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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偷情

作者:隔壁的加菲猫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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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怨恨又如何呢?皇上总归是君,将军府……总归是臣。

    但是云婉仪却一直藏在心里,没有告诉过陆家的任何一个人。在嫁入陆府之后, 云婉仪就知道,陆府上下, 最后能够几乎都没有能够得到善终, 几乎每一代威远将军, 都血洒疆场。

    就连陆家世世代代刻在祖祠的祖训,也是“武死战”三个大字, 云婉仪又怎么忍心告诉丈夫, 陆家用鲜血换来的, 不是帝王的尊重,而是猜忌呢?

    “你是说……”陆远听到这话,暗暗有些心惊,陆家到了陆远这一代, 已经完全不是一群泥腿子了,从陆远能够求取到云婉仪就能够看出来, 陆府已经开始向文武兼修的方向发展。

    功高盖主,这是每一个武将都忌惮的事情, 陆远本以为威远将军府还远远达不到这个地步, 没想到, 皇上的心思, 比他想象中的更难猜。

    陆远哪里会想到, 陆府现在的确是还不到功高盖主的时候,那是因为这辈子陆言蹊阻止了这一切。而陆府早在他求娶云婉仪的时候,就已经岌岌可危了。

    皇上现在还没有行动,完全是因为他还没有真正体会到云家在文人之中的地位。上辈子,为了阻止陆言蹊嫁入太子府,云瑾瑜表示了反对,导致满朝有一大半文官上奏请求皇上收回成命,甚至天下学子还有意上奏万人书。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皇上意识到了,云家,不仅仅是一个书香世家,云瑾瑜,不仅仅是一个当代大儒那么简单。而陆远作为西元第一武将,又与云家结亲,这样的联姻,无论是放在哪朝哪代,都不是帝王所乐意见到的。

    一旦帝王意识到了云家在文人之中的影响,那么在陆家的脖子上,就会悬上一把钢刀。陆言蹊不可能因为这一点就让父母和离,最后也就只剩下了一种办法:陆家,需要有一个闯祸的纨绔。

    陆言蹊只能通过自己的行动,告诉天下百姓,陆家的人并不是人人都完美,陆家的人也会犯错误。陆府出来的纨绔,会比其它府上的少爷更让人头疼,因为陆府有权有势,他无论做什么事,都不会得到惩罚!

    也只有这样,帝王才会对陆家放心:只要有陆言蹊在一天,陆府就要替陆言蹊收拾一天烂摊子,只要有陆言蹊一天,百姓提到陆远就不再是“保家卫国”的威远大将军,而是“纵子行凶”的无能父亲。

    而这一点,也被云瑾瑜所洞察:“自那之后,言蹊就三天闯一小祸,五天闯一大祸,而每次到了陆家应该论功行赏的时候,言蹊总会闯下一个能够在威远将军府承担范围之内的大祸……相公,你明白了吗?”

    这也是云婉仪在云瑾瑜提点之后,才观察出来的规律,陆言蹊平时其实轻易不闯祸,可一旦遇到将军府立了功的时候,陆言蹊总会去弄点动静,让陆远不得不拿这个功劳,去换他的平安。

    陆远听到这话心下一个“咯噔”,顺着云婉仪的话仔细回想着,突然发现,事实真的如夫人所说:平时小儿子惹事的规律是不定的,但是只要陆家或者陆家军立下了功劳,小儿子保准会去惹点事。

    “这……”陆远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一直以为陆言蹊没了陆家,就会被人欺负,现在他才发现,是陆家不能没有陆言蹊。

    “所以无论嫁人与否,言蹊注定不能入仕,既然现在言蹊愿意,那你也别太担心了。”绕了这么一大圈,云婉仪终于说到了重点,可是现在,云婉仪更担心另外一件事,“就是以后太子和静王万一……”

    云婉仪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太子虽为太子,但是满朝文武都知道,当今最喜欢的并不是太子,而是静王。即使太子是嫡长子,而西元国的组训,为了国之根本,轻易不得废太子,但是只要有帝王的宠爱,那这一切,谁有能说得准呢?

    “哼……先不说俞家老太爷对父亲有恩,就说当初言蹊把静王揍了一顿,就能看出来言蹊多不喜欢静王了,以后大不了咱们带着言蹊退守边关就是了!”陆远手一挥,就轻而易举地将别人需要深思熟虑的事情给定了下来。

    自古夺嫡都是成王败寇,陆远对从龙之功并不在乎,他更在意一家人的平安,到时候即使是舍去一身功名,能护一家人周全,也就足够了!

