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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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刺客的人头掉在了地上，因为速度太快，他的身体还站了一会儿才倒下。
舒予将剑撑在地上，刚刚因为用力过猛，她的手有些脱力了，现下抖得厉害。
本来已经准备好迎接死亡的舒薏芫和燕姗两人因为这一变故惊了一惊，然后燕姗见那人死得如此恐怖，本来就没什么血色的脸如今更加苍白。
“别怕……”舒薏芫毕竟是武将家出身的xiǎo jiě，胆识比燕姗大了不知多少。
原本她以外自己与怀中的这个人此生再无瓜葛，却没有想到发生了这样的意外，刚刚她在想，或许她们生不能在一起，死后也许可以一起走过奈何桥也不错。
她对燕姗，究竟是恨，还是怨，还是爱，早就已经分不清了。
“她受伤了，我这有金疮药，先上些药吧。”舒予拿出一个小药瓶，这是乞颜卓雅给她的jí pǐn的金疮药。
“多谢。”舒薏芫接过金疮药，因为燕姗的伤在左肩上，舒薏芫微微将对方的衣衫褪下些，好露出伤口。
燕姗原本苍白的面容，终于泛了些红色，这一刻她只愿意对方就这样一直抱着自己，哪怕就这样让自己去死也好。
最后，舒薏芫撕下了自己的一片裙角，给燕姗包扎好。
“需要我去找人吗？外面的那些宫女和太监都已经被杀了。”舒予指着外面道。
“……”舒薏芫抬头间，突然看到了舒予手上拿着的清渊剑，霎时什么话也说不出……
“清渊剑……”好半晌，舒薏芫才喃喃出声。
“什么？”就连失血过多，精神有些不大好的燕姗，听到这句话后不顾自己身上的伤挣扎着转了过来。
“清渊剑……”燕姗脸上浮现出和舒薏芫一模一样的神色。
两人都这样一副表情看着自己，准确来说是看着自己手中的清渊剑，舒予皱了皱眉，有些警惕，他可没有忘记柳尚书告诉自己这把剑可是不能在皇宫里出现。
“你和哥哥，是什么关系？”即使面对生死危险，心境依然平淡如水的舒薏芫终于不再冷静，“你和哥哥，也就是舒璟轩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会有他的配剑？”
哥哥？难道这个人就是传说中那个被废的皇后？自己师傅的mèi mèi？
“如果你说的是前天狼军统帅舒璟轩将军，那么我应该是他徒弟。”
“徒弟？我怎么不知哥哥有徒弟？”舒薏芫看了看舒予不过点点大的年纪，而哥哥已经埋骨沙场八年了……
“我原来我也不知道我师傅是舒璟轩将军，是柳尚书说的。”
“柳尚书……”他是哥哥的好友，既然他这么说，那么一定没错！“难道哥哥没有死？小姑娘，你师傅呢？”
“我师傅已在三年前病逝。”
“病逝？”舒薏芫来不及消化这惊人的消息，又迎来了这样一个噩耗，双眼中泪水不自觉的滴落。
“薏芫……”燕姗心中是无比的疼惜，但是却一动也不敢动，连为她拭泪都不敢……因为她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资格。
“我没事儿……”舒薏芫抬手将自己的眼泪擦干，“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舒予， ‘麾蛟龙使梁津兮，诏西皇使涉予’的予！ ”
“舒予？好名字……”舒薏芫眼眶虽然还湿润，但是已经带上些笑意：“哥哥他无儿无女，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既然他也给你取了舒姓，那么你便是我们舒家的人，你应该叫我姑姑。”
舒予：……姑姑？
……
另一边，酒宴还未结束就先开溜的乞颜卓雅顺手拿了桌上的两盘糕点准备带给舒予吃，却没有想到回到房间里时房内空无一人。
“怎么回事？你知道予儿在哪里吗？”乞颜卓雅问守在门口的一个宫女。
“回殿下，舒xiǎo jiě去后花园散步了。”
“散步？大晚上的散什么步啊？算了，我去找她吧。”乞颜卓雅抱着盘子朝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不远处，她突然看到阿仁娜领着一个宫女急匆匆的走，于是把她喊了下来：“阿仁娜，你怎么在这里？予儿呢？”
“殿下！”阿仁娜与那个宫女立刻跪拜下来，“回殿下的话，奴与舒姑娘在御花园迷了方向，舒姑娘要奴去寻人带路。”
“予儿人现在在哪儿？”
“就在前面……”阿仁娜指了指方向。
乞颜卓雅没等阿仁娜说完，就直朝着她指的那个方向跑。
不一会儿，果然就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站在夜色下。
“予儿！”乞颜卓雅乐颠颠的跑了过去：“大晚上的，还这么冷，跑出来做什么？”
“我一个人待在屋子里，有些闷得慌。”舒予解释。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应该陪着你的，以后不会让你一个人的……”乞颜卓雅立刻自责起来，若是让她一个人呆在一个地方，她非被郁闷死不可，如今央着予儿进宫陪自己，却让她一个人呆着，都是自己的错……
“没关系，皇上的宴席你是肯定要去的，日后你还要去见太后，还有那些妃子公主们肯定也要找你，你不去是不行的。”舒予盘算了一下，这一个月乞颜卓雅可忙着呢。
“才不要，我只要陪着予儿！”听到舒予说的话，乞颜卓雅十分嫌弃的道：“我若不去，他们还能强压着我去不成？”
“不要任性，你如今是代表着克洛族的，不能丢了克洛族的脸面……”舒予看着对方依旧是一脸不情愿的样子，无奈的叹息一声道：“罢了，以后我陪你去，这样总行了吧？”
