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17不稀罕他负责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v017不稀罕他负责

    只听“扑通”一声,水花四溅,任建南和车一起掉进了河里。

    “来人啊,快来人啦,有人掉到河里了。”钱串串边跑边喊,她的鞋跑掉了,光着脚继续跑,越过菜地,来到河边,在水里看到任建南的车。

    她刚才怎么没注意到任建南的不对劲,慕若欣以另有新欢的理由抛弃了他,胡璃跟别的男人去了国外,同样的事在他身上上演两次,他一定很伤心,他的心一定很痛很痛。

    看到云成君在家里过夜,她还说那么狠的话伤害他,还打了他一耳光,要不,他也不会失去理智作出这么极端的事。

    “任建南,任建南,你在哪里,你千万不要死啊,我帮你,我帮你,你千万不要死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钱串串趴在河边哭喊,可是水里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外公听到一声巨响,然后又听到钱串串的呼救声,知道有人落水了,连忙叫了几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去救人。

    钱串串在河边的草地上哭喊,可是,车翻过去了,她看不见车里的情况,也不知道任建南怎么样了。

    外公带着人赶到的时候,见钱串串在哭,问:“串串,你哭什么,谁掉到河里了。”

    “是任建南,他疯了,开着车冲进了河里。”钱串串哭着说道。

    “你是不是又欺负他了?”外公问。

    “我没有,我就打了他一巴掌。”钱串串小声地说道。

    “你这孩子,你怎么这样,我”外公生气地举起手,想打钱串串,看到她低头哭泣的模样,下不了手。

    几个会水的年轻人已经潜入水底,打开了车门,在车里并没有找到任建南。

    “老爷子,车里没人啊,是不是被河水冲走了。”一个年轻小伙子问道。

    “有可能,去下游找找。”

    外公和钱串串一起,沿着河堤一路往下游找去,都没有找到任建南。

    “老爷子,没找到啊,人会不会不在车里。”一个年长一些的男人说道。

    钱串串听到这么说,连忙回到车子落水的地方,一大片的茭白,她用树枝,扒开看了看,里面没有人。

    她又沿着车轮印子,从菜地往回找,在黄瓜地里找到了昏迷的任建南,她走过去,踹了他一脚。

    任建南缓缓睁开眼,一把抱住钱串串的腿,说道:“串串,不要离开我,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我不能没有你,不要离开我。”

    “少给我装死,害我以为你掉到河里被冲走了,原来你怕死,跳车了,真是讨厌。”钱串串嫌恶的一脚踢开他,冲着外公和打捞的人大喊:“找到了,人找到了。”

    那几个年轻人听说人找到了,均表示,车子他们拉不上来,要找吊车,外公说了几句感谢的话,让他们先回去了。

    钱串串扔下任建南,找自己跑掉的鞋子去了,外公连忙走了过来,将任建南扶了起来,看到他脸上都擦破皮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想不开,那么好的车,掉到水里了,多可惜,还好你不在车上,走,回家去。”外公将任建南从地上扶了起来,弄回家去了。

    外婆看到任建南脸受伤了,连忙问:“任建南,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我心痛,串串不要我了。”任建南故意说道。

    “串串人呢?”外婆问道。

    话音刚落,就看到钱串串从外面,一瘸一瘸地回来了,她瞪了任建南一眼,没说话,径自进了洗手间,冲脚去了,刚才光着脚一路跑,脚都被扎破了。

    她从洗手间出来,生气地说:“你有没有搞错,多大人了,还发神经玩自杀,你知不知道,我们都快被你吓死了。”

    “串串,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没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任建南捉住钱串串的手,可怜巴巴地请求道。

    “你少在这里演戏,你信不信,我把你做些的那些卑鄙的事情全都说出来,看我外公不打断你的腿。”钱串串生气地威胁道。

    “你说吧,我相信,你说出来以后,外公肯定会站在我这边,不会让我们分手的。”任建南有些得意地说道。

    “你”钱串串一时气结,如果外公知道她跟任建南发生了关系,肯定会让她嫁给任建南的。

    “到底什么事,任建南你快说。”外公有些着急地问。

    “我妈病了,下周去美国做手术,手术回来就让我们结婚,可她现在要跟我分手,她不要我了,非跟慕浩然那小子在一起。”任建南知道外公不喜欢慕浩然,故意颠倒黑白,说钱串串跟慕浩然在一起。

