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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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皇上之命,翟泳希花了八日时间来回,从怀恩寺将升平公主迎回尚书府。

    那天夜里突然收到来自大明宫的紧急密旨后,他隔天一大早就出发,连跟花曼津辞行的机会都没有

    其实是有的。

    只是那日卯时,天未全亮,他前去她所住的院落打算辞行时,却发现她睡得东倒西歪,一只白玉似的玉腿挂在床沿,裙摆更是已撩到臀上了,害得他一进房就别开脸,赶紧将她扶回吃头上躺好,并替她盖妥被子。

    离谱的是,连他进房都已过了一刻钟,她都还没有知觉,让他不禁笑了出来。

    还好他不是刺客,否则今日她连头蒳都已做完,可以准备入土了。

    看她睡得香甜,他不忍吵醒她,当时只轻抚了一下那如瀑般美丽的秀发之后便离去。

    由于整整八日不见,所以今日翟泳希回到尚书府将升平公主安置好后,第一件事便是去看看他的小花儿是否依然安好,有没有砸了她所住的院落。

    不过,他人才刚走近,就听到一群女人吱吱喳喳的交谈声。

    “哪是啊,他哪逃得了?非但没逃成功,反而被我们的大师兄,洛阳总捕头给打得满天乱飞,半个时辰之后才掉下来。”从厅内传来的正是花曼津的声音。

    “哎呀!那不就死了?”惜儿讶异地问。

    “就是没死才厉害!他可是挨了一整套的九绝斩,一个人能捱了我大师兄的九绝斩,还有我三师兄的万斤脚后,还能活着进衙门,那可真是万幸了。”

    “哇!”两个丫环纷纷惊呼出声,

    “呵呵呵”翟泳希的笑声打断了屋里的谈话。

    “谁?”花曼津走了出来。

    现在她可学乖了,穿着长罗裙就是要一步步小心的走,不得莽撞。

    “大人!”惜儿与晴儿一瞧见是大人回府,随即向他福身请安。

    “你们俩先去准备些茶水、糕点,我有事与花小姐谈。”翟泳希看着眼前的佳人,一股热流从他的胸膛往四肢散去。

    今日,花曼津的长发并未全部盘起,留了一些发丝垂在左侧胸前。

    头上右侧的髻簪着那支桂花玉簪,还有一些新鲜的桂花。

    她身上穿的正是那套粉嫩的春霓,所以此时的她看来不再像是过去那个飞来飞去,刀光剑影中的花捕头,有如春日的花神。

    “大人。”花曼津本欲抱拳作揖,却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所以不甘不愿地学着姑娘家向人请安的方式,双手交叠在腰侧,弯膝微蹲。

    “看你这样,我还真不习惯。”翟泳希扶起了她。

    “那你还我官服不就得了?”啊!罢才他的手一碰到她的,让她一瞬间像被针刺着似的,身子不由得颤了一下。

    “不,我指的是你的女儿娇态。”他仍未松开手。

    “我”

    翟泳希再度吻上那让他魂牵梦萦多日的绛唇。他的吻,这一次不再徘徊在她的唇上,而是大胆地往她颈间探去,汲取着她淡淡的馨香。

    他极喜爱她身上那淡雅不过于浓郁的桂花香。

    感觉着怀里佳人的美好,这次的吻激起了他体内最深的欲望,他大胆地将她的身子贴向他,让她明白他对她的渴望。

    “唔”花曼津贴上他身子时,一种奇怪的触觉打散了所有的意乱神迷。

    “怎么了?”他双眼迷濛地看着眼前羞红了脸的佳人。

    “你你下一次佩剑时要佩在腰侧才是,方才你的剑鞘顶着我的肚子了。”

    她嘟着嘴伸手往他的腰间摸去,没摸着东西,于是她顺势将手往下移。

    咦?剑呢?既然没有剑,那这突起的硬物又是什么?

    她吓得收回了手,倒退三步。

    啊!她刚才天啊!

