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看世界之——苦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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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看过一篇报道，说某地出了一个无痛觉的人，从小被父母打后毫无反应，长大了又发现不怕刀割火烧。看到这里曾让我羡慕得不得了，但后面的话又让我不得不思考了很多。后来发现，没有痛觉也不见得全是好事，那人有一天口渴了，拿过刚灌满开水的暧瓶就喝，结果把舌头表面的皮全部烫脱，他因为不知疼痛，还在用手往下撕。记得当时看到这里禁不住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痛苦作为一种生理反应，是导致生物进化的一种结果。同样的结果还有疲劳，饥饿等。生物进化之初，估计不是所有生物都有这些感觉。于是那些没有的不是被累死就是被饿死，或者被山火烧死了自己仍没有觉察。结果留下来的就只有现在这些感觉齐全，功能完备的生物了。而且其中一些功能更齐全的就进化成了高级生物，比如一部分具备了七情六欲的猴子就进化成了人，因为这些东西能让他们更好地趋利避害，逃过自然界那些无所不在的劫难。

    但我今天要说的并不是这个顺应自然的问题，而是谈谈人类的反其道而行之。

    宇宙中本来只有一个主体，那就是自然规律。顺应它的事物则生，不顺则死。但自从有了人类文明，这一规律被打破了。每一个人都成为了一个主体，他们用自己的眼睛看世界，用自己的思想衡量真理，甚至用自己的生存来判定世界的存在。总之一句话，人类文明乃反自然而生，也就注定了人类不会永远以自然规律为准则，终有一天会反其道而行。

    从大的方面说，一种或者几种生物的极度繁盛必然导致其它生物的生存危机。比如恐龙，比如人。不论恐龙的因过度繁殖而灭亡还是因人类的繁荣而致其它物种的灭绝，哪怕是地球因此而再度荒芜，对自然而言都很正常。但人类却偏要反自然规律，用主观的态度去拯救那些濒临灭绝的生物，以理智的方式实行节育。虽然在这方面人类能够做到的还很少，但毕竟已经迈开了反自然而行的步伐。

    从小的方面说，虽然追求快乐是自然赋予人的本性，但人类从没以快乐为唯一的生存目标。我以为，桃园明式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实乃情非得已，若非世情所迫，恐怕少有“世事洞明皆学问”的智者愿以忘情山水为人生终极目标。人既为反自然之物，就不再以服从自然规律为已任，对人生目标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在可可西里为藏羚羊们抛洒青春与热血的年轻人，尽管也很苦很累，但很难说他们没有实现自己所认可的人生价值。人类文明自有其自在的赏罚规律，当有一天他们荣归故里的时候，他们所自愿付出的，人们也会加倍地对他们予以补尝。

    其实说到底，那个古老的对人生的比喻还是最恰当的。人生好比攀登一座秀丽的山峰，没有人会真的抱怨山的高险，也没有人会为苦和累而放弃攀登。不过对这句话的新解是，追求享受只是生理的原因，实际上人更喜欢复杂的生活。象猪一样地度过清闲而短暂的一生，恐怕非人所愿。

    时刻提醒自己注意这一点，愿与诸君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