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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三章人生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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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子鑫的部署不可谓不精细,然而,下面执行的人难免参差不齐,尤其是在一些条件和地形复杂的地段,更是难免阴差阳错出现新的问题了

    却说那江老四和农民大哥,麻杆打狼两头害怕,等三轮农用车停下接受检查时,刚好有一辆客运站从依林河开往大国来的早班小客车也到了,立即把几个设卡堵截的警察目光吸引了过去——车上坐满了人,一般来讲,几乎所有执行此类任务的警察都下意识地将检查重点放在来往于卡点的汽车、出租车、大客车或小中巴上!

    呵呵,而对突突突冒着黑烟一览无余的农用车则不太检查,尤其像眼下这种情况,小客车里人多,个个都需要认真一遍,检查甄别。 而三轮车上就两个农民

    靠。

    开小客车的司机跟全副武装的警察和检查人员挺熟,刚停下来就打招呼:

    “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出来检查啦?”

    “啊,查一个案子。”

    “啥案子啊?”

    “是不是还是那个出租车杀女司机的大案哈?”

    警察没回答,几个人打开车门上车一一细查。

    停在一边还没灭火的三轮农用车因为挡着道,负责放杆的警察一眼车上的两个人,觉得没啥可疑之处。然而那一刹,三轮车上的农民心脏却停止了跳动,想喊,想跳车逃跑,好象警察要抓的是他,但是“奇迹”发生了——他见放杆的警察朝他挥了挥手,只了他们车箱里的几条空麻袋和土篮子,没有发现可疑的情况,挥旗放行。

    这次菩萨保佑了江老四,这个家伙从检查人员眼皮底下溜掉了。

    江老四不由得心里暗自喊了一声:“阿弥陀佛!”

    天意啊!

    江老四之所以作恶多端却屡屡得以逃脱严厉惩罚,确实有许多过人之处。

    万一他当时吓得哆嗦了,或者脸色煞白,说不定就会立马引起怀疑或注意,那他当时就玩完了。就是开车的那个农民兄弟要是一叫喊,那么他也完了!

    呵呵,可是,毕竟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情况也没有发生,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当他发现关卡已设,且越来越近的时候,他已经知道跑是无处跑了,只能硬着头皮闯一下了。闯得过,他就赢了,闯荡不过,死定了。尽管在他的人生记录中“跑”是他的一大特点和本能,但眼下已经到了警察面前时再选择“跑”无疑是下下策,再愚蠢不过!

    闯得过就闯,闯不过就拿那个倒霉的三轮车农民当人质,跟警察周旋!当那辆小中巴不早不晚正好在他们到达检查站的工夫也到了的时候,他心里喊了第一声“阿弥陀佛!”检查人员几乎全上了小中巴,只有一人朝农民兄弟和他了一眼,他点头笑笑,警察又瞅瞅后面车斗里的农具,抬杆挥旗时,他在心里喊了第二声“阿弥陀佛!”

    “咚咚咚!”农用三轮车留下一溜儿浓浓的黑烟,远去了

    侥幸闯快仙人洞卡点,很快就到了县城。江老四知道公安局已经全部行动,全城搜索,好象也已经查到了他的真实身份或姓名之类的信息,因此进县城时,江老四不敢再冒险,喊了声停车,车还没停稳,他一个高儿就跳了下去,闪身钻进了一条胡同

    那个农民司机赶紧挂上档就跑了。

    春天的气氛已经很浓。大国县城的大街小巷,春风处处吹拂着,胡同里到处是乱泥流水,心急的,在自家门前堵条小坝,让流水往别处流,能到山沟里农家大门口贴着已被风雪撕破却依旧飘荡褪色的红春联。从大集上买回日用品的老太太,依稀还能出过年的喜庆

    县城后面的东山已经冒出一片灰蒙蒙的青色。

    警车在春风中驶过,这种气氛,不但没给车里的侦查员们带来任何轻松,一个个反倒更加感到一份沉甸甸的压力。

    杨强大队长带人赶回了县里

    江老四家坐落在县城东南的一片民房中。溜回县城后,他感到风声不对,没敢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大哥的家。自从被单位开除又离婚后,江老四就仿佛成了没娘的孩儿;后来进了大牢一呆几年,出来后他更象一个无家可归的野狼,这家呆一宿,那家过一夜,吃饭也没有规律,到了谁家赶上饭时碰上可口的就吃一顿,不合胃口,就上饭店对付一点。

    一晃,江老四已是0多岁的人了,没有正当职业不说,老婆离婚之后,除了几个露水情人和小姐,连个老婆也没混上,整天除了像孤魂野鬼一般在大街上瞎逛,就是跟狐朋狗友胡混,或猫在作为他栖身之地的大哥家发大闷,心里要多窝囊有多窝囊,要多憋气有多憋气!

