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世无定事 > 第16章

第16章

作者:西德尼·谢尔顿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杰森-柯蒂斯脑海里一直萦绕着佩姬-泰勒的形象,挥之难去。他给本-华莱士的秘书挂了个电话。“喂,我是杰森-柯蒂斯。我需要佩姬-泰勒的住宅电话号码。”

    “当然可以,柯蒂斯先生。请稍候。”她把号码报给他。

    霍尼接的电话。“塔夫特医生。”

    “我是杰森-柯蒂斯。泰勒大夫在吗?”

    “不,她不在。她在医院值班。”

    “哦。太遗憾了。”

    霍尼听出他口气中流露出非常失望。“如果有什么紧急情况,我可以”

    “不,没有。”

    “我可以给她传个口信,让她给你去电话。”

    “这很好。”杰森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给了霍尼。

    “我会给她带到这个口信的。”

    “谢谢你。”

    “杰森-柯蒂斯来过电话,”佩姬回到公寓时,霍尼对她讲。“他好像很精明强干。这是他的电话号码。”

    “把它烧了。”

    “你不打算给他回电话?”

    “不,永远不。”

    “你还在留恋着阿尔弗雷德,是吗?”

    “当然不是。”

    这就是霍尼从她那里得到的全部反应。

    杰森又等了两天才再一次打电话。

    这回是佩姬接的电话。“泰勒医生。”

    “喂,你好吗!”杰森说。“我是柯蒂斯医生。”

    “医生?”

    “你也许记不得我了,”杰森轻松地说。“我两天前曾和你一道查过房,并且请你同我吃晚饭。你说过——”

    “我说过我很忙。我现在还是很忙。再见,柯蒂斯先生。”她狠狠地把话筒掼下。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霍尼问她。

    “什么也不为。”

    第二天早晨6点钟,见习医生们集合好,正准备跟佩姬去开始上午的查房时,杰森-柯蒂斯露面了。他身穿一件白大褂。

    “我希望自己没迟到,”他由衷地说道。“我得穿上白大褂才行。我记得不穿白大褂时,你是多么不高兴啊。”

    佩姬恶狠狠地喘口大气。“跟我来,”她说道,然后领着杰森走进空无一人的医生更衣室。“你在这儿干什么?”

    “跟你说老实话,我一直在担心着我们前两天看过的那几个病人,”他真心诚意地说。“我来看看他们每个人是不是都挺好的。”

    这家伙真叫人气不打一处来。

    “你为什么不到外头去盖盖房子什么的?”

    杰森看着她,然后轻声说:“我正在努力呢。”他掏出一大把入场券。“瞧,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我买了今晚巨人队比赛的票子,戏票,歌剧票,还有音乐会的票。随你挑。这些票都不能退的。”

    这家伙真让人恼火。“你总是像这样把钱往水里扔吗?”

    “只是在恋爱的时候,”杰森说。

    “稍等一刻——”

    他把票递上来。“挑吧。”

    佩姬把手伸过去,一把抓过所有的票。“谢谢你,”她甜甜地说道。“我要把这些票全送给我的门诊病人。他们多数人还没有机会去过戏院或者歌剧院呢。”

    他笑着说“这太妙了!我希望他们喜欢。你愿同我一道吃晚饭吗?”

    “不。”

    “不管怎么说,你总得吃吧。你不想改变决定吗?”

    佩姬心里对入场券的事突然觉得有那么点内疚。“我恐怕我不会是个好伴。我昨夜值了一通宵班,况且”

    “我们晚上可以早些开始。说话算数。”

    她叹了口气。“好吧,不过”

    “太好了!我在哪儿接你?”

    “我7点下班。”

    “我准时来这儿接你。”他打了个哈欠。“现在我得回家再睡它一觉了。这么早起床太让人痛苦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佩姬看着他离开,她忍不住笑起来。

    当晚7时,杰森到医院接佩姬,监管护士说:“我想你会在值班室找到泰勒大夫的。”

    “谢谢。”杰森顺着走廊来到值班室。门是关着的。他敲了一下,没人答应。他又敲了一下,然后推开门朝里看。佩姬正躺在帆布床上,睡得很沉。杰森走过去,在她身边站了好大一会儿工夫,俯看着她。我要和你结婚,女士,他心里想着。他蹑手蹑脚走出房间,回身轻轻把门关上。

    第二天上午杰森正开会时,秘书捧着一小束鲜花进来。送花卡片上写着:我十分抱歉。瑞普。杰森大笑。他给正在医院的佩姬打电话。

    “这是你的约会对象在打电话。”

    “我实在为昨晚的事抱歉。”佩姬说。“我很不好意思。”

    “别这样。不过我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

    “瑞普是安息的意思呢,还是指在凡-温克尔的那位瑞普先生?”