    她虽未经人事,娘也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无法教导她男女之事,但她曾在四岁那年意外看过男子的裸身。

    那时,几位师兄跟她那三个哥哥们在山溪里玩水,偷偷跟上山的她,看见他们的身上有着与她不同的东西。

    她极为好奇,便拿起弹弓往大师兄身下那个东西射去,没想到害得大师兄疼得翻白眼,倒在溪边滚来滚去,最后还晕了过去。

    那次之后,师兄和哥哥们非常郑重地警告她,那是男人的命根子,女人家绝对碰不得,碰了会坏的,而像她这么拿弹弓乱射,是会死人的。

    她原以为是哥哥们吓她,但大师兄的确因此卧床一个多月。而那一个月里,她每回去探望大师兄时,向来疼爱他的大师兄一见到她,就像见了鬼一般脸色惨白,浑身发颤。

    这下可完了,刚才她碰到翟泳希的了啊!

    “这不是剑鞘。”翟泳希有些不明白她的反应。

    以他过去的经验,女人家即使惊讶,也是带着害羞,而不是像花曼津这般,一副真正被吓着的模样。

    “我不是故意碰到你的对不起,你没事吧?”花曼津有些担心地看向他的裤裆,可是,一想起哥哥说过男女授受不亲,她又尴尬地转开身。

    “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这段时间他虽然不在府里,可是他曾收到韩禁的飞鸽传书,因而知晓她的家世背景。

    虽身为花府唯一的千金,其实花曼津算是个苦命的孩儿,她娘亲在她四岁时就因病去世,这十四年来,她是由父亲与哥哥们带大,在男人堆里成长的。

    这或许也是她对男女之事完全不懂的原因吧,所以他很好奇她方才的惊吓反应到底是因何而起。

    “我知道,那是命根子。”她小声地说着。

    “你知道?”

    “不但知道,我还看过,就是一根”

    “停!别说了。”翟泳希赶紧打断她的话。

    他大步往前迈去,从后头一把搂住她。

    ‘你怎么了?”花曼津有些不解地仰起头,看向脸色微红的他。

    “你怎会如此单纯?我真难相信你还曾抓过五个朝廷钦犯。”他不会怀疑她与男人有染,因为她实在是太过单纯可爱,可是,她怎么会如此直接的形容男人私密处?

    “因为我轻功好啊!我们花家武馆出了一个总捕头,四个捕头,九个捕快,里头就我的轻功最好,所以每回追捕那些钦犯,我师兄、哥哥们只要负责打,我负责追就好,因为最后都是我抓到,所以功劳他们都会让我来领受。”不过,这命根子与她的单纯及功劳有何相干?

    说到立功,倒是有些灌水的嫌疑啦,不过,她的师兄、哥哥们虽然平时爱在口头上欺负她,倒也是对她呵护备至。

    可是,即使哥哥们悉心传授她断案技巧,人生道理,师兄们也不怕被抢功,总带着她查遍大小案件,让她以女人家较为细密的心思发现许多线索,因而破了许多奇案,但那票男人能教的,不过是如此。

    碍于男女有别,对于男女之事,她几乎毫无所知喔!不,她知道采花贼就是看了、碰了女人身子的恶徒。

    但除了这些外,关于男女之情,她只知道那是不能提、不能问的事,一开口就被那票男人脸红脖子粗地臭骂一顿,说女孩儿家婚嫁前不该谈这个。

    “我挺好奇一事,你爹就你这么一个女儿,照理说应该是养在深闺,怎么会让你习武、练功?”翟泳希将下颚抵着她的头,好奇地问。

    “因为因为我看哥哥们练武、读书,我一个人却必须关在房里弹琴、习艺,所以就开始跷先生的琴课”她说着,说着,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接下来呢?”其实翟泳希也大概知道,她应该是做了什么顽皮的事。

    “先生跟爹说,我资质愚钝,朽木难雕”

    “我看是你欺负教琴的先生吧?”