    靠,回来快一年了,虽说暂时还有个地方呆着,不至于上大街去睡觉,但别人家都其乐融融,有老有少有老婆有孩子,美满和睦,而对于他来说却无异于度日如年——唉,没办法!年年难过年年过,天天难熬天天熬呀!大哥家陈旧的土砖房与任何一座新盖起来的楼房相比都显出它的寒酸与凄惶。想想,心里就恨啊,恨女人,恨死了天下这些忘八蛋女人

    大哥一家正吃早饭。一他回来了,直接就进了小屋,大哥就问:

    “昨天你上哪儿去了?吃没?”

    江老四说:“没上哪,在家呆着了。”

    “吃不?大米粥,包子?”

    江老四心事重重地躺在炕上,老半天才懒洋洋地说:“不吃,不饿。”

    叫他过去电视,他也不去。

    不知他到底在想什么,眼睛有些发直,两行泪水不知不觉流了出来

    江老四这辈子最难忘最憎恶的就是女人。

    其次,就是警察!

    江老四似乎生来就注定要干一番罪恶昭彰的大坏事,以致那么多鬼精鬼灵的女人都没有逃过他的手心。他原名叫江维奇,三十二年前出生在大国县一户普通工人家庭。因在家排行老四,人称“江老四”或“江四儿”

    呵呵——翻翻他的历史吧,我们发现他也曾有过人生的光荣与辉煌:92年,他光荣入伍,成为一名中国人民解放军驻守在辽宁省锦州市义县师部队的士兵。当时和他一起参军的大国籍有志青年多达60人,其中就有后来一起参与抓捕他的县公安局刑警大队教导员单成龙、刑警大队侦查员姜贵彬等人。

    新兵到部队后,江老四被分到步兵52团——当年入朝作战向美军打响第一枪的正是师这个52团!

    单成龙、姜贵彬被分配到炮团,师部设在锦州阜新方向5公里第一个小站泥河子。

    那时的江老四,年轻力壮,思想进步,心怀远大理想,想好好干出一番事业。由于他在部队表现突出,95年,他光荣地加入了中国**

    哈哈,那时候,穿着国防绿军装执行任务,野营拉练,背着武器到处跑,所到之处畅通无阻,煞是威风神气,又因为脑瓜活,身体素质好,摸爬滚打,敌后侦察,徒手格斗,夜间射击,定向爆破等各项特殊训练,样样都行,往往十个队员中他不会掉下一二名,用现在的话说,那就是一个现代军营中合格的反恐怖、反犯罪、高效率、高性能的拔尖侦察兵啊。

    然而,当步兵太苦了!

    侦察兵更苦!

    苦得江老四刻骨铭心。

    后来,他通过一个战友父亲的帮助从52步兵团调到了大国籍同乡单成龙、姜贵彬所在的炮团。他们在一起时,江老四表现得仍然不错。几年之后,他们三人复员回到了家乡大国,人的命运和各自情况就从那时发生了一些改变。

    开始,江老四觉得还行,认为国家没有亏待他。

    一回到大国,他就跟别人一样被安排了工作,到一家企业单位开汽车。

    没当兵时,在家拖着两桶鼻涕到处疯跑的江老四,可能当时他的最大愿望就是将来象哥哥一样找个工作——当个工人就知足了。就是当一辈子出大力的工人,可能他也说不出什么。然而,当完兵,见了世面,如今再回到这个大山沟里来,别说让他当个普通工人,就是当个开大车的司机,江老四都觉得怨气冲天,屈材了。

    毕竟在外面闯荡过,毕竟孩子时的理想已经远远不能再满足见过了外面灯红酒绿和花花世界的江老四的心。更何况,他自觉身手不凡,会两下子,国家应该分配他到机关或事业单位去工作

