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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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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阴峰西面两万里,三鸟落在一座巨大的山谷。

    说是山谷,其实是一座大裂谷,东西最宽不过百十里,最窄处仅有千米,南北弯弯曲曲,连绵六、七千里,两侧岩壁垂直向下,深入地层百里,没有任何坡度,寸草不生,谷底到是布满了茂密的森林。

    此时天色已晚,月牙初升,空中星星寥寥无几,丝丝月光从空中洒向西面的岩壁,因为裂谷太深,谷底终年不见阳光,阴暗潮湿,密林中更是漆黑一团,偶尔传来阵阵兽吼,夜鸟惊鸣,到处是鬼影重重,阴风飘舞,仿佛来到了黄泉地狱。

    山谷的最北面是一面悬崖绝壁,长不足五百米,脚下散落着数不尽的巨石,高达十丈,恍如一座座小山丘,石缝间生长着黝黑的参天古树,黑雕小声说道:“老弟,开始吧,咱们连夜就走。”

    黑鹰轻叹一口气,点点头,嘴里念念有词,两手微动,十指拈花,瞬间变化出上百种手诀,射出无数道劲气,轻喝道:“开!”

    四周气流波动,巨石缓缓移动,古树微微颤抖,几分钟后,岩壁消失,眼前出现一座宽阔的山谷,面积达三、四千平方公里,却只生长着一百零八棵大树。

    此树极为奇特,高大得不可思议,最低的也有千米,中间的九株达到三千余米,主干深青,直径不下于百米,笔直向上,没有任何分杈,也没有一丝树纹,光滑如镜。

    树冠更是庞大得出奇,最为醒目,每一株都有一百零八根分枝,长两、三百米,有规律的向四面八方平直展开,它们又同时向上分出一百零八根次枝,达到百米高时,梢头长出五片叶子,每一片都有桌面大小,颜色各异,红、黄、蓝、紫、白。

    这就是梧桐树,也就是青木、五色树,又别称凤凰树。

    黑雕与姒鸟兴奋不已,一声欢呼,奔到树林里,小心翼翼的摸着树干,两眼射出贪婪的目光,手指还有些颤动。

    姒鸟忍不住惊叹道:“当年移植时,好像只有半尺高,两百万年没见,乖乖,竟然长到这么高了,厉害,不愧有神树之称。”

    黑雕赞不绝口:“几乎每座仙府都有一些梧桐,不过,绝大部分都不成气候,除了凤凰岭之外,估计就数我们阴风岭最厉害,老弟,你辛苦了!”

    “雕老哥说得对。”姒鸟笑嘻嘻的点头:“像明王岭、火狮岭等等,它们的梧桐虽多,但是没有几棵丹道,乖乖,老弟不简单,仅仅两百万年时间,居然能够全部成丹,好家伙,六十六棵炼丹、三十三棵化丹、九棵金丹。”手指点着最高的那棵,仰望树顶,叹为观止:“它的修为应该最高,好家伙,百年之内肯定会成灵。”

    黑鹰逐个轻抚,动作特别温柔,好像面对着自己的孩子,眼中闪烁着泪光,喃喃自语:“从移植的那一天起,我就开始守护,唉,起初的十万年里,没有离开山谷一步,功夫不负有心人,它们全部成活,一天天的长大,修为也是日增。”缓缓的走到姒鸟身边,端详着那棵金丹树,叹道:“可惜了,再也看不到它成灵的那一刻。”

    它的语气充满了浓浓的伤感,浑身颤抖,流下了两行泪珠,相处了漫长岁月,即便是铁石心肠也有了感情。

    黑雕怪笑道:“老弟,你一向豪气冲天,什么时候学得多愁善感?桀桀,这些家伙再怎么宝贝,我们也无福享受,最终还是进贡给凤凰岭,想开一点吧!”

    姒鸟灵猛的一掌击向树干,青木纹丝不动,它却疼得吱牙咧齿,倒吸一口凉气,气狠狠的说道:“确实是好东西,我们却不敢使用,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哼哼,老弟,大家都是为人作嫁衣,白费力气。”

    “小弟知道,”黑鹰微一点头,默默的看了许久,然后缓缓的背过身,似乎不忍心再看,挥手说道:“两位老哥,你们动手吧!”