    外公听说钱串串跟慕浩然在一起,火大了,吼道:“串串,这是真的吗,我跟你说多少次了,不准跟姓慕的小子来往,否则,你就别认我这个外公了。”

    “外公,你能不能别听他一面之词啊。我脚痛,懒得跟你们说,脚底好像扎进东西了,外婆,你的针呢,帮我挑出来,好痛啊。”钱串串皱着眉,不像是假装。

    “你这丫头,说要跟他分手,可是看到他掉到河里,光着脚一路跑,明明很在乎嘛。”外公半开玩笑地说道。

    任建南听到外公这么说,才知道,钱串串一路追他,鞋子都跑掉了,光着脚跑,就是为了赶着去救他,心里一阵感动。

    外婆拿来了针和放大镜出来,说:“我眼神不好使,用放大镜看看。”

    “我看看。”任建南坐到钱串串身边,将她的脚放到他的腿上,她生气用力踢了他一脚,道:“不要你管。”

    “串串,不得无礼,我和你外婆年纪大了,眼神不好,就让他看看,不行,就送你去卫生所去。”外公说道。

    一听说去卫生所,钱串串就乖乖配合了,从小大到,她最怕的就是看医生。

    任建南在钱串串的脚底下看到了黑色的小刺,已经扎进了肉里,外婆用酒精给针消毒以后,递给了任建南。

    “别动,可能有点疼。”任建南提醒道。

    “不准借机报复,用力扎我。”钱串串嘟着嘴说道。

    “我是那样的人吗?你怕什么,全身发抖,真丢人。你是不是很怕看医生啊,宁愿让我动手都不去卫生所,你怕打针吗?”任建南故意分散钱串串的注意力。

    “谁说我怕打针,只是脚底扎个刺,不想麻烦医生罢了,医生每天多忙啊。”钱串串嘴硬地狡辩道,她的确怕医生,怕打针,看见针就晕。

    “是吗?你看那是什么?”任建南故意说道,钱串串抬头,往门外望了一眼,什么也没有“好了,挑出来了。”

    任建南说完放下针,用棉签蘸了酒精给伤口消毒,然后贴上了创可贴。

    “结束了,我都没感觉,你确定挑出来了吗?”钱串串惊讶地问。

    “包好了,你走走看,还痛不痛。”任建南放下钱串串的脚,她站起来,试着走了两步,果然不那么疼了。

    “我没事儿了,你可以走了。”钱串串马上变脸,赶任建南走。

    “我不走。”任建南求助地望着外公外婆,希望他们能帮他求情。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高声喊道:“钱老头,你快出来,赔我的菜地。”

    “看来,你想走,还真走不了,你的车把别人的菜地毁了,想走,没那么容易。”钱串串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陈阿婆可是这附近出了名的厉害人,任建南有得受了。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去解决。”任建南不等外公发话,就先一步出去了。

    “任建南,你等等,别乱说话。”外公及忙跟了上去,叮嘱道。

    任建南的车是从生菜地里直直开过去的,生菜全被轧坏了,旁边黄瓜架子也被带倒了一片。

    任建南走了出去,看见陈阿婆是一位袖珍人,很矮小,直到他腰的位置,他居临下地问:“这位阿婆,你的菜多少钱,我赔钱给你。”

    “赔钱给我是应该的,但是我也不想占你便宜漫天要价。生菜现在市场价2块钱一斤,你去菜地里,把你轧坏的生菜全都收回来,用秤称一下,按斤算钱。”陈阿婆说道。

    “你让我去收菜?你平时卖菜给别人,也是别人去地里收吗?”任建南问道。

    “不是,我平时卖给别人,都是我把菜整理干净,扎成小捆卖给收菜的小贩,可是你,不珍惜菜农的劳动成果,直接将车开进了菜地,所以,你必须自己去收。”陈阿婆义正言辞地说道。

    任建南意识到这个陈阿婆不好对付,马上转换态度,半蹲下身子,和气地说:“我承认,把车开进菜地是我不对。要不这样,我给你一万块钱,你找人把菜地收拾一下,那些菜我不要,你看着处理。”

