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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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会,肌肉男、白居易和季梅便走进主屋,甫踏进去,季梅便感动得嘴巴再度开启。

    这豪宅不但外表看起来华丽,连里面也一样有看头!

    金碧辉煌的地方就给他金碧辉煌,气派非常的地方就给他气派非常,不遇,最让她感到满意的是,豪宅虽然装潢华丽,但却没予人奢华浮夸的感觉,足兄设计这幢豪宅的设计师,把华美的准则拿捏得非常准确。

    没想到自己一介平民,能够在有生之年拥有这么一幢超优豪宅,季梅高兴得紧,列开的嘴巴,正在挑战人类的面部肌肉极限。

    “季小姐,你想喝什么?”白居易动听的男性嗓音,唤回她感动不已的神志。

    “什么都可以。”她对喝没什么要求。

    “那就咖啡吧!我煮的咖啡可是一级棒呢!”他笑着站起来,往厨房走去。

    “请喝。”

    白居易不久便回来,用一看就知是上等货色的英式贵族咖啡杯奉上香浓咖啡,还体贴地附送雨块精美的饼干。

    “谢啦!”

    被咖啡吸引了过去,她开心地喝着,浑然忘了应以豪宅新主人的身分,去质问不该出现在这的人。

    “这咖啡好好喝喔!”她还是生平第一次喝到那么棒的咖啡。

    “封啊!因为老先生这个人很喜欢咖啡,所以他买回来的咖啡,都是牙买加出口的一等一好货色。”白居易笑道。

    老先生这三个字,提醒了季梅别再跟来历不明的男人寒暄。

    “咳!”她假咳一声,清清喉咙,做出审问的姿态“闲聊到此为止,咱们谈正事吧!你们雨个到底是谁?”为增加新主人的气势,她选择站起来,居高临下地问。

    “我们?我是阿七,他是阿四,刚才那个冰山美男叫阿六。”白居易如是介绍,如果那些莫名其妙的数字也算得上介绍的话。

    “什么阿七、阿四、阿六的!”听得她一头雾水。“你们难道没有名字吗?”又不是牢房里的囚犯,干嘛替自己取一个编号啊?

    “名字?有是有啦!谁没有呢?但咱们这里通常都不叫名字,改以房间编号作称呼。”白居易拨一拨额前的黑色刘海,一副闲适状。“不过,如果你不习惯叫我阿七,坚持要知道正确的名字的话,你也可以叫我白居易。”

    “白居易?”

    前一刻是个奇怪透顶的囚犯编号,下一刻又是个诗人的名号,这空有俊美长相的家伙,头壳有没有烧坏掉啊?

    “对。”他帅气地笑。“随你选择。”

    “我什么都不选,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你们会在这?”这才是问题的重点。

    “因为我们是房客啊!之前不是回答遇你了吗?”白居易盯着她,像是她问了什么愚蠢的问题一样。

    “为什么你们会住在我的房子里头,还自称是房客?”

    “你的房子?”听出一丝端倪来,白居易眉一扬。

    “对!我是这幢房子的新主人!”

    “但这房子不是老先生的吗?”沉默良久,肌肉男这时出声了。

    “老先生他过世了,你们不知道吗?”季梅好心提醒。

    “过世了?”白居易眉也没动一下,仿佛听到的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他到底还是不是个人?居然听到有人死了,还露出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模样,枉他长得这样好看,可原来也跟李沐一檬,是个空有外貌的烂人!