    云婉仪得到了陆远的保证,也就安了心,只要陆家不犯下大逆不道的罪行,不通敌叛国,不参与夺嫡之争,总归是能够保全性命的,云婉仪最怕的,就是丈夫舍不下功名地位。

    过了半晌,陆远才种种地叹了一口气:“以前是我错怪言蹊了……”

    看着丈夫自责的样子,云婉仪心中也多有不忍,伸手握了握陆远放在桌上的手腕:“谁能想到,言蹊小小年纪,会有这么重的心思?若不是父亲告诉我,我也不会想到。”

    “夫人为何不早一点告诉我?若是早一些,我又何至于……”陆远只要一想到,自己今天早上还因为言蹊闯祸的事,想要教训言蹊一顿,心中就是满满的愧疚。

    自己有着经世之才的儿子,为了陆府,只能敛其锋芒,甚至小小年纪就要背负着这么沉重的负担,自己这个当爹的非但不理解,反而还对儿子有诸多指责。

    “这不是怕你心里对皇上有疙瘩吗?”云婉仪低声说着,任谁忠心耿耿换来这样的结果,心里都会有疙瘩。

    夫妻俩不知道的是,他们谈话的内容,被自己问完话回来的大儿子听了个正着,因为是陆言泽的缘故,书房外守着的人就没有通传。

    等到渐渐听不见书房内谈话的声音之后,陆言泽才回过了神,此时陆言泽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紧握的拳头中,手掌上已然被自己的指甲掐出了深深的血印。

    陆言泽一直以陆家长子自居,自幼最大的梦想就是保家卫国,他自以为是地以为,自己将小弟保护的很好,甚至每次看到小弟肆意大笑的样子,还沾沾自喜。

    却没有想到,小弟从十二岁开始,就已经看明白了自己到现在还没看明白的事情!

    ……

    无论陆远和陆言泽心中有多震惊,现在陆言蹊本人可是淡定得很,正在自己的屋里逗着蟋蟀呢。

    “少爷……”观言看着趴在桌上逗蟋蟀的陆言蹊,忍了半晌,终于没忍住,开了口。

    “什么事儿啊?一脸为难的样子?”陆言蹊早就发现了自家小厮打从自己回来起,就一脸便秘的样子,但是既然观言自己不开口,他也没有必要问。

    即使现在观言开口了,陆言蹊也没有给观言一个多的眼色,反而换了根竹签,继续逗着手上的蟋蟀,嘴里还不时地发出“嘚儿”“嘚儿”的声音,企图引起蟋蟀的回应。

    观言看自家少爷连个眼神都欠奉的样子,也不尴尬,陆言蹊就是这么一个性子,既然已经开了口,就说明他在听,但是讲心里的疑问说出来的时候,观言才发现,自己怎么有那么一点说不出口呢:“就是您说您愿意……那个……太子……”

    “嗯,我说我愿意嫁与太子为妻。”观言不怎么说的出口的话,陆言蹊倒是说的贼顺溜,语气有些漫不经心,似乎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值得关心的大事。

    当然,这件事在陆言蹊心中还是非常重要的,但是却不是不高兴,而是……太高兴了!

    陆言蹊自从重生以来,做了太多改变,做了太多上辈子没有做过的事,他最怕的就是因为自己的这些改变,而将自己与安景行的婚约用蝴蝶翅膀给扇没了。

    但是即使有这样的风险,陆言蹊也不得不去做,因为陆言蹊做不到,为了自己心中的爱恋,而对陆府的安危视而不见。

    “太子殿下……”陆远看着安景行,声音有些阴测测的,带着一股不怀好意,配上他那魁梧的身材,让离得近的官员们身子都抖了抖。

    以前怎么没发现陆将军如此可怕?几个官员相互使了使眼色,不约而同地向后稍稍退了一些,就怕城门失火殃及到他们这些池鱼,同时佩服地看着泰山崩于前而喜怒不形于色的安景行。

    “陆将军。”安景行转过了身,向陆远微微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听到了。

    看着笑得一脸淡然的安景行,陆远的拳头握了握,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安景行:“不知道太子殿下对于赐婚的事,有什么想法?”

    “来了来了!”

    “终于来了!”

    “没想到陆大将军还挺能忍的!”

    此时在一旁看热闹的朝臣们开始交换着眼色,早在前几天圣旨下来的时候,就有人开了个盘,就赌威远大将军会在什么时候去找太子的麻烦,本以为在第二天就能看到两个人打起来,没想到威远大将军这次倒是沉着了不少。

    不过沉着了不少又有什么用呢?这还不是找上门去了?静王一派的官员渐渐开始三两人凑在一起,脸上不约而同地带了一丝喜气,若不是情况地点不允许,估计会有人直接端杯茶边喝边看!

    “自古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是父皇下旨赐婚,自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安景行不知道陆远为何会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当即也只能选一个无功无过的回答。

    此时安景行的脸上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不满,挂着与往常无异的笑容,说完还向陆远拱了拱手,似乎对于这桩婚事,真的没有一点自己想法。

    得到这个答案之后,陆远上下打量了安景行一眼,试图从安景行的脸上看到言不由衷的表情,最后也不得不失望放弃。

    “哼!”

