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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八章你是我们选择的一个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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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峰顶上的白雪尚未融化脚踩上去咯吱咯吱响。

    一出缆车门领路的那位高山学院的学员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舒畅的反应好像慢了半拍他先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情形然后才迎着风打了个哆嗦。站在缆车平台等侯的学员便立刻递过来了一件羽绒服舒畅也没客气他接过这件充满汗味的衣服披在身上。

    山上山下温差过大舒畅上山时似乎没计算到山上如此寒冷他穿的衣服并不多不过他这么做倒也符合常情因为比邻黑海的乌克兰现在地面温度不过零上五六度而已耐寒的人穿件毛衣就可以过冬很少有人在此时还披着厚厚的大衣。倒是许多乌克兰姑娘耐不住寂寞开始在春寒料峭中展露她们的大腿。

    舒畅的衣着装扮是按高山学院派来的向导为衡量标准的不过这里面稍有差别的是舒畅根本不怕寒冷只是为了不引起对方怀疑所以才与那位向导同时打寒颤。

    一路踩着咯吱咯吱的末期积雪舒畅他们攀过一个小坡进入了高山学院的内屋。这座古老的城堡建筑风格有着浓厚的宗教味道墙面上的浮雕全刻着十字军时代的著名英雄人物他们有的持骑士大剑有的拿着玟瑰花枝扮温柔态也有的单膝点地垂沉思做祈祷状。迈步走过这些雕刻英雄形象的勇士长廊舒畅跟着向导慢慢的向城堡后半部分走去。

    来来往往的学生装扮上也带着浓厚的宗教风格他们穿着类似苦修士的长袍帽兜翻起遮住眼部低着头默默的专注的走路整个庭院没有一句交谈声只听见一片脚步声在石廊内回荡。

    城堡前部是光明白雪皑皑中光线甚至有点刺眼。但城堡后半部则属于黑暗世界。狭小的石窗不能给房间带来更多的光线而为了抵御寒风城堡地窗户又修的尽量小这层窗户上还挂满了厚厚的冰雪让屋内的一切显得更加幽暗偶尔的亮光都是奢侈的。

    向导仿佛很适应这种黑暗他轻车熟路的带着舒畅穿过一个又一个门漫长的走廊无休无止舒畅隐隐感觉对方是在带自己兜***。可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依然迈着恒定的步伐不紧不慢地在黑暗中追寻向导的脚步。

    也许兜了几个***。向导推开了一扇大门开始盘旋向下他们下了一层又一层。

    其实有捷径可以寻比如顺着楼梯阶一直往下但这位向导总是每下一层带舒畅兜个小圈。走到另一个楼梯间再下一层如此周而复始。

    黑暗中舒畅的眼睛亮地像鹰他肚里暗自计算着步伐。这是一个塔式建筑塔心中空并一直向下。现在他们已经下了十一层了。

    这座城堡的地面建筑只有七层而现在舒畅已经深入地下四层。看来城堡向下拓展的空间仍无止境。

    这座山峰是空心的舒畅顿时醒悟。建造这座城堡的修道士在山顶现了一个溶洞这个溶洞直通山底教师们在地面上盖了这座修道院以掩饰溶洞地入口。而后来有人又把地底天然气开采出来用做整个学院的能源动力。这就是高山学院想隐藏的秘密。

    舒畅的行程到此为止了就在舒畅刚要装出疲乏的样子准备要求少时休息时行程结束了。

    向导又推开一扇大门领着舒畅走近。

    屋里的奢华布置让舒畅吓了一跳外表看毫无起眼地房子里面看雕梁画柱许多浮雕上都包着金箔。令房间显出一种富丽堂皇的气势。

    房中央摆着一张大床床上躺着一个虚弱的老人。他露在被子外的皮肤上布满了老人斑这老人斑灰暗毫无生气猛一看差点让人误以为是尸斑。

    整个房间散出一股浓浓的臭气这是尸体的味道一般人之将死身体都会出这种类似腐烂的味道西方人将这种味道谓之为“死神的脚步”

    舒畅面色平静地坐在病人的身边依照程序取出了听诊器向导殷勤的替舒畅端来一杯水舒畅带上了听诊器举起了听筒。

    “不用了我要死了我知道我要死了眼看着世界将离我而去而我要永坠黑暗中此时此刻我最需要的不是医生而是巫师。”

    老人说话有气无力但依旧条理清晰可以想象当这个老人年轻时是多么一个精明人物。可现在他毕生的努力终归零他依旧要去那永恒的黑暗之界。

    “我不是巫师”舒畅收起了听筒用平静的语气回答:“不过我学过心理学你要觉得需要倾诉如果你觉得这对你的病情有用你可以说我听着。”

    那个病人嘿嘿笑起来:“连听诊器都不用了吗?你是医生不应该放弃最后的努力。”

    “从来没有永生不死长寿或者说享年百余岁未必是件好事大多数时候它是一种悲哀。”

    “嘿嘿嘿嘿你说话像一个千年吸血鬼你也是其中一员吗?”

    房间里很黑淡淡的灯光照在金箔上本应该让这房间充满了金灿灿地光芒但那些金箔因年代久远反而具备了一种磨砂效果。人们可以感觉到它的富丽堂皇但却没有到只醉金银地境地。

    奢华但不浮华——这就是中间房间给人的感觉。嗯也许黯淡的灯光反而让这个房间有一种沧桑感在这样的灯光下在这样的房间里与一位垂死的老人进行交谈仿佛是穿过时间的长廊与历史对话。

    “确实用不到听诊器我相信你的状况自己也知道你现在需要的是‘临终关怀’需要我叫牧师吗?”