    “我刚才听到你在屋里说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是个男人,就应该说话算话。你做错事,必须你来负责,去把菜地里的菜全收回来,按斤付钱,还要把你撞坏的黄瓜架,给我重新搭好,否则你别想离开这里。”陈阿婆毫不让步,坚持让任建南负责。

    “外公,你帮我跟这位阿婆说说,能不能用钱解决。”任建南无奈地向外公求助。

    “钱老头,我的脾气你知道,在我客气跟你们说的时候,最好马上行动,一会儿太阳把菜都晒坏了。”陈阿婆冷着脸说道。

    “陈阿婆,你放心吧,菜地会收拾好的,你回去歇着吧,我现在就带他去菜地。”外公赔着笑脸说道。

    “不行,我要盯着他,这种有钱人,不好好教训不行,完全不珍惜我们辛苦的劳动成果。种这片菜地我多辛苦,我挑粪施肥,从河里挑水浇菜,我这么辛苦种的菜,全被他毁了,不教训他,我咽不下这口气。”陈阿婆越说越激动,额头的头发都竖起来了。

    “她怎么了?”任建南小声问身边的钱串串。

    “怒发冲冠听说过吗?”钱串串坏笑道。

    “这么严重,我要是不帮她收菜,她会怎么样?”任建南问道。

    “她是不健全的弱势群体,大家都会帮她的,如果你认错态度不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钱串串故意恐吓道,说实话,她现在特别想看任建南下地劳动的样子。

    “我怎么这么倒霉,遇上个连钱都不要的。”任建南叹气道。

    “走吧,快去收菜,太阳出来了,一会儿菜全都晒焉了。”外公发话了,说完先一步朝院门走去。

    任建南没办法,只得跟了上去,外公走出院子,才注意到,竹林也倒了一片,很是心疼,但是忍住了,没有责备任建南。

    “我去看热闹。”钱串串兴奋地拿着太阳伞和一个折叠休闲椅,然后带上了手机,她要把任建南干活的样子拍下来。

    来到菜地,任建南很不情愿的下地,学着外公的样子,将生菜连根拔起,抖掉上面的土,然后把菜根掐掉扔到一堆。

    一直忙到中午,菜终于抢收完了,钱串串把他们收完的菜都运回去了,陈阿婆冷冷地站在那里看着,一言不发。

    外婆做好午饭,喊他们吃饭的时候,陈阿婆板着脸不让,道:“把黄瓜架子搭好,中午太阳大,黄瓜藤这样垂着会晒坏的。”

    “能不能吃完饭再搭,我快累死了,腰都直不起来。”任建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不行,吃完饭,休息一下,太阳快下山的时候,你要帮我种上新的生菜苗。”陈阿婆说道。

    “陈阿婆,菜帮你收了,黄瓜架子,现在帮你搭好,种菜就算了吧。”外公终于忍不住,开口求情了。

    陈阿婆冷笑,指着那片竹林说:“钱老头,你爱竹如命,他图一时痛快,开着车将竹子撞倒一大片,你不心疼吗?他毁了我的菜地,帮我重新种上也是理所当然。那些菜都坏了,我半价卖给他,但是他必须帮我重新种菜。”

    “啊”任建南惊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钱串串知道陈阿婆厉害,没想到,她做得这么绝,半价把菜卖给任建南,条件是让任建南帮她种菜。

    “啊什么啊,快去搭黄瓜架子。”陈阿婆催促道。

    “陈阿婆,你真的不用半价卖给我,该是多少钱就多少钱,别让我种菜了。”任建南请求道。

    “菜都坏了,按市场价卖给你,多不厚道,半价卖给你了。”陈阿婆爽快地说道。

    任建南可怜巴巴地望着钱串串,钱串串捂嘴偷笑,那表情分明在说他活该。

    任建南打定主意,吃完饭就悄悄溜走,先把黄瓜架子搭好,离开菜地再说。

    外公和任建南一起将黄瓜架子搭好了,陈阿婆放心地离开了菜地,回家煮饭去了。

    任建南脸晒的通红,一走院门,他就大叫:“让我死了算了。”

    “要死,也帮陈阿婆把菜苗种下去再死。”钱串串在他身后幸灾乐祸地说。

    外公一直没有出声,回来以后,默默在洗脸洗手,然后吃了一块冰凉的西瓜,坐到了餐桌前。

    任建南精疲力尽地瘫倒在沙发上,外公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吃饭,吃完,帮我把竹子拖回来。”

