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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遗忘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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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太阳站着舒畅闲闲地看着自己的影子在地面上滑

    5钟确定自己影子的移动方向后他左脚站在影子的起始点右脚稳稳地向影子移动的方向迈去。

    这一步间距一英尺(3o厘米)既不能多也不能少。

    现在他站得笔直面孔正对的方向是正北。

    当然如果他在南半球的温带地区他面对的是正南。

    而后他翻腕看了看手表。

    他腕上带的是一支ic万国表。这是一支最受工程师欢迎的手表在手表界常有“商人用rolex(劳力士)医生用omega(欧米茄)大学教授及工程师用inetbsp;商人用劳力士是为了显示富有、显示经济实力;医生用欧米茄是为了用精确读秒的功能确定病人的脉搏;而万国表表盘上复杂的功能指针赢得了工程师与大学教授的喜爱。

    舒畅将手表的时针指向自己的影子十二点与时针之间的中间线指向的正是正北。它恰好与舒畅面朝的方向吻合。

    “确认了吗?”舒畅脚下的沙丘里传来一个闷闷的声音。

    “确认!”舒畅用脚在地上划了道线画出他刚才测定的北方。而后根据这道线画出了罗盘图。

    “偏差多少?”脚下传来闷闷的声音。

    “亮度确定没有偏差!”舒畅伸手抓向地面一块看起来像沙土般的篷布被他掀开露出一个大洞也露出洞穴上躺着的格伦。

    篷布中间开了一个小洞小洞下面放着一个罐子。它半埋在沙中。

    舒畅轻轻跳向洞中他身起落下的震动令篷布上一阵滴答响。那是水滴滴落在罐中的声音。

    舒畅他们与琳达分手时他将身上的电子设备全部交给琳达带走甚至连腕上地电子手表也取下让琳达带走。而后他与格伦从沙漠驼队的遗物里挑选了一些没有一点个人标记沙漠旅行物品。

    这一改装他们身上的装备完全回到了十八世纪。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现代科技的味道。虽然这身设备不是十八世纪的工艺所能制造出来的但这身朴实却让两人像疯狂的探险者。

    由于失去了现代科技地帮助所以舒畅只能靠最原始的方法来判断他们的走向甚至靠最原始的方法在沙漠中采集饮水。这个沙坑以及沙坑上搭的篷布沙中半埋的接水罐都是一种最简易、最有效地沙漠生存手法。

    格伦一点不担心迷路。因为他有一个灵敏的鼻子有谁见过迷路地狗呢?更何况他认为夺去了几位阿萨迈人记忆的舒畅。虽然第一次踏上这条路但记忆力他已经把这条路走过上百遍啊上百遍。

    篷布被重新拉上黑暗里两人沉默了许久一向少言的格伦反而先开了口:“还有多远?”

    “四十英里日落时分我们动身天亮就能赶到那里。”

    洞里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黑暗中舒畅递过来一截小铁管。它的形状类似于上品雪茄的外包装。不锈钢制成在这酷热的空气下。还带着一丝冰冷的感觉。

    也许是处在黑暗中也许是山洞寂静无声格伦居然有心思开起了玩笑:“现在可不是抽雪茄地时候。”

    “范。布伦家的新产品能帮你隐藏种族特性让你看起来像一位普通人。”

    格伦默然无声的接过那根铁管顿了顿。他问道:“留尼汪?你们似乎没有过多接触。”

    舒畅对这个问题不予回答停了片刻。洞里又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舒畅连忙阻止:“不进了小镇再喝。”

    窸窣声停止了。格伦接受了这个建议。

    洞穴里只剩下篷布上人造露水的滴落声“滴答滴答”一声接一声。

    随着时间地推移“滴答滴答”的声音逐渐减弱乃至稀疏。等半天也没有响起一声地时候沙穴里的两人不约而同的睁开眼睛掀开了头顶上地篷布。

    傍晚来临了。

    格伦从沙坑中揪起水罐大大地喝了一口而后稍作停顿举罐示意:“你不来点。”

    舒畅正在爬出沙坑动手饰防雨篷布听到格伦的话他稍犹豫一下叹了口气说:“很难啊我身上需要点汗味表现的像个普通人类但我又担心这味道不利于潜伏我们需要潜藏到正午才动手我怕被他们现。”

    “那你就不喝了”格伦咕咚咕咚喝了个畅美然后抹抹嘴唇:“这点水我一人都不够你到地方再喝也不迟。”

    说罢他晃晃腕上的宝玑手表低头看了一下时间炫耀地说:“手表不错现在19点我们有十小时时间。”

    舒畅冲他翻了个白眼。

    表当然不错了十大名表中宝玑排名第四而万国才排名第五劳力士不过捞了个第九。

    格伦这块表属于xx系列该系列最早是由宝玑公司在上世纪专为法国海军空战队研制的在5o周年时宝玑特地出的白型。它具备飞返计时功能夜光指针及数字时标可以说完全用机械取代了现代的电子军表。

    这只表唯有一只。临出时格伦一眼就挑中了这只手表。舒畅原本因为它带有浓厚的军用特征而予以放弃格伦挑好之后他还劝了几句但等到他现这只表的材质之后立即懊悔自己的走眼。

    法军配备的xx系列手表采用的不锈钢材质这只手表完全模拟当初的款型以至于舒畅把它的银色表面误以为依旧是不锈钢。

    不锈钢表带有明显的军方特征但白金版的手表则完全不同了。考虑到现在美国普通家用型直升机只需要四万五千美金而一辆普通型的奔驰车在澳大利亚不过两万八千多美金这样一只价值五万七千美金的手表就不

    士兵能配备起地。

    它属于耀富的阿拉伯人。尽管他们并不会用该手表的大多数功能。

    眼中看到舒畅的懊恼格伦时不时的还要拿手表出来刺激一下舒畅。也许是寂寞的沙漠多少影响了他的脾气也许是他想宣泄临战前地紧张。

    舒畅此行是想抓捕一名阿萨迈人一方面是为芙萝娅的实验提供实验材料另一方面是想确认阿萨迈人已放弃了对他的纠缠。

    阿萨迈人精善潜踪隐迹。数百年来他们除了在中世纪被人攻到巢穴此后再无一例类似事件生。这是他们百年余来次被人摸到门口。他们会有何种反应?

