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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一种放开

    我回过头去,看林启正坐在我刚刚坐过的沙发上,面部表情很平静,我怀疑自己听错了,不由得问:“你说什么?”他走过来面对我,身体靠在办公桌上:“我要把致林的股份卖掉!”

    致林对林启正多么重要,他为了致林做了多少?我不敢相信地抬头看着他。

    “如果我坚持在致林,大概什么也做不了,兄弟几个纠缠,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和他们耗在一起,我要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林启正看着我的眼睛。

    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壮士断腕似的果决:“可是,那是你父亲留给的,不管多少!”“留了百分之五!做个小股东,一切都不参与!”他沉吟片刻:“躺在病床上想,为什么我想要的东西总是离我那么远?我太贪婪、没有珍惜当前所拥有的,所以,拥有的会远去,而追寻的未来也未必会拥有。”这么深刻的人生道理。

    那么他是要珍惜他目前拥有的了。人要经历那么多才能悟出这样的道理吗?如果他父亲的遗嘱是将致林留给他,他又会怎么样呢?人生不能改写,这就是命运吧!事情来了,看你怎样想,得失两个字总是相伴的,林启正现在变得积极,是一种放开。

    我的表情一定是复杂的,为林启正终于放开。

    林启正不明所以,他抬起手要摸我的脸,我低下头躲开,他的手顺着我的头发滑落。

    欧阳拿着复印的资料进来,林启正又踱回沙发,我拿了资料,对欧阳说:“谢谢你,我先走了!”欧阳说:“邹律师别客气,以后有事就打电话来。”我点点头又对林启正说:“林总,打扰你和欧阳部长了,对不起!”

    林启正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我已有多久没称呼他林总了,他一定为这个感到惊异,而我对他,还有别的可称呼的吗?

    从致林出来,坐在出租车里准备回家,电话响,是唐宁。他说:“今天有场陪球临时取消了,你如果有空儿,我们一起吃饭?”我说好!

    约好了一小时以后他到中山广场接我,我就去购物,天气渐渐暖和,要添置夏衣。

    其实,唐宁也是很忙的,他很少能抽出整块儿的时间,因此我们没什么时间约会,所以见面之后他提议教我打球,是个很聪明的选择。

    他带我去了郊外的鱼头火锅店,就是我带林启正吃过的那一家,我站在门口,抬头看着这家的招牌,唐宁问我:“来过吗?”我点头,熟门熟路地走上楼,找了位子坐下来。服务员上了茶,不一会一个穿西装的男子走过来:“唐宁来了!”唐宁笑说:“你锅里搁什么了,我几天不吃就想?”转头对我说:“这儿的老板!”我对老板笑着问候:“你好!”老板却对着唐宁估做认真地说:“我说你怎么那么玩命地教球呢,原来家里的媳妇够漂亮的!”唐宁也不否认,只推了他一把:“快上菜吧!”

    老板溜达着走了。唐宁对我说:“这也是跟我学球。”

    火锅上来了!唐宁属于话不多的人,是个很好的吃伴儿,吃得多,也吃得香,不由得我也吃了很多,两个人一边吃一边不时地聊几句,大都是打球时大家出的糗,等唐宁付账的时候,已经撑得坐不住,站起来环顾左右,想上次我和林启正坐的是那个位子,找到那个位子的时候,就看到林启正坐在那里,似是并没有看到我,一个人吸着烟,看着窗外,雪白的衬衫把周围的一切都映得暗淡下去,一只小火锅在他的桌上冒着热气,我似乎可以听到锅开的咕咕声。

    老板拿着帐单过来:“唐宁,你成心的吧,早就叫你别给钱的!”说着把两百块钱扔下。唐宁仗着个子高,动作快,钱也不拿,拉着我就要走。

    老板挡在唐宁的身前。唐宁说:“如果你不收钱,我以后不来了,也不会带朋友来。”老板看着我说:“你家唐宁太好了,给我介绍了好多客人!”

    我不由得又去看林启正,他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唐宁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轻声问我:“是熟人吗?”

    我犹豫要不要过去打声招呼,正碰上林启正转头,我们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我说:“是个客户,我过去打声招呼!”我走到林启正的桌子前说:“喜欢这儿的火锅了?”只能说这种不咸不淡的话。林启正看着我不说话。

    我被他看得心虚,不由得低下头,转念一想又觉我为什么要心虚?看了看他面前的桌子,他好像并没吃什么,不想让唐宁等得太久,我说:“你慢用,我先走了!”

