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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十一章 土神三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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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敏闻声出来,一见师太,笑脸相迎:“师傅,有什么吩咐?”

    师太马上发泄心里怨气,瞪着眼说:“让美人拿一把锄头和两个粪箕,偏要拽着力天,她才能干活!”

    褚敏笑一笑,安慰:“师傅,力天跟你很长时间了,谁不知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师太拉着长脸争辩:“我就是不放心,这帮姑娘一个个背着我,心里想什么呢?别以为我不知道?”

    褚敏没法跟师傅说下去,赔着尴尬的笑脸,进火房后面用手指一指。我和师太都看见了,墙边有一大堆粪箕和很多锄头;一人拿一样飞走,来到玉米地埂边落下。

    道女们自己的活也不干了,把我和师太围成圆圈;有的说挖大点,有的喊挖小点;闹轰轰,喊什么的都有。

    我拿起锄头扬老高,狠狠挖下,一股黑烟冒上来,慢慢变成一位戴官帽的人,矮矮小小的飘在空中:“老弟,老弟,这里不能挖!”

    我一看,又是土地神。道女们吓得尖声惊叫!焉虹虹见人多势众,又的大白天,根本不怕:“又中邪了!挖一下,挖出一个黑烟人。”

    师太已见过一面,对土地的出现并不陌生;但很纳闷:“这里怎么不能挖?”

    土地全身黑乎乎的;戴着过去的官帽,穿着过去的官衣,全部像黑泥变的。大白天我们看得清清楚楚,跟昨夜抓鲤鱼看见的差不多。土地微笑:“这是金坑呀!挖金坑金子泄露,财气跑光。”

    不知则罢;知道谁还敢挖自己的金地?这句话的出现,让师天很费解;从未听过地里还有金地,很可能是从风水角度来分析的:“怎么办?”

    土地在空中飘飘荡荡,一会变大,一会变小,自转几圈,微笑:“可以另找地方?”土地一闪,就不见了。

    师太很困惑;美人和道女们惊魂未定,摸头不着脑,害怕得都不能想事了。

    我第一次听说金坑的事,管它真假,既然是金坑,就不能继续挖下去,才挖一锄,也不碍事:“师太,你看在什么地方挖好呢?”

    道女们各有各的说法,议论纷纷,有的喊:“师傅,在这里挖才好呀!土又厚,离水边远,以免深沟塌方,茅厕下滑!”

    美人看一看,点点头:“就在这里挖。”

    既然大家都说这里好;师太也挑不出毛病,只能在这里挖。我拿起锄头狠狠挖下,锄头挖的地方闪一下,露出黑官帽人,还是土地,微笑:“老弟老弟,这里不能挖!”

    土地已制止两次,我烦透了,这里不能挖,那里不能挖,挖什么地方呢?

    师太再有耐心,跟我一样也烦了,照这样打扰下去,何时才能挖出坑来,皱皱眉头:“为什么?”

    “这里是银坑;有金银才宝泄露之意。”土地在空中转几圈;黑乎乎的脸,样子真丑!我从来没见过这么丑的人;他的脑瓜肯定都是垃圾,应该清理了。

    师太想;既然是银坑,对家中财宝有渲泄之意,管它是不是真的,也不能挖;现在麻烦了,选好的地不能挖,其它的地,又没好的:“在什么地方挖呢?”

    土地蓦然变大,脸也长了,衣服也宽了,官帽也大了,围着玉米地转一圈回来:“要挖坑,应该选水坑。”

    “为什么?”我很困惑:“水坑会塌方,下雨人在茅厕,不得出问题吗?”

    土地神是管土地的,对所管土地一清二楚,辩解:“粪水,有水之意。水坑装粪,合情合理!”

    我不想听他胡说八道,瞪着双眼:“水坑在哪呢?”