    “啊”“啊什么啊,你毁了我外公的竹子,中午罚你不准吃饭。”钱串串说完洗手去了,洗完坐到餐桌前,故意叫道:“哇,这个好吃,这也我也喜欢,都是好吃的啊。”

    “任建南,快洗把脸,赶紧吃饭,吃完饭上楼歇会儿,累坏了吧。”外婆体贴地说。

    “还是外公外婆好,串串,你太狠心了,居然不给饭我吃。”任建南强撑着起身,往洗手间走去,洗完脸,顿时感觉清爽了许多。

    任建南走到餐桌前,钱串串往里面挪了一下,让出一个位子,他看着桌上的菜,好多他都没有见过。

    “外婆,这些都是你做的吗?这些菜,我都没有见过呀。”任建南吃惊地说。

    外婆得意地笑,指着一盘蚝油生菜说:“这个你没见过吗?”

    “这个我认识,生菜嘛,因为它,我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任建南不好意思地笑道。

    “这个是香椿叶炒鸡蛋,春天的香椿叶最香,我采的是顶端最嫩的叶子炒的,味道还不错。这个是茭白炒肉,这个是蒜茸红薯叶,红椒炒酸笋,草菇浓汤,草菇是河边草地上采的,茭白也是河边长得。”外婆一一介绍桌上的菜。

    任建南看到一盘虾,兴奋地说:“这个我认识,这是虾。”

    “河虾,串串要回来,昨天傍晚,特意去河里下网捞的。”外公道。

    “看来,我沾串串的光,有虾吃了。”任建南兴奋地说。

    “快吃吧,话真多。”钱串串不高兴地说道。

    任建南乖乖坐下,吃着好吃,还不忘夸奖外婆的厨艺。

    这是任建南这一生中最疲惫的一天,早上开车跳河,上午去菜地收菜,中午顶着太阳搭黄瓜架子,下午帮外公整理竹林,还没休息几分钟,那个催命的陈阿婆就来叫他去种菜。

    这期间,任建南曾想过偷偷溜走,可是钱串串似乎知道他的歪念头,寸步不离地跟着他。

    “串串,我快累死了,你的脚应该没那么痛了,你帮帮我吧。”任建南可怜巴巴地请求道。

    钱串串坐在摇椅里,挥舞着小扇子,想了想,问:“我帮你,我有什么好处?”

    “我以身相许报答你。”任建南嘻皮笑脸地说。

    “滚,种菜去。”钱串串一脚踢过去,任建南往后一跳,跟着陈阿婆一起去菜地了。

    这次,陈阿婆也下地一起种了,手把手教他怎么用挖坑怎么把菜苗放进去,怎么填土。

    种完以后的菜苗要马上浇水,一个晚上以后,第二天就成活了,坑太深或者太浅,菜苗都很难成活的。

    “陈阿婆,这个是生菜吗?看着菜苗有点像,我以为生菜是直接将种子洒在土里,原来要一棵一棵移栽啊。”任建南边浇水边跟陈阿婆聊上天了。

    “我们现在种的这个叫莴笋,莴笋和生菜都是莴苣类,生菜是叶用莴苣,莴笋是茎用莴苣。”陈阿婆解释道,总体来说,任建南今天的表现,陈阿婆还算满意,所以他提问的时候,她就回答了。

    “噢,我明白了,这个莴笋种上了,什么时候能吃啊?”任建南心里想着,等莴笋长大了,他一定要来吃。

    “怎么了,想等它长大了,再开车来把它碾坏吗?”陈阿婆问道。

    “陈阿婆,今天真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这么鲁莽了,种菜真不容易啊。”任建南叹气道,他不记得他提了多少桶水来浇菜了,还好离河近。

    “小伙子,串串是个好孩子,你可要好好对她。阿婆今天不是故意为难你,只是想让你明白,做人的道理。”陈阿婆语重心长地说道。

    任建南一怔,看着眼前不足一米高的陈阿婆,原来她是用心良苦中,教他做人的道理。

    他今天才知道,原来不是所有的事,都可以用钱解决,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要为自己所做的事负责。

    晚上,吃完饭,钱串串把任建南带到了楼上的房间,推开门说:“今晚住这里吧,昨天你舅舅也是住这个房间。”

