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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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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儿,过来。”清朗的嗓音再次扬起。此时柳庄议事厅里,只剩柳熙斐与喜容二人。

    “不不,少主,喜容不敢越矩。”她可是个谨守分际的好下属呢。

    “不敢?”无奈有人不这么想,俊眉一挑“容儿,你对我说出这个“不”字,哪里不敢?”

    “月婆婆教导喜容规矩得学、少主的话得听,但还需衡量是非,择善固执。”喜容用前所未有的好口才,及媲美月使的严肃正经,斗胆犯上,努力进谏。

    总之,能离少主越远越好。

    “哦?”柳熙斐单手支颐,一双修长的腿优雅地交叠于白底绣金的衣袍下,一对星眸专注的盯着喜容,像是望着世间唯一的珍宝。

    喜容被看得浑身不自在,脸颊像是火在烧似的,于是也孩子气的瞪回去。

    瞪瞪瞪,瞪到天荒地老、瞪到石烂海枯、瞪他千遍也不厌倦好吧,不厌倦的好像只有少主,她瞪到眼珠子快掉下来了。

    “唉”她输了。

    少主你行!真不傀是少主,连这种无聊的游戏都能赢她。

    她只好认命的像个小老头似一步一阶缓缓走上前,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坐到少主指定的腿上。

    “少主,您这点不好。”

    “嗯?怎么个不好法?”他调整坐姿,由后方搂着她,亲近的贴着她的脸道。

    原本议事厅内各据一方的二人,此时亲昵得几乎没有距离。

    “公私不分、抢掳民女、逼良为娼、色欲薰心、兽性大发、与下属有染”她不客气地胡捣,只求少主良心发现,赶紧放下她。

    这就是她老躲着少主、不爱回庄的原因哪!打从她满十六后,少主即对她亲昵到令人发羞,许多不合宜的举动,少主倒是做得自然。

    “容儿,”被指责的人倒是一点也不介意。“我哪公私不分?方才对你可有逾越的行为?”他似笑非笑地问她。

    “没。”她想了一会儿,不甘的回道。

    方才的确是没有,但现在可是动手又动脚!哪有这种道理!菱形小嘴扁了扁。

    “而强掳民女这事十六年前带你回庄的是前任鸟使可不是我,且以我还算可以的记忆,当时被带走的你可没反抗哪。”带笑的口吻明显是在逗她。

    “”她、她当时可是襁褓中的女婴耶,哪来能力抵抗啊!可是若这样辩解,少主肯定有千百种说法将其转成别种意思,她只好继保持沉默。呜!鸟爷爷啊,当初真该让小容儿在路边自生自灭算了,何苦救回容儿呢?十六年后还不是惨遭少主毒手,您于心何忍哪?她再一次在心中抱怨道。

    正当喜容专注地在心中抱怨时,耳畔忽然传来阵阵滚烫气息,接着轻若羽翼的吻开始沿着她小巧的耳壳子婉蜒而下,最后停在她如白玉般细致的颈侧。

    “少、少、少少少少主!”喜容俏脸爆红惊呼道,转头欲制止柳熙斐,却因过于羞赧,本该是严正的喝止,却成了小猫似的娇吒。

    “你都说我色欲薰心、兽性大发了,不真的偷香,岂不是要叫你失望?”他一脸无辜、满脸笑意,笑得像是只偷了腥的猫。

    他可不许他的容儿与他这样亲近相处时,心思飘到别的地方去。

    “少主,您的铜墙铁壁脸皮功又更精进了”即将超越花珏那自恋鬼了。

    “不过,我倒是不反对与下属有染这个指控。”趁她发楞,再次于她粉嫩的脸上偷了个香。柳熙斐笑道:

    “事实上,我正试着努力加深这层关系。”

    “”喜容再一次哑口无言。

    “好,不逗你了,今日就先饶了你,我有事想问你。”见她当真羞得抬不起头来,柳熙斐决定暂时放过她。

    “是因为已经吃乾抹净了吧?”少主一张嘴真是会颠倒是非,厉害得很,不愧是一代奸商!喜容在心中偷骂着柳熙斐,却没发现自己不小心将想法脱口而出。

    “我若是要吃乾抹净,今日可就不仅止于此了”他轻柔诱人的嗓音如鬼魅般在她耳边轻声道。

    灼热的气息在她耳边轻拂过,害她的小脸不禁又红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她喜容就算只是个小姑娘也要向大丈夫看齐,她忍!她忍!她忍忍忍!