    黑雕狂笑道:“好,老弟是英雄豪杰,当断则断桀桀,它***,从古到今,最没出息的就是婆婆妈妈的软蛋,心狠手辣才是好汉。”眼中射出异芒,脸上满是狰狞,右手突然转向黑鹰后心。

    黑鹰反应极快,回首就是一掌“轰”的一声巨响,两鸟同时后退数丈,狂吐鲜血,浑身颤抖。

    “王八蛋,胆大包天,竟然敢与老子耍心眼。”黑鹰一抹嘴边的污血,阴阴一笑:“老子早就防着你,桀桀,你一向自许聪明,阴险狡诈,阴风岭无人不晓,所有人都会防你几手。”

    黑雕愣了一下,确实没想到对方已经识破奸计,眼珠一转,厉喝道:“黑鹰,你不要嘴硬,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老子既然让你死,不死也得死姒老弟,上,咱们一起干了它。”

    姒鸟灵双手一舞,身形飘动:“好,这家伙已经身受重伤,老子三招就让它躺倒。桀桀,去死吧!”嘴里吐出一丝紫光,如同一道闪电急射而出。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倒下的却是黑雕,它躺在地上,浑身血流如柱,拼命的抬起头来,死死的盯着姒鸟,露出不可思议的目光,吐着鲜血艰难的说道:“为什么?”

    “桀桀,你这个狗杂种,还有脸问为什么?”

    黑鹰弯下腰,嘴角勾出一丝嘲笑,戏弄着黑雕的脑门,拔下一把把绒毛,手掌平摊,张嘴微微一吹,绒毛随风飘散,它满脸不屑:“聪明的脑袋瓜,没想到吧?今天让你明白一个道理,人不能太聪明了,聪明过头就成了蠢蛋。桀桀,你不仅聪明过人,更是手段卑劣,笑里藏刀、过河拆桥是拿手好戏,而且次次得手,自以为天衣无缝。桀桀,姒兄乃堂堂正正的姒鸟王,目光如炬,早就看透了你的真面目,怎么可能与你为伍呢?”

    姒鸟将脸凑过来,冷笑不止,撇撇嘴说道:“小子,鹰老弟是唯一的生死兄弟,同患难,共生死,而你呢?哼,阴风岭的败类,我们早就想除了你,今天正好是天赐良机。”

    黑鹰拍手笑道:“好,姒兄说得太对了,整座阴风岭,只有我们俩才是啊”“扑通”一下扑倒在地,连打几个滚,嘴里的鲜血如喷泉一般,颤动着右手,有气无力的指向姒鸟,怒目圆瞪,似乎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你也没想到吧?”姒鸟得意的哈哈大笑,笑得前俯后仰:“一山不容二虎,阴风岭只能有一个天大王,你懂,我也懂,大家心照不宣,老子只好先下手为强桀桀,除了你们,老子就是阴风岭的”它的表情僵住了,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前方,好像看到了鬼似的,目光无比恐惧。

    的确见到鬼了,一条漆黑的虚影在空中飘荡,发出一连串怪笑:“桀桀,精彩,太精彩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桀桀,一个比一个厉害嗨,小子,你够恨,不错,与我老人家当年一模一样,我喜欢。”

    姒鸟的鸟冠颤抖了几下,满嘴苦涩,一口浓痰在嗓子眼里转了几圈,好半天才咽下肚子,勉强镇定下来,僵硬的肌肉挤出一丝笑容,拱手说道:“雕虫小技,让前辈见笑了。”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磕三个响头:“阴风岭已成无主之山,请前辈慈悲为怀,念及山中亿万生灵”

    “呸!呸!呸!什么慈悲为怀,干脆一点,打开天窗说亮话,说那些没用的屁话干什么?虚伪,哇哇,老子一听就想作呕,浑身起鸡皮疙瘩。”黑影的声音尖利刺耳,姒鸟好像被钢针扎中,脑袋疼痛不已,情不自禁的后退数丈。

    黑影定在它眼前,化出一个巨大的人头,五官眉目清晰可见,只是阴森之极,它眨着眼睛说道:“说白了吧,你小子打不过老子,就见风使舵,想让老子做阴风岭的天大王,是不是这样?”