    “那你睡哪里?”任建南紧张地问,他其实是想问,昨天晚上,你有没有在这个房间睡。

    “我的房间在楼下,你今天也累了,早点洗洗睡吧。这是干净的毛巾,不过没有新睡衣了。床上的睡衣是你舅舅昨天穿过的,你不介意的话”

    “我裸睡,不穿睡衣。”任建南抢着说道。

    “随你,给你毛巾,这是新牙刷。那个,你把换下脏衣服给我,我拿楼下给你洗,你衣服太脏了,现在洗,明天早上就干了。”钱串串说道。

    任建南一喜,不敢相信地说:“你帮我洗衣服,我没听错吧?”

    “没有听错,外公说你今天毁了菜地,撞坏了竹子,但是认错表现很好,让我对你好点儿,快去浴室,把脏衣服脱下来给我。”钱串串催促道。

    任建南高兴地将钥匙,手机钱包等物从裤子口袋里掏了出来,走进浴室,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下来了。

    然后打开浴室的门,**着站在她面前,她大骂:“流氓,叫你把衣服扔出来,你居然光着身子站在我面前。”

    “你又不是没见过,害羞什么,都老夫老妻了。”任建南痞笑地将衣服递给她。

    钱串串生气地一把接过衣服,将他的**一拎,朝他的脸扔了过去:“**自己洗,谁跟你老夫老妻,臭不要脸,哼。”看见她抱着自己的脏衣服,气冲冲地走了,任建南心里却像涂了蜜一样甜。

    干了一天活,洗完澡,将自己的**洗干净凉到了阳台,看了一眼床上叠的整整齐齐的睡衣,舅舅穿过的,从小大到,他最喜欢的人是舅舅,最讨厌的人也是舅舅。

    他们一起玩,一起上学,他经常全校通报批评,而舅舅学习很好,经常得奖,无论是母亲还是爷爷,都那么欣赏舅舅。

    “舅舅,我的一切都让你抢走了,串串,你就别跟我争了吧。”任建南喃喃地说道,他最终没有穿云成君穿过的那套睡衣,他选择裸睡。

    疲劳而充实的一天,让他已经累的没有心思去想胡璃离开的事了,他忘记了胡璃的离去所带给他的伤痛,他倒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一个小男孩追着他喊:“爸爸,爸爸,爸爸”

    任建南无论怎么躲都躲不过,突然冒出一个小孩,叫他爸爸,他有些不知所措,除了躲,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白色的窗帘照进屋子,任建南突然看见墙上照片里的年轻女人冲他笑了,他吓了一跳,再仔细一看,照片里的人一动也不动。

    他昨天晚上怎么没有发现这里照片,等一下,他要问问钱串串,墙上照片上的女人是谁。

    门外传来敲门声,钱串串大声喊:“你睡醒了吗?起来吃早餐了。”

    任建南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小闹钟,六点半,他很少醒的这么早,被一个小男孩追了一夜,他睡的不是很好,感觉很困。

    “醒了,这么早,吃什么早餐啊。”任建南光着身子下地,边说边打开了房门。

    门口不见钱串串的人影,多了一张小凳子,凳子上摆着他的衣服,叠的整整齐齐。

    任建南笑着将衣服拿回了房间,心里知道,她是怕他光着身子跑来开门,所以先跑了。

    穿好衣服,洗漱完毕,任建南下楼来了,他感觉心情好极了,衣服上有香皂的味道,一想到这件衣服是钱串串亲手洗的,他的心都要飞起来了。

    “外公,外婆早,好香啊,吃什么早餐?”任建南笑道问道。

    “鸡蛋饼,皮蛋瘦肉粥,钱叶煮鸡蛋,你要是不喜欢,可以吃生菜沙拉,托你的福,我们买了二百多斤生菜呢。”钱串串故意说道。

    “你们不会想把那些生菜全吃了吧?”任建南吃惊地问。

    外公听到他们的对话,笑了起来,拍拍任建南的胳膊,道:“快吃早餐吧,别听她胡说。那些菜,昨天下午你去种菜的时候,就已经处理掉了。能吃的我送给早上跳河去救你的人了,不能吃的,我都喂鸡了。”