    “是容儿误解少主了,请少主原谅。敢问英明的少主要问喜容什么事呢?”她谦卑有礼、狗腿奉承,这一切都是为了明哲保身哪!

    鸟爷爷,您老人家地下有知,可千万不要以容儿为耻啊!

    “容儿。”见她思绪又飘走,他再一次唤回她。

    “啊?”她赶紧回神,避免某人再一次偷香得逞。

    “与花珏同行,可有为自己新添些衣物?”他突然闲话家常。

    “啊?没啊!少主,咱们自个儿就是做布匹买卖,何必让外人赚这些钱呢?”她好笑道。虽然不明白少主为何突然问这问题,但她仍据实以告。

    “女孩儿家不都爱买些衣裳、饰品什么的,好取悦自己。我由着你买你还嫌呢!”他也学着她笑。“再说,你的衣裳似乎没有符合你这年纪该有的粉嫩颜色呢。”

    “我不爱浅色衣裳,易脏。”她微微皱眉道。

    “是不爱,还是不敢呢?庄里这么多下人,还怕没人清理?怕什么脏呢!”他笑意不减,不待她回答又问。

    “容儿,你可曾想过为何当年将你捡回来的是鸟使,而你却得喊花珏师父呢?”

    “因鸟爷爷懂兽语的绝技乃天生异能,无法传授给我,又因我身子骨奇差,无法习武,所以只好转而向花珏习医习毒。”尤其是七年前,水榭门灭门后,她更是努力钻研于医术。

    其实这些她也不是很确定,因为七年前她失去了记忆,所以关于水榭门的记忆她都是听来的。

    花珏说她是因为惊吓过度,又因疼爱她的鸟爷爷与门主夫妇双双惨死,在这一连串的刺激下,她因而失去了在水榭门时的记忆。

    不过七年来,该知道的已由少主与其他三使告知了,所以该明白的事情、该承担的责任,她一样也不少。

    只是每每听闻这些事、众人在商谈复仇大计时,不论是激动或愤怒的情绪,她都无法产生。当然也无法在铲除仇家后,产生快意。

    除了想到鸟爷爷的死会令她难过外,对于其它一切她总无法感同身受,就像是在听别人家的故事似的。

    “少主,这事不是当初您跟我说的吗?”何必明知故问?

    “是吗?”他玩弄着她的发梢,随口应道。

    “少主,您想问我可曾想起从前往事吧?”她忍不住道。

    闭着弯问这么多,偏又故意拐得极糟,这不是很明显吗?

    “以一个失去记忆的人而言,容儿,你是否活得太过惬意?”闻言,柳熙斐也就直问道,一对深沉若黑水晶的眸子,定定的注视着她。

    他不喜欢看到这样轻易放开过去的她,好似那段岁月只剩他一人珍惜着,只对他一人有意义。

    他不愿、也不许她这么做!

    即使他希望她一直如现在这般快乐,但仍渴望她能回想起专属于两人的共同记忆;他虽不愿逼她,却又希冀她能回复记忆。

    偏偏有人钝得没发现身后人的在意,一派云淡风轻地道:“过去的那些事情,若是想得起来,哪天我总会想起的,不是吗?若是无法记起也无妨,反正重要的是将来的日子。更何况,当年水榭门的一切,这些年我听你们说的都可以倒背如流了,那些记忆是不是我自己想起的,很重要吗?”

