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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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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白色的晚宴服穿在泰姬玛哈身上增添了一抹纯净高贵的气息,天生的魅力让她看来既优雅又性感。

    只要有泰姬玛哈出现的地方就是全场聚焦之处,就算有不少名媛千金在场都不敌泰姬玛哈一人的魅力。立体的五官,深邃的大眼,浓密长黑的睫毛,配上玲珑有致的身材,她整个人就像是性感女神维纳斯。

    在场的名人以及媒体们像是发现到眼前这位初次参加晚宴的贵宾身上所穿的衣服,与方才刚进会场的前震康集团的夫人白琪穿得一模一样。

    众人的騒动声惊扰了在会场中的单浩龙与白子玲,他们两人将视线移向大门口的騒动处。

    这回,单浩龙反倒是异常冷静地看了眼刚到场的男女,心情平静无波,反倒是身旁的女伴神色有些尴尬。

    “没想到这套衣服,泰姬玛哈小姐穿起来比我还适合呢。”白子玲幽幽说道,那低低切切的嗓音饱含了些许失落,怎么会撞衫呢?

    其实不用别人品头论足,光是泰姬玛哈这一身的打扮简直迷人耀眼得不得了,这回,换白子玲想逃开了。

    适时地,单浩龙搂住她的腰将她带向他的怀里,宣示主权的意味浓重。“在我眼里,你最美。”他深情款款地低头望着她气质出众的外表。

    听到单浩龙这句话,白子玲原来的坏心情全被打得烟消云散,漂亮的唇形甜甜蜜蜜地漾开一抹娇羞的笑。

    站在大门口前的泰姬玛哈一入会场,视线就不断地追逐单浩龙的身影,当然,她也看见了单浩龙眼里浓浓的爱意。

    好熟悉却又好陌生,那炽热的眼神应该是对她的啊忍不住地,漂亮的眉心蹙紧,哀伤的神色表露无遗,纵使她今晚打扮得有多华美又有何用?就算她今晚成为全场的焦点又如何?她什么都不要,她只要单浩龙的眼里有她,有她一个人就好。

    “走吧,收起你的哀伤,打起精神,我会替你制造机会接近浩龙的。”沙穆把她的表情全看在眼底,走上前搂了搂她的腰,引领她走进会场。

    舞池里,先是由最近才刚新婚的主办人与娇妻的一段华尔滋作为开场舞。结束后,换上了另一首优雅的乐曲在会场中悠扬,男士名媛们在舞池中相拥、旋转。

    而她,只是孤零零地站在角落,眼神自始至终都只放在一个人身上,眼瞳里反射著她不想看到的男女正相拥在一起,挨著彼此舞著。

    他看起来好幸福,幸福得好残忍,他明明有看见她,为什么连正眼都不瞧她,现在的她,只不过乞求他看她一眼,只要给她一个眼神就好,看看她好吗?

    他真的好残忍。连一丝施舍都不给她

    就在泰姬玛哈兀自沉醉在痛苦的时候,沙穆邀请她共舞,泰姬玛哈接受了,伸出了右手,将纤细的小手轻轻地放在他的大掌中,让沙穆主导著,领她一起滑入舞池。

    她心不在焉随著沙穆的步伐舞著,好几次都不小心踩到他的脚。“对不起!”然而她的眼眸始终都黏在另一端的单浩龙身上。

    “专心点,来点好玩的。”

    泰姬玛哈一听见沙穆说的话,疑惑的抬起脸。“什么好玩的?”

    她只想赶紧结束,赶紧离开这里,天知道,要她看着心爱的男人心里的每一寸都属于另一个女人时,那是多么的煎熬啊?

    “等会你就知道。”话一说完,沙穆强势的领著她用舞步穿越重重人群,直达另一端男女的身旁。

    沙穆冷静地领著泰姬玛哈舞著,反观泰姬玛哈越接近单浩龙时心跳越是飞快,她心想,沙穆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要刻意带她到离单浩龙如此近的距离,让她只稍一抬眼就能看见她日思夜想的男人。