“予儿你不用勉强的，我若不想去，有一千个理由可以圆回来，不过还是你最好了！”乞颜卓雅熊抱着舒予，不过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让她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予儿！什么你的身上会有血腥味儿？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还是你受伤了？”乞颜卓雅闻到那股不寻常的味道之后，立刻紧张的检查乞颜卓雅有没有受伤。
“没关系，这血不是我的。”舒予对乞颜卓雅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这件事我回去再跟你说好吗？这里人多眼杂。”
“嗯嗯！”乞颜卓雅点了点头，眸光中的紧张之色还是没有退祛，她没有想到只不过是自己离开了予儿几个时辰，就让予儿遇上了危险！
这更加坚定了她日后不能离开予儿的信念！
“我以为三哥只是在说笑呢，没想到皇宫中居然真的那么危险，他们中原的那些人自相残杀就算了，就怕一不小心把我们连累进去。”乞颜卓雅牵起舒予的小手往回走，“当年就有一次使节来访，不过不是我们克洛的人，他就被人杀啦，最后查清楚其实是他们中原的那些人内斗，那个使节成了一枚棋子而已。”
“对了予儿，你饿不饿？我给你带来了一盘糕点。”
舒予是有一点饿了，不过她刚刚杀了人，还没有洗手……
“来，我喂你，啊……”乞颜卓雅拈起了一块糕点，放到了舒予的嘴边。
舒予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于是她乖乖的咬了一口。
“中原这边糕点甜腻腻的，我不大喜欢，不过我估摸着予儿你应该喜欢这个，中原皇宫里不说别的，至少这御膳房的手艺还是顶尖的。”乞颜卓雅说着说着，突然借着月光十分眼尖的看到舒予嘴角有一点糕点的碎屑。
“予儿你等一下。”乞颜卓雅停了下来。
舒予闻言疑惑地停了下来。
乞颜卓雅突然凑近，将唇凑到了舒怡的嘴边，小舌轻轻一舔，将那一点碎屑带入了自己的口中。
“嗯……味道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舒予的脸瞬间红的跟番茄一样，恼羞成怒之下，她举起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清渊剑直接向乞颜卓雅打去。
“啊！予儿我知错了！别打别打！”乞颜卓雅也没敢躲，只是一手护着头，硬生生挨了一下。
其实舒予看似打得很重，其实到最后关头还是卸了力道，打在乞颜卓雅头上根本不疼，可是那货却是无限度的夸张，弄得好似得了绝症般要死要活的。
“哼，你若不走，那我走了。”舒予哼了一声，掉头就走。
“哎哎，别啊，予儿等等我！”
……
宫中的人为乞颜卓雅准备的屋子里，点亮了一盏油灯，借着油灯的光亮，舒予一点一点擦洗着自己的清渊剑。
“姑姑！”乞颜卓雅听到舒予说的事情之后，大叫了一声：“舒予你的姑姑！”
“也并非是亲姑姑，她是我师傅的亲mèi mèi，她说我师傅无儿无女，我这个唯一的徒弟就像他的女儿一样，所以她让我喊她姑姑。”
不得了了！乞颜卓雅心中所想早就不知跑到哪个地方去了，舒予的姑姑，那岂不就是我马上要见到予儿的长辈？怎么办，她好紧张！
一旁的舒予完全不知道在她身旁看似急得团团转的乞颜卓雅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不过是自己的姑姑，她着什么急呀？
“予儿，你说我下次见姑姑的时候应该带些什么东西吗？”
“……为何你要喊她姑姑？”
“予儿的姑姑，不就是我的姑姑嘛？”乞颜卓雅说的理直气壮。
舒予：“……”这是何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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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予将剑撑在地上，刚刚因为用力过猛，她的手有些脱力了，现下抖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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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舒薏芫毕竟是武将家出身的xiǎo jiě，胆识比燕姗大了不知多少。
原本她以外自己与怀中的这个人此生再无瓜葛，却没有想到发生了这样的意外，刚刚她在想，或许她们生不能在一起，死后也许可以一起走过奈何桥也不错。
她对燕姗，究竟是恨，还是怨，还是爱，早就已经分不清了。
“她受伤了，我这有金疮药，先上些药吧。”舒予拿出一个小药瓶，这是乞颜卓雅给她的jí pǐn的金疮药。
“多谢。”舒薏芫接过金疮药，因为燕姗的伤在左肩上，舒薏芫微微将对方的衣衫褪下些，好露出伤口。
燕姗原本苍白的面容，终于泛了些红色，这一刻她只愿意对方就这样一直抱着自己，哪怕就这样让自己去死也好。
最后，舒薏芫撕下了自己的一片裙角，给燕姗包扎好。
“需要我去找人吗？外面的那些宫女和太监都已经被杀了。”舒予指着外面道。
“……”舒薏芫抬头间，突然看到了舒予手上拿着的清渊剑，霎时什么话也说不出……
“清渊剑……”好半晌，舒薏芫才喃喃出声。
“什么？”就连失血过多，精神有些不大好的燕姗，听到这句话后不顾自己身上的伤挣扎着转了过来。