    喜容说出自己的想法后,有些疑惑的偏头望着柳熙斐。

    “少主,您一向不是执着于过去之人,为何老希望我记起一切呢?”

    比起她的记忆,她对于少主异常执着的行为更在意几分。

    “事情事情,重要的不是事而是情,事由人说,情自心生。”柳熙斐终于敛起那始终不真实的笑容,星眸一沉,轻叹道:“容儿,你可真无情”

    他在乎的是,随着记忆消逝,幼时那情感丰沛的容儿也消失无踪了。

    两人之间深厚的情谊,怎可说忘就忘?

    “可少主,大家不也常说“时间可改变一切”?这些记忆我就算现在不忘,将来也会淡忘,再如何浓厚的情感,百年之后也将成云烟,既然如此,又何必苦苦坚持?”

    忘记了就是忘记了,她无意一直惦记着过去,日子还是得过不是吗?

    “”他不语,只是深深的看着她,眸光深幽,原本轻柔圈住她纤腰的手劲不自觉的加重了。

    唔,似乎惹身后的人生气了。“少主,难道您会记得从前的每一件事吗?”她七分好奇、三分不服地问道。

    “若那事我相当在乎、那人我相当珍惜的话我会!”柳熙斐定定的望着她,以一种像是立誓般的严肃态度,一字一句清楚地道。

    正因如此,他也希望自己在她心里的份量足够到让她不忘,无奈有人始终不开窍,那不在乎的态度让他无法忍受,也让他饱受煎熬。

    唉,这样的心情,她是不会懂的

    柳熙斐再次轻叹一口气,为她顺了顺额前凌乱的刘海儿,而后柔声道:

    “罢了,你下去歇息吧!”

    “是!”虽然不明白少主为何终于愿意放她离开,但她依然如蒙特赦,溜得飞快,转眼间已退至门外。

    她就像是初学飞翔的小鸟,迫不及待的朝外展翅高飞,无视于身后那双始终定定注视着她的坚定目光,一双充满感情却又带着一点不甘的深情眼眸。

    “容儿”你可有想起一切的一天?

    在娇小人影消失在眼前后,他轻唤她的名。太多太深的情感,沉重到让他的嗓音变得低哑。

    不求完整的记忆,只求她能明白二人之间的情感有多么的深。

    当年他给了她她想要的新名,在长期相处下,不知不觉也将自己的感情给了她

    只是,他不知道她是否要他这份感情?

    完全未察觉柳熙斐的浓浓情意,喜容一出议事厅,随即往花珏所居住的花苑奔去。

    “碰!”她粗鲁的推开花珏所在的小屋木门。

    “花珏!花珏!”她兴奋的叫道“你快将调制“回仙”的配方等诉我!你答应我一回庄就告诉我的,你千万别想赖”

    眼见厅内无人,她无畏男女之别,旋身走入他的房内,自在得如入无人之境。

    花珏、风炽一向与她亲若兄妹,因此总由得她随意地自由来去,就连谨守礼法的月使也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呜哇!”自认将沉稳这门功夫修行到家的喜容,竟无法克制自己地惊呼大叫,就连当初知道自己失忆时,她也不曾如此激动失态。

    “嘘!”花珏将修长美丽的食指轻放在艳红的唇上,要她噤声。

    接着才优雅地下床,不慌不忙地拾起散乱一地的衣裳,缓缓着装,动作轻柔得像是怕会吵醒床上的人。

    虽有床帘遮着,但由窗隙采入的微风阵阵吹拂,纱帘飞扬间仍可隐约看到床上的人

    是风炽!

    房内亲昵又暖昧的氛围,任何人都可轻易察觉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还是待会儿再来好了,花、花珏你歇息吧!”她胀红了脸,难得地结巴道。

    接着,不待他反应,她捣着绯红的小脸转身向外跑去。

    真是够了!呜,鸟爷爷,您到底是将容儿救回什么样的变态地方哪!

