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名门大少爱凄无度 > 猎84给你的感情是干净的

猎84给你的感情是干净的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车子开进了浅水湾的别墅,沈祭梵那脸色一直没好,阴测测的最新章节。

    安以然知道他心情不好,可她心情好啊,拿着录音笔反反复复的听,一张小脸满是笑容,眼睛笑得弯弯的,晶晶亮亮的光在眼里闪烁着,沈祭梵这时候心情有多糟,她这时候心情就有多好,一手摸着签名一手听着录音,快美飞了。

    车子停了下来,沈祭梵先松了安全带倾身压向她,安以然以为他是给她解安全带,于是说了声“谢谢”

    可沈祭梵却在摁松了安全扣后压着她身子灼热的气息就扑了上去,强有力的吻熨帖在她唇上,反复啃噬吸吮柔嫩的唇瓣。

    安以然手下意识的抓着他衣服,睫毛一下一下刷过他脸上,沈祭梵含着她唇瓣大力啃咬,又瞬间移上她眉眼,吸着她眼皮,再一点一点的吻下去着火的薄唇再次落在她唇上,手掌扣上她纤柔的下巴,微微一使力迫使她张开嘴。

    “沈祭梵”

    安以然低低喊了声,她不知道他怎么忽然就吻她了,还带着不言而喻的怒气。沈祭梵掌着她的头,火舌唇间灌入她口中,火热即刻将她袭卷,只剩孱弱的哼吟。

    良久,松开她,轻轻拍着她红通通的脸说:“跟那个男人很熟啊?嗯?还送你签名书,排队至少得好几小时才能拿到啊,嗯?”

    安以然觉得沈祭梵的脾气来得莫名其妙,明明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阴阳怪气的。拉开他的手认真的说:“我没要他的书。”

    她才不稀罕谢豪的东西,沈祭梵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也得她敢要啊,什么人的东西都要,那也太没眼力见了。伸手捏着她的脸说:

    “怎么不要?你今天不就奔着那去的?什么都拿到了,就缺那个,不遗憾?”

    安以然就不习惯他这阴阳怪气的说话方式,皱着眉头说;“我为什么要他的东西啊?他变了很多很多,把自己修饰得越来越完美,可他的心却越来越扭曲。为了上位出卖感情,和我姐姐订婚,可现在又乱搞男女关系。就那会儿站在他身边的那个女的,是我大哥的秘书,可也是大哥在外面的情人,可同时又跟那人走在一起碍,算了,安家都跟我没关系了,我干嘛还要这么介意啊?”

    顿了下,安以然忽然明白过来,笑弯了眉眼,伸手抓着沈祭梵的衣服慢慢的问:“沈祭梵,你是不是介意我跟谢豪的关系啊?你介意的吧?有没有、有没有那一点点的”

    她想问他是不是吃醋了,可那话她实在不敢说出口。沈祭梵是什么人啊,就算她在他心里是个特别的存在,那也不可能到为她吃醋的地步吧。

    一双大眼里含着点点笑意,直勾勾的望着他。沈祭梵觉得这小东西就是他的克星,伸手不客气的使劲儿搓了几下她的脸,几度想把她搓变形,看她到时候还怎么蛊惑别人,不省心的小东西!

    安以然差不多是确定了,抿着唇轻笑,脸被他揉搓痛了也没觉得有什么关系。仰头在他脸上极快速的亲了下,然后红着脸说:“沈祭梵,其实,我好像并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以前,虽然和那个人确定过恋人关系,可我却没觉得爱情来过。所以,我的感情,还是干净的。你,不要介意了好不好?”

    她想,沈祭梵要她把他放在心里,要她的感情,所以介意她曾经那样在意过别人。她并不介意沈祭梵的要求过分,因为,她的感情是干净的,这会让她自己觉得是配把他放在心里,配喜欢他的。

    沈祭梵忽然阴霾一扫而空,伸手掌着安以然的脸,仔仔细细的看着,她脸上的任何表情他一点都没放过。瞧瞧,这小东西多会说话,谁说她嘴笨了,他觉得她这张小嘴向来会说,不过刚才这些,他听来格外顺耳,在她脸上吻了吻,说道:

    “我只要你心里是明白的就好,别的,以后我们都不提。然然,你答应过要把我放在心里,这意味着什么你是知道的,我相信你会做的很好。”

    安以然缓缓点了下头,沈祭梵揉揉她的头发低低说了句:“乖女孩!”