    这个年头的男人真是太无情了!敝不得她们女性那么惨,常遭到负心汉的残酷抛弃。

    白居易过于淡然的态度,全勾起了季梅前些日子被前男友李沐甩掉的仇恨,她瞪着他,当然,后者完全不知道她在瞪什么。

    “姓白的,你就不能挤出一点同情心来吗?”她努力压抑住满腔的愤怒。

    “我不叫‘姓白的’,我叫白居易,你喜欢的话,叫我阿七也可以。”

    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她决定不再和他抬杠下去。

    “我不管你叫什么,总之这房子现在是我的,你们这些不速房客请给我离开!当然,我也不是全没同情心的人,要搬家也会给你们时间,这样吧!就给你们一星期。”

    她自己也做过房客,很明白突然搬迁的麻烦及苦痛。

    “季梅小姐,可以请问你一下,你是怎么得到这豪宅的吗?”白居易像是丝毫不紧张,虽然他正面临被赶的命运。

    “老伯伯派林律师到我的住所来,说要让我继承这房子。”她生性老实,和盘托出事实来。

    “这样啊”白居易眼珠动了动,跟身旁的肌肉男交换一记心领神会的眼神“你觉得怎样?”

    “老先生也沉静了一段时间,依照以往的观察,他也是时候弄些风雨出来,好让咱们四个房客没那么无聊了。”肌肉男回道。

    老先生是个童心未泯的老翁,喜欢不定时为四名可爱的怪房客送上惊喜。

    “同意。”白居易点点头“还记得上次他做了什么吗?”

    “好像是”肌肉男还没能说完,就给一道女声打断。

    “喂!”听得非常迷糊,季梅大叫一声。‘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

    “没什么。”白居易扬起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令她不能再追问下去“依季小姐的说法,你将会取代老先生的角色,成为这里的新房东,既然这样,那你绝对有必要认识这房子里的所有房客。”

    “除了你们三个,还有其他人啊?”

    “还有一个,他叫十三,不遇他不常离开房间,只有吃饭或是紧急时刻才会出来,适是他的怪癖。简单来说,这里住着四名房客,包括我、这位猛男阿四、刚才那位冰山美男阿六,还有一个你没见过的十三。以后请多多指教喽楼!”

    “多多指教?”

    什么意思啊?他怎么说得好像她要跟他们共处一个屋檐下似的?

    “你是咱们的新房东嘛!当然得请你秉持老先生一向的作风,继续照顾我们这四名房客喽!”白居易续道。

    “照顾?”她更茫然了。

    “你好像不太知道继承这豪宅的含义呢!一旦继承,就会自动成为房东,然后,得全权照顾这里所有房客的起居饮食”

    “什么?”不待他说完,她已尖叫出声。

    “林律师没跟你说清楚吗?”白居易像是有点同情什么也不知道,便迷迷糊糊继承了豪宅的她。

    老先生曾问遇他们四名房客想不想继承豪宅,所以,继承豪宅的种种条件,这里的房客都非常清楚,而也因为清楚,所以才没人想继承。

    “当然没有!”

    “喔,这样啊”白居易点了点头“电话在这边,你可以去询问一下,你这个新主人的权利和义务是什么。”他指了指高级进口沙发旁边的美美电话。

    他的提议非常实际,季梅立即跑到电话旁,拿出林律师的名片。

    “基本上,继承适豪宅的重点条件有几个,分别是

    一、要卖豪宅,必须在正式继承日期的半年后。

    二、除非住在这里的四名房客自己主动走人,不然豪宅新主人不可赶走他们,至少在这半年里头不能。

    三、四名房客只需在缴付随意多少的房租后,便能得到主人的全面照顾,换句话说,他们只要付了租金,就可在这里又吃又住,当然,什么瓦斯费、水费、电费等等的,都是您负责去搞定,而您也得每月付清因这豪宅而来的所有费用,不得拖欠。

    四、您除了得好好照顾这四名房客外,还得妥善照顾这幢豪宅。妥善的定义是五天一小扫、十天一大扫,要确保豪宅一尘不染。为保障房客们的隐私,他们住的房间可以不用打扫,但豪宅的其他地方,都得干干净净,若给我发现豪宅遭到破损或尘封,您将会立即丧失继承这豪宅的权利。”

    林律师在接到季梅的电话后,马上赶回豪宅,并概略讲述了一次她继承豪宅的种种条件。

    季梅深深地体会到,这世道果真没有“飞来横屋”这等便宜美事,更没有不劳而获的奇迹,至少,对她这“倒楣女王”来说,是的。

    “我想请问一件事,”她微抖着声音问“什么叫作‘随意多少的房租’?”