    “哪有!我只是把耗子塞在他的琴盒里罢了。”

    翟泳希摇了摇头。难怪那日在花园里,她视耗子如无物,因为她根本从小就不害怕那些东西。

    “你别摇头,我的确是有习武天分的!那时先生跟爹告状后,爹气得要打我,我却跑得比什么都快,院子里的大树,我也没两下就爬了上去”

    “所以你爹就决定放弃让你习艺,改而习武?”

    “嗯。”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那么,他日我可以教你琴棋书画,还有男女之事。”翟泳希微笑道。

    他不只是喜欢逗她、吻她,而且,他要定了她。

    从小到大,无论宫里宫外,他看逼了无数人间绝色,但眼前这美丽又可爱的花曼津,却是个他从未见过的奇女子。

    “他日的事他日再谈但男女之事?”花曼津一双眼瞪得极大,他的意思是是要当采花贼来采她吗?

    “我的小花儿,看你的样子,应该明白我要教你些什么。”

    翟泳希满意地看着她不知所措的模样,虽然他也爱她那天真坦率的性子,但她如今渐渐引出的女儿家娇态也着实吸引他。

    “我当然知道,男女之事,是男女间亲密的事。”她所知极有限,只知道那是男女间最大的禁忌,不能拿来谈,像二哥跟她提过的,跟采花贼有关的事。

    “很好。”

    “你你这些日子是上哪儿去了?府里人都说你是出公差,可是出公差为什么不带着我一起?”花曼津赶紧换个话题,不然再谈下去,她可不知所措啊!

    “想我了吗?”他将她的身子转过来,但依然轻搂着她。

    “哼!少恬不知耻了。”她皱了皱俏鼻。

    ‘不想我?那怎么会问我上哪儿去呢?”翟泳希轻点了下她的鼻尖。

    “我只是想跟着我的总头儿学些东西罢了。”

    口是心非,明明就是想他。花曼津心里的另一个声音这么反驳着。

    “我上怀恩寺去接回升平公主了。”他若无其事地说。

    “为什么升平公主要去怀恩寺?公主不都待在大明宫里吗?”她有些不解。

    若不是翟泳希一再婉拒,升平公主早已嫁入了翟家。

    而养在宫中的升平公主,在皇帝的保护下越来越骄纵,多次与皇后顶撞,惹得皇后虽尚未有动作,但身边的亲信已看不过去,屡次欲下毒杀害升平公主。

    所以,皇帝才将她送往有羽林军护卫,皇室子女常去祈福的怀恩寺。

    没想到那些杀手还是无视佛门清净地,恣意残害,有几次更险些得手。

    在升平公主已有生命之危下,皇帝只好硬逼着甥儿翟泳希先让她暂住刑部尚书府,好好保护,并准备择日完婚。

    而那日得知派来保护升平公主的花曼津已抵达长安后,他特地前去欲先行知会,并劝她推掉此差事,以免卷入不必要的是非,但没想这一去,竟让他打乱了所有计划,甚至让花曼津误打误撞的闯入他的心房。

    “你是不是还有事情没说完?”花曼津发现他好像在想什么事情,更直觉他似乎有些话没有说明白。

    “我只是让你大略知道她的身份,至于其他那些不必要的是非,你就不需要知晓了。”翟泳希将注意力放回眼前的花曼津身上。

    “知道又有何用?我现在是小花儿,不是花捕头。”

    她其实听说过皇上很疼爱升平公主,在她出发前来长安前,洛阳另一个已出嫁的前女捕快就提醒她,这差事可能不好担,要她多留意。

    看样子,她被翟泳希逼着痹篇这场是非,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是,你现在是我的娇奴,小花儿。”翟泳希轻吻了下她的额头。

    “大人”这一吻,他下巴的胡渣刮着了她的眉间,她才发现他似乎是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尚未梳洗整面。

    “小花儿,在只有我俩时,我要你喊我泳希。”方才甫消下的欲望,此时又悄悄燃起。

    “泳希。”她发现他的名字真好听呢!

    “是,请问小花儿姑娘有何事想问呢?”