    “我可以问吗?沈祭梵,在泰国的时候,那个叫娅菲尔的公主,是你什么人?”安以然低低的出声,沈祭梵身躯僵了一瞬,面色晦暗了几分。安以然心底痛了一瞬,赶紧强装笑容说:

    “没关系没关系,我也没那么想知道你别生气沈祭梵,我不是故意要问的,你不想说就算了,对不起”

    沈祭梵微微起开了些距离,盯着她的脸说:“肖鹰告诉你的?”

    安以然莫名的看着他,顿了下才小心的问:“难道,娅菲尔公主真的是不可以提的禁忌吗?”

    “不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沈祭梵总算正面回应了句,不知道是无意还是真是那样,安以然小声应道:“哦,这样啊。”

    那么无关紧要,为什么他会亲自去泰国就她?肖鹰和霍弋的话,都不是骗她的吧。

    其实想想,也没所谓的,本来她在他身边就什么都不是,就算没有那为高贵的公主,也会别的配站在他身边的女人。与他比肩的,永远都不会是她。

    想明白了就不会在纠结,安以然笑着看他,伸手轻轻平整了下刚才被她抓皱的衣服,说:“没事呢,就是忽然想起那个人来了。”

    说完怕他不信,主动扬起头唇在他面颊上亲了下,眼里晶晶亮亮的闪着笑意:“真的。”

    沈祭梵看着她,微微点头。

    拉着她进别墅,晚饭已经准备了,安以然速战速决后就出了餐厅,拿着买给大家的东西一一分发,沈祭梵从餐厅出去的时候大厅瞬间安静txt下载。安以然抬眼笑眯眯的望着他说:“沈祭梵,我马上就上楼。”

    沈祭梵微微点头表示同意,随后上楼,大厅里在他背影消失的那一刻立马又热闹起来。李婶儿搬来一桶热水,让安以然把脚放进去:

    “小姐,今天肯定累了吧,这水里我加了醋,能祛疲劳预防静脉曲张,还能安眠呢,保你今晚睡个好觉。”热水搬安以然跟前,把她双腿放进去边说:“边泡脚我们继续聊,刚云小姐说到哪了?”

    一群人聊得热火朝天,安以然还大方的把录音放出来给大家听。脚都泡了个把小时才有人反应过来是不是够了,水都冰凉了。

    安以然确实挺累了,被热水一泡,脚上的酸胀越来越明显,这感觉无疑会是预示着要痛上一两天。连连打哈欠,大家看她实在扛不住了,就劝她去休息。安以然眼神都开始恍惚,应该是睡意来了,跟大家打了招呼后就上楼。

    她看书房门没关,里面亮着灯,所以走过去,在门边站着出声问:

    “沈祭梵,你要忙很久吗?要不要让云婶给你备点宵夜?”

    沈祭梵抬眼看着门口面带倦容的人,摇头道:“不用,还有些事要处理,你先去泡个澡,先休息吧。”

    “好。”安以然点头,确实有点累了啊,应着声转身就走了。

    因为泡脚的热水里放了醋,她怕会带着味道。沈祭梵虽然不会说,但她知道他很介意这些,所以在浴缸里滴了薰衣草精油。

    本来就困,没泡一会儿竟然就睡着了。沈祭梵早猜到她没在他的房间,所以推开了她房间的门,走进浴室,里面萦绕着淡淡的水汽。走进去,看她竟然睡着了,坐在浴缸旁,伸手摸了下她粉嫩诱人的脸,轻轻叹息,好在他过来了,要这样一觉睡醒,不生病才怪。

    轻轻拍着她的脸,低声喊着:“然然,醒醒,别睡,然然,别在这里睡。”

    安以然不清不愿的醒来,睁开看着沈祭梵咕哝了声,很快清醒过来,双手可笑的抱着自己警惕着他说:“沈祭梵,你怎么进来了?不准看,快出去!”