    “不需要这里不会再让牧师踏足我知道这个规定所以我找来一位医生而不是牧师。

    多久。久的我都已经忘记了时间啊哈我要说我两百岁了你信不

    “我不信”舒畅平淡的说那与其像是一位医生履行他最后的职责:“只有传说中吸血鬼可以很长寿但请注意是长寿而不是长生。你不是吸血鬼你只是个普通的人类。免得了生老病死怎么会活两百岁?”

    “这是你第二次提到吸血鬼了”老人嘎嘎的笑了起来:“难道你见过他们。难道你是他们中的一员?不你不是你身上没有他们地味道我听说你可以在阳光下自由走你通常的手术都安排在白天。不是吗?”

    “我见过”舒畅一板一眼的说那神情像是一个偏执的医生维护他的真理:“没有让人相信这一点他们确实存在只不过。与常人略有不同而已。”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履历上说你是位成功的医生但惟独没有提到为什么你肯放弃那么优越的生活来到这个偏僻的小镇。现在我知道了让我猜猜。

    你和你地同事生了争论你本想把这个争论限定在学术范围内但最终你收获了不信任。人们以为你疯了。你受到了排斥所以你才接受市长的邀请来到这个偏僻的小镇。

    哦哦我明白我地人为什么调查不出原因他们不是医生所以他们去调查没有哪个医生肯向他们介绍详情因为这太离奇了想要解释它必须运用很多医学术语。可这些医生也不愿说就因为它过于离奇。以至于想要解释的人都觉得无聊不是吗?”

    舒畅打断对方的唠叨:“说说你。你不是有很多话要说吗?为什么不说下去?”

    “好吧既然你是医生那或许就能理解我下面的话让我长话短说吧生命的本源是什么?”

    “各个器官都不要衰老协调一致地组成一个整体这就是生命无论动物生命。

    哪一块出了毛病则会影响整个机体人最终的衰老先就是器官的衰老而器官的衰老源于人在生长过程中细胞里积累了太多无法排泄的垃圾。

    比如铬的吸收假设人每年摄取十个分子地铬活六十年那六百个分子的铬足以阻止细胞膜失去活力

    算了我跟你讨论这些干什么瞧本来是你陈述病情结果却变成了我上医疗课了让我们回到正题吧。不管你活了多久就我所看到的你的机体已尚失了大部活力我不知道你靠什么维持但你早该死了十年前就该死了。

    或许你的医术比我更高明我该听听这几年你是怎么与死神抗争的。”

    “瞧瞧瞧一次打击你就失去信心了你不愿再谈起那些敏感话题你愿意相信真实的存在。我就是真实你说错了我五十年前就该死了。

    可你知道我们脚下是什么这里是索契夫乌克兰的十四个研究基地之一前苏联最神秘地能力研究所你感到震惊吗?”

    舒畅站起身来:“我不震惊可我今天要回家吃晚饭。”

    老人嘎嘎的笑着:“你是个聪明人听到我们调查你居然毫不惊讶一听我说要告诉你秘密马上就说要回家吃晚饭。放心在索契夫共青城里我们不怕你泄露秘密也不怕你潜逃这里就是一个大牢门一旦你进入这里你就是笼中人了。回家吃晚饭那是你唯一接触外界的机会可外界依旧是拢在一个更大的笼子里。”

    那名向导替舒畅端上水后已悄然离退房间里剩下舒畅与那位老人。老人指了指床边的凳子继续说:“坐下吧我的时间不多了让我们长话短说吧这里有先进的仪器有最完善的医疗理论我们可以治愈大多数病人但治愈不了最终的病症——死亡。

    最近我们的研究迫切需要新鲜血液为此我们不得不对外大量招募人员你是我们选择地一个目标但你没有选择。我们需要你你可以每周一三五待在这里治你的病人二四六来到我们这协助我们完成试验至于我刚才说地那些关于人体的那些医学问题很抱歉我没有时间向你详细解释留在这里你自己需要用眼睛现。”

    舒畅沉默了片刻问:“为什么是我?”

    “不是因为你离我们最近”老人还有气力幽默:“你的医术让我们别讨论这个话题吧在我看来你受过完整的医学教育为人又沉默寡言。这就够了我们需要的是医学助手而不是学科带头人。只要你能够拥有上面两点我们就决定接纳你。

    更何况在调查过程中我们隐隐现你似乎与一个神秘组织保持着联系哈哈别告诉我那两名医生的死与你无关这事太巧了所有的巧合里面都隐藏着秘密虽然我们暂时没有现这个秘密。

    我们推测你可能希望躲藏一段时间为什么这么推测?哈哈你的太太不是个甘于平淡的她做事很认真做事认真的人常常不甘于平淡。

    顺着这个猜测再推理下去我们以为你向某个组织求助之后他们便替你制造了这个机会你只希望在这里躲藏等到风声平息你便会离开这里。

    为什么行李你房子里头有几个行李箱一直未打开我们猜测你大概想随时拎起行李走路不你不可能是冲我们而来的这恰恰是我们最能肯定的。因为我们之前并无交际而你从来不曾听说过我也不曾听说过高山学院。你是带着茫然的神态进入索契夫城。我们调查了你的邻居调查了你的病人这一点我们确信无疑你甚至不知道我们乌克兰的风俗习惯。”

    老人自信过分的他这么肯定的恰恰是最错误的。

    “那么我还能如期离开吗?”舒畅貌似问了一个傻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