    “我我有些不明白,你明明是皇上的外甥,为什么只当个刑部尚书?像府里的管家说的,封个王不是很闲凉吗?”

    虽然翟泳希衣着洁净,发冠端正,但有着淡淡的倦容,看样子这一趟的确是舟车劳顿啊。

    花曼津不禁伸手轻抚他的下巴。

    “我与皇上感情很好,虽是甥舅,但我们年龄仅差八岁,再加上先母因生我而难产去世,所以从小我就被接到宫里跟着皇子们一起研文习武,算得上是和皇上一起长大的。

    “在宫中的那些日子里,我看过太多诸王的起起落落。封为王当然闲凉多了,但一个闲暇又位高权重的王爷,你觉得能安逸多久?”

    翟泳希细细感受着她轻抚着他下巴的小手。他的小花儿。在心疼他来回奔波,这个发现让他挺满意的。

    “是这倒是真的。”花曼津发现自己的智慧真的差翟泳希太多了,他这么一提,她才想起前些日子才听说陈王李忠因参与废武后之事而被处死了。

    她不禁暗自庆幸,没真的许给了他,否则就算睡梦中没被他宠大的身躯压死,今日也得跟着被斩首,成了无头孤魂。

    可见她被翟泳希贬成女奴,算是极为幸运的了。

    “在想什么?”翟泳希望着她若有所思的面容问道。

    “那你爹呢?我怎么从未在府里见着他?”

    虽然尚书府非常、非常大,光是三层高的楼阁就有三幢,还有六个大大小小的院落,但这八日来她也都走得差不多了。

    爱里从管家到丫环,她早都熟透了,连厨房后头养了几只鸡,每天下几颗蛋她都一清二楚。

    但她就是没见过翟泳希的父亲,而那些丫环们也没向她提起关于他父亲的事,她又不好意思开口问,只好一直把这件事搁在心底,

    “我父亲啊,他在前年卸下中书侍郎之职后,就随其他告老还乡的官员们一同游山玩水去了,除了过年及先母的祭日外,他都在外头乐逍遥。”

    翟泳希没说的是,游玩只是其一,其二是父亲因为逼子成婚不成,气得干脆离家,来个眼不见为净,以免父子近三十年的好感情逼出了裂缝。

    但看样子,或许不久后,他慈蔼的父亲应该会回来,好为含饴弄孙做准备了。

    “唉,咱们都是没有娘的孩子。”花曼津有感而发地说。

    在她的记忆里,母亲是个美丽的女人,说话总是轻柔细语,对她也呵护备至,失去娘亲之后,她几乎忘了被人温柔的呵护是什么感觉了。

    “孤儿含泪独思娘,锦裘却寒夜更伤。昨日单栖今比翼,执子之手不相忘。”翟泳希执起花曼津的手,轻啄了一下,这是他对她的承诺。

    “我我不懂得吟诗作对”但他的爱怜她都懂。

    这时,门扉突然开启,让厅里正被翟泳希拥着的花曼津吓了一跳,赶紧推开他。

    “你不懂,我懂!”一道娇滴滴的女子声音传来。“龙飞双栖凤求凰,沟鼠打洞自成双。天造地设王已令,只盼此情君莫忘。”

    升平公主在四名宫女的陪同下,踏人了厅里。

    “泳希哥哥。”她朝翟泳希福了福身。

    这位出色的表哥,正是她未来的夫婿。生于皇家的她,对于丈夫与侍女调情,她才不看在眼里,毕竟其他女人再怎么得宠,也无法影响她元配的身份和地位。

    花曼津虽对吟诗作赋这些风花雪月之事兴趣不高,但她从小苞着哥哥们一起读书,无论是四书五经,还有女子该有的三从四德,她都牢记于心。

    甚至连女子不该学的孙子兵法、易经玄学,她也全记得滚瓜烂熟,所以她当然听得懂升平公主诗里的意思。

    真是气死人了!什么叫沟鼠打洞自成双啊?

    暗指她是耗子吗?