    沈祭梵挑挑眉,不准看?戏谑的笑了下,伸手掐了掐她手臂说:“挡什么?身上哪还有我没看过的地方?”

    “碍”安以然面红,手捂着脸不看他。沈祭梵取了浴巾给她说:

    “紧着出来,水都不热了,别生病。亏得我过来了,以后别泡澡,用淋浴吧。”至少不用担心再不小心睡着,要没人叫醒她,生病是免不了的。

    安以然推他,说:“那你先出去,沈祭梵你出去我马上就出来。”

    沈祭梵勾了下唇际,并不跟她计较,捏了她的脸说:“紧着出来,别磨蹭。”

    “哦。”

    安以然看着他走出去,这才慢搭斯里的从浴缸里爬出来,伸手去拿浴袍的半道儿上脚下一滑“嘭”一声给砸地上了“啊--哈!”痛得安姑娘哀叫连连,一张脸都给痛扭曲了,砸下去的那可全都是肉啊,五脏六腑都跟着震动了一下。

    沈祭梵推门进来,立在她身边,安以然拧巴着一张脸抬眼望他,一个感觉就是他怎么能长那么高,她趴地上看他简直一望无际啊。

    “沈祭梵”哭嚷着声喊,怎么那么背啊?浑身痛得一抽一抽的。

    白花花的肉狠狠扎疼了沈祭梵的眼,沈祭梵很想摒除心底的邪念,可她那张脸和一丝不挂的身子就那么给摆在眼前,他要视而不见,除非眼瞎了。

    “你这是何苦呢?”叹了声儿,蹲下身去把人给拎起来,眼底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赤红着,她身前那两团白花花的肉纯粹就是引人犯罪来的。埋头啃了下她的唇,侧身拿着浴袍给她披上。年轻就是好,皮肤跟上等暖玉一般滑腻。

    “沈祭梵,你手别乱摸。”安以然嘶呼嘶呼的痛呼着,扭曲着脸抓着他的手从胸前拉开,不停的哼哼唧唧。

    沈祭梵听她那话索性使力揉捏了几把,在她炸呼时候圈着走出浴室,便说道:“时间还早,去书房看部电影,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安以然怔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推着沈祭梵不高兴的嚷道:

    “不早了,我不想看电影,我要睡觉。”

    沈祭梵绕开她的话再道:“我还有点事没处理完,你看部电影刚好。”

    “不要,”安以然一脸的苦样,干嘛不让她睡觉啊,抓着他衣服说:“沈祭梵我想睡觉了,你就不能让我先睡嘛?”

    沈祭梵已经把她给往书房拧了,还理所当然道:“今儿我可是陪了你一天,工作都给耽误了,怎么,你现在想撇下我去睡觉,然然,你认为这合适吗?”

    “碍,沈祭梵”安以然试图商量说:“能不能换别的时候?要不明天?”

    沈祭梵带着她直接进书房,安以然企图抱着书房门不肯进,沈祭梵想起早上那一幕,当下弯腰把她给打横抱起来,大步走进去直接搁椅子上,电脑打开,说:

    “听话,看部电影,我尽量快点。”

    安以然有话要说,沈祭梵伸手压住她嘴巴低声道:“嘘,别出声儿,这时候你只要乖乖听话点头,我会更高兴,嗯?”

    “碍”安以然眉头皱得紧紧的,瞪着他满眼的笑意“沈祭梵,你就是故意的!”

    谁说不是呢?今晚事儿还没呢,哪能让她先溜了。

    安以然看动漫电影,龙猫她翻看了不是二十遍了可每次看,还是津津有味。

    沈祭梵快速的翻动着桌面堆叠的文件呢,这些需要他亲自过目的,大部分只需要他的批示。良久没听见她小声嚷嚷沈祭梵以为她又睡着了,抬眼看她,小东西看得正起劲了,快速扫了眼屏幕,觉得里面那只肥猫眼熟。赫然一怔,那不就是今天她非要买两只还说要送他一只的肥猫?

    沈祭梵无奈的按了下眉心,拉回神思快速翻动着资料。沈祭梵事儿处理完了,安以然那边还没到结尾,沈祭梵走过去直接给暂停,安以然仰头望他,半晌道:

    “你干嘛?”

