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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江海无情人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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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王两位缥客是是结拜兄弟,在众镖客中性格最粗暴,拜兄是“横眉大胖”张熊辉:拜弟是“竖眉二肥”王道。阮伟外和内刚,见这两位凶霸霸的样子,气道:

    “怎样道歉法?”

    张熊辉恶声道:

    “小子不会道歉,大爷教给你,先跪在地上磕三个响头。”

    王道大笑接道:

    “再从这里爬出去!”

    阮伟道:“怎么爬法,请阁下爬给在下看看!”

    王道一愣,张熊辉喝声道:“小子无礼!”

    王道挽起衣袖,骂道:

    “他娘,看老子揍不死你!”

    阮伟眉头一皱,跨前一步,道:

    “阁下为何出口伤人?”

    张熊辉鼓动满脸肥肉,大笑道:

    “骂了你这免崽子,又怎么样?”

    阮伟霍然大怒,但见那垂眉卷髯管事丁子光突道:

    “口舌逞能,非我辈之能事,各位闪开!”

    顷刻演武厅中让出一块空间,足够数人械斗,丁子光豪然道:“若求那方是非曲直,不妨拳脚上见个高低!”

    说罢,退到一侧,他倒有意要见见阮伟如何应付!

    王道跃至空间中央,大剌剌道:

    “小子上来吧!二爷让你三招。”

    阮伟眉头轻皱,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张熊辉赫赫笑道:

    “谅他没种敢向我二弟桃战。”

    丁子光低声道:

    “阮兄若不愿此试,赔个礼算了!”

    阮伟眉头皱的更厉害了,无可奈何道:

    “好罢!”

    众镖客闻声,齐皆暗笑,以为阮伟伯事,要赔礼道歉,在这情况下,输一口气,实是莫大的耻辱。

    阮伟缓步走至中央,昂声道:

    “阁下何人?”

    王道见他气昂昂的神态,不是来赔礼的样子,连忙站稳马步,怕他神力击来,自己抵挡不住,马步站稳,才道:“二爷“竖眉二肥”王道。”

    阮伟回身面对张熊辉道:

    “阁下何人?”

    张熊辉大笑道:

    “小子听清楚了!大爷“横眉大胖”张熊辉!”

    阮伟神态更是轩昂道:

    “在下不打无名之辈,二位既报姓名,一齐上吧!”

    众镖客齐皆一惊,看不出阮伟文绉绉的样子,说出话来,竟此张,王两位镖客,还要狂上三分。

    张熊辉胖脸挤成一堆,好半晌才笑出声音道:

    “一齐上哈哈一齐上”

    他笑得前合后仰,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厅中众镖客却不觉好笑,也无一应声附合,阮伟更是静的神色不变,直等张熊辉声音越笑越小。

    笑到后来,张熊辉自觉情形不对,才尴尬的停下笑声,他见阮伟从容的样子!心中微微一凛。

    王道突喊道:“大哥”

    他这一喊,显是心中胆怯,阮伟暗笑他刚才还不可一世,原来是银样蜡枪头,当下微微一笑,缓步上前。

    王道连退数步,不敢迎敌,张熊辉见状,不得不跃至王道身旁,骂道:“站住,没出息!”

    阮伟笑道:“好!!一齐上吧!”

    张熊辉气得脸发紫,喝道:

    “小子找死”

    喝声未毕,双拳左右开弓,闪电飞出,王道也不省事,飞起一脚,朝阮伟腹下踢去。

    阮伟身突然一旋,众人皆未看清他施出何种手法,却见张熊辉双拳作下击状,王道作飞状,呆在那里,动也不动。

    厅中众人皆是武术行家,知道张,王两人是被制住穴道,因见阮伟奇特迅快的手法,众人自忖皆非敌手,是故无一人敢上前去替他两人解开穴道。

    厅中寂静无声,阮伟回眸四顾,忽见丁子光笑道:

    “阮兄,请看在兄弟“醉八仙”脸上,放了他两人宠!”