    她离他就近在咫尺啊,为什么他可以残忍地连一眼都不看她?他的眼里、心里都只有别的女人。

    只要一眼就好,看看她、看看她啊泰姬玛哈垂下眸,宁可不再看,再看下去,她的心岂止会破碎,而是碎得找不到了。

    就在她暗自垂泪之际,沙穆一个伸手,一个转身,轻轻松松的在一瞬间和单浩龙交换了舞伴。

    原来的舞伴从沙穆换成了单浩龙,而沙穆技巧性的将他的新舞伴白子玲缓缓带开。

    扁线幽暗,没靠近点看,谁也不会发现女主角换了人,因为相同款式的衣服在微暗的舞池里是不会轻易被发现的。

    手心传来的热度、指间传来的触觉,她都能感受得一清二楚,现在牵著她的人是他。

    当单浩龙再一次感受到她的温度、她的发香以及那清丽却带点成熟的面容时,他的确动容了,毕竟他也曾爱过她。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因为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因为他们都怕,怕这一开口就是要道别离。

    泰姬玛哈清楚地知道自己再也没办法进入这个男人的心里,也许,她从来就没有进入过吧。

    而单浩龙对她,只有深深的抱歉,因为他选择了另一个女人,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白子玲,他一定会选择她的。

    突然,他做了一件很冲动的事,倾身向前抱住她。

    他很用力地将她搂进怀里,很用力、很用力地将她整个人贴在他的胸膛,像是在感受什么似的,非要狠狠地抓住些什么。

    他到底想抓住什么?

    这会是他们最后一次拥抱吗?不

    两个人动也不动地,只是静静地再一次感受彼此传来的体温、气味及心跳撞击声。

    “单”声音里夹著浓浓鼻音的泰姬玛哈轻轻地在他耳边说话。

    单浩龙没有回应,只是紧紧地拥著她,他还能说什么?还能做什么呢?这次就当作是最后一次完美的结局吧,每件事都有一个结局,不管是好、是坏,总是一个结局。

    当结局落下的那一刻,代表著一切成了定局。

    “你、你有爱过我吗?”她只想知道在他的心里是否曾经有她,就算只有一点点她也心甘情愿。

    松开了手,单浩龙看着她带著泪水的眼眸,还是一样什么话都不说,那泪晶亮得让他无地自容,是他背叛了她,是他伤害了她,为什么她连一声质问都没有,只是问他有没有爱过她?

    羞愧到无地自容,他这样的男人根本配不上她。

    “对不起。”这是他对她最诚心的抱歉,此刻他才知道自己是个非常自私的人,竟然伤害了这么好的女孩。

    是他配不上她。抽开泰姬玛哈紧紧抓著他的右手,单浩龙转过身想快步离开,没想到泰姬玛哈却撩起裙摆,奔也似的往前冲,冲到他面前站定。

    “单,就当作是最后的施舍,对我最后一次的溺爱好不好?好不好?只要最后一次,我马上、马上回印度”泰姬玛哈泪水落个不停,视线被泪水所晕开,她说不出结束两个字啊!

    她将饭店房间钥匙放在他手心,用著恋恋不舍的眼神看他。“求你就当作是对我最后一次的溺爱最后一次,我会消失不见。”

    她要将他牢牢地、牢牢地,永远记在心上。

    她的初恋、她的初吻、她的初夜。她把所有的一切都献给了眼前最爱的男人。

    算是给她最后一次的溺爱,好吗?

    ***

    饭店房里的窗户敞开著,外头的夜风将窗帘吹得帕啪作响,飘荡的白色窗帘在空中画出的舞姿是那么凌乱、不协调,就像坐在椅子上的女人心情一样。

    混乱、焦躁及惶惶不安。

    坐在这,她毫无头绪,什么也不能做,因为她在等,等他会不会出现。

    她已经将自己的尊严压到最低,乞求他再爱她最后一次了,那他呢?会来吗?

    风吹乱泰姬玛哈长长的发丝,发丝纷飞,挡住了她的视线,可是她的心却是清亮的,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干脆起身走向墙角,瑟缩地蹲在角落,将双手圈住自己像是在给自己力量,他会来吧?

    她拚命地在心中祈祷他出现,将她从黑暗的漩涡里救起,她需要有人来拯救她脆弱无助的灵魂。

    为什么还不来?一直等到天都亮了,清晨的曙光照进了毫无温度的房间,泰姬玛哈才拖著疲惫的身躯站起身,将披挂在椅上的外套套上。

    她的眼睛泛著浓浓血丝,看得出她昨晚哭了好多次,红肿的双眼,令人心怜。

    连最后一次最后一次的施舍他也不愿给。

    她无奈、绝望地将房间的门把转开。

    她没看错吧?没看错吧?