    “睡觉了。”沈祭梵说着已经伸手拉她起来,安以然有些来火:

    “碍,我还没看完,你等一下碍”

    “明天再看。”沈祭梵摘掉她头上的耳机拧着人就拖出了书房,安以然跟在他身后,小小声的咕哝着“暴君,**,独裁,法西斯”

    沈祭梵回头扫了她一眼,安以然撇撇嘴没声儿了,拉着她进了房间,安以然自己往床上跑:“我今天好累,沈祭梵,你不准在那样”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单人沙发上的两只肥猫,安以然立马兴奋的跑过去,双手抱着两只猫,一边亲了一下:

    “碍,龙猫龙猫,我好爱你碍”

    沈祭梵冷不伶仃在她身后哼了声儿,阴森森的骇人。安以然手上放了一只转身去抱他,她的头和另一只龙猫的头都往他胸膛贴,呼啦道:

    “沈祭梵,我也好爱你哦。”

    沈祭梵本来森冷的脸渐渐好看了,觉得她这话异常顺耳,弯腰抱着她往沙发上放,大掌直接穿过她睡袍下摆往上走,轻轻重重的按压着。安以然有些有些发软,手上的肥猫下一刻掉在了地上。

    “碍,沈祭梵别这样今天不要好不好?龙、龙猫掉了,龙猫掉地上了沈祭梵”安以然一手抓着沈祭梵的衣服一边想侧身翻下单人沙发捡龙猫。

    “掉了就算了,我们先办正事。”沈祭梵当下急切的扯开她的睡袍,姣好身段展露无疑。  “碍,别,不要不准看,沈祭梵不要这样”安以然当下脸色爆红,也顾不得去捞地上的龙猫了,赶紧伸手挡住,一手又推他。

    沈祭梵咬了下她的手,安以然吃痛,下意识叫了声,沈祭梵当即抬眼看她,眼底满是笑意,低声道:“就这样叫,我喜欢。”

    “啊,别,沈祭梵,不要,不准不准”安以然推着他,他手放开她脚踝的同时极快的扯去了她下身最后防线,三两下把她给扒了个干净。

    安以然惊得弹起来,怎么都不肯合作:“去床上,不准在这里,不要,沈祭梵,不准!”

    沈祭梵在她拳打脚踢间准确无误的拉开她两腿,把着她身子往身边一拖,安以然上身直接整个儿倒在了沙发上,沈祭梵蹲身而下,分开她两腿推得老高。。

    安以然软塌塌的趴在他身上,沈祭梵总算抱着她翻上了床。

    她以为完事了,还惦记龙猫,所以往床头爬,半截儿白花花的身子掉空中,伸手去捡地上的龙猫。手刚抓住龙猫,沈祭梵猛地从后方将她一拖,她惊叫一声扭头哭道:

    “沈祭梵,不要了,够了,不要了”抓着龙猫去挡他的脸全文阅读。

    沈祭梵愣了下,一早就看那只肥猫不顺眼了,竟然还在他办事儿的时候出来晃?伸手直接夺过,翻身把安姑娘给压了。

    安以然哭得那个凄惨,完事儿后还执着的滑地上去把龙猫给捡起来,蜷着小身子抱着抽抽嗒嗒的呜咽。沈祭梵气息平缓了后伸手把她拖进怀里,他臂弯处她蜷缩的身体,而安以然臂弯处是那只他讨厌她喜欢的肥猫。

    在安以然睡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沈祭梵说:

    “然然,我要出差几天,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乖一点,别乱走,最好在家呆着,画画,嗯?”

    安以然清醒了,却一直没出声。沈祭梵等着她回应,半晌出声索性伸手翻过她身体,垂眼看她,微微皱眉,擦去她的眼泪问:“怎么哭了?”

    “没有哭。”安以然推开他的手,翻身背对他。

    沈祭梵心底紧了紧,又把她翻过来,安以然不想面对他,又翻过去,可才翻到一半又给他翻了回去。安以然低呼道:“沈祭梵,你放开我,压到龙猫了啦!”

    沈祭梵嘴角抽搐了下,这小东西!

    安以然伸手把龙猫拿出来抱着,没再翻动。沈祭梵伸手轻轻摸着她的脸,低声问:“乖宝,我刚说的话,你听到没有?嗯?”