    “你随便挑吧。”

    “我挑今天的晚餐。我们能再试一次吗?”

    她迟疑着。我不想卷进去。你还在留恋着阿尔弗雷德,是吗?

    “喂,你听见了吗?”

    “是的。”就一个晚上不会有什么妨害的,佩姬作了决定。“好的。我们可以一道吃晚饭。”

    “太好了。”

    佩姬那天晚上穿衣打扮时,凯特说:“看上去好像你有一场非同寻常的约会。那人是谁?”

    “他是个医生建筑师,”佩姬说。

    “是个什么?”

    于是佩姬把来龙去脉讲给凯特听。

    “他像是个好玩的人。你对他有意思吗?”

    “并不真有。”

    那晚过得非常愉快。佩姬发现杰森很容易相处。他们谈着一切,又好像什么也没说,时间似乎飞逝而去。

    “跟我说说你的事,”杰森说。“你是在哪里长大的?”

    “你不会相信我说的。”

    “我保证我会的。”

    “好吧。刚果、印度、缅甸、尼日利亚、肯尼亚”

    “我不信。”

    “这是千真万确的。我父亲为世界卫生组织工作。”

    “谁?我认输了。难道这是艾伯特与考斯特洛故事的翻版吗?”

    “是世界卫生组织。他是医生。我童年时代跟他去过好多第三世界国家。”

    “这对你来讲一定非常艰难吧。”

    “这是激动人心的。最困难的莫过于在一个地方从来都呆不长,没法交朋友。”我们不需要任何别的人,佩姬。我们永远互相属于对方。这是我妻子,卡伦。她抖落掉往事的回忆。“我学会了很多稀奇古怪的语言和异国的风俗习惯。”

    “举个例子。”

    “好吧,举个例子来说,我”她想了片刻。“在印度,人们相信死后复生之类的事,而来世取决于今生的所作所为。如果你是个坏人,下辈子便成为畜牲。我记得在一个村庄里,我们有条小狗。我常常想知道,他前世是谁,干过什么坏事。”

    杰森说:“也许他只是乱咬一气,毫无目标?”

    佩姬笑着说:“还有围堵扣押。”

    “围堵扣押?”

    “这是一种非常有力的惩罚形式。一群人包围一个人。”她不往下说了。

    “还有呢?”

    “就这样了。”

    “就这样了?”

    “他们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而他却不能动,也不能离开。他就这样一直被包围着,直到他向他们的要求屈服。这种情况可能持续很长很长时问。他一直呆在圈子里,包围他的人群倒可以换班。我曾见过一个人试图逃出包围。他们就把他打死了。”

    这段回忆让佩姬发抖。平常很友善的人变成一伙尖叫和疯狂的暴徒。“我们离开这里,”阿尔弗雷德叫着。他拽着佩姬的膀子,带她去一段安静的后街。

    “这太可怕了,”杰森说。

    “我父亲第二天就把我们送走了。”

    “我真希望能认识你父亲。”

    “他是个非常出色的医生。他本可以在纽约的帕克大街大获成功,但他对金钱毫无兴趣。他的唯一兴趣就是救助生灵。”就像阿尔弗雷德,她想。

    “他后来出了什么事?”

    “他在一场部族战争中被杀害了。”

    “我很难过。”

    “他热爱他的工作。起初,当地人和他过不去。他们非常迷信。在遥远的印度乡村,每个人都有一个算命用的天宫图,都是村里占星术士做的,他们靠这个生活。”她笑着说。“我很喜欢我的那个。”

    “他们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将来会跟一位年轻英俊的建筑师结合?”