    “就是随房客想付多少房租,就付多少房租的意思。”林律师道。

    “那就是说,他们若只想付二元,那就只需丢出二元,便可在这豪宅里白吃白住,并得到我这主人的照顾?”她的脸色益发青白。

    “季小姐说的是,二元是最低的租金限额。”林律师点头,让她希望尽失。

    “那我这个主人,岂不是比他们这些房客还要惨上许多倍吗?”她霍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扯开嗓门大叫:“不但要照顾四个白吃白住的食客,还得做没工资的清洁打扫佣人,这算是什么主人?”

    简直比菲佣、印佣还来得惨!

    本以为终于得以摆脱掉衰神的照顾,转运的她可重获新生,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个美丽的骗局!

    “从某方面来说,是的。”林律师道。

    “你骗我!”

    “我没有。事实上,继承豪宅的同意书上,这一切条文都写得一清二楚,在季小姐签约时,我已经提醒过您,要仔细阅读同意书上的所有条款,然后才决定字与否否。”

    闻言,她为之气结。

    的确,他是有提醒过她,只是她当时太兴奋了,根本听不进耳。

    “我不继承了!”

    表才会继承!不但没能捞到半分便宜,还得当苦工,这样的苦差谁会要?

    “如季小姐改变心意,这是绝对没问题的。不过,基于律师的立埸,我得在季小姐碓定放弃继承豪宅前,跟您补充说明一下。没错,在您正式继承的首半年,的确是会比较辛苦,不过,半年过后,这豪宅以及四名房客的去留,就全由您决定。虽然这豪宅算不上是全台湾最大、最美的,但若要卖出去,依我看市价也不菲,大概可卖个两亿台币。”

    听见此话,季梅的怒火瞬间消失了一大半。

    “简单来说,只要季小姐熬得过正式继承豪宅的首半年,半年后,您想卖屋就卖屋、想赶人就赶人,绝对有控制权。”

    听到这,季梅一颗心犹豫不定。

    继承?不继承?

    她抿了抿唇,考虑好一会儿,然后

    “我要继承!”

    林律师说得没错,只要咬紧牙关,熬遇半年,半年遇后,她便可卖豪宅兼赶人,到时候,她就成为拥有上亿家财的小盎婆!

    白居易一直在旁静听,听到季梅决定继承,他在心底偷笑了一下。

    不知为何,他就是对初次见面的她很有兴趣,很希望她留下来,成为新房东照顾他们。

    有她在,这豪宅会更热闹、更有趣、更好玩的!

    白居易有这个预感。

    老先生一定是有这先见之明,才让她来继承这豪宅的吧!

    “季小姐,这次您考虑清楚了吗?”林律师问。

    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这次放弃了,也不知道在她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再碰上一次,她能不能摆脱掉平民的困况,就得看她这半年的忍耐功夫了。

    十年寄人篱下的生活都熬过去了,半年算得了什么?照顾四名食客而已嘛!小casc一桩,就当是婚前预习一下如何照顾别人好了。

    而打扫豪宅,那更不是问题了!她向来一个人住,家事都是她一手包办。

    至于每月的豪宅各项费用,她也会一并搞定的,虽然这对目前没有收入的她而言,是有一点麻烦,不过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为了半年后那两亿台币的巨款,她怎么样也会每月付清那些杂费支出,不会让林律师有机会夺走这所豪宅的拥有权。

    没错!她要努力!能否让亲戚们对她刮目相看、让不懂她的好的前男友捶胸顿足,就看这次了!

    “没错!我考虑得十分清楚,我、要、继、承!”她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了。

    就这样,季梅决定继承豪宅。

    时逢月底,她原来租的破烂公寓也到了该离开的期限,有了新的居住地点,她当然是脚底抹油地离开那里,带着一箱又一箱的行李搬家喽!

    “嗨!”