    “嗯。”安以然低低的应出声,可心里却很难过,她才感觉离他近了一点,他就要离开。可她偏偏又不能说什么,咬着唇,睫毛还湿着。

    “没什么话跟我说?”沈祭梵轻轻磨蹭着她的脸,低声问。

    安以然摇头,沈祭梵将她的脸按进他胸膛,良久安以然才问:“是要出国吗?”

    “嗯,我尽量早点回来。”沈祭梵回应着,手在她光滑的背上上滑动。

    安以然低低的出声:“难怪你那么忙,今天还要陪我,原来你要走了。”

    “嗯?”沈祭梵垂眼看她,轻笑出声:“哪里是要走了?这话从何而来,不过是出差,事情办完了就回来。怎么,舍不得我?”

    “没有。”安以然即刻否认,顿了下说:

    “沈祭梵,你要小心一点,别再受伤好不好?”话出口时才想到,上次他受伤,根本就是她害的,这次没有她,他怎么会出意外。

    “嗯,不会受伤,别担心。”沈祭梵轻轻拥着她,一下下顺抚着她的发。

    安以然竟然失眠了,早上才浑浑噩噩睡过去。沈祭梵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醒来时龙猫一左一右的趴在她身边,安以然坐起身,愣了下,看着两只猫脸贴着床面忽然笑起来,沈祭梵放的吧,伸手把猫翻了个身,坐了会儿翻身起床。

    钱丽的婚礼是在那个大学老师刘文杰的老家办的,当天去了不少刘文杰的学生,钱丽当天表现得很好,一直尽心尽力在刘文杰身边同公婆一起敬酒,努力扮演着一个合格的新妇。

    钱丽结婚的当天陈楠也结婚了,女方是陈楠的小学同学,跟钱丽完全不同的性格,很斯文的一个女孩子。两人结婚的当天都没有告诉对方,新婚当晚陈楠喝得酩酊大醉,跟学长两个在桥上呆了一夜,酒瓶摆了一地,而他的新婚妻子就在他身后不远安安静静的守了一夜。

    安静的人总是吃亏的,像安以然,遭了欺负不懂说不动反抗,能做的就是把头埋得更低,不让别人看透她的怯弱进而遭受更多的嘲弄。像陈楠的妻子,明明在这样的时候她有足够的权利控诉陈楠,可她一句话不说,新婚夜,陪着丈夫在寒冷的夜里呆了一整晚,还不敢让他知道。

    怯弱的女人,总是令人可怜又可恨的,怜其命运,恨其不争。

    深夜了刘文杰总算把哄闹的人打发了走,回屋时钱丽已经睡下,刘文杰进浴室快速冲了下穿着睡衣出来。想着今晚怎么也是两人的新婚夜,可又不好强迫她。

    在床边坐了好久才上床,钱丽其实并没有睡着,就算他要来,她也不会拒绝,毕竟已经结婚了不是?今天躲得过,以后呢?天天都躲吗?

    刘文杰坐了那么久都没动钱丽以为刘文杰不会对她怎么样,至少今天不会。可没想到他躺下来后没多久,手就从后面往她衣服里钻,有些小心,顿了顿绕到前面去揉压着前面的柔软。

    事儿就那么顺理成章办了,刘文杰以为她会拒绝的,或者会推开他。即便那样他也不会生气,早就做好了等她的打算,知道她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接受他是挺难,可他能等。

    刘文杰做得很尽兴,最后痛快的吼了出来,完事儿后亲密的抱着钱丽低低的说话,动作很温柔,一下下的抚摸她的身体。

    这时候钱丽才知道为什么刘文杰非她不可,他是她的中学老师。严格说来也算是她的老师,不过是代过一趟课的老师,刘文杰代的是音乐课,可钱丽正好那时候是班上的文娱委员,联系刘文杰的就是她。

    可这事儿钱丽早就没印象了,十年前的事儿谁还记得?再说,她那时候才多大点儿?十三四岁的年纪,每天接触多少的新鲜事物,哪里还记得那个一面之缘的代课老师?