    佩姬看着他,坚定地说“没有过。”对话正在变得过于涉及个人啦。“你是建筑师,所以你会喜欢我下面说的话。我是在枝条垒起的茅草屋里长大的,泥巴地,茅草顶,老鼠和蝙蝠喜欢在这里作窝。我也在没窗户的土屋里住过。我的梦想就是有朝一日能住进一幢两层楼的舒适房子里,有长廊,绿色草坪和白色围栏,还有”佩姬停下来。“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谈起这些的,但是你确实问了。”

    “我很高兴我问了,”杰森说。

    佩姬看看手表。“我不知道已经这么晚了。”

    “我们还能再这样吗?”

    我不想让他误会,在歧途上走得太远,佩姬心想。这不会产生什么结果的。她想起凯特曾对她说过的话。你抱住不放的只是个幽灵,快放手。她看着杰森,说道:“可以。”

    第二天清晨,一名信差带着个包裹来了。佩姬给他打开门。

    “我给泰勒大夫送东西来了。”

    “我就是泰勒大夫。”

    信差惊讶地看着她。“你是个大夫?”

    “是的,”佩姬耐着性子说。“我是医生。你有什么意见吗?”

    他耸耸肩。“不,女士。一点也不。请你在收条上签名好吗?”

    包裹重得让人吃惊。佩姬好奇地把它搬到客厅的桌子上,然后打开。里面是一个缩微的模型,一座漂亮的带长廊的白色二层楼房,房前是一小块绿草坪和花园,周围是白色的围栏。他一定是熬了个通宵赶做出来的。还有一张卡片,上面是:

    我的[]

    我们的[]

    请勾一个。

    她坐在那儿,长久地看着这个模型。房子是对了,但人是错了。

    我到底怎么啦?佩姬问自己。他聪明,有吸引力,又很可爱。她知道毛病出在哪里。他不是阿尔弗雷德。

    电话铃响起来。是杰森。“你拿到房子了吗?”

    “它真美极了!”佩姬说。“太谢谢你了。”

    “我愿为你造出真的来。你填过方框了吗?”

    “没有。”

    “我是个有耐心的人。今晚有空一起吃晚饭吗?”

    “有空,不过我得警告你,我一整天都要动手术,到了晚上我会精疲力尽的。”

    “我们早点开始。顺便说一句,是在我父母家里。”

    佩姬迟疑了片刻“哦?”“我已经把你的一切都和他们讲过了。”

    “那好。”佩姬说。事情进展得也太快了。这让她感到不安。

    佩姬挂上电话,心里在想:我实在不该这样做。到晚上,我会累得要命,什么事也不想干,只想睡觉。她想回电话给杰森取消约会。现在再这样太迟了。我们就早点开始吧。

    那晚佩姬穿衣打扮时,凯特说“你看上去很疲劳。”

    “是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出去?你该上床睡觉去。要不你就是精力过剩?”

    “不。今晚不。”

    “又是杰森?”

    “是的。我要去见他的父母。”

    “啊。”凯特摇摇头。

    “一点不像你想的那样,”佩姬说。确实一点也不像。

    杰森的父母住在太平洋高地区的一座漂亮房子里。杰森的父亲70多岁,一副高尚派头。杰森的母亲是个热情而朴实的人。他们一下子就让佩姬觉得亲切,没有拘束。

    “杰森跟我们说过这么多有关你的事,”柯蒂斯太太说。“可他没告诉我们你这么漂亮。”

    “谢谢你。”

    他们来到书房,里面全是杰森和他父亲设计的房屋模型。

    “我想就在你我两人之间说说,杰森,他的曾祖父,还有我,给旧金山添了不少景致呢,”杰森的父亲说。“我儿子是个天才。”

    “我就是这样不断跟佩姬说的,”杰森说。

    佩姬笑起来。“我相信这点。”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她努力挣扎着不让自己睡过去。

    杰森在注视着她,很关切。“我们去吃晚饭吧。”他建议道。

    他们来到大餐厅,四壁是橡木镶板,陈列着诱人的古董,墙上是好几幅肖像画。一个女佣过来上菜。

    杰森的父亲说:“那边那幅肖像是杰森的曾祖父。他设计的房于在1906年大地震时全毁了。太遗憾了。它们都是无价之宝。晚饭后我给你看看这些建筑物的照片。”

