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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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夏的夜晚,星辰点点,散布于漆黑的天空,增添一抹夜的迷思,偶有蛙鸣伴随蝉声,形成一首夏日序曲。

    沈家大宅里的偌大庭院中,传来孩子们天真的嬉闹声,只见三个孩子相互追逐着,好不开心。

    “来啊!来抓我啊!”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小女孩漾开甜美的笑容,边跑着,边对其他两个小男孩道。

    “-别跑啊!我就要逮到-了。”两个小男孩异口同声地发出警告。

    “呵抓不到哩!”小女孩调皮的挑衅道。

    “-泽、-瑾,别欺负蓓仙了,快过来吃饭。”沈家夫妇见两个儿子又在寻蓓仙开心,忙不迭地制止。

    提起这三个孩子,沈家夫妇就有道不尽的话。

    青梅竹马的三人,感情甚笃,虽然于蓓仙的母亲只是沈家的厨娘,但沈家夫妇从没当她是下人看待,甚至让她和自己的儿子一同住在主宅里,简直就把她当成是自己的孩子一般,两个儿子有的,从也没少她一份。

    渐渐的,他们发现于蓓仙总是爱缠着沈-泽,而沈-瑾则是喜欢缠着于蓓仙,这种三角关系愈来愈明显,也让大人们担忧起三人日后的发展会是怎般。

    时光荏苒,在岁月流逝、星辰转换间,二十年过去了。

    时间造就了沈家两兄弟的出众非凡,两人均是英俊挺拔,颇受千金小姐们青睐,又因家世显赫之故,一举一动更是倍受上流社会关注。

    唯一不同的是,两人的个性迥异,根本就是南辕北辙。

    大哥沈-泽生性风流,爱好拈花惹草,举凡知名模特儿到企业千金,无一放过,猎艳的范围之广,令人咋舌,可他却毫不收敛,执意游戏人间。

    目前的他和一些朋友合资开了几间夜店,说什么也不愿投入自家事业,直推说对经商没兴趣,沈父因此为之气结,对他的荒唐十分失望。

    既然沈-泽对经商不感兴趣,那么理所当然的,公司的重担就落在沈-瑾的肩上。

    相较于沈-泽的风流不羁,沈-瑾则显得稳重沉着,对于感情的事,他一向十分低调,只因他的心全系在一个不爱他的女人身上。

    是的,他爱着和自己一起长大的于蓓仙,这份感情在他心里放了二十余年,几乎是打从懂事开始,他就这么爱着她,然而,她的一颗心却全系在他的大哥身上,叫他情何以堪。

    他为她的痴情不值,爱上任何男人,都比爱上自己的大哥好,毕竟大哥的风流成性,已叫不少女子为他伤心落泪了,她的一厢情愿又岂能长久。

    沈-泽缓缓地步下楼梯,慵懒地扣着袖扣,举手投足间,充满了幽雅的矜贵之气,也难怪会迷倒一群涉世未深的女孩们,而这其中也包括了于蓓仙。

    坐在餐桌前的沈-瑾原本和于蓓仙谈得正开心,但沈-泽的出现,立刻就吸引了于蓓仙的全部注意力,沈-瑾早就明白于蓓仙的心意,对此,他并不感意外。

    “小弟,怎么起得这么早?”沈-泽懒懒地拉开沈-瑾对面的座位,大掌还不忘轻捏于蓓仙的柳腰,惹来她双颊一阵酡红。

    见状,沈-瑾的心里十分难受,他知道于蓓仙的心向着自己的大哥,但在见着她因他而害羞的模样时,他还是忍不住忌妒。

    “要喝咖啡还是茶?”于蓓仙娇嗔地问着沈-泽,而这也是她不曾对任何男人表现的态度,当然,也包括沈-瑾。

    沈-瑾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突然觉得早餐食之无味,他索性识相地起身,留给他们两人一个小空间。

    他这个不相干的局外人,还是退场的好,也许她也希望他可以离开,别夹在他们中间,令大家为难。

    他猜测着自己在于蓓仙的心里会是多么的微不足道,想着想着,这一天的心情又再度被摧毁,只剩下漫天的低气压盘旋上空。

    离去时,身后还传来两人愉悦的谈笑声,而她竟然没留他,这更让他心寒不已。

    离开家后,他开着车来到公司,一路上,他不断地回想着和于蓓仙相处的种种。

    从小他们就在一起了,为什么他对她的好,她不曾用心感受过,反倒是大哥的坏,总是吸引了她全数的关注?