    “任建南,你的车好像忘记捞上来了。”钱串串好心地提醒道。

    钱串串一提醒,他才想起来,没有车,他怎么回市区啊。

    任建南掏出手机,走到花园打电话去了,没一会儿,春光满面地回来禀报道:“一会儿司机过来接我,刚才秘书说我的特别助理回来了,车的问题他会处理好的。”

    特别助理?钱串串想起到gp集团面试的那天,走错楼层,正好看见任建南在处理女人问题,那个大声嚷嚷发生关系的站左边,怀孕的站右边,生孩子的上前领赡养费的男人应该就是任建南的特别助理。

    遇到这样的上司,那位可怜的助理,是不是很无语呢。

    吃完早餐,钱串串便坐任建南的顺风车回市区了,跟云锦说好下午回去,她中午得把林逸轩和王欢欢约出来见一面,能撮合一对儿是一对儿。

    刚到市区,钱串串便要下车,说去买一些女性用品,不方便带任建南一起去,任建南就自己回去了。

    钱串串站在路边,打了一个电话给林逸轩,林逸轩让她站附近的便利店等他,一会儿就开车过来接她。

    王欢欢一听说要把学长林逸轩介绍给她,兴奋不已,但临时有事,要晚点儿到,她在电话里千叮咛万嘱咐:“串串,你把他给我拖住了,一定要等我来。”

    “你放心好了,我肯定不跟你争,你的三百块钱,就当作我的介绍费了,别让我还了,我穷死了。”钱串串在电话里笑道。

    “没问题,反正我已经找到工作了,有了长期饭票,还在乎那三百大洋么。好了,不跟你说了,我忙完手头的工作就赶过来。”王欢欢说完挂了电话,忙工作去了。

    任建南很疲惫,本来想回去补一觉,车开出没多远,他觉得不对劲,又让司机调头回去了。

    他们将车停在离钱串串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他看见钱串串并没有走,而是在路边便利店买了一瓶矿泉水,边喝边东张西望,像是在等人。

    没多久,林逸轩开着车停在了路边,他走下车,上前跟钱串串说了几句,便打开了副驾驶的门,钱串串上了车。

    “好啊,你们居然背着我偷偷约会,跟上他们。”任建南生气地说,司机点点头,跟了上去。

    林逸轩跟钱串串在车里有说有笑,根本不知道任建南在后面跟踪,他们将车停在了一家西餐厅门前,两个人一起走了进去。

    任建南坐在车里,冷冷地看着,犹豫着要不要冲进去,把钱串串带走。

    如果这样贸然进去,以钱串串的脾气,肯定不会跟他走,而且会跟他大吵。

    任建南不发话,司机也不敢出声,静静地等待。

    林逸轩与钱串串挑了个窗边的位置坐下,两个人并不着急点餐,而是要了两杯咖啡,边喝边聊,有说有笑,不亦乐乎。

    “任总,要不要,我进去把钱小姐请出来?”司机提议道。

    “不用了,我们走吧。”任建南叹气道,他不能这么冲进去,特别是当着林逸轩的面,他毕竟是gp集团的总裁,不能在下属面前失了威严。

    他这么进去,钱串串肯定不顾颜面,那女人,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很可能在林逸轩面前颜面尽失,算了,不冒这个险了。

    吃顿饭而已,又不会吃掉什么,任建南自我安慰地离开了。

    回到家,任建南打了电话给刘妈,让她过来收拾屋,准备午餐,然后直接上楼,回到自己房间,倒床就睡,很快就睡着了。

    慕少寒亲自将云锦送回来了,慕少寒握着云锦的手说:“云锦,早点回来,我还等着跟你做亲家呢”

    “嗯,你就放心把串串交给我吧,任建南是我亲生儿子,这孩子孝顺,他会听我的。”云锦淡淡一笑。

    “嗯,串串不肯认我,这辈子,能不能跟女儿相认,我还得靠你啊。”慕少寒苦笑道。

    “我会劝她的。”云锦说道。

    刘妈见门口停着车子,迎了出来,云锦见刘妈过来了,就从车上走了下来,刘妈连忙上前搀扶:“老夫人,您回来了。”

    云锦点点冲刘妈点点头,深情地望着慕少寒,说:“明天就别去机场送我了,我们回来再聚。”慕少寒愣了一下,点点头。

    刘妈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因为云锦没有进屋的意思,慕少寒也没有叫司机开车的意思,他们俩就那么对望着,似有千言万语,可就是不说。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任建南肚子饿了,下楼找吃的,看见了慕少寒停在门口的车,慕少寒在任建南出门之前,命司机开车走了。

    任建南走到云锦身边,看着远车的车子,问:“妈,谁送你回来的?”