    从泰姬玛哈眼中反射出的是同样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空气中弥漫著一股浓重的烟味。

    她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同样正凝望着她的单浩龙,没想到,他终于出现了。就在她仿佛跌入黑暗深渊的绝望时,他就像一丝曙光毫无预警地照耀她的心口。

    “不是有钥匙吗?”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试探眼前的男人是不是真的,深怕眼前的幻影会消失。

    单浩龙捻熄手中的香烟,淡淡说道:“不想开。”

    他刻意痹篇她灼热充满爱意的眼神。一整个晚上,他就站在这里挣扎著,明知道不可以再和她纠缠下去,可是昨晚她乞求的嗓音硬是在他脑中不断萦绕,挥之不去。

    扰得他不知不觉抛下白子玲来到这里,他到底在做什么,连他自己都不明白。

    他知道只要将手中的钥匙插入锁孔就能看见她,就能再拥抱她最后一次,可是理智却不断地告诉他,这么做只是对她造成二度伤害,他应该要走的,不应该让她有一丝的乞求机会。

    可是他的双脚就像被什么东西黏住般让他走也走不开,就这样一直站到天明。

    “进来坐吧。”她将门打开,转身步入房内,坐在偌大的床沿,等他进来。

    等泰姬玛哈再度进房门后,单浩龙才跟在她身后走了进去。

    门一带上,空气里弥漫著一种诡异又尴尬的气氛,两人在不久前还是浓情蜜意、非对方莫属的情人,而现在,到底是情人还是朋友?亦或是陌生人?

    她舍不得离开他,而他也狠不下心放下带著泪水的她,这是什么情形?这是什么关系?

    泰姬玛哈低垂著头,发丝垂落在颊旁,几乎将她整张脸覆盖住,她蜷缩著,就像受伤的小动物需要人呵护。

    看到她的眼神,他真的狠不下心就这样转身将她抛下,因为他并不是不爱她,而是在他的心中有个更重要的女人让他爱。

    他们两人都知道,这个赴约代表了什么样的关系,最后一次的爱,最后一次的放纵,最后一次的将道德伦理抛在脑后,让身体感官占有一切。

    是的,她主动伸出了手,牵著他的手,这个动作代表了开始。

    沉沦的开始

    单浩龙将她的脸抬起,想再看看那张让他曾经爱过的脸庞,她的脸,还是依然的美丽,但却多了抹怎么也抹不去的浓浓哀伤,她哭红的双眼令他痛心,让他想替她拭去脸上的泪滴。

    “求你,单,你的眼里只能看见我,就这么一次好吗?”那双渴盼的眼神除了乞求什么都没有了,她不敢贪恋他会爱她,只求他的眼里不是透过她的身影看到另一个女人。

    她不是另一个女人的影子,她要他的眼里只看到唯一的泰姬玛哈。

    下一秒钟,他深深地吻著她,他们两人都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了。

    最后的一次就让他们抛开一切的理智,让身躯紧紧地缠绵。

    也许是最后一次拥抱彼此,感受彼此光裸的肌肤传来的烫热温度,所以他们特别的渴切,特别的热情,想将身上的热力传进彼此的体内。

    他们都知道这一晚将会是对彼此最深的留恋。

    过了今天,他们将形同陌路,他走他的路,她过她的桥,今生再无交集。

    他的右臂,枕著她,而她背对著他,让他无法看清楚她的睡脸。

    看了看时间,他轻轻地将手从她的颈下抽回,该离开了。

    他不想吵醒她,只想默默的离开,言语在他们之间已经无法表达。

    他翻身下床,将身上的衣服穿妥,走到门边,下意识转过身再看一眼她熟睡的背影。

    不留下只字片语,开门离开了。

    泰姬玛哈一直都没有熟睡,直到听到门开了又关的声音,悬在眼眶中的泪水才落下,强忍住的哭声轻泣而出。

    真的结束了她的生命永远都不会再和他有所交集。

    她只想让自己再放纵一次,将所有的委曲全都哭出,凭吊她的爱情。等到心绪稍稍平复后,她才进入浴室想将自己冲洗干净,一打开灯,光亮的灯光照得她全身上下的肌肤在镜面前赤裸裸的呈现。