    看来,短时间内,花珏是没空将“回仙”的配方给她了,她只好先同自己的院落。穿越雕花拱门,眼尖的她一眼即认出在自己房外修剪花草的下人。

    “大头!”她立即朝着眼前熟悉的身影快乐的招手“过来过来!发什么楞呢?快过来呀你!”

    “鸟使大人”原本专心修剪花草的下人,身子明显踟蹰了一会儿,这才放下手边的工作走向喜容。

    他,赵大头,不知道幸或不幸,在投入柳庄一年后被派到鸟使座下。

    鸟使大人无疑是全柳庄最亲和可爱的主子了,不像花使、风使喜怒无常,也不若月使那般不苟言笑,而庄主人虽好,待下人总还是有些距离。

    鸟使大人就不同了,她笑容亲切,完全没有架子,待他们如家人一般,每每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总少不了他们一份。

    偏偏、偏偏就是有一个缺点

    “嗯?”听到这个让她觉得丢脸的称号,喜容杏眼一瞪,清楚明白的传出一个讯息不、要、叫、她、鸟、使!

    庄里其他人没救了,就她“喜苑”她死都不会称自己的院落叫“鸟苑”的人她一定要教到会。

    “喜容小姐。”察觉自己口误,赵大头立即改口。虽然他始终不明白柳庄四使以“花鸟风月”为名,自己的主子为什么不愿承认,但因为是自己的主子,也只能乖乖改口。

    “我出门前要你试的毒,效果如何?”喜容难掩期待地问道。

    这次要不是要和花珏两人一同离开柳庄,她肯定会等到大头试出个结果才离开的。

    闻言,大头摇头一叹。鸟使大人什么都好,偏偏就是老要他们试毒。

    历任花鸟风月四使皆有专长,因此代代传承,唯有前任鸟使精通兽语,这点是喜容小姐穷极一生也无法办到的。

    不过基于“听不懂兽语没关系,能让人说出兽语也是一样的”的奇怪想法下,喜容小姐热爱钻研此类的毒术及葯理。

    “要是花珏哪天不在了,我好代替他。”喜容小姐当时是这么说的。

    这句话一度让他及当时在场的下人们以为花鸟两苑不合,因为自己的主子竟当着下人的面诅咒花使大人去死?!

    也许是看到他们惊恐瞠目的模样,喜容小姐后来才又补上一句:“我是指我可以代替他,帮上一点忙。”

    总之,就是因为这些原因,使得鸟苑的下人最重要的工作就是作主子的实验品。

    由于鸟使大人生性温和,因此调出的毒几乎毫无杀伤力,不似花苑的人,每次试毒时总是痛得死去活来,有如从鬼门关来回一趟似的。光是这点,鸟苑的人就该谢天谢地、痛哭流涕了。

    但、但是,并非他大头不知感恩,而是因为主子的毒每次都会让人很、丢、脸!

    “大头大头!发什么呆呢?你该不会没试吧?”小手在他面前试探性的挥了挥,喜容眯着眼怀疑的看着他。

    “奴才不敢。”他赶紧说““喜气洋洋”可使人持续半个月都咩咩叫,除此之外无任何痛觉。”

    他大头可是咩咩叫了十五日哪!为此,那半个月他哪都不敢去,连暗恋已久的春桃来找他,他也不敢多说话,深怕一开口就会在心上人面前丢尽了脸。

    呜呜,他大头满腹的委屈有谁知啊!

    “不敢就好。”喜容满意的点点头。

    不一会儿,她兴奋又期待的从怀里取出一只小葯瓶,从里面倒出一颗白色丸子“来!快快快!花珏这回在路上又教了我新法子,这回的“明猪有泪”应比上回的“喜气洋洋”厉害得多。”

    本来是要叫“沧海月明猪有泪”的,不过因为名字太长,她嫌矫情累赘又不够厉害,便勉强改成四个字。

    “喜容小姐,能不能不要啊?”上次的“喜气洋洋”让他学羊叫了整整十五天,而这次是猪

    “大头,你说,这柳庄谁对你最好?”喜容忽地眨着大眼问他。

    “是鸟使您”眼见主子又要变脸,他赶紧识相的改口“是喜容小姐您。”

    唉,当人奴才就得忍辱负重、见风转舵。只是,他不很明白为何小姐会话锋一转三千里?