    为了实现这一愿望,江老四到处托朋友帮忙,希望机会降临。

    开大车没多久,他就实现了这个愿望。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或走了哪条路子,一纸调令把江老四调到了炙手可热、吃香喝辣的县司法局,为领导开小车。

    江老四人生中最为得意潇洒的时光无声地降临到他的身边。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他的好日子开始了,由于会来事,人勤快,很受领导和同志的好评,工作越干越来劲,不久就认识了县里很多有用的朋友,在社会上也有了一些名气,一提“江老四”差不多到哪儿都好使。

    用他自己的话说,领导也很给他面子,光车轱辘一年他就可以换个。啥意思?交情和信任。一个车轱辘多少钱?个呢?那时没有现在这么公开地贪污腐化,当官的也算是正点,不敢太过,司机们也就是指望这些每年多弄点外快而已。

    一个单位,开小车的当然不光江老四一个,可别的司机一年一个轱辘不换的也有,车照样跑,工作照样干。可江老四只要说声“车换轱辘了”拿着**到领导那就能签字报销,说多少是多少,领导从来不说半个“不”字,可见江老四当时混的成色和在单位的能量。

    参军入伍前,江老四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女朋友,不仅是小光棍,而且是正宗的小小处男哈。后来到部队到别的战友常常接到一些家乡女友来信,莫名其妙地显出幸福和神秘兮兮的模样,他心里就有点后悔,更多的是某种跃跃欲试的渴望和身体内无处释放的大量荷尔蒙

    如今复员回来了,又有了满意的好工作,自然要找个好女孩子结婚了。为领导开小车在大国人眼里是个吃得开的角色,当然是抢手货。结果在亲属、同事和朋友的热心介绍下,对象跟吃流水席似的了几个,谈了几个,又重点培养了几个

    但那时的江老四,已不是彼时的江老四,虽然仍然是工人子弟,可眼皮和心气都远非昔日可比。

    无论一般见面也好,重点培养也罢,一个没成。

    最后,他终于中了一个女大学毕业生。

    女大学生刚刚毕业,被分配到县里一个不错的单位工作,不仅人漂亮,性格也温柔。

    相处三年,结婚生子。

    身材高大、体质强壮、**亢奋的江老四把当兵时的青春“损失”完全通过这一段生命的得意时光中弥补了回来,又恰逢全国到处一片“红旗飘飘,彩旗不倒”的大好形势和风流年头,仅仅肚皮底下一个温柔漂亮的妻子当然远远不够,也难达到要求,于是常常跑跑刚刚兴起不久的娱乐场所,钻钻神秘去处当然不在话下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江老四做的再神秘,知道的人毕竟会有。加上他总爱喝大酒,一喝了酒回家就打老婆,耍酒疯,一来二去,新婚的喜悦便过早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旁门左道加脾气暴,时间不长,江老四的“后院”终于不可遏止地燃起大火。

    妻子伤心啊。

    同时玩女人也是讲究钱的,经费也成了一个大问题。

    给领导开车虽然有些外捞,但“小姐”的口袋是个无底洞。每日再到单位上班,这样那样的目光也让江老四心神不宁,机关单位毕竟不同于一般工厂或农村,江老四开始一夜夜失眠,烦躁不安了

    在家里,大仗小仗,过个三五日总要来干上一仗。

    并且,这江老四的性格从小到大异常偏执暴躁,上来气,来了火,打起人来往死里揍,什么样的女人也抗不住他那双大拳头的神锤

    几年后,江老四和大学生妻子的那点夫妻情在争吵和大打出手中熬煎得水干流断,关系在穷极无聊又难以自拔的纠缠中一点点进入了爱情最后的秋天。那段日子,江老四内心是非常痛苦的,一方面他不想跟老婆离婚,另一方面又觉得有老婆真是个累赘

    他妻子比他更难受,能不难受么?千挑万选,回想自己当初嫁给了他,本指望跟这个高大的男人白头偕老,携手走完一生的。没想到,感情危机在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不得不分手的地步!

    怎么办?