    唉来到豪宅的铁柱大门前,她就“恰巧”遇上站在那儿吹风的白居易。

    “你终于来啦!”他笑得友善、笑得灿烂。

    昨天一想到今天这位豪宅新主人会来,他便觉得很兴奋。

    他喜欢见到她、喜欢和她住在一块、喜欢她就在身边伸手可及的地方若硬是要问他原因,他只能回答:“喜欢就喜欢,没有特别原因。”

    “真高兴你来了!”迷尽天下女子芳心的眸子,也感染了主人的喜惋,呈现一片喜色。

    季梅瞄他一眼,觉得这没一丁点同情心的男人怪异极了。

    这家伙神经搭错了吗?干吗那么高兴?

    “我替你开门。”他绅士地帮她拉开厚重的铁门。

    “谢啦!”她公式化地道一声。

    “不用客气,咱们以后就是同居人,不用那么生疏。”他状甚亲热地靠过来,拿过她手上沉甸甸的行李箱。

    “你不用帮我”对于他的帮忙,她没打算接受。

    对这白居易,说真的,她没半点好感,原因当然是他没同情心喽!

    哪个人会在听到别人去世后,还若无其事的?而那个去世的人,还之前照顾他的主人耶!

    这种不懂感恩图报的狠心人,比甩掉她的李沐更可恶!

    “你是女士,我帮忙是应该的。”不让她有拿回行李箱的机会,他兀自往主屋走去。“再说,以后我们四个人还得靠你照顾,现在我帮你一下,就

    当是礼尚往来好了。”

    原来是想讨好她这个新来乍到的主人兼奴隶啊!她就说嘛!这种没心没肺的人,怎会无条件主动帮她的忙!

    季梅封白居易的印象,很明显地,已经差不多跌到谷底去了。

    “这里有十三同房间,全部都在房子的二楼,房间编号顺着次序排着,第一间是‘一’,走廊尽头的那间房就是‘十三’。”走进主屋后,他道。

    “嗯。”连跟他说话都不太愿意,她敷衍地应一声。

    “我带你上去挑房间吧!”他热心地说。

    这像伙很闲吗?她冷冷扫他一眼。

    对啊!他当然闲喽!他只要甩出二元,就可在这白吃白喝,得到超值的服务,连出去上班都不必,当然清闲得紧。

    算了!反正和他共处的时日也只有半年,半年期限一到,她一定要第一个赶走这个没血没泪的烂人!

    “第四、第六、第七以及第十三间房间都给我们住了,为免搬运私人物品的麻烦,你还是选其他空着的房间吧!反正格局、面积什么的都是一样。”提着行李箱步上二楼,白居易边走边道。

    “我要第一间。”

    上午顾着整理行李,好离开那破公寓,体力都耗得差不多了,她没心思去挑哪间房间较好,于是随意地选了最靠近回旋楼梯的第一间房间。

    “好。”白居易也没多给意见,帮她开了房间,把行李拿进去。“这里每间房间都有独立浴室及厕所,方便得很,还有,徒这边的落地玻璃窗看出去,风景很棒喔!有空的话定要仔细欣赏一番。”

    “我要休息了。”封他的介绍没啥兴趣,季梅挥挥手,示意他离开,别凝着她补眠。

    她倒在软软的大床上,在白居易还没举步离开前,便坠入梦乡。

    看着她那张疲态尽现的小孩睡容,白居易怜惜地、温柔地笑了。

    “看来,咱们的新主人是个贪睡的小孩子呢!”他走近她,一边低声地自言自语,一边替她盖上柔软的被子。

    大手不经意碰触到她,初次见面时突然来袭的莫名电流,此刻再度毫无预警的席卷他全身每一个细胞。

    白居易禁不住搔搔头,剑眉轻皱,一脸不解,但,依然没有答案。

    不想碍着她休息,白居易迈开脚步,打算悄然离开。可,才踏离床边数步,他突地回过头,视线不偏不倚落在季梅身上。

    他的举动,一如拾不得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