    阮伟微微一笑,在他两人胸前一推,两人咳出一口浓痰,才能转动身体,张熊辉尤不死心,大喝一声拳飞快击向阮伟。

    “醉八仙”丁子光身体一摇,掠至张熊辉身前,出手飞快捏住他手腕,喝声道:“住手!”

    张熊辉肥脸挣得通红道:“你你”丁子光霍然放手,张熊辉站不住脚,向后冲了数步,才拿住椿,丁子光沉声道:

    “我怎么样!自今以后阁下与你拜弟不再是南北镖局的人!”

    张熊辉苦着脸道:“丁大爷”

    丁子光寒脸道:“不要多说,到柜台支了钱,赶紧走!”

    王道知道自己兄弟俩人丢了脸,已无法再在南北镖局立足,叹声道:“大哥,我们走吧!”

    张熊辉凶恶的瞪了阮伟一眼,转身走去。

    丁子光大声道:“记住!尔后你两人在江湖上行事,不得再打着南北镖局的招牌否则你两人自知厉害!”

    张熊辉回道:“这个晓得,不劳丁避事费心”

    他两人去后,众镖客恢复谈笑,仿佛刚才“醉八仙”丁子光断然处决的事,并不引起他们的反感。

    阮伟于心不安道:

    “丁兄,兄弟害得贵镖局失去两位镖客,这这不太好吧!”

    丁子光合笑道:“他俩自讨苦吃,咎由自取,坏了南北镖局的名气,今日若不逐出,他日必为祸患。”

    阮伟道:“兄弟托身贵镖局,以后尚请丁兄多照应,兄弟这就去领职”

    丁子光道:“等一下!”他张开双手,大声道:

    “各位注意!”

    顿时,厅中安静下来,丁子光接道:

    “南北镖局的第一信条是什么?”

    众镖客齐声道:

    “不能公然坏了南北镖局的名气!”

    丁子光道:“今日之事,为尔后之诫,没有本领便不要妄自尊大,否则损了南北镖局的名头,永不录用!”

    众镖客诺诺应声,阮伟暗道:这南北镖局,纪律倒是不错,想来行事的效率一定十分卓着。

    丁子光昂声又道:

    “去年副总镖头因故去职后,此位子一直未有适当人选巴任,本人推荐阮伟阮兄弟就任该职,各位意下如何?”

    这“醉八仙”丁避事虽名为管事,却非普通的管事,除镖主“无影剑”欧阳治贤外,局内任何事都可由他决定,镖主很少过问,他提议由阮伟就任副总镖职位,自无人反对,大家齐声附合。

    阮伟慌忙道:

    “兄弟德鲜能薄,岂可当此大任,千万不可!千万不可!”

    丁子光笑道:“阮兄不要客气,今天兄弟眼拙,差点错失一位高人,以阮兄之才能,足够当此大任多矣!”

    阮伟摇手道:“不行!不行!我毫无经验”

    丁子光道:“经验是磨练出来的,过一段时日后,没有经验也变成有经验,阮兄不要推辞,再推辞就见外了!”

    阮伟呐呐道:“那那”

    丁子光一笑,大声宣布道:

    “阮兄答应当此大任,各位鼓掌欢迎!”

    顿时掌声响起,但是仔细一听并不热烈,显是以阮伟的年纪及声望,并不足以服众,使众镖客心悦诚服。

    众镖客中忽有一人高声道:

    “请咱们副总镖头露一手,给大家过过眼界!”

    丁子光低声笑道:

    “阮兄,大家有意见见他们副头儿的真功夫呢?”

    阮伟年少志高,当下不再推辞,大声道:

    “兄弟忝任此职,以后尚望各位兄弟协助”

    丁子光听他答应接受副总镖头职位,心中暗暗高兴,庆幸得为镖主导到一位有力的助手。

    阮伟停了一会,走到五把石锁旁,赧颜笑道:

    “兄弟随便玩点功夫,不好之处,请各位多加指点”