    它的话直截了当,姒鸟怔了怔,随即满脸堆笑:“小的修为低浅,居然异想天开,想自立为王,嘿,不自量力。您老人家神通广大,如果不嫌弃的话,小的愿意投入您老的门下,任您驱使。”抬头看着梧桐林,媚笑道:“这些都是您的,阴风岭也是您的,山里还有数不清的宝贝,所有的东西都属于你所有。”

    “你小子还挺机灵,桀桀,很不错。”黑影笑容可掬,姒鸟心中一喜,忙不迭的说道;“谢前辈夸奖,晚辈不敢当,嘿,我们妖魔界本就是强者为王,您厉害,您就是老大,晚辈心悦诚服。”

    “我呸!”黑影忽然脸色一变,冷冷的说道:“你小子浑身是鬼心眼,想拿老子做挡箭牌,对付那孔雀天王,是不是?我们斗个你死我活,你却在后看热闹,哼哼,老子不傻。”飘到梧桐树旁,摸着粗大的树干,怪笑道:“这些宝贝到是罕见,老子收下了,至于阴风岭嘛,桀桀,老子没兴趣,留着你自己逍遥自在。”

    姒鸟张大嘴巴,挠着后脑勺,深感棘手,目光扫视树林,突然尖叫道:“它它们呢?”

    “什么它们、你们的?哼,大惊小怪。”黑影不满的瞪了它一眼,不由呆住了,黑鹰与黑雕不见了踪影,地上只留下了几摊血迹。

    两灵面面相觑,均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骇之色,异口同声的尖叫道:“有鬼!”

    姒鸟浑身颤抖,牙齿“咯咯”作响,语无伦次:“前辈,是谁?是您吗?不,肯定不是您,它是谁?”

    黑影嗓门发涩,小声呻吟:“老天爷,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桀,小子,快逃命吧。”化着一股轻烟直冲天空。

    姒鸟刚要逃跑,眼睛一花,黑影直落地面,连忙问道:“前辈,你怎么啦?”

    “哼!”耳边传来另一声冷笑,黑影翻滚磕头,大叫道:“前辈饶命,晚辈不敢再逃了,一切听从前辈吩咐”话还没说完,凭空消失。

    姒鸟心中一跳,战战兢兢的转头一看,却见身边又多了一个黑影,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战战兢兢的不敢动弹,黑影厉喝道:“你也滚进去吧!”一道紫光闪过,姒鸟出现在地球灵界。

    鬼影子拍手笑道:“几个小家伙,一个比一个狡猾,桀桀,还是我们收拾残局主人,出来吧,这些青木不能留着,赶快收了它们。”

    陈凡现出真身,抬头察看梧桐树,树冠高耸入云,站在树下,感觉自己特别渺小,仿佛一只小蚂蚁仰视高大的人类,试着摸了摸树干,温暖如春,透着一股祥和之气,跃至树顶,五彩树叶坚硬似铁,隐约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异香,沁人心脾,赞叹不已:“神木,果然神奇。”

    据鬼影子介绍,青木浑身是宝,树干之坚天下无双,是一种极品炼器材料,炼出的法宝拥有多种神通,树叶是极品药材,可以治疗心丹之伤。

    不过,最大的功效却是修炼心境与风力。

    梧桐树吐纳出大量灵气,特别纯正,如果长期在树下修炼,道心极为稳固,抵御心劫的能力大大增强,而且会身具部分凤凰之气,飞行速度大幅度提高,若能进一步炼化青木灵,甚至于拥有凤凰的一些神通。

    察看良久,陈凡落下地面,说道:“青木之高,天下无出其右,与传说中的龙木相比,不知如何?”

    “我没见过龙木,两大神树应该不分上下。”鬼影子摇了摇头,满脸遗憾:“可惜,龙木只是传说而矣,估计就连神龙也没有一棵,所以没有列入十八灵嗯,不说了,抓紧时间,迟则生变。”

    “好,无主之物,不收白不收。”陈凡随手一扬,紫重天悬浮在上空,射出丝丝光华,一棵梧桐树连同根部的土壤,化着点点尘埃进入地球灵界,落在神龙架的一座山谷,四周布下了重重禁制。

    陈凡暗暗吃惊,青木的意志特别坚强,炼丹期的反抗力与金灵仙相当,金丹树更是了不得,几乎达到了白灵仙的水平,使出了九成修为才顺利完成。

    半个时辰后,眼前的山谷变成一座大坑,深度达到五、六千米,坑底就是坚硬的岩层,可见梧桐树的根系极为发达,陈凡长舒一口气,问道:“神木果然名不虚传,既然功效这么神奇,它们为什么不敢使用?”