    两个人都在问。

    人要有家,可自己一个堂堂的江老四,总不能就这么活活让老婆给缠死吧?思来想去,这个一前一后总想弄个更可心女人当妻子的江老四把怨恨全部记在了妻子的帐上。妻子也想离婚,没法过了,正好一拍即合。根本没费什么口舌,二人顺顺当当就到民政局办理了相关手续。

    妻子欲哭无泪,领着孩子黯然回了娘家。

    江老四风风火火开着车在大国县里转,还没到晚上,就迫不及待地钻进了一家洗浴城。找好小姐,谈好价钱,进包间泡去了呵呵,那感觉,那滋味,那什么好不潇洒!牛逼啊!那种感觉,好象又找回了第一次在女人身上惊心动魄时的某种激情,只是这感觉在江老四来更实在,也更剌激!

    仅仅4天,东窗事发。

    当时还不是前任局长丁卫东当家,还是他的前任的前任,抓得挺紧,皮肉生意兴隆的洗浴城也不是什么安全地方,警方拿扫黄打非也挺当回事,出动一次总有收获。大量的罚款和外快,当江老四弄明白自己被抓了现行,带到局子里接受询问和罚款处理时,不由火冒三丈,自己本来就罗锅子上山——前(钱)紧,一家伙罚去他一两千,割肉儿哪有不心疼的?!

    马了个逼滴,他想都没想,就要发火,但那股子邪火到底没敢发出来就给憋回肚子里去了,因为那是公安局。

    公安局可不是吃素的。

    江老四从自己苦心编织的温柔**梦乡中醒来,人也丢大了,闹得小城几乎没有人不知道他piáo娼的事了,不过毕竟之前的人缘不错,跟领导关系也好,已经是回到单位上班,继续开小车拉领导开会住宾馆的正人君子了。混吃混喝混出了一身透汗的江老四,被领导着着实实地批评警告了一回,他的贼心色胆也只能暂时收敛一下了。

    然而,别的什么都好控制,就是**不能!

    不是有那么句古语么:色胆包天。其实,那时无论江老四还是前妻,离婚不久,他们二人又都各自处了新朋友,而且江老四都已经开始张罗着又要“结婚”了——可是,在他眼中,已经离婚的前妻某种意义上仍然是他的“老婆”!他想要她了,就无所顾忌地去找她,他认为老话说得好,好汉占九妻嘛!在他来,离婚不离婚,她也是自己的老婆,啥时候想用了,去召来就是,自己在大国岂止不是好汉一条?

    但前妻可不想再跟他胡扯。

    人家不干。

    **之下,那天江老四喝了点酒之后一怒就将前妻打了个半死,差点丧了命。

    这一回,可撞到了公安的枪口上。前妻被打得住了院,她娘家人找到公安局将他告下。

    故意伤害。

    呵呵,也正是那一回,公安机关要收拾他了,法院要判刑不是闹着玩儿的!

    无论江老四在县城里有多少朋友,此前自我感觉多少良好,当公安局依法将他传唤了解情况后,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江老四突然感到了大事不妙——就像他当初运气来时又找好工作又搞好对象又玩新鲜小姐又招摇过市风光无限时差不多,当他的“运气”离他而去时“倒霉”的日子也随后而至了,挡都挡不住!

    就在公安局对他立案侦查,准备对他实施抓捕时,江老四干脆来了个一不做二不休,说声走夹个包就逃之夭夭了

    从此,大国县不见了江老四的踪影。

    下落不明。

    他所在的司法局机随后将他开除公职。

    本来准备跟他结婚的那个新处的女朋友也跟别人好了

    靠!

    或许正是从那一刻起,亡命全国各地的江老四饱尝了各种经历和遭遇,思想也发生了一次次重大挫折,在外地流窜过程中,更学到了不少“下三滥”干各种勾当的经验。从此,曾经是解放军侦察兵战士的江老四开始了他职业罪犯的生涯,事实上成了一个无户口、无身份证、到处流窜的“黑人”从而他彻底完成了人生中从最可爱的人到社会渣子的蜕变历程。

    只说五年七年对于江老四的命运来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说过去也就过去了。

    然而,正是这刻骨铭心的几年,却把一个完全正常的人改变成了一个兽!

    江老四这辈子最难忘最憎恶又最舍不得离不开的就是女人了。

    其次,就是万恶的警察!

    “万恶的!”