“清渊剑……”燕姗脸上浮现出和舒薏芫一模一样的神色。
两人都这样一副表情看着自己，准确来说是看着自己手中的清渊剑，舒予皱了皱眉，有些警惕，他可没有忘记柳尚书告诉自己这把剑可是不能在皇宫里出现。
“你和哥哥，是什么关系？”即使面对生死危险，心境依然平淡如水的舒薏芫终于不再冷静，“你和哥哥，也就是舒璟轩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会有他的配剑？”
哥哥？难道这个人就是传说中那个被废的皇后？自己师傅的mèi mèi？
“如果你说的是前天狼军统帅舒璟轩将军，那么我应该是他徒弟。”
“徒弟？我怎么不知哥哥有徒弟？”舒薏芫看了看舒予不过点点大的年纪，而哥哥已经埋骨沙场八年了……
“我原来我也不知道我师傅是舒璟轩将军，是柳尚书说的。”
“柳尚书……”他是哥哥的好友，既然他这么说，那么一定没错！“难道哥哥没有死？小姑娘，你师傅呢？”
“我师傅已在三年前病逝。”
“病逝？”舒薏芫来不及消化这惊人的消息，又迎来了这样一个噩耗，双眼中泪水不自觉的滴落。
“薏芫……”燕姗心中是无比的疼惜，但是却一动也不敢动，连为她拭泪都不敢……因为她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资格。
“我没事儿……”舒薏芫抬手将自己的眼泪擦干，“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舒予， ‘麾蛟龙使梁津兮，诏西皇使涉予’的予！ ”
“舒予？好名字……”舒薏芫眼眶虽然还湿润，但是已经带上些笑意：“哥哥他无儿无女，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既然他也给你取了舒姓，那么你便是我们舒家的人，你应该叫我姑姑。”
舒予：……姑姑？
……
另一边，酒宴还未结束就先开溜的乞颜卓雅顺手拿了桌上的两盘糕点准备带给舒予吃，却没有想到回到房间里时房内空无一人。
“怎么回事？你知道予儿在哪里吗？”乞颜卓雅问守在门口的一个宫女。
“回殿下，舒xiǎo jiě去后花园散步了。”
“散步？大晚上的散什么步啊？算了，我去找她吧。”乞颜卓雅抱着盘子朝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不远处，她突然看到阿仁娜领着一个宫女急匆匆的走，于是把她喊了下来：“阿仁娜，你怎么在这里？予儿呢？”
“殿下！”阿仁娜与那个宫女立刻跪拜下来，“回殿下的话，奴与舒姑娘在御花园迷了方向，舒姑娘要奴去寻人带路。”
“予儿人现在在哪儿？”
“就在前面……”阿仁娜指了指方向。
乞颜卓雅没等阿仁娜说完，就直朝着她指的那个方向跑。
不一会儿，果然就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站在夜色下。
“予儿！”乞颜卓雅乐颠颠的跑了过去：“大晚上的，还这么冷，跑出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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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予儿，你饿不饿？我给你带来了一盘糕点。”
舒予是有一点饿了，不过她刚刚杀了人，还没有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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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予的脸瞬间红的跟番茄一样，恼羞成怒之下，她举起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清渊剑直接向乞颜卓雅打去。
“啊！予儿我知错了！别打别打！”乞颜卓雅也没敢躲，只是一手护着头，硬生生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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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若不走，那我走了。”舒予哼了一声，掉头就走。
“哎哎，别啊，予儿等等我！”
……
宫中的人为乞颜卓雅准备的屋子里，点亮了一盏油灯，借着油灯的光亮，舒予一点一点擦洗着自己的清渊剑。
“姑姑！”乞颜卓雅听到舒予说的事情之后，大叫了一声：“舒予你的姑姑！”
“也并非是亲姑姑，她是我师傅的亲mèi mèi，她说我师傅无儿无女，我这个唯一的徒弟就像他的女儿一样，所以她让我喊她姑姑。”
不得了了！乞颜卓雅心中所想早就不知跑到哪个地方去了，舒予的姑姑，那岂不就是我马上要见到予儿的长辈？怎么办，她好紧张！
一旁的舒予完全不知道在她身旁看似急得团团转的乞颜卓雅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不过是自己的姑姑，她着什么急呀？
“予儿，你说我下次见姑姑的时候应该带些什么东西吗？”
“……为何你要喊她姑姑？”
“予儿的姑姑，不就是我的姑姑嘛？”乞颜卓雅说的理直气壮。
舒予：“……”这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