    既然升平公主无视于她的存在,那么她也不必客气,直接打量起升平公主的样貌来。

    丙真是皇室之人,戴着金簪玉镯,一身华衣锦裘,打扮得贵气逼人,艳光四射。

    升平公主有着美丽的娇容和婀娜多姿的身材,还有对挤得都快要掉出来的圆润酥胸,美虽美,但就是一副娇生惯养的模样。

    望着她的丰胸,花曼津不禁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胸口。虽然她是有,但比起升平公主的实在小得多了。

    “升平,你怎么到这里来了?”翟泳希对她所吟的那首诗有些不悦,但毕竟她是他看着长大的表妹,念在她还是个孩子,他决定不和她计较。

    “泳希哥哥,人家想你嘛!”升平公主走向翟泳希,完全无视于花曼津的存在。

    因为缠着小脚,所以她走起路来摇曳生姿,极为妩媚。

    “回你的栖凤楼去吧,这儿是曼津住的桂思苑。”他伸手轻抚了一下升平公主的刘海,对她充满兄妹间的怜爱。

    “曼津?你是说父皇派来保护我的花曼津?”升平公主终于正视眼前比她高一些的花曼津。

    “下宫花曼津拜见公主。”

    “平身。你”不对!这女人身上穿的,正是去年她看上了却得不到的春霓!

    而原本应该是由她使唤的人,方才竟然跟她未来的夫君调情,而且还穿着她爱不释手,曾大闹特闹却得不到的衣裳。

    升平公主一气之下,不问是非缘由就一掌往花曼津的脸甩去。

    但花曼津是习武之人,当然不可能乖乖站着让人打,只见她一个侧身便避了开去,让使力过大却没打着人的升平公主往前踉跄了一下。

    “公主!”一旁的宫女赶紧扶住她,才没让她跌在地上。

    “小花儿,准说你是下官了?”翟泳希适时提醒道。

    “泳希哥哥,她为什么会有那件春霓?为什么?”升平公主气得泪水涌上了眼眶。

    “这是我送她的。”翟泳希语气平静地说。

    “好啊!武媚娘宁可把这套衣裳送给穿不着的你,也不愿意赐给我!”

    “升平,你不该直呼皇后娘娘的名讳。”翟泳希严肃地警告着她。

    升平公主年纪还小,始终不明白她的小命是靠着皇上才得以保住的。

    “泳希哥哥,这女人到底是谁?如果她不是奉命保护我的女官花曼津,那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升平公主隐约感觉到他们俩之间有着暧昧的情愫,只是碍于翟泳希在此,不便再对她发作。

    “她是花曼津,但不确定是你的那位女官,她的到职令丢了,无法证实她的身份,所以她现在是我的女奴,小花儿。”翟泳希不顾身旁佳人的瞪视,直截了当地道。

    “大人,小姐,桂花茶”晴儿这时正好送茶来,在欲入内时发现气氛不对,

    于是止住了脚步。

    “既然是你的女奴,是个奴婢,那我跟泳希哥哥要了她总行吧?”升平公主提出要求。笑话!女奴还有丫环服侍?要真让花曼津继续留在他身边,迟早出问题,

    她非得趁早采取行动不可。

    “不,她是我的人,谁也动不了。”翟泳希微皱起了眉。看来升平公主的确越来越骄纵了。

    “即使我上书要父皇向你讨人也不成?”她不甘心,堂堂公主怎能被一个民女给欺到头上来?

    “不成。”翟泳希毫不迟疑地说。

    “你不伯父皇吗?”

    “你当真以为,皇上会为了你这个女儿,而与我这个和他情同手足的外甥有所争执?”他沉下了脸,对她的要求表示出明显的不悦。

    “好,既然泳希哥哥不愿割爱,那升平也不与泳希哥哥争,升平先行回房了!”升平公主忿忿地一转身,便领着宫女们离去。

    苞我斗?哼,我连武媚娘都不怕了,还怕你一个小小的女官?花曼津,你等着领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