    他自认掏心掏肺地对待她,在她悲伤难过时,他陪着她疗伤止痛,待她的伤痕逝去后,他又放她自由的飞翔。

    她想任性,他便包容;她若犯错,他便原谅,可她从不曾正视他的好,执意爱着大哥。

    不论大哥犯了什么错,亦或是沾惹了什么样不堪入耳的花边新闻,她总能笑着替他辩驳,然后依然当作一切都没发生似的。

    他是自私,他是希望她可以责怪大哥的风流,然后发现他比大哥要好上太多了,可她不给他趁虚而入的机会,他只能孤单的唱着独角戏。

    搭着电梯上三十六楼的总裁办公室,他始终维持一贯的冷然,双手插在口袋里,微微抬起的下巴呈现一道刚毅的弧线,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韵味。

    电梯中的落地镜里反射出他伟岸的身形,轻逸的发丝不羁地散落在额际,非但没有凌乱邋遢的感觉,反倒更增显他的俊逸之气,横飞的浓眉衬托出他的飒飒英气,高挺的鼻梁显得十分有个性,冷毅却不失性感的薄唇微抿,为他沉着稳重的个性加分。

    整体而言,他浑身散发着逼人的傲气,但那柔和的眼眸,适切地收敛了他桀骜的气质。

    但此刻出了电梯的他,眼眸中的柔和不再,换上的是一抹冷凝之气,吓得方圆百里的员工们都得仔细的察言观色,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要扫到台风尾。

    “呃总裁早。”见沈-瑾到来,每个员工只得小心翼翼的问安,然后便急着退开。

    沈-瑾毫不理会任何人,径自往办公室的方向前进。

    进入办公室后,他把自己丢进柔软舒适的皮椅里,习惯性地揉抚着隐隐泛疼的额际,他发现自己不适合生气,每次只要一生气,他就会犯头疼。

    “该死!”不耐地啐了一句,他气恼地捶着大理石的桌面,感觉到手上传来一股剧痛,但,他的心痛更甚。

    按下桌上的通话钮,他吩咐秘书将今天开会的会议书及行程表送进来。

    接到总裁命令的秘书自然是不敢稍有怠慢,尤其是处在这种低气压的环境下,她更是一点差池也不敢有。

    敲了敲雕刻精细的桃木门,秘书在得到应允后推门进入。

    “总裁,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请过目。”秘书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主子的神情,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沈-瑾翻阅着资料夹中的纸张,却总感觉有双目光缠绕着自己,于是他陡地抬眸,正好撞见秘书一脸欲言又止。

    他轻蹙眉心,放下手中的资料夹。

    “有事就说吧!”

    得到主子的回应后,秘书这才又开口:

    “是这样的,总裁,你也知道,下个礼拜我就要开始请产假了,这是你答应我的,但我还是想提醒你一下。”

    她不知道这样说会不会惹他生气,毕竟他的脾气怪异,好的时候可以好到让人觉得这世界充满希望,糟的时候可以糟到让人觉得这个世界无限绝望。

    像是在思忖着些什么似的,他沉吟了半晌后才开口:

    “好吧!但离开前别忘了找个人顶替-的位置,我不想为这些琐事费心,最好先让替代的人选来公司里熟悉一下,才不用样样事都要我再交代一次。”

    对于这个秘书,他是满意得没话说,每样事只要经过她的手,无一不是处理得有条不紊,他当然不希望走了她后,来了个笨手笨脚的家伙。

    “会的,事实上,我已经找好人选了,我表妹会来顶替我的工作,她的办事能力可是一流的,我敢拍胸脯保证。”对于自家表妹,她可是赞不绝口。

    “等做了再说吧!”他不习惯听人说大话,务实的他只相信结果和实力。

    跟随他多年的秘书当然清楚主子的个性,于是也不再多说什么。

    “没事的话就出去吧!快点把交接的事宜弄妥。”他交代了声,秘书便急忙退出去,似乎一秒钟也不想待在这里。

    接下来,她就要把这个烫手山芋丢给表妹,然后快乐待产去-!