    呵呵,听见没?人就是怪,昨天是兵,肩负着神圣职责,专门保护人民的,是最可爱的人;今天又成了强jiān、抢劫、杀害女出租车司机,连续制造四起特大血案的的杀人恶魔,成为整天东躲xi zàng,坑蒙拐骗,被公安机关到处追捕捉拿和大兵团围剿的重大犯罪嫌疑人!

    这种残酷角色的转换,令人啼笑皆非的人生倒置关系是致命的,也是十几年前江老四当兵和从部队复员后做梦也没有想到的。

    那天上午,他突然被一阵喧闹声从梦中惊醒。睁开惺忪的睡眼,他见一只麻雀落在窗外,后窗外面紧靠着的就是立陡石崖的东山。他在琢磨,如果一旦警察查出所有这些案子都是他干的,派人来这里抓他怎么办?跑?到时能跑得了吗?不跑?让他们抓去?

    思来想去,江老四感到事情有点不妙。

    0点前后听到外面好象有人乱走——除了值勤巡逻的警察或联防队,还会有谁?

    江老四心里不踏实,一挺身,跳起来光着脚丫子跑到院子里偷偷朝大门外窥视。

    还好,警车没到,到的是在他家外面乱糟糟围着一群人,正在争执着什么。悄悄地听了一会儿,好象跟他关系不大,突然悬起的心就放下了,浓浓的睡意却也溜得一丝不剩了。江老四绷紧的神经松驰下来,软蹋蹋地回屋抓过破毛巾擦了擦脚,上炕捂上被,却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了

    一幕幕自己制造、经历过的种种可悲可恶可叹又可怕的事情,就在闭着的眼前转来转去,一会儿心惊肉跳,一会儿又洋洋得意。

    半年多来,江老四魔影一般地出没于大国、露水和依林河一带。

    他之所以舍近求远,不在大国县城里作案,而一次次跑到露水和依林河去强jiān抢劫杀人,主要原因是他曾在那一带开过几年汽车,对那里的林间道路和镇上情况非常熟悉。作案后,他在现场故布谜阵,再把被害人的尸体连同出租车送回镇内,让人觉得不是本地人和熟人根本干不出那样的事儿来,以此保护自己,增加警方的破案难度。

    事实证明,警方在露水、依林河呆了半年,下了那么大力气也没有找到他,证明这些诡计是有效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江老四身上奔突着越来越强盛的**也伴随着被害人的一次次哀求和惨死不断地发泄出去

    但在心理和感官获得莫大满足的同时,他时不时地又觉得不满足。因为女出租车司机每天收入或多或少,每次强jiān抢劫成功,抢到手的钱最多一二百元。别人抢劫杀害出租车司机为的是抢到车后迅速把车变成钱,以满足另一种生活需求;然而他每次行动后,除了发泄**之外,基本没什么大的收益。

    从第一次作案开始,江老四就决定不要抢到手的的出租车,他明白,那些出租车在司机手里是钱,到他手里就不值钱了,没有整套的合法手续,卖也没人要,就是有人敢要,人家一没有手续,几万元的东西最后顶多只能卖一两千元,风险极大,弄不好一次就会被警察抓住。

    而抢到手的那些手机、金手饰,在他眼里就更不值钱,把这些东西拿出去卖更容易出事。每次作完案回到家,心里都有点得不偿失的感觉。他知道抢银行和干别的大案来钱,但他一人干不了,必须得找同伙。

    以前在外地流窜时,江老四也这样干过,但十有**很快就会被警方侦破。几个人纠合在一起作案,人多势众,成功率高,但给警方留下的破案机率无疑更高,作案后就好象多个线头散布在社会上,谁也不敢保自己那根不成为被警方抓住的线头,而一旦被警方找到了一根线头,其他人也就都跟着倒霉了,你就是跑到天南海北,上天入地,警方也会把你给挖出来。

    所以他自己总结出来一个强大无比的牛逼犯罪理论:作案一有了同伙,他认为就不再是铁板一块,人多事多,漏洞也多,即使抢到再多的钱,距离死也就不远了。

    因此,他宁愿这样一个人干下去。

    至少,满足不了他的性要求,寻求到了剌激和快乐,更关键的是警察找不到他。

    他到底为什么要坚持这样做?

    后来他说,就是为了报复女人和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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