    他伸手握住那把最大的石锁,未见如何用力,轻易举起,众人惊呼一声,暗叹他的神力惊人。

    阮伟另只手跟着拿起第四把石锁,双用力一抛,石锁飞起,在这顷刻间,他将另三只石锁也迅快抛起。

    眼看最大两把石锁就要落下,突见阮伟一记怪招,两把石锁突又飞起,另三把石锁又要落下时,但见他又是一记怪招,三把石锁也同时飞起。

    如此五把石锁分成两批交替落下,阮伟每打出一招,便将要落下的石锁击起,他每施出一招无不声势惊人。

    凡人要举起一把石锁已不可能,他却视若无物的打出一套拳脚,那一套拳脚其威力可想而知。

    众镖客见状惊的目瞪口呆,起先他们尚怕阮伟接不住石锁,只要失手一把,谁也无法承担,是故大家躲得远远的,其后见阮伟掌法的稳定,决无失手的可能,再想接近去看个究竟时,竟被那四周激起的掌风止住,接近不了。

    丁子光也看得力加赞佩,暗道此人神功已达绝顶的地步,尚未注意到阮伟那套掌法,其实更为惊人!

    堪堪三十六招“十二佛掌”打完,阮伟一个收势,五把石锁先后落地,好像放下去一般,轻的一点声音也没有,其用力之巧,手法之精,看的四周众人,连喝采声都忘记了。

    阮伟谦逊道:

    “现丑!现丑!”

    这时众人才暴出惊讶赞叹声,顿时厅中乱成一片,互相纷纷讨论阮伟的表演,实乃生平所罕见。

    忽听一人喊道:

    “总镖头来了!”

    厅中静下时,只见厅门走进一位风尘满面,年精三十余,中等身材,国字脸口的豪客。

    他经过众镖客身前时,众镖客恭声招呼道:

    “总镖头好!”他虽然含笑点头,却掩不住眉头现出的忧色,丁子光带着阮伟迎上前,抱拳道:

    “郑兄一路辛苦了,此趟镖回来的真快!”

    这镖头掌上功夫十分了得,人称“大力神鹰”郑雪圣,做事谨慎,只要是重镖,都是由他亲自押送,甚得镖局中各人的爱戴。

    他回了一个礼,没有说话,眼睛却注视到阮伟,似在问丁避事,他是谁呀?

    丁子光立即会意,介绍道:

    “这是今日兄弟才请到的一位能人,荣幸聘为本局副总镖头,郑兄以为如何?”

    郑雪圣伸出青筋结的大手,要向阮伟握手,阮伟伸手迎接,众人知道总镖头在试功夫了,每次新人来时,他都要握手考究,但每次都是微微一握就放手,被握者但觉总镖头的功力和自己不相上下,事后才知他适可而止,不为己甚。

    阮伟一接到他的大手,觉到一股大力逼来,还未想到抵抗,瑜珈神功立即自然运转,手掌顿时变的软绵绵的。

    郑雪圣心中一惊,知道再运起全身功力也无法奈何得了他,连忙放手道:“好!好!?”

    众人从未听总镖头试过新人后,道声赞评,今日却听他连道出三个“好”字,当下心中对阮伟更是佩服!

    其实郑雪圣只能道出个好字,好在那里却说不出,他每次都能试出新人功力的深浅,唯有今日,但觉阮伟功力甚高,高到什么程度,却无法得知!

    丁子光大笑道:“郑兄,兄弟的眼光如何?”

    郑雪圣终算开口道:

    “丁避事好眼光!”

    他只说了这几个字,便住壁不语,丁子光道:

    “郑兄去休息吧!兄弟招呼好阮兄后,再与你谈!”

    郑雪圣道:“我们在镖主那里见。”

    阮伟道:“郑总镖头好像不大喜欢说话!”

    丁子光颔首道:

    “老郑是有名的没口子葫芦,难得听他说几句话,这趟重镖至四川,情况不知如何?”

    他早已发觉郑雪圣回来时的神情,隐隐觉得到情形有点不大对劲,碍于阮伟不便走开。

    阮伟玲珑透顶听他这句话,即道:

    “丁避事有事请自便,随便派一个人招呼小弟就好,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不必再客气。”

    丁子光赞声道:“好!”即刻唤来一位二十左右的青年。

    丁子光道:“起新,你好好照应副总镖头。”回身向阮伟道:“阮兄,有不憧之处问他,兄弟到镖主那里去,容后再为你引见镖主。”

    丁子光去后,青年笑道:

    “副座,小弟凌起新。”

    那青年长得英俊潇,样子十分讨人欢喜,阮伟道:

    “小弟今年十九,不知兄台贵庚?”