    直耸入云霄的-炎办公大楼,屹立在人声鼎沸的市中心,宏伟的建筑外观,让它成为这城市的指标之一,也为附近带来了不少商机。

    阮香-搭着计程车,来到-炎办公大楼的门口,付了车资后,便头也不回地小跑步离去。

    要不是昨晚被一票老同学硬拖去唱ktv,直到半夜一点才肯放人,她也不会起得那么晚,就连公车也赶不上,只好改搭计程车。

    然而,急虽急,但经过大门时,她还是不忘赞叹。

    有制度的公司就是这么讲究,就连入口也丝毫不马虎。镶金的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高贵的水晶吊灯气势非凡,就连旋转门的边框也用立体雕刻来衬托,用心至极,显而易见。

    “不愧是有钱人的作风。”她激赏道。

    随着一票赶着八点打卡的员工进入电梯,阮香-急得直瞥着腕上的表。

    已经七点五十八分了,她还有两分钟的时间,而这短短的两分钟,她得从一楼搭电梯到三十六楼,这其间还包括了各楼层的停停走走。

    快啊她在心中祈祷着,但显然没用,腕上的表,分针的位置已然过了八点,而她才到达十三楼而已。

    吁了口气,她已经有被老板炮轰的心理准备了。

    早就听表姊提过总裁是怎样难伺候的大人物,她光是听听,就对这份工作有些却步。后来之所以还是接下这份工作,除了是给表姊一个顺水人情,也因为自己甫从大学毕业,还没有实务经验,表姊告诉她,这会是一个很好的历练机会,也是自己将来找工作的筹码。

    八点五分,她总算到达三十六楼,不安在心底盘旋不去,她战战兢兢地来到总裁室外的秘书办公处坐定。

    蓦然瞥见桌上的通话灯闪着,她这才发现,原来总裁已经找过她了,看来她是躲不掉这顿骂了。

    她认命的起身,来到总裁室前,对着雕功精细的桃木门,此刻她已经没有心情观赏,只有茫然的不安。

    敲了敲冷硬的门板,她深吸了一口气。

    “进来。”门内传来他冷硬的嗓音,让她更觉惶恐。

    进入了偌大的办公室,一股淡雅的麝香气息遂在鼻息间传散开来,让她绷紧的神经不自觉的放松了不少。

    “-迟了足足八分钟。”他以不带感情的语调道。

    闻言,她稍稍缓和的紧张情绪又开始绷得死紧。

    没错!她到达时,已经是八点五分,坐定后东摸西摸,犹豫着究竟该不该向副总裁知会一声,又花了近两分钟,然后在门外心理调适时,又花了近一分钟的时间,以至于迟了八分钟。

    “对不起。”她真不晓得该说什么才适切。

    “-要知道,我最不喜欢没有时间观念的人,分秒皆金钱,这个道理-得牢记,时时提醒自己,别再迟到了。”从头到尾,沈-瑾都没抬眸。

    阮香-虽有满腹的不满,但对于他的指示,她还是得佯装欣然接受,毕竟她不能因为自己的意气用事,而害得表姊饭碗不保。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她心虚地应着,心里直对这个上司反感不已。

    “知道就好,那么,该做的事都清楚了吧?别让我再交代一遍,明白的话就出去做事,-已经迟了,别再疏忽了其他工作。”他无情地摆了摆手,示意她离开,依然没有抬首。

    可恶!这人是怎么回事?和人说话时,居然不直视对方的眼!

    再度瞥了眼依旧埋首于卷宗的沈-瑾,她心中的好感全然顿失。

    看来情况已经坏了泰半,她不用对这份工作抱太大的希望了!

    退出他的办公室后,她便开始了忙碌的工作,过程中,她谨记表姊所交代的每一个细节。

    骨子里不服输的个性硬是告诉她,要做到最好,让他刮目相看,最好是让他后悔对她说出今早那番话,届时,说不定他还得重金聘请她留下来呢!