    佩姬的脑袋搭拉到餐桌上。她已经沉沉地睡着了。

    “我很高兴还没上汤,”杰森的母亲说。

    肯-马洛里有麻烦了。为凯特打赌的事,很快就在整个医院里张扬开了,赌注迅速加大到了1万美元。马洛里对自己的成功过于自信,以致使赌注大大超过了他的支付能力。

    如果我输掉,我就有大麻烦了。不过我是不会输的。大师动手的时候到了。

    凯特正在医院小餐厅里和佩姬、霍尼一道吃午饭,马洛里在这时朝她们这张桌子走来。

    “我来加入你们这伙,不介意吧,大夫们?”

    不说女士们,不说姑娘们,而说大夫们。过敏型的,凯特挖苦地想到。“一点也不,坐下吧,”凯特说。

    佩姬和霍尼交换了一下眼神。

    “好吧,我得先走了。”佩姬说。

    “我也是。等会儿见。”

    马洛里看着佩姬和霍尼走开。

    “上午挺忙吧?”马洛里问道,并且摆出一副似乎很关心的样子。

    “哪天上午不忙呢?”凯特给了他一个热情和鼓励的笑靥。

    马洛里小心翼翼地制订了他的战略。我要让她知道我只对她作为一个人感到兴趣,而不只是作为一个女人感到兴趣。她们都特别反感被人当成xìng交对象。和她谈谈医学。我得慢慢来,悠着点儿。我有足足一个月时间来把她弄到手。

    “你听说过特恩布尔太太的尸体解剖报告吗?”马洛里开始了。“那女人胃里居然有个可口可乐的瓶子!你能想象得出怎么”

    凯特朝前欠欠身。“你星期六晚上有事吗,肯?”

    马洛里一下子没转过弯来,完全失去了警惕。“什么?”

    “我还以为你会带我出去吃晚饭呢。”

    他感觉到自己的脸都要胀红了。我的上帝啊!他想。这可不得了!她哪里是什么同性恋女人。那帮家伙这么说是因为他们得不到她。好吧,我马上就要得到了。她这已经是在邀我了嘛。他尽力回想着原来打算星期六和谁约会的。萨莉,手术室的那个小护士,她可以再等等。

    “没什么大事,”马洛里说。“我喜欢带你去吃晚饭。”

    凯特把手放在他的手上。“好极啦,”她柔声细语地说。“我正在盼着哩。”

    他张开嘴笑着说“我也是呢。”你不知道这值多少钱,宝贝儿。值一万美元呢!

    那天下午,凯特向佩姬和霍尼作了汇报。

    “他的嘴张得好大!”凯特大笑。“你们要是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就好了!他看上去就像是吞下金丝雀的猫。”

    佩姬说:“记住,你是猫。他才是金丝雀呢。”

    “你们星期六晚上干什么?”霍尼问。

    “有什么建议?”

    “我有,”佩姬答道。“计划是这样的”

    星期六晚上,凯特和肯在海边的爱米利奥餐馆吃晚饭。她为此精心地打扮了一番,穿了一件白色露肩式的棉质长裙。

    “你这样子真是动人心魂,”马洛里说。他谨慎小心地敲打着正确的音符。赞赏,但不要挑逗。马洛里决定尽可能表现出他最可爱之处来,但这已没有必要。很快他就明白,凯特是情愿让他快活呢。

    喝酒的时候,凯特说:“所有的人都在谈论,说你是个好了不起的医生哩,肯。”

    “好吧,”马洛里谦恭地说“我接受过良好的训练,我对病人非常关心。他们对我很重要的。”他说话口气里充满真诚之意。

    凯特把手放在他的手上。“我肯定他们是很重要。你是哪里人?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那个真正的你。”

    我的天呐!马洛里心想。这完全是我惯用的招数嘛。他觉得事情如此轻松容易实在是不可思议。他对女人是很有研究的,他的雷达知道她们发出的各种信号。她们可以用一个眼神,一次微笑,甚至说话的声调来表达同意。但凯特的信号让他的雷达失灵了。

    她前倾着身体挨着他,嗓音有些嘶哑。“我想知道一切。”

    他晚餐时一直在谈论着自己,每一次当他试图把话题转到凯特身上时,她都说:“不,不。我想听到更多的。你的生活经历太让人着迷!”