    凌起新不安道:

    “小弟今年二十。”

    阮伟笑道:“那就不应该自称小弟,应称大哥。”

    凌起新摇手道:

    “那不行,副座位置在起新以上,起新岂敢以大哥自居!”

    阮伟道:“朋友相贵在知心,凌大哥若要以职位区分,莫非是不愿交小弟这个朋友?”

    凌起新慌忙道:“非也!非也!”

    阮伟笑道:“凌大哥!”

    凌起新无法,只得呐呐道:“兄弟”

    由于凌起新热心的安排,阮伟舒适的住进以前副镖头住的地方,这南北镖局气派很大,只要无家室的镖客,趟子手,皆可免费住在局内,供吃供住,专人照顾。

    这凌起新自幼就跟随丁子光,武功也等于得自丁子光的指点,由于平时勤奋的关系,功夫学的还不错.他和阮伟一见投缘,无所不谈,到了第二日,阮伟已全盘了解南北镖局一切情形。

    南北镖局一大清早起,就忙碌起来,不像别的镖局个把月才能保一趟镖,这南北镖局整天都有生意,有时一天能接下十数宗镖,局里的镖客很少闲着。

    第二日阮伟起来,到处看看,众人见着他,恭声道:“副座早!”阮伟不憧局内的行情,只有走马看花的看过去。

    走到演武厅前,碰到凌起新,凌起新笑道:

    “伟弟要进去练功吗?”

    阮伟笑道:“我们进去看看!”

    厅内寥寥数人,四周布满各种兵刃武器,及练功用具,凌起新走到五把石锁旁,叹道:

    “昨日伟弟的表演,令我惊叹不已,现在想来,我还不信世上真有人能够将这五把石锁抛起。”

    阮伟道:“世上奇人异士比比皆是,我那点雕虫小技,不堪言道。”

    凌起新摇头道:

    “我不相信,你的神力据我所知,无人能及,就连镖主“无影剑”恐怕也无此神力”

    陡听一声娇叱道:“谁说?”

    凌起新大惊,循声望去,见侧姗姗走来一位二八姑娘,身着黑色劲装,背着一柄长形宝剑,阮伟问道:

    “她是谁?”

    凌起新皱眉低声道:

    “糟糕,麻烦惹上身了!”

    二八姑娘怒声道:

    “你说什么?”

    凌起新慌忙道:

    “没没说什么,小姐起的早。”

    二八姑娘道:“有什么早!你还以为早,可见你平时是个懒骨头!”

    凌起新不敢顶嘴,知道顶嘴麻烦更多了,唯有低声诺诺,那姑娘望向阮伟,嘴角微翘道:

    “你就是昨天新来的副总镖头吗?”

    阮伟简捷地道:“不错。”

    凌起新呐呐道:“她她是镖主的小姐!”

    阮伟点点头,默默站在那里,那姑娘见他不招呼自己,一派目中无人的样子,娇嗔道:

    “喂!你是不是哑巴?”

    阮伟摇摇头,他想到自己的大妹阮萱,倒有点像眼前这位姑娘,对付这种姑娘,唯有给她个不理。

    那姑娘气道:

    “你不是哑巴,怎么不说话?”

    凌起新道:“小姐,副座不喜欢说话!”

    那姑娘道:“要你多嘴!”她憩了一会,叹道:

    “真好笑,丁大叔选了一个总镖头,已是没口子葫芦,现在又来一个副的,赶明儿咱们镖局改为吃饭镖局好了!”

    凌起新不解道:

    “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姑娘道:“咱们镖局里的人生了一张嘴,只会吃饭张口,不会说话张口,不叫吃饭镖局叫什么?”

    阮伟听她说这话的口气和阮萱一样,不觉微微一笑。

    那姑娘哼声道:“笑什么?没听别人说过话吗?”