    舒畅很期待。

    “总要有第一次不是吗?”舒畅背着一个旅行者惯用的大行囊里面也装的是普通旅行者常用的物品他拄着一根沙漠杖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

    即使他拥有几位阿萨迈人地记忆。即使他自认为强悍可是身处在无人迹的大沙漠里。身边只剩下格伦这个闷葫芦那股临战前地紧张情绪还是令他不由自主的自言自语。

    此时舒畅完全是一付阿拉伯人的打扮。头戴那个著名的阿拉法特式黑白方格头巾撩起的头巾遮住了他的下半截脸身穿一付阿拉伯长袍脚上蹬着一双酷茨沙漠靴。

    他这付打扮如果现在出现在机场一定会叫安保人员叫去。浑身上下搜个遍。可现在是在沙漠里这打扮却是他的通行证。

    格伦现在的装扮像一个称职地保镖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猎装背着一个不亚于舒畅的大旅行包尾随着舒畅亦步亦趋。身体强壮的他似乎没感觉到行装的重量。他悠闲地走走停停不时地耸着鼻子四处猛嗅。

    舒畅也在嗅着空气。他时不时的停下校正一下自己地方向:“咸味味道是从哪个方向飘来的。我们走的方向很对。”

    虽然没有人监视他们但舒畅表演得很尽责他装出一付典型地纨绔形象虚弱无力的迈动着脚步似乎不堪重负走几步喘几下。

    如果这时有人在观察他们见到这幅画面就会以为领头的是一位钱多的没处花的偏执狂他想完成穿越沙漠的壮举以便为自己增加谈资但又担心独自一人力不能胜任所以雇了一位经验丰富的壮汉随行。

    而格伦表现的漠然与随意为这幅画面增添了一个有力的印证。

    沙漠中的水源卤化严重地下水又苦又咸所谓空气中飘的咸味是指沙漠中的水井味道。极度的饥渴会极大的提高人对湿润气体的嗅觉沙漠中的旅人常会在数里外嗅到水井散的那股苦咸味。

    舒畅的表现完全符合一个沙漠探险者的身份。

    沙地很软每走一步脚步要陷一下所以在沙漠中跋涉度难以提高。但这对舒畅他们不是问题。由于行进度过快前半夜他们已经走完了绝大多数路程为了拖延时间等待天亮他们只好装出疲惫不堪的模样尽量在目的地外延拖延。

    路总有走完的时候天亮了。

    格伦在一个沙丘边卧倒他摊开手中的地图借助晨曦确定自己的位置。舒畅正在他身后挖着隐蔽所。

    格伦口瞪目呆他反复确认着身处的位置把地图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又一遍:“这地方这地方怎么会出现一座城市?”

    说是城市并不确切它更像一个小村落或者拥有坚固外墙的军事堡垒。但是虽然它占地不大考虑到沙漠中人口不多这等规模的小镇已经可以算一座城市了。

    这是一座消失的城市。中世纪时它是某阿拉伯帝国的重要驿站。但随着该帝国的分裂再加上沙漠化的侵蚀这座小镇在一场瘟疫过后消失在人们的视野。

    “瘟疫?”格伦取出望远镜尽量压低姿势从远处观察着这所城镇:“那场瘟疫是不是突如其来而后所有的知情者都死了我怎么听着这故事鬼气森森。”

    这城市岂止鬼气森森它像被遗忘千年一样灰尘满面、破败、死寂。半截城墙掩盖在沙土之下一眼望过去所有的房屋都尘沙半掩沙地上连个老鼠的爪印都找不见更别说人的足迹。

    沙漠里面的风也好像回避了此处。这座遗忘之城中沙地平整如镜完全没有那种风吹过的鱼鳞状斑纹。

    没有一株草没有一个动物没有一片房瓦也没有一点杂色入眼一片黄茫茫连残垣断壁都呈现出沙土的颜色。

    “传说中这是片诅咒之地据说这里的人受到了诅咒。即使后裔能逃家万里也会莫名其妙的死亡而进入这里的人也摆脱不了厄运当街横死。

    可这一切不过是蛊惑人心的手段因为这里是阿萨迈人的一个前哨站。”舒畅挖好了隐蔽所也趴在格伦身边用望远镜观察并低声向他介绍情况。

    “前哨?不是大本营?”

    “我还没那么蠢直接挑战对方的大本营”舒畅低哼一声表示不满:“据说自从中世纪阿萨迈人堵到门口以后他们接受了教训不再直接从家里出来所有的人都被专门运送的人在沉睡状态下运送至几个前哨站。为了防止泄露那些负责运送的人终生不得踏出前哨。

    而我取得的记忆直到这个前哨为止。每当他们回去时就进入这个城内饮下水井里的苦水一觉醒来便回到了大本营。外出则正好相反。”

    “苦水?睡梦?有意思这么说城里黄沙的平整不是自然原因而是为了掩饰进出的脚印人为的平整那么好吧就让我们从外围开始剥开阿萨迈人的后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