    她对我神魂颠倒了,马洛里有了判断。他真希望当初赌注下得更大一些就好了。我说不定今晚就赢了呢,他心里在想。喝咖啡的时候,凯特说“你愿意到我公寓来再喝杯夜酒吗?”他觉得更有了把握。

    赢啦!马洛里抚摸着她的手臂,轻声说:“我太愿意了。”那帮家伙都发疯啦,马洛里想。她是我碰到过的最淫荡的女人。他有一种自己马上就要被人强奸的感觉。

    30分钟后,他们走进凯特的公寓套房。

    “很好,”马洛里说着,一边四处张望。“好极了。你一个人住在这儿吗?”

    “不。泰勒大夫和塔夫特大夫和我一起住。”

    “哦。”她可以听出他话中的遗憾意思来。

    凯特给他一个调皮的微笑。“不过她们很迟才会回来。”

    马洛里开心地笑了。“好。”

    “你想喝一杯吗?”

    “想喝点。”他看着凯特走到小吧台前,调了两杯酒。她的屁股长得真漂亮,马洛里心想。而且模样也真他妈好看,我跟她上床睡觉还能赢它一万美元。他开怀大笑起来。

    凯特转身问“什么事这么开心?”

    “没事儿。我正在想,能和你单独在一起,我有多幸运啊。”

    “我才是那幸运的人呢,”凯特热烈地说。她递了一杯酒给他。

    马洛里举起酒杯,开始说“这是为”

    她抢在他前头说“这是为咱们的!”

    他点点头。“我就为这个干。”

    他想说“来点音乐怎么样?”他刚一张嘴,凯特说“你想听点音乐吗?”

    “你真是善解人意。”

    她放了一张科尔-波特的旧流行曲。她偷偷看了一下手表,然后面对马洛里。“你喜欢跳舞吗?”

    马洛里靠近她。“这要看和谁跳了。我喜欢和你跳。”

    凯特进入他的怀抱,他们开始跟着梦幻般的柔缓音乐跳起来。他感到凯特的身子正紧紧贴在他身上,他知道自己的欲火已经被凯特挑起来了。他紧紧搂着凯特,凯特抬头朝他微笑。

    现在是收紧包围圈,捕获猎物的时候了。

    “你真让人疼爱,你知道,”马洛里嘶哑地说。“我从第一次见到你那一刻起,就一直想要你。”

    凯特看着他的眼睛“我对你也是一样的,肯。”他的嘴唇向她的凑过去,给了她一个充满激情的吻。

    “我们去卧室吧,”马洛里说。他突然觉得熬不住了。

    “哦,好的!”

    他搂着她,她开始引着他朝卧室走去。就在这时,佩姬和霍尼走进来。

    “嗨,是你们啊!”佩姬叫起来。她吃惊地看着肯-马洛里。“噢,马洛里大夫!我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你。”

    “嗯,我我”

    “我们出去吃晚饭的,”凯特说。

    马洛里暗地里怒不可遏,又不便发作。他转身面对凯特说“我该走了。太晚了,明天还有很多工作要干。”

    “哦。你要走了,我真难过,”凯特说。她的目光中满含期待。

    马洛里说“明晚怎么样?”

    “我很愿意”

    “太好了!”

    “但不行”

    “噢,好吧,那就星期五怎么样?”

    凯特皱皱眉。“噢,亲爱的。我恐怕星期五也不成。”

    马洛里变得绝望了。“星期六?”

    凯特笑了。“星期六太好了。”

    他点点头,如释重负。“好的,就在星期六。”

    他转身对佩姬和霍尼说:“晚安。”

    “晚安。”

    凯特把马洛里送到门口。“做个好梦,”她柔情地说。“我会梦见你的。”

    马洛里紧握她的手。“我相信美梦终会成真。我们会补偿今晚的遗憾的。”

    “我都等不及了。”

    那天夜里,凯特躺在床上想着马洛里的事。她恨他。但让她吃惊的是,她这个晚上过得很舒心。她相信马洛里也很快活,除了他正在玩的游戏之外。要是这是真的,不是游戏就好了。她还不清楚这会是一场多么危险的游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