫机啊,至少能赚这个数!”

    楚瑜伸出3根手指头。

    郑哥笑了:“行,借你吉言吧!”

    卖了缝纫机,楚瑜姐弟三人戴上草帽,又变成了朴实的农民形象,尤其是楚瑜,一身补丁衣服,别提多无产阶级了。

    出城的时候,外面还有民兵检查,也许是楚瑜姐弟三人的穿着太简谱,以至于民兵看都不看他们一眼,直接放行了。

    出了城,驴车走上石子路,楚瑜这才放下心来,好在是安稳了,这次赚钱能避过耳目,实在是不容易。

    买缝纫机的130块钱,一转手就赚了50块,连同之前的300块钱,她现在已经有350块存款了,这钱,得先拿给林保国看腿。

    -

    楚瑜和秦美丽一商量,两人直接找上了生产队队长郑长卫,因为秦美丽经常帮郑长卫老婆孙凤花耕地,跟孙凤花处得还算不错,秦美丽进了门,拉着孙凤花的手抽泣道:

    “凤花啊,郑队长在家吗?”

    孙凤花见她心情不佳,大概也猜出她的来意。

    “美丽啊,长卫马上就回来,你先跟我说说,你是为什么事来的?”

    秦美丽含泪道:“凤花,不瞒你说,我是为我家保国来的,我去医院看过,医生说保国这腿得截肢!”

    “什么?”孙凤花眼泪都要下来了。“截肢?保国他的腿已经这么严重了?”

    “可不是嘛,凤花啊,我一直没钱给保国看病,要是有钱,早就去了,你说咱村上这些人,家里穷的,得了大病没别的方法,都是躺家里等死,但保国这腿可不能截肢啊,要是截了,他这辈子就完了,我们这个家也就没指望了。”秦美丽边说边哭。

    孙凤花看得不忍,便又说:“你有没有看过中医?据说镇上有个中医很神的,能治百病呢!”

    楚瑜听着只觉得孙凤花和后世那些人差不多,治不好的病就幻想能用中医治好,在孙凤花看来,可能一把山里的野草,一根银针就能让人起死回生,70年代,因为乡下医疗条件不好,懂医学会看病的人很少,老百姓有病经常找中医看,跟后世的情况差不多。

    “不行啊,凤花,腿都要截肢了,中医哪能看好?得看西医!”

    秦美丽正哭着,却见郑长卫走了进来,秦美丽没等他说话,直接先发制人:

    “郑队长,我家保国就靠你了!”

    郑长卫在门外就听到了她们的谈话,他只叹息:

    “楚瑜妈,不是我说别的,但凡生产队要是有钱,也能支持你去城里治疗,可不行啊!生产队也没啥钱了,村里的刘七筒,去年得了大病要去县里看,我愣是没批,最后只在卫生所做治疗,我要是在你一家头上花这么多,你叫别人怎么看?”

    是的,这年头都是公共医疗,看病花钱很少,也因此,林保国之前打针才能享受到5分钱一天的待遇,村子里人看病吃药都很便宜,可问题就在于水平不高,都是赤脚医生,想去城里看病非常困难,必须公社出手续批准,因为看病的费用得摊在公社头上,公社一年就几个看病的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