    那时候刘文杰是到她们中学部实习,刚出来的老师很腼腆,而钱丽生来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刘文杰第一次见到钱丽的时候心里就在想,这女孩儿性子真活,那堂课给她给他留下很深的印象,她的眼睛不大,可是很亮。多少年了,他每次站上讲台前脑中都会浮现她漆黑晶亮的眼睛,青春朝气的脸。

    本来挺感人的,可钱丽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低哼了句:

    “原来我被个纯情男人爱了这么多年,嗯,真幸福,睡吧。”

    钱丽听了就算了,可刘文杰却如释重负,这么多年的心愿,今天总算得偿所愿了。钱丽翻身推开他的怀,没多久刘文杰轻轻移过去,手搭在她腰间并没有过多亲近,低声说:“丽,以后你会知道,我比任何人都适合你。”

    钱丽没出声,身后的刘文杰低低的呼吸声传出时,她都还没睡着,明明很累,很困,可脑中就像放电影似的一幕一幕闪过和陈楠这些的点点滴滴,越回避,这时候就越清晰。他的声音,他的气息,逐渐放大。

    钱丽和刘文杰婚后一周星期就回了京城,刘文杰只有一星期的假,回到市里后两人就搬进了新房,新房是刘家一手包办的,钱丽家就她一个女儿,当然不会亏待她,钱母给钱丽在外面置了一套房子,写的是钱丽的名字,背着所有人把这事儿办了的,只有她跟钱丽两知道。

    才回市里没几天,钱丽就晕倒了,刘文杰火急火燎的从学校赶去医院得知,钱丽怀孕了。

    钱丽给安以然打电话,让安以然去医院。

    安以然立马担心起来,好端端的怎么进医院了,钱丽敷衍了几句,让她赶紧过去。安以然想了下,就收拾东西准备去医院,整好把在动漫节上挑的小东西给她带去。

    这是沈祭梵走的第三天,沈祭梵到地方后就给安以然去了条信息。安以然手机就搁身上,看到沈祭梵来短信赶紧给回了。

    两人这两天时间信息传了好几大页面了,通常是沈祭梵先去两个字,安以然就慢慢的打一窜长长的话过去,说什么都成,稍微短一点的沈祭梵就嫌弃,问她为什么多写几个字,安以然发了个哭脸过去,打字累。

    通讯手段挺多,可以语音,可以视讯,可沈祭梵只钟情发信息。安以然让他上微信,发语音,沈祭梵上了,可她发了老长一段语音过去吧,沈祭梵那边甩了两字儿过来:打字。

    安以然泪奔,不带这样儿的,觉得他就是故意的。心里不断编排着他的坏话,手上还得一字一句打下来,再传过去。

    钱丽打电话过来时候刚好把一大段字发过去,搁下手机后换衣服,准备出门。

    下楼时忘了带钱包,又“噔噔噔”跑上楼拿钱包,可钱包拿了,顺手把搁在被面上的手机落下了,匆匆离开。

    沈祭梵那边连连发几条信息她都没回应,急了,当下电话通过来,没人接。沈祭梵那边当下心浮气躁的,可一时又走不了,只得让魏峥赶回去。

    安以然到了医院找到钱丽,钱丽脸色苍白,虚弱的躺在病床上,刘文杰守在床边脸色暗沉。钱丽见安以然来了,对刘文杰冷冷说了句:

    “你能回避吗,我想跟以然说几句话。”

    刘文杰点头,起身时对安以然礼貌的点了下头,然后走出去。

    安以然坐在刘文杰刚才坐的椅子上,拉着钱丽的手低声说:

    “丽丽,你们都结婚了,为什么不能对他好一点?事实已经这样了。”

    钱丽笑笑,拉着她不答反问:“你真的去了青江?我结婚都找不到你人,我还以为你被谁拐卖了,以后别忽然失踪,叫人担心。”

    安以然点头“我又不值钱,谁会想卖我啊?哦,还没有恭喜你结婚了呢全文阅读。”

    她拿出买给钱丽的礼物递给她说:“这是前几天去动漫节的时候买的,我不知道你结婚,结婚礼物以后补上,好不?”

    “谢谢。”钱丽接着安以然递过来的东西说了句,然后没什么兴趣的放在桌面上,安以然看着她神情淡淡的表情问:“你到底怎么了啊?脸色这么难看?”