    “那你再说,你的主子是谁?”她再问。

    “当然是小姐。”管他的,能让鸟使忘记试毒这件事就好了。

    “那大头你于公于私、于情于理是不是都该听我的?”她再问。

    “是”好像,怪怪的大头感到略略的不对劲。

    “这不就结了。”喜容收起方才的无辜表情,开心地催促他“快快快,快将它吞下,我保证这次的葯效很快的。”

    绝对不会再像上上次的“鼠吱不尽”竟然让她苦等三天后才发作,害她没办法“亲眼见证”并加以改良。

    “是”大头哭丧着脸同道。中计了!他赵大头真是笨。

    “别不甘愿了,大头,这毒我研究成功会传授给你们的,到时受惠的还是你们呀!这一点点小小的牺牲就别计较了。”喜容安抚性地拍拍他的肩膀,企图对他动之以情、诱之以利。

    “”问题是传给他也没用哪!大头暗自想。

    鸟使大人素来以和为贵,所研究的毒可不像花使大人那般有防身制敌的作用。

    而偏偏庄主又宠着她,每每出门必有一使或庄主自己护着,所以学学这些小毒就当兴趣罢了。但他们当奴才的哪来随护跟着?遇敌使用这些小毒,非但无法吓退敌人,只怕到时候反倒让敌人更加暴怒。

    为免激怒敌人,鸟苑根本没人敢施这些毒。

    事实上,柳庄除了喜容小姐外,没人期待鸟苑有朝一日能以毒制敌,毕竟布行的事才是鸟苑的重点所在。鸟苑里集结了柳庄所有专精商务的人才,当初月使分配下人也是以此为标准,鸟苑的人若要办事必有花、风苑之一下人跟着,硬要他们习这毒实在没道理呀!

    无奈生为下人,就算有千百个不愿,也只能昕命行事。赵大头苦着脸将白色丸子吞下。

    “好了,大头你说说话吧!”一见他将“明猪有泪”吞入,喜容难掩兴奋说道。

    “说、说啥?”

    “说什么都可以啦,就是说长一点的句子,你才说这一点点话,哪知道毒性发作了没。”

    笨!真笨!她喜苑里头难道没有聪明点的下人吗?

    “可是奴才不知道要说什么啊!呜!”语毕,大头落下一滴委屈的眼泪。

    “大、大头,你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呢?更何况什么都没有发生啊!”眼见自己把一个大男人害哭了,喜容傻眼。

    “不噗噗,奴、奴才没在哭呜呜”说是这样说,偏偏泪如雨下,一哭不可收拾。

    “可你明明啊!成功了!成功了!”又是猪叫又是大哭的,她的“明猪有泪”成功了!

    “呜,喜容小姐,呜呜噗,这次噗噗的毒性会噗发作呜呜几天啊?呜呜噗!”呜,这么蠢的样子,他现在真的想哭了。

    “放心,这次的发作时间我已经改短了。”她得意的比出五根手指头“五日,就五日而已。”

    “呜呜”这会儿,从他大头脸簌簌滴下的,可是货真价实的泪珠了。五日?这么久!

    “唔,不过毒性似乎不够快,下回改成细粉用撒的或者无色无味的轻烟也行”她低头沉思,决定晚点再改良。

    随即又想到自己此行为苑里的下人带回了礼物,她马上笑意盎然的抬首道:

    “对了,大头,你等会与春夏秋冬四姐妹一同到我房里。我告诉你,这次可替你们带回了不少好玩的东西喔。”她兴奋的说着,还边比手画脚的形容此行的收获。

    “谢谢小姐。噗呜!”

    呜,怎么办?他大头现在对小姐的感觉好复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