    “一个老朋友。”云锦笑道。

    任建南会意,笑着说:“老相好对不对?。”

    “串串呢,你没去接她回来吗?”云锦进屋没看见钱串串,连忙问道。

    “接回来了,她说去买点东西,不让我跟着,我就自己回来了。”任建南解释道。

    “哦,我累了,回房歇会儿,串串回来了,让她到我房间来。”云锦说完,朝自己房间走去。

    “老夫人,你不吃午饭吗?”刘妈问道。

    “我不饿,你们吃吧。”云锦说完回房休息去了。

    钱串串还没有回来,任建南也没什么心情,看着桌上丰盛的午餐,他没什么胃口。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钱串串回来了,云锦刚睡醒午觉,见她回来,很高兴。

    “云姨,我打包了蛋挞回来,您吃点儿吗?”钱串串笑问道。

    云锦笑望着钱串串,道:“好啊,不过,我想先喝水,刚睡醒,口渴。”

    “我给您倒水。”钱串串连忙走进厨房,见刘妈正在煲汤,连忙打招呼。“钱小姐回来了,今晚喝霸王花煲脊骨。”刘妈笑道。

    “嗯。”钱串串点点头,不愿意跟她多说话,刘妈跟任建南合伙骗她的事,她还记得清清楚楚。

    云锦喝了一杯水,然后品尝钱串串特意给她打包回来的蛋挞,吃在嘴里,甜在心里。

    吃了两个,想起刚才刘妈说任建南中午没怎么吃东西,云锦将盒子轻轻一推,道:“串串,我吃好了,味道真不错,谢谢你,剩下的你拿楼上给任建南吃吧,他爱吃蛋挞。”

    钱串串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可是嘴上却不能说,只得拿着蛋挞盒上楼了。

    任建南正在房间玩游戏,前几天跟舅舅一起打网球,听舅舅说植物大战僵尸很好玩,任建南也想玩,可是老是无法通关。

    钱串串走到房间门口,听到了熟悉的旋律,悄悄走到任建南身后,见他正在使用作弊工具通关。

    “太无耻了,你连玩游戏都用这种卑鄙手段啊。”钱串串一巴掌拍在任建南的头上。

    “啊,你这个粗暴的女人,一回来就打我。你走路没声音的吗?人吓人,吓人死啊。”任建南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切,你不做亏心事,会这么害怕吗?一个大男人,玩游戏还作弊,无耻。”钱串串嘲讽道,她可是,实打实战,打到无尽版,这人居然直接用作弊工具。

    “玩游戏就图个开心,必杀技多爽,一下子烧死一大片。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林逸轩没带你去酒店开房吗?”任建南故意说道。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以他对钱串串的了解,她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可是,看到她跟林逸轩约会,心情十分不爽。

    钱串串气愤地瞪着他,他怎么知道她跟林逸轩在一起“你跟踪我?是,我跟林逸轩见面了,我们一起吃饭,还去酒店开了房,完事儿我就回来了,这么说,你满意了?”

    任建南大吃一惊,一把捉住她的手,问:“你真跟他去酒店开房了?”

    “放开,我跟谁在一起,去哪里与你无关。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见到女人就只想到上床。”钱串串用力甩开任建南的手。

    “那就是没有发生什么,对吧。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你是我的女人,我又没说不要你,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对你负责?”

    任建南的确想过负责这个问题,关键是,钱串串不想让他负责。

    “谁要你负责,我是三岁小孩吗?我可以对自己负责,你少装好心,我不需要你负责,你也不是负责任的人。”钱串串没好气地说道。

    她可是亲眼见识过他的负责态度,跟他发生关系的,怀孕的女人们,全部在公司排队,他唯一的解决方式就是发钱,这也叫负责,她不稀罕。

    “串串,我们能不能别吵,别让我妈听到了。”任建南不想再跟她争论下去,明天老妈就去外国手术了,今天不能让她看出他们之间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