    师太也烦,但土地是一番好意,如果没关系,人家管你干什么,要挖就挖!把家中的宝贝都挖走了,与人家何干?因此,耐着性子不说话。

    土地飞到玉米地正中间,用穿着官鞋的黑脚踩一下:“这里才是水坑。”

    道女们经这么折腾也不怕了,大家议论纷纷,看土地站的位置,不是挖茅厕的好地方:“茅厕挖在那里不占地吗?”

    我和师太面面相觑。师太也觉得不理想,但说不出所以然来。

    美人置疑,皱皱眉头,注视着黑乎乎的土地:“这里挖坑有什么好处?”

    “第一,是水坑,做厕所是最好的地方。第二,在地中间,用粪水浇地,来回方便。第三,离水沟远,塌方不受影响。”土地闪一下就不见了。

    大家听土地这么说,觉得很有道理,议论一阵,决定在这里挖坑。道女们收割水稻去了;我和师太挖到两点过......

    远远传来褚敏的声音:“大家休息一会;吃饭了!”

    一停下来,所有的人都在擦汗水。师太和我到水沟里洗手,发现沟里有很多小虾,师太顺手抓一只看看,很高兴:“咱们有菜吃了。”

    小溪分流的水沟里,发现小虾,也只能是草虾,长度在十到二十厘米左右;瘦瘦的身体,若抓一天也抓不到多少,不适合十四七口人的大家庭食用,我一看就明白了:“这么小的虾米,怎么够吃呀!”

    道女们在小溪水里洗一洗,全部飞进厨房;褚敏站在门边大声喊:“师傅,就等你们了。”

    师太没回答我的问话,只是心里有数,牵着我的手飞进厨房;墙上的大摆钟敲了三下;我一看下午三点,肚子感觉很饿。我俩形影不离坐在原来的位置上,桌上饭菜碗筷全摆齐,可谓饥不择食,就一个鱼汤,依然吃得很狼狈。褚敏站在过道正中说:“明天的菜还没有,吃完饭要去打猎。”

    看来师太很精明,田地分开处的水沟里有草虾,果然可以用来应急,趁现在人多:“为师发现水沟里有小虾。”

    道女们面面相觑,不知说云;褚敏却有同感:“我也发现了;就是太小,不能当主要的菜吃;打猎才是最主要的。”

    师太扫视一遍在场的道女,转一圈回来,把目光移到我脸上,温柔地笑一笑:“力太,下午打猎没事吧?”

    师太发话了,现在就这个情况,不能推辞:“那就打吧!最好找几个人去捞小虾。”

    褚敏也不会闲着,成天为大家吃饭菜的问题操心:“我们厨房几个人会去捞。”

    道女们议论纷纷,没一个说到正题......吃完饭;师太拉着我的手,顺厨房飞出。我俩顺右面山上飞,来到野人居住的地方,看见十多个野人;其中一个发现我们,对天叫唤;所有的野人抬头喊......我看他们就来气,挣着往下飞,恨不得用掌光把他们全部消灭。

    师太的大腿虽然是野人所伤,但今天下午以打猎为主,跟越人打架只会浪费时间。师太紧紧拽着我的手说:“没时间跟他们斗气,我们还要打猎。”

    野人的飞刀,土箭对着我们射上来。我越看越生气,一甩手飞冲下去,还没到.......听师太大声喊:“力太,发现猎物!”

    反正野人没射中;我知道打猎重要;不只是猎物这么简单,关系到四十七口人的吃菜问题。衡量一下,飞到师太身边问:“在哪呢?”

    师太用手指一指,我一看,真有七八只从未见过的动物:“这是什么玩意?”