    “凤凰最为高贵,不能容忍其它生灵沾上自己的气息。”鬼影子傲然一笑,即使早就改修鬼王,它内心深处还将自己视为凤凰:“凤凰之气非常显眼,很难掩饰,一旦泄露出气,立马大祸临头。”

    陈凡若有所思:“只能看,不能用,难怪大家怨声载道,辛辛苦苦栽培成灵,却是为人作嫁衣,凤凰确实霸道。”

    鬼影子看看天色,小声问道:“主人,那些家伙怎么样了?”

    陈凡摆手道:“姒鸟没什么大碍,黑鹰与黑雕却比较麻烦,虽然喂下了灵药,但心丹已碎,伤势太重,短时间内很难痊愈,最麻烦的是万年劫,能不能渡过就看它们自己的造化嘿,那个鬼王很有意思,好象是初劫。”

    鬼影子点头说道:“主人,此地不能久留,孔雀天王即将入侵,嗯,临走之前,您趁机收取一些生灵,小的去见见那个小鬼王。”

    “鬼对鬼,王对王,看来你们有共同语言。”陈凡忍不住笑出声来,顺手将它收入震魂尺,腾空而起,紫重天光芒大盛。

    妖魔鬼怪嗜杀,新王入主后,正常情况下会对修为较高的生灵进行屠杀,特别是丹道的,很少能够幸免于难,这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已经成了太玄灵界的惯例,大家都习以为常。

    幸好普通妖魔的繁殖力极强,用不了千年时间,又是生机勃勃。

    先从山谷开始,陈凡向东迅速移动,所过之处,无论是树林草地、还是花鸟兽虫,包括各种土壤,统统一扫而空。

    初月非常隐暗,在云层中时隐时现,俯视大地,阴风岭一片沸腾,兽吼声不绝于耳,成群的夜鸟相互争斗,它们的修为很低,所有的灵仙都跟随三劫鬼王进攻明王岭,估计已经全军覆没。

    陈凡收取的速度极快,黑辰来临之前,已经接近三阴峰,忽然心念一动,鬼影子飘出手心,紧接着是那个小鬼王,它二话不说,凭空拜倒:“小的见过主人。”

    鬼影子摸着它的脑袋,表现的十分亲热:“主人,它的前生是一只九尾狐狸,修为还算不错,脑袋瓜也灵活。”

    “九尾狐?”陈凡有些诧异,立即想起了黄毛,那家伙与黑毛、灰毛、飞天王一起,远在潜洲,人多势众,肯定混得不错,牛魔王好像在东青洲,是不是应该将它找回来?

    黑影神色极为恭敬,细声说道:“小的前生隐居在潜洲的泰和岭,从不出世,所以不为人知,经过六百六十万年的苦修,好容易在八十万年前修到紫灵后期,没想到在成就九尾的一剎那,天劫突然降临,小的措手不及,渡劫失败后灵魄不散,莫名其妙修起了鬼王,到现在只吞噬了八十七个紫灵魄,十万年前跨入紫灵。”

    “你没有仙府?”陈凡眉头一皱,放慢了收取的速度。

    狐狸鬼王抬头偷看了陈凡一眼,眼中充满了畏惧,再瞧瞧紫重天,目光有些惊愕,低下脑袋嗫嚅道:“回主人,潜洲与青洲的山脉大都有主,小的前生的仙府为其它大王所占,又不甘任人驱使,所以一直在四处游荡,成为孤魂野鬼。”鬼王是非常骄傲的灵仙,只有自立为王,绝不会寄人篱下。

    有同类作伴,鬼影子兴高采烈,笑嘻嘻的说道:“孤魂野鬼最为悲苦,朝不保夕,随时都面临着生命危险,能够修至紫灵已经很不简单桀桀,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想,既然已经认主,应该知道怎么办?”