    胸臆间既已燃起一股不容小觑的斗志,她的专业知识当然也就和发达的手脚相互配合无间,把每件事都做到尽善尽美。

    一个上午,她超人般的工作能力,已经让工作进度远远超前,但,这不知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因为现在的她闷得发慌!

    沈-瑾一步出办公室,看到的便是阮香-一脸闲闲没事干的样子,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修着指甲。

    他眉头蹙得死紧。这女人把这里当什么了?竟就这么旁若无人地打混摸鱼起来,难道她不知道自己身处地雷区,受他管辖?

    沈-瑾踩着沉稳的脚步向阮香-靠近,而后者似乎修指甲修得过于专注出神,竟没注意到眼前有一个移动的人影逐渐向她靠近。

    砰!原木的桌板倏地被人猛烈一击,巨大的声响,吓得她差点没跳起来,惊魂未定中,她看清了眼前放大的脸孔。

    “上班时间,-竟然在修指甲!?”沈-瑾的嗓音轻柔,却藏着危险的因子。

    “你是哪位?”太近了,她实在看不出他是谁。

    闻言,他将食指顶在她的额头上,将她的头往后移去,让她清楚地看见自己的脸。

    他的脸,她是看见了,但还是不清楚他究竟是哪位。

    “你是哪位?”她还是问着同样的问题。

    “我是-的老板,给-钱吃饭的那一位。”

    他气得差点没一掌劈死她。这是哪门子的问题!?

    闻言,她这才会意过来。

    但这也不能怪她啊!今天早上他一直低着头,不正眼瞧她,让她没有机会看清他长得什么模样嘛!

    现在她总算是看清楚他了,还不错嘛!不,岂只不错,简直是极品。

    直到这一刻,沈-瑾才仔细地端详起眼前的女孩。

    不可否认,她是个清灵出尘的女孩,白皙的脸上嵌着一对杏桃般慧黠的圆溜大眼,那小巧挺立的俏鼻,再配上厚薄适中的嫣唇,让她显得清丽动人。

    若非他心里早已对于蓓仙有了深厚的情感,他真的会对眼前的她动心,他绝对相信她有这般能耐,让一个正常的男人疯狂,但那人不会是他。

    敛起了打量的目光,他换上一抹严厉的神色,言辞振振地开口:

    “-先是上班迟到,我已经没同-计较了,-竟然还在上班时间偷懒,-有什么好理由吗?”他难得给她自我辩解的机会。

    阮香-拿出几个资料夹递到他面前,一脸无辜地开口:

    “没办法啊!我的工作都做完了,闷得发慌嘛!”

    闻言,换沈-瑾一惊。

    他没听错吧?她只花了一个上午,就把一天的工作量全数搞定!?会不会太夸张了点?

    接过她手上的资料夹,他一脸难以置信地回望着她的一脸无辜,然后又翻了翻资料夹,迅速地浏览整理得有条不紊的报告和开会记录,眼底闪过一抹激赏。

    “我先看看,有时候快不代表好,错误就是这样产生的。”他拉不下脸来夸赞她的工作效率,只得这么拐弯抹角的替自己找台阶下。

    阮香-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眼底闪过一抹狡狯的精光,自豪地在心里干笑两声。

    呵呵真爽!

    看着他脸上的表情遽变,她的心底就有说不出的成就感,这一回合,她大获全胜,至于他嘛,兵败如山倒-!

    果然一点差错也没有,而且还该死的完美,无论是对细节的描述,抑或是重点的归纳,竟然都让他无从诟骂。

    可恶!这小妮子竟然是个狠角色,他看走眼了!