    林启正把头又转向窗外。

    第十八章:他有多恼我都不敢想

    夜里,林启正那转向窗外的脸,总在我的脑海里出现,直至醒来,再也睡不着,其实白天已很劳累,费神费力的,以往,我总是睡得不错,这些年如此辛苦的工作而不曾累垮也是得益于我的睡眠,让我可以迅速地恢复体能,继续工作,可今夜我睡得如此不踏实。

    我想到林启正说吴桐为了我买了天一的话,我并不觉得完全是这样,吴桐总归是生意人,林启正说这话是在调侃我呢?还有林启正的股权卖给了谁?今后他会怎么办?又想到林启正孤单单地坐在火锅店,坐在我和他一起吃饭的桌子边上,看到我,心里在想什么?他不理我是因为看见我和唐宁在一起吗?

    他想摸我的脸,我躲开,他的手带着他特有的体温留在我头发上,天知道我拒绝他是多么困难,虽然我们已经分开了这么久,但他的体温犹在我的身上,我尽量的麻痹自己,不去主动感受,而今天,他那么清晰的出现。

    翻来复去中天亮了,无论你想什么,也要起床上班。

    到了所里,我主动去了高展旗的办公室,高展旗看到我笑嘻嘻地放下手中文件:“想我了吧,我就不看你去,你不是老闲我贫吗?”这还不贫?

    高展旗最近是消停了不少,可能也是和年龄有关或者是这次恋爱的对像与以往不一样,对他产生了影响?人总是在变的。

    我懒得理他,坐下来,准备跟他开门见山:“林启正把股权卖给谁?”高展旗无奈地撇嘴:“我不告诉你,是想让你往前看,别老想他的事儿,你看吴桐,比他强百倍,要不是为跟你套近乎,人干吗买天一呀?”说着就走嘴。

    高展旗看我不说话,走过来靠在我坐的沙发旁:“我们跟致林的合同也就维持今年一年了,林启重才不会用我们。”不无懊丧:“他们兄弟之间有优先认购权,林启正的股权,被林启重买了。”他拍拍沙发:“走了一单大买卖。”“他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我仍然不明白。“我凭什么告诉你?”高展旗又赖皮起来:“你请我吃顿大餐还行。”我踢他:“赶紧说,说完就吃去。”“出来混都是要付出代价的。”高展旗满足了,敲了敲我的头:“三亚的项目,致林没投一分钱,都是林启正从香港弄来的资金,即然林洪这样分配财产,林启正就把三亚的项目从致林里分离出去,准备自己自组公司单干,那不就得投钱吗?”

    我明白了,林启正不太适合与人合作,尤其是他们兄弟各怀鬼胎。他这一年多在香港,致林一直是林启重主事,公司已脱离了他的掌控,林启重在林洪在的时候还私自挪用资金,更何况现在,所以林启正这个决定也算是明智的吧?

    高展旗挥手打断了我的思路:“还有内幕消息,想不想听?”他故弄玄虚,我不想知道什么了,站起来准备离开。高展旗也真的没说什么,这种情况很少,一般情况下,他不会把要说的话咽回去。

    不由的我看了看他。他也正看着我,用少有的认真的表情。我等着他说话。终于,他问我:“邹雨,你对吴桐怎么想的?你别跟我说吴桐对你没什么?”我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以后银河要是还有活儿的话,你去吧!包括天一的事儿!”

    再去天一,我主动找银河请的对天一审计的审计师交谈了一会儿,我希望了解银河买天一的理由。

    审计师觉得很惊奇:“邹律师,你怎么对这个有兴趣?”我知道因为我太急切,而忘记了职业中的规矩,我越界了。

    有一天,轮到我向吴桐汇报工作,等我说完了准备离开,吴桐叫住了我:“邹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买天一吗?”我的心揪了起来,他这样直接,我没有准备,不知道他会说什么,我调整自己的表情,回过头来:“经营的事儿我不懂,有一次无意识地听说,很多本地企业都想买呢,那一定是个赚钱的好买卖。”“是啊,遍地是黄金,就看你在哪块儿地上捡了。”

    吴桐用了调侃的语气。我也想把自己的看法告诉他:“不过,这离北京远,异地企业的管理历来是个难题。”俗话说得好,天高皇帝远哪!他笑:“小农思想!照你这样说,那些跨国公司怎么搞?”

    我汗颜,只想这么一提,让他打退堂鼓,没想到反让自己受到教诲。

    “我想了解你住的这个城市!”我正虚着呢,他又来这么一句,我楞住,那也不用买天一吧。“你觉得怎么样?”他又问。我静下心来,希望一切都停止到这,不要再让他说下去,我装傻:“你做什么,我都不觉得错,你是谁呀?智商一百四。”这是我从网上介绍他的八卦上看来的。

    可是这句话让他会错意,他笑着站起来,走向我,我软弱的要坐地下了。

    正在这时,我的电话响,是唐宁,真是天助我也!他提醒我今天打球,我说:“好!我马上到!”今天我要好好谢谢唐宁!

    我不想让吴桐说出让我无法回答他的话,我不想让他觉得他已经低下了身子,但最终踢到了铁板,他有多恼怒我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