    “傻妞,我想离婚。”良久钱丽说。

    安以然愣了下“什么?”

    “我要离婚,已经决定了。”钱丽认真的说,这次无论怎样,也要去找陈楠。

    安以然惊了一跳:

    “你说什么傻话呢?你拿婚姻当儿戏吗?你才结婚几天啊,你既然准备这样做,为什么还要答应结婚,你这样做,先对不起阿楠,现在对不起刘文杰。丽丽,你听我说,别冲动,好好想想,刘文杰其实,人挺好的,你们挺合适的。”

    “我怀孕了。”钱丽自顾自的说,安以然说的话,半句也没听进去。

    安以然再度愣了下:“那就更不能离婚了啊,你都怀孕了,就安安心心生活,以后就这样过,有什么不好?一个好丈夫,还有个乖宝宝,丽丽,别折腾了好吗?”

    钱丽握着安以然的手摇头,忽然哭出声来“是阿楠的。”

    孩子快两个月了,就是最后那次有的。她记得阿楠是带了套的,可能是他们太疯狂,套子破了。总之各种可能,这孩子是陈楠的,不可能是刘文杰的。

    钱丽现在总算抓到一个可以回头的理由,她对刘文杰真的没感觉,连上床都激不起她的兴趣,满脑子都是陈楠。所以,她要回去找他,无论什么样的代价,她要离婚,她要这个孩子,她要和爱的人在一起。

    安以然也傻了,阿楠的?

    “那怎么办?”安以然低声问,钱丽满脸泪水,却在努力的笑着,她说:

    “不好吗?我等这个机会等了好久,我以为我会被这段苟延残喘的婚姻困住一辈子,可是,阿楠来解救我了,我终于,要走出去了。”

    “丽丽啊”安以然觉得钱丽说话怪怪的,这怎么会是那个爽快开朗的钱丽说的话?是不是精神压力太大了?

    “丽丽,你别吓我啊,我觉得,这件事我们应该认真的想一想,好好考虑一下,你真的要带着这个孩子去找阿楠?不要这段婚姻,不要你的父母不要现在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的生活?你想好了吗?”安以然反握钱丽的手,认真的说。

    钱丽点头“想好了想好了,我时时刻刻都在想着什么时候再见阿楠,他是我的,他只能是我的,我也只能是他的。这是上天给我的机会,你不觉得吗?”

    “我想,丽丽,这不是最好的选择。你如果这样,会伤害两个家庭。阿楠,也有他的生活,你们都已经决定分开为什么还要再次折磨?如果可以,这么多年了,为什么始终没有在一起?丽丽,你不要那么执着,退一步想想,或许,适合你的人,并一定是阿楠啊。”安以然苦口婆心的劝,可钱丽是一旦做了决定就不会更改的人,她向来是个一意孤行的人,做了决定,谁也改变不了。

    安以然在医院陪了钱丽一天,下午的时候离开的。

    安以然走的时候刘文杰说:“他们很相爱。”

    安以然愣了下,回头看着一脸失落的刘文杰,这时候才看懂这个男人眼里的痛,原来他是爱着丽丽的。

    可她现在也很彷徨,她不知道她该站在哪一边,轻轻点了下头。

    刘文杰苦笑了下,说“谢谢。”顿了下又补了句:“谢谢你来看她。”

    安以然笑笑,匆匆离开。

    她不愿意看到自己的朋友伤心,也不忍心看到为情所伤的男人痛苦,谁都没有错,只怪爱情来得自私,以朋友的立场来讲,她真的无能为力。

    钱丽精神出了点问题,总是忽然大哭,也经常整夜整夜的失眠,睁着眼睛到天亮。无论刘文杰说什么,她的回应就是要离婚。

    刘文杰最后放手了,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放在床头。钱丽醒来时看着单薄纸张,在意识到自己又重回自由身后哭得昏天暗地,又哭又笑。哭够了后才匆匆的收拾东西,把惨白糟糕的面容仔细的装饰起来,然后拧着行李箱就去找陈楠。