    阮伟忍不住道:

    “欧阳姑娘,在下尚未谒见镖主,失礼之处,请姑娘多多原谅!”

    他这句话,明显说出自己尚不是南北镖局的人,没有正式认识她,故不便招呼。欧阳姑娘轻蔑道:

    “那敢情好,你既然没见过家父,算不得自己人,姑娘正好领教,如此胜败不伤和气。”

    阮伟谦逊道:

    “在下功夫浅薄得很,不是姑娘的对手。”

    欧阳姑娘冷笑道:

    “你放心好了,姑娘不会伤你!”

    阮伟眉顶一掀,但想到此刻的处境,终是忍了下去,默不作声。

    欧阳姑娘不屑地道:

    “想不到男子汉大丈夫,皆是无胆之辈!”

    凌起新突然大声道:

    “副座是客气,才不与你比,岂是怕了你!”

    欧阳姑娘笑道:

    “你若是有胆之辈,不妨和姑娘比比看!”

    这欧阳姑娘是“无影剑”的独生爱女,一身武艺得自真传,她平时被父母宠爱惯了,十分任性,常常要和局内的鳔客挑战,想一试己身所学,但谁敢和她比呀,看在镖主的面上,谁也不敢惹她。

    凌起新已不知被她挑战好几次,都忍了下去,他想以阮伟的武功,连镖主也非敌手,你岂能胜得了,当下冷冷道:

    “小姐胜得了起新有什么用?胜得了副座才是真本领!”

    欧阳姑娘道:“你叫他来和姑娘此,姑娘不信胜不了他!”

    凌起新豪声道:“副座!傍她点颜色看看。”

    阮伟低声道:

    “凌大哥,我们走吧!”

    说罢,移走从欧阳姑娘身边走过,凌起新无法再说,只有跟着走过,他正走过欧阳姑娘身前,突听她冷冷道:“没出息!”

    凌起新回身道:

    “小姐若能举起那把最大的石锁,才和副座比罢!”

    欧阳姑娘娇喝道:

    “站住!”

    阮伟不由停下步子,但听欧阳姑娘道:

    “空有神力有什么用,牛的力气不是很大吗?”

    阮伟听她把自己比做牛,不悦道:

    “在下并未得罪姑娘,姑娘为何如此说?”

    欧阳姑娘自顾自道:

    “要叫家父举这五把石锁,他还不愿意举呢,其实姑娘不举也能将它搬动。”

    说着,陡然抽出身背长剑,一剑挑去,只见那把最大的石锁被她一剑挑起,她跟着抽剑在石锁上一拍,那石锁安稳落下,亦如放下一般。

    她蓦然露出这一手高超的剑法,不但凌起新惊住了,就是阮伟也看的大吃一惊,顿生较艺之心。

    要知剑手最怕自己的剑法没有敌手,阮伟见到欧阳姑娘的剑法,其威力不下天龙十三剑,心中一动,沉声道:

    “凌大哥,请找一把剑给小弟。”

    凌起新迅快找来一把剑,阮伟接过,凝重地道:

    “姑娘请!”

    欧阳姑娘学了剑法从未和人敌对过,想不到阮伟敢和自己比,心中大喜,笑道:“好,看剑!”

