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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天穹望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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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

    今天是母亲节了!——今天又是母亲节了啊!

    整整20年,我的妈妈,你在天国里可好?可曾想到你最疼爱的小海儿多么想你、一直在想你?

    海儿永远也忘不了1984年那个5月。你就是在那个有母亲节的月份里离开海儿的。当哥哥姐姐们知道你再也无法等到我期末考试完毕回家的时候,他们才以电报告诉我“母病重,速回”我奔波百里,从学校踉踉跄跄赶回家,你竟然已经走了!海儿撕心裂肺的哭叫也没能唤回你的一声轻吟,更没能让你再睁开眼睛看看你最疼爱的小儿子。你在弥留之际,哥哥姐姐们问是不是发电报让海儿快点回去。你为什么要说:“海儿那样爱读书,别去打扰他学习。”这便是你留给海儿的最后遗言!

    妈妈,海儿为了能让你看到最后一眼,在40里没有通车的山路上磨破了双脚,鲜血凝固后连鞋子也脱不下来。你可知道?三姐和四姐给海儿小心洗那伤脚时哭了,你可知道?海儿躺在你常常歇息的凉椅上,一天一晚只流泪不说话,吓得所有亲人都来劝导,你可知道?海儿在你的坟头一跪不起,你可知道?海儿在回到学校后,出乎意料地又一次考了全优,夺得无数荣誉,颁奖那天从竞赛一等奖到全师范学院优秀学生干部、三好学生一溜儿全拿,赢得一片惊叹声,你可知道?妈妈,你的海儿是争气的,一直没有给你丢过脸,在领奖台上的泪水是为你流的,你看到了吗?

    妈妈,海儿忘不了小时候你给予的关爱。童年时代,正是我们家的艰难岁月。可瘦弱而善良的你总能赐与我最大的慈爱。你每周把那顶毛巾缝制的小帽儿换个花样。小伙伴儿们羡慕的目光和自顾黯然的神情令我好生骄傲。我读书写作业的时候,你总是爱看我,久久地、慈祥地看我。我总能感受到你的眼光的亲切。或许是因为中年得子,使你对我爱抚倍增。你可记得,夏天的夜晚,你给我轻挥蒲扇,既驱蚊,又降温,每每在我写完作业时,却常常发现你的脸额肩背有蚊子已经喝得透亮。海儿给你拍死蚊子的时候,你总说没事没事。海儿那时候什么也没有说,但心里的感动化作了进取的力量,你在那满墙的奖状前无声地笑,海儿心里也甜着呐!

    你和海儿唯一的一张照片,海儿始终留着。那成了海儿纪念你的唯一证物啊。只有它,才让海儿感受了真切的你。海儿那时才1岁,好白嫩的皮肤,好可爱的圆脸,好惬意的笑容,藕节似的小手正拍着,快乐的感觉掩都掩不住。头顶上是你亲手做的布帽,尖尖的,额前的皱边做得好精致。而你,笑得好满足的样子。儿时不觉得,而今看到那时的你竟然已经是满脸皱纹,与白胖的海儿反差是那样的大,儿子才明白了母亲的爱有多深,母亲为海儿作了多大的牺牲!

    今天又是母亲节了,妈妈,海儿不能不想起你,泪眼婆娑中,胡乱地说着,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海儿的童年因你而精彩,那么就让海儿给你唱童年的小摇车,来感怀你付出的爱吧。虽然你摇着海儿的那架木制的小摇车没有保存下来,但是,它已经才我心底里永存了。

    那一天妈妈问我

    童年最难忘的是什么

    在朦胧的记忆中

    难忘那小小的摇车

    它摇着日月,它摇着星索

    它摇着妈妈无字的歌

    童年的时光

    悄悄地流过

    母爱啊,深埋在心窝

    深埋在心窝

    那一天妈妈问我

    童年最难忘的是什么

    在朦胧的记忆中

    难忘那小小的摇车

    它摇着童心,它摇着梦幻

    摇来鸟语花香好春色

    如今我走向新的生活

    母爱啊,深埋在心窝

    深埋在心窝

    噜噜

    歌声里,有我深深的思念,更有无尽的伤感。妈妈,母亲节里,海儿祝愿你的灵魂在天堂里安息!

    海儿

    2004-05-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