    钱丽去了以前他们租住的小屋,可人已经搬走了。钱丽又去店里,店里只有学长一个人呢在,钱丽拧着箱子走进去问陈楠在哪。

    钱丽忽然出现,吓了学长一大跳,盯着钱丽手里拧的大皮箱,愣了好半晌才说陈楠把这家店盘给他了,改行做了别的。见钱丽脸色实在太差,不忍心告诉她陈楠已经结婚的事,支吾半天才把地址告诉她。

    “谢谢学长,等我和阿楠请你喝喜酒啊。”钱丽高兴的打车往学长说的地址去,高兴得像个孩子,就连惨白病态的面容都因为好心情而添了几分彩。

    学长告诉她的地址是陈楠和他新婚妻子开的花店,钱丽曾经说过想开一家花店,每天弄弄花,听听音乐,就是她最向往的生活,陈楠说他的目标就是给她开家花店,让她当老板娘。没想到,他已经开起来了。

    钱丽又担心着,没有她,他一个人怎么顾得过来?他一个大男人,哪里照顾得来那些花花草草?不过想想,心里又甜又幸福,手轻轻抚着小腹,想象阿楠知道他有孩子的兴奋样子,她不由自主的笑起来。

    到地方后出租车司机帮她把皮箱拿出来,钱丽笑着说谢谢,拉着大皮箱找第一百八十二号。

    钱丽迫不及待看过去,远远就看见穿polo衫和仔裤的陈楠,正背对她拿着壶给摆在外面的花浇水,钱丽拉着箱子兴奋的跑过去,心情像瞬间被放飞的囚鸟一般。大声的喊:

    “阿楠,阿楠我来了,我回来了!”

    陈楠听见声音那一刻浑身一僵,缓缓转身,看见钱丽飞奔而来,那样子活脱脱再现当年在学校时候无忧无虑的样子。

    钱丽跑近的时候扔掉箱子冲上去紧紧抱住陈楠,脸埋进他怀里深深吸着他的气息,低低的说:

    “阿楠,我回来了,以后,再也不走了,我们结婚好吗?”

    陈楠手上的壶掉在地上,目光闪烁,脸色痛苦,良久,伸手拉开她。

    温婉的新婚妻子这时候才从店里走出来,她没有钱丽漂亮,也没有钱丽的好身材,可她笑得很温和。

    “阿楠,能给我介绍这位小姐吗?”

    当陈楠掰开钱丽的手走向另一个女人的时候,钱丽如遭雷劈。缓缓转身看着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阿楠,她是”钱丽眼眶里蓄满泪水,嘴角颤抖的上扬着,笑得狼狈。

    “我结婚了,她是我妻子。”陈楠背对她,眼泪滚下来,语调平缓毫无波动:“你走吧,以后别来找我了。”

    钱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忽然像犯错的孩子手足无措。眼泪满满的滚下来,她说:

    “阿楠,你不要我了吗?你不爱我了吗?我是来和你结婚的,阿楠”

    “钱小姐,你走吧,我有我的生活,以后,别来了。”陈楠拦着妻子走进店里。

    钱丽情绪崩溃的蹲在地上大哭,无论她说什么陈楠都没出来,他的妻子也没再出来。

    钱丽在花店外徘徊了好几天,陈楠像失踪了一样,花店门一直紧闭着,钱丽忽然失去了任何目标,整天像个游魂一样,也记不得几天没吃几天没睡了。

    放弃了,不是她放弃他,而是他不要她了。其实,她只是想跟他说句话而已,可他竟然躲避得这么彻底。

    钱丽一步步转身离开,还是那只大皮箱子,漫无目的的往前走,一直走下去,她说:

    我、终于,把阿楠弄丢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安以然回到浅水湾的时候,魏峥竟然等着大厅,安以然诧异的望着魏峥,几步走上去问:

    “魏峥,你不是跟沈祭梵出国了吗?”

    魏峥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下,说:“小姑奶奶,你可真是会折腾人啊,你这消失一天存心是让人着急不是?”

    “我没消失啊。”安以然还笑着回应。

    魏峥拉下脸说:“沈爷给你打电话,你一直没接,这不,怕你出事我就赶回来了。”

    魏峥看着她一脸的茫然气得有些牙痒,安以然觉得挺荒谬“我在家好好地能出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