    师太认识:“它叫狗獾。”

    我是练功人,并非猎人;以前在仙山从未打过猎;第一次打猎,那是为了讨好蛇女,才飞空打了一只鹰。所以对狗獾根本不熟悉;远远看去;它的头像狗,又有点像老鼠;从身体到头黑底色,白条纹;有根宽扁的尾巴;整个身体不大,也就是十到二十斤左右。四条腿粗壮直立,后腿略短,走路保持老鼠模样。不过这几只全打回去,够吃两三天了。难怪叫狗獾,嘴长得像狗一样。我调整一下心态,飞下去;师太不放心,紧紧跟着。我猛吸一口气,运化双掌,对准大点的狗獾就是一掌,“呼”一声,从掌中飞出火光,“嘣”一声,打在狗獾身上;它大叫几声,毛被烧焦,滚地翻几翻,撞在石头上死去;其它的慌忙逃走。

    我飞过去正欲捡,空中出现五个飞人,扇着白色大翅膀,一闪而过。我痴痴看半天,这五个飞人也太大了,世上真的有长翅膀的飞人吗?早听说过了,可从来没亲眼看见过。他们的翅膀好像长在手上,一展约四米;能看清人头和伸直的后腿。他们到这里来干什么?我非常好奇:“师太,你看见长翅膀的人没有?”

    “看见了,飞得跟我们差不多高;这是咱们的粮食基地呀!他们来这里干什么呢?”师太是个精明的女人,一看就有怀疑;不过来也来了,呆会再说。

    我对飞人的好奇胜过打猎;心里总在嘀咕,人怎么能长翅膀?翅膀长在手上怎么吃饭?虽然有这么多想法,但主要还是打猎。大家都知道,打不到猎,就没菜吃。我捡起狗獾,真有二十斤左右,被火烧得黑乎乎的;提着它的两条后腿很不舒服,一弹腿飞起;来到师太身边。

    五个白羽人的到来,师太最担心的是姑娘们;不知会弄出什么事来;想想心很乱:“咱们过去看看?”

    我俩拼命飞追一会,五个飞人来到种植基地,空转一圈,飞进仙房。师太惊得眼睛快鼓出来了,张着大嘴说不出话来。我也不知发生什么事,第一感觉就是想霸占我们的仙房。没想到师太也有同感,我们飞进火房;把狗獾扔进去;褚敏见我俩脸色很难看,心里困惑;虽然猎物就一只,总比没有强,愁什么呢?褚敏观察着没吱声。

    师太的脸色灰暗;眼睛在眼眶里转圈,心里想着对策。

    我很着急,忍不住了,赶快告诉褚敏:“空中出现五个飞人,飞进空中仙房;把我们的房子占了。”

    褚敏闻声,十分惊慌:“这不是强盗吗?仙房也没关门;师妹们都在田里干活。”

    师太心里黑压压的,再也忍不住了,眼里冒着火星;居然忘记牵我的手,独自一人飞进仙房,也不怕褚敏打我的主意。

    我哪有这种心肠?仙房被人霸占;事情非同小可;四十七口人呀!晚上住哪呢?我紧跟着飞进去。

    褚敏心里毛茸茸的,不能容忍这种行为,跟着我飞进仙房。

    道女们在田里干活也看见了;议论纷纷;空气十分紧张。

    我和师太、褚敏进仙房才看清,原来是五个怪人:各披着白、棕、蓝、金、紫五种颜色长发,坐在长条凳上,翅膀已拿下来放在方桌上。

    师太很紧张,瞪着红红的双眼,再也忍不住问:“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敢飞进我们的仙房?”

    其中一位白发男人“哈哈”笑一阵,将方桌上的翅膀动一动,用笑声来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别用这种眼睛盯着我们!我们不是坏人。我叫笑德先,他们四个分别叫,完德仙,闹德先,封德轩,繁得轩。我们没有恶意,只想借贵地暂歇一会就走。”

    我听五个人都有先、仙、轩的读音,弄不清谁是谁?不过谁介绍先熟悉谁。这些不速之客,不知他们从哪来?来这里干什么?这位叫笑德先的人,长相不一般;长长的白发与腰齐,修为还看得过去;国字脸形,配上深邃的白眼,给人有种猜不透的感觉。身穿白色长衫,脚套白色布鞋,冒着怪模怪样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