    这一剑刺来,隐隐含有无穷玄机,阮伟那敢大意,以天龙十三剑的首招“笑佛指天”迎去。

    欧阳姑娘不等阮伟那一招用实,轻剑一收“飒”“飒”攻去三招,阮伟用尽全力才挡住那凌厉的攻势。

    等阮伟第一招攻去,欧阳姑娘又“飒”“飒”一连攻来六招,但见一剑一剑快如闪电,看的旁人眼花缭乱,若非阮伟的天龙剑法,二招之内便要败下阵来。

    一旁凌起新看得心颤肉跳,那边练功的镖客全都围过来看,他们只知欧阳姑娘常练剑,却不知她的剑法如此高明,暗中道:亏好平时没敢和她比斗,否则一招便要失手。

    阮伟越斗精神越是抖擞,使到第六招时,他已不知欧阳姑娘攻了多少招,只觉她的剑势绵绵无尽,生似她的剑招没有止境。

    当下,他第七招使出时,剑上带起全身的功力,只见他的招慢了下来,一招一式清晰可见。

    欧阳姑娘使的剑法共有三百六十招,一百招前尚可挥洒自如,一百招后,自己的剑好似掉入泥沼中,挥动起来十分吃力。

    她不像阮伟学过瑜珈神功,功力和他比起来差得太远,而她这套剑法利在快攻,使的不顺手,一慢下来,威力大减弱。

    阮伟使到第十一招,已可带动欧阳姑娘的剑,第十一招用完时,他轻喝一声,两方停了下来。

    但见阮伟的剑压着欧阳姑娘的剑,他这时只要稍一用力便可使她撤剑。

    欧阳姑娘知道自己的功力太弱,无法抽出被阮伟真力黏住的剑,心中暗暗一叹,欲要放手认输。

    阮伟突然收剑后退,大声道:

    “姑娘好剑术,下次再比吧!”

    如此一来,旁人看不出谁胜谁负,欧阳姑娘芳心感激,脸孔微微一红,转身快步而去。

    欧阳姑娘去后,众人喝采顿起,今天他们才看出阮伟的武术非凡,昨天只道他神力惊人,那知他的剑术,竟能敌住欧阳姑娘那种骇人的剑术!

    阮伟回房时,凌起新一路道:

    “副座好剑术!氨座好剑术”

    同房后,阮伟道:

    “凌大哥,我的剑术没有什么了不起,欧阳姑娘的剑术才真的不凡!”

    凌起新道:

    “你不用骗我,小姐的脾气,相处多年,我知道得很清楚,她是今天暗中已败,才会无言而去,若然没有分出胜负,她决定不会离去的!”

    阮伟叹道:

    “我虽然胜她,怪她功力不够,那套剑法若教一位功力与我相差无几的人来使,不一定能胜!”

    凌起新道:“真有那么厉害吗?”

    阮伟点头道:“若教镖主使那剑法,我可能就要败了!”

    凌起新摇头道:

    “以愚兄看,镖主并不会使那套剑法!”

    阮伟道:“那她跟谁学得那套剑招繁复的剑法!”

    凌起新道:“我也不知,镖主虽称“无影剑”以我看来,其出招之快,剑法之精妙,还不如小姐的剑法!”

    阮伟疑道:“那倒奇怪了?”

    凌起新道:“确是奇怪,小姐使出这套剑法,我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谁也不知小姐的武功如何,但知她常常练剑而已。”

    阮伟道:“不要说了,凌大哥待会带小弟去见丁避事。”

    门外一声轻咳,凌起新道:

    “丁大爷来了!”

    丁子光合笑入内,阮伟揖道:

    “丁兄,好!”凌起新奉上茶茗,丁子光呷了一口茶,问道:

    “刚才阮兄真的胜了小姐的剑术吗?”

    阮伟道:“没有,小弟与她平手而已。”

    丁子光道:“小姐亲口向镖主说,剑术输在阮兄的手中,当时我与镖主都不大相信,世上会有人在剑术上胜过小姐。”

    阮伟诚恳道:

    “小姐的剑术确是不凡,若非小弟全力以攻,不定还要落败。”

    丁子光道:“那你真的胜了小姐?”

    阮伟含笑点头,丁子光道:

    “我带阮兄去看欧阳大哥。”

    “无影剑”欧阳治贤就住在南北镖局最后一栋平房内,平房前遍植花草异木,尚有一处小型练功场。

    平房两旁是厢房,中间是长形的厅房,厅房中正坐着“大力神鹰”郑雪圣与一位白面无须,鼻高额广的中年文土。

    丁子光与阮伟一入厅,中年文士与“大力神鹰”迎上来,丁子光道:“大哥,阮兄来啦!”

    阮伟抱拳行礼道:

    “镖主,在下阮伟拜见!”

    中年文士英俊的面貌笑道:

    “南北镖局有幸得聘小兄弟,请坐!”

    入座后,丁子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