    仔细打量过安景行之后,陆远没有再说什么,冷哼一声之后,甩了甩袖子,转身离去。

    即使面上不显,可是陆远此时心里对安景行可是不满意地很,若不是上朝之前夫人千叮呤万嘱咐,说是不可与太子起冲突,他刚刚就恨不得直接一拳揍在那一张挂着微笑的脸上!

    这小子,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说一句愿意很难吗?自家言蹊都愿意,他凭什么挑三拣四!陆远越想越生气,脚下的步子也愈来愈快,愈来愈重,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别来惹我”的气息。

    等到陆远的身影消失在金銮殿外之后,殿内的大臣们才狠狠地松了口气。看热闹归看热闹,但陆远要真的和太子打起来了,别说当事人会被降罪,估计他们也一个都跑不掉。

    “太可怕了,我还以为刚刚威远将军会直接揍你一顿呢!”站在安景行身边的夏一鸣拍了拍胸口,夸张地叹了一口气,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多害怕似的。

    “揍我又不是揍你,你害怕作甚?”安景行瞥了夏一鸣,对于他胆小怕事的样子极为看不上,也不管殿上其他人的反应,直接缓步离开。

    依照暗月传回来的情报来看,陆家上下对于这桩婚事都持反对意见,陆将军在接旨的时候都差点儿将陶行知打一顿。依照正常的发展来看,刚刚陆将军就绝不应该对自己如此客气,单单只是看了自己一眼就直接转身走人。

    难道是在接旨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吗?陆家的两位长辈不在,陆家大公子并不能轻易改变陆将军的决定,那就只剩下……言蹊和陆夫人了。所以是言蹊说了什么,还是陆夫人说了什么?

    “殿下,想什么呢?”被安景行嫌弃了,夏一鸣也没觉得有什么,这已经是常态了,他现在更好奇的是安景行现在的状态。

    外人不知道,但是他作为太子伴读,对于安景行现在的状态可以说是非常了解了,一旦安景行的气质格外地温和的时候,就一定是心里在思索着什么。

    “没什么,你打听清楚了吗?”安景行瞥了一眼四周,确认已经没有人注意到他和夏一鸣了,没有回答夏一鸣的问题,转而提起了另外一件事。

    夏一鸣在听到安景行的问题之后,也收起了脸上玩世不恭的表情,眼睛同样向四周看了看之后,才开了口:“打听清楚了。”

    “晚点来我府上。”本来是想要转移话题,没想到夏一鸣真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已经将他想要知道的事给打听清楚了,安景行惊讶地看了一眼夏一鸣,以前让夏一鸣做什么的时候,夏一鸣总会卡着最后的期限才去完成,这一次是转性了?

    夏一鸣被安景行这个眼神看得有些恼羞成怒,自己以前是拖沓了一些,但是好歹每次都是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了任务吧?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还不许我勤快一点了!”夏一鸣低声喃喃着,摸了摸鼻子,对于安景行的表现也没有办法反驳,毕竟这个就是事实不是?

    ……

    安景行和夏一鸣在交谈着什么,另外一边陆远则已经回到了府上。

    “父亲……”这是刚练完功,从校场上准备回房的陆言泽,看着满身怒气的陆远,陆言泽停下了脚步。

    “哼!”因为刚刚太子的话,陆远现在看着陆言泽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冷哼一声之后转头走进了自己的院子。不过才走了两步之后,陆远又转头看了一眼陆言泽,才重新抬步向回走。

    要说知父莫若子,就这样一眼,陆言泽就明白了,父亲这是在让他也跟上。不知道父亲因为什么而心情不好的陆言泽也只能默默跟在父亲身后,让陆言泽比较放心的是,陆家从小的教育就是一人做事一人当,所以父亲也从不因为外人的过错来迁怒家人。

    陆言泽在心中仔细回想了一遍,确认自己最近没有犯错之后,心里愈发地安稳了。

    “将军?”看到从院外带着一身怒气回来的丈夫后,云婉仪心里“咯噔”了一下,今早出门之前丈夫还说过,要去问问太子对于婚事的看法,现在回来这幅做派,别是太子……

    想到这里,云婉仪挥了挥手,让自己的贴身丫鬟将房里的下人们都带了出去,将陆远迎进了房门。

    给陆远与陆言泽斟了茶之后,云婉仪才缓缓地开了口:“可是太子……”

    陆言泽一听到“太子”二字,立马将伸向茶杯的手收了回来,转头看着父亲,似乎想要从陆远的表情中,看出一些端倪。

    陆远听到“太子”二字,直接将手中的茶杯向桌上狠狠一放:“太子!说是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皇帝做这个决定一定是经过什么深思熟虑的!放他娘的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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