    合起手上的资料夹,他回想起早上对她的那番训话,不禁感到自己言重了。

    再次步出办公室,阮香-早已不见人影,这个发现让沈-瑾忍不住又蹙起眉心。

    对于她的工作效率,他是无从挑剔,但她的工作态度却是叫他十分不满。

    最后,他在茶水间里找到她。

    她正背对着他,当然也没发现他就站在她身后,只是忙着自己的事,口中念念有辞。

    “三匙咖啡豆不加糖,这样对吗?”她喃喃道,看着咖啡机旁躺着的一张纸,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体,叫人看得眼花撩乱。

    她专注仔细的背影,引来他高度的兴趣,除了于蓓仙之外,他还没那么注意过任何一个女人。

    也许是她那娇媚中带有那么一丝丝的傲气和不服输的性格,让他忍不住欣赏起她的人来。

    轻啜了一口黑咖啡,她便立刻被那苦涩的口感给皱苦了一张俏脸。

    这种味道没错吗?这么难喝的东西,真的是总裁最爱的饮料吗?

    “需要我帮忙吗?”

    他蓦地出声,让阮香-猛地一惊,拍了拍胸口,她才缓缓回过头来。

    “总裁。”她礼貌性地唤了一声。

    “在学泡咖啡吗?”

    此时,他的脸上除去了原本那抹兴师问罪的阴郁神色,取而代之的,是稳重且不失亲切的笑脸,教她看得有些失神。

    意识到自己-矩了,她这才回过神来,移开目光,但耳根却传来明显的灼热感,就连双颊也烧红了起来。

    怪了!她怎么会对着这个既霸道又专制的男人脸红呢?一定是天气太热,她热昏头了才会这么失态!没错,一定是这样!

    在心里替自己怪异的感觉下了一番注解后,她很快地恢复泰然自若,换上专业的笑脸。

    “表姊教过我煮你喜欢喝的咖啡,但我好象不太知道这么泡究竟对不对。”她轻吐粉嫩可爱的小舌,一脸困窘地搔了搔后脑勺。

    不经易的一个小动作,竟教他感到心头一动,他为这感觉惊诧不已。

    他是疯了不成?竟会受这小女子的撩拨,看来他是太久没有宣泄**,才会这般冲动。

    敛起眼中不该有的情绪,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从中找到平静的自己。

    “我喝一口看看。”他接过她手上的杯子,不由分说地先呷一口。

    发现触碰他双唇的杯缘,正是方才自己的双唇碰过的地方,她的脸又再度红透。

    “嗯,味道差不多了,以后这么煮就对了。”他赞赏了句,接着全数饮尽。

    天啊!别再给她任何刺激了,她才来上班不到半天的时间,情绪已经被眼前这个男人撩拨得喜、怒、哀、乐全尝遍了,心脏就快要无力承受了。

    沈-瑾瞥见阮香-略为恍神的表情,以及红得发烫的小脸,第一个反应便是

    “-生病了吗?”他的表情由原先的激赏转而成为担忧。

    担忧!?他们甚至认识不超过五个小时,他竟然会为她担忧?噢!天啊!别再整她了。

    毫无预警地,他厚实的大掌就这么熨贴上她的额际,她陡地一震,接下来就只能僵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没有发烧啊!脸怎么这么红?”他费解地思考着。

    “我没事,只是有点热而已。”良久过后,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适时的开口解释自己的“症状”

    待他将大掌移开,她这才缓缓地平复心中那抹震撼和一丝丝的窃喜。

    她是怎么了?怎么这么随便给他摸一下,心就摇摆不定了?

    望了望他莫名关爱的眼神,她觉得自己好傻,真的好傻。

    “要不要把空调调强?太热会影响工作情绪的,还是-想休息一下?”

    这是他首次这么关心于蓓仙以外的女人,他再度惊诧于这样的自己。

    “不用了,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她找了个最不是理由的理由。

    刚才还嚣张地宣告自己闷得发慌,现在又改口说工作忙,这岂不是自打嘴巴的说法吗?

    唉阮香-啊阮香-,-真是太不聪明-!

    明白她的推拒,沈-瑾只是挑了挑眉,没再为难她。

    离开茶水间后,阮香-还沉浸在方才那片暧昧的氛围里,久久无法回神,心头像是有几百只小鹿雀跃地跳着,又犹如十五个水桶挂在心上,七上八下,好不平静。

    她不会是煞到这位冷面阎王了吧?

    可他刚才的笑好亲切呢!一点也不冷,反倒还令人觉得温暖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