    狐狸鬼王使劲点头:“晚辈知道,从现在起,一定对主人忠心耿耿,不敢有丝毫二心。”

    “好,狐狸都是聪明绝顶,不需要我们多说废话。”鬼影子拉它起身,和蔼可亲的说道:“我们都是鬼王,现在又是一家人,叫我一声大哥吧,我认了你这个小弟。”

    “小弟见过大哥!”狐狸鬼王一揖到底,满脸兴奋,五劫鬼王仅次于龙凤,它当然是求之不得。

    “主人,该给老弟取个名字了。”鬼影子的黑眼珠转个不停,迫不及待的说道:“小的年纪较大,是不是应该升一级?嘻,小鬼让给它吧,我就改称老鬼,怎么样?”

    “名字只是一个记号,叫什么都行,就这么办吧!”陈凡心中暗笑,这家伙念念不忘收取小弟,现在终于如愿以偿。

    “谢谢主人。”从小鬼升格为老鬼,鬼影子开心不已,怪笑声不断:“一个老鬼,一个小鬼,桀桀,太有意思了,用不了千年,老弟也能修至九劫,咱们两鬼联手,将来纵横宇宙。”看着狐狸鬼王,也就是小鬼,拍着胸口说道:“你不要担心,只要忠心不二,主人肯定会成全你。我很快就要九九圆满,重修六劫,接着是七劫、八劫,只要灵识不散,九劫轻而易举。”

    “谢主人,谢大哥!”小鬼欣喜若狂,鬼王最大的目标就是九劫,为了成真,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好了,一家人不说二家话,无需一个谢字。”来到一座巨大的森林,陈凡将紫重天定在高空,看着一棵棵参天大树飞入地球灵界,边想边问道:“那个三劫鬼王是怎么回事?按理说,它的修为并不在孔雀之下。”

    小鬼见陈凡面色和善,又经过鬼影子的鼓动,不再像刚才那样哆哆嗦嗦,胆子变大了一些,声音提高了一倍:“小的一直在各洲流浪,万年前才到青洲,所知不多,只听说那三劫鬼王与孔雀积怨甚深,两岭每年争战不休,三劫鬼王并没有九九圆满,而孔雀王是七彩,近年来修为大进,距离真道只有一线之差。”

    顿了顿,不好意思的说道:“小的一直窥视着它们的梧桐林,本想趁火打劫,收取之后远离青洲,到容洲开山立府,那里没有凤凰,它们也无从追查”

    “不对,不对!”鬼影子翻着黑眼珠,摆手制止小鬼说话,好像想起了什么。

    陈凡奇道:“什么地方不对?你指的三劫鬼王吗?”

    “对,就是它!”鬼影子拍着脑袋,慢悠悠的说道:“三劫不同于初劫,即使没有圆满也有十几种变化,神通广大,打不过可以跑,它的生命力极为顽强,想致它于死地很难,除非龙凤亲自出手。”猛一抬头,盯着陈凡说道:“主人,小的估计那家伙没死,战斗并没有结束,小的想去一趟明王岭。”

    陈凡明白它的意思,小鬼只是初劫,不足以保护主人,只有收取了三劫鬼王才能放心九九圆满,鬼影子见陈凡沉默不语,急道:“主人,事不疑迟,救人如救火,生死也许就在一瞬间。”

    陈凡毅然点头:“大家一起去,不要再争了,我有紫重天在手,自保是没问题。”伸手一招,紫重天化入手心,向北急飞而去。

    鬼影子欲言又止,加速赶上,轻叹道:“好吧,一旦遇敌,请主人作壁上观,小的负责动手,小鬼,你负责主人的安全。”

    小鬼拍着胸口说道:“大哥放心,有小弟在,主人不会少一根毫毛。”它的战斗力比普通灵仙高一筹,相当于紫灵后期。

    明王岭在阴风岭以北,相距三百万里,隔着近百座小型山脉,同样是妖魔鬼怪的仙府,它们夹在两岭之间,成为两大天王争夺的对象,也是两王矛盾激化的源头。

    小鬼对附近的仙府了如指掌,滔滔不绝的讲述各岭大王,鬼影子轻“咦”一声,指着沿途的一座山脉,神情肃然:“主人,有些不对劲,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

    陈凡凝神俯视,果然不出所料,现在已经是黑辰,下面却没有一只夜鸟与野兽活动,死一般的寂静,仿佛成了一座死山。

    三人面面相觑,沉默片刻,陈凡挥手道:“暂时不要管它们,先办正事,咱们走!”

    “慢!”鬼影子死死的盯着北方,缓缓地说道:“来了很多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