    多处的点点殷红在她的肌肤上显得明显,从脖子、胸口、腹部都有明显的殷红烙印著,细长的手指由上而下轻划过,感受著那热度,这些都是她深爱的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吻痕就像他们之间的爱情一样,终有一天会消失

    可是,她好怕这些吻痕消失,这是他唯一留给她的礼物,她不想、真的很不想这些吻痕消失。

    我爱你、我愿意嫁给你。

    这句话永远都说不出口了

    ***

    “你在做什么?”一回到屋内,沙穆就见到泰姬玛哈蹲在房间里不知道在收拾什么。

    “我想离开这里。”泰姬玛哈垂下眼幽幽说道,她答应过他会离开,她就会做到。

    “你打算去哪?回印度?”沙穆也不过问太多,他相信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要是她的决定,他会百分百的支持。

    “我想留在台湾。”但是她绝不会再出现在他的面前,这是她答应他的,她只不过想留在这片土地,离他最近的地方看着他就心满意足了。

    “我陪你。”

    泰姬玛哈感受到有一双大手正牢牢地覆在她的右手臂上,她感激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这样做是没意义的,不是吗?”

    她的心里是绝不可能再容得下单浩龙以外的男人了,她知道沙穆是个好人,可是她并不爱他。

    “是我没那个福分。”她也知道如果自己爱上的是沙穆就好了,也许被爱会比爱人来得更幸福吧,可是对她而言,只要默默地看着单浩龙,她就心满意足。

    “你好死心眼。”这样的她让他心疼。

    泰姬玛哈苦笑。“是啊,我真的好死心眼。”不过这是她的选择,她不后悔。

    “我不在乎你的心里有别的男人,让我照顾你好吗?”

    “谢谢,沙穆,真的很谢谢你,我很感激。”

    “我不要你的感激,你知道的不是吗?”他要的是她的心里有他。

    “我、我没办法。”现在的她真的无法再接受另一个男人了,她不知道心里的那个他要用多长、多久的时间才能忘记。可是她会走下去,勇敢地走下去。

    “浩龙到底哪里好?”他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单浩龙伤她那么深,她的心里竟然还是只有他,沙穆真的不懂。

    “这个问题,我也回答不出。”如果爱情是有理由的,是可以解答的,那就不会那么伤神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他尊重她的决定,他愿意一直当她最重要的朋友。

    “我想学中文,可能先另外找个地方安定下来吧。”短时间,她是不打算回印度了,她想了解他的国家、他的语言以及他的文化。

    “如果有任何需要,泰姬,只要一通电话,我马上赶来。”

    “谢谢你,谢谢你不断地帮助我。”泰姬玛哈倾身给他一个朋友般的拥抱。

    ***

    自从那一夜再度抱过泰姬玛哈后他就很少再去找白子玲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见到白子玲他就会想到泰姬玛哈,想到泰姬玛哈的笑、她的美、她的媚、她的一切一切,就像影片般不停地在他脑海里重复播放著。

    好恐怖、好痛苦

    他完全管不住自己失控的脑袋,白子玲和杨震康已经离婚,他也完美地结束了与泰姬玛哈的一段情,怎么他一点都不开心?

    这就是他要的?这就是他要的结局吗?

    他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白子玲,他不断地告诉自己只是一时的情绪罢了,过几天心情自然就会平复。

    他独自坐在bar内的一隅喝著闷酒,只要喝醉了就不用再想那些心烦的事情,拿起酒杯将酒一口饮尽,另一手拿了瓶全新的烈酒,旋开软木塞再斟了一杯。

    突然,前方的座椅坐了位不速之客。“你来干嘛?”单浩龙吐出的气息满是浓浓的酒精味。

    “你会不会太放纵了一点?”欧扬推推极细的金边眼镜,透过镜片犀利地看着烂醉如泥的单浩龙。

    “既然来了就陪我喝一杯吧。”单浩龙当他的话是耳边风,拿了另一只酒杯将酒斟满,推向欧扬。

    “你知道震康集团反将我们一军,将你所负责的资料全都窃取了吗?”他就是收到这个消息所以特地来告诉单浩龙的。

    任谁都知道,会将单浩龙公事上的消息走漏,而且能拿到最机密文件的人只有她震康集团的前任夫人白琪。

    单浩龙先是诧异地睁大眼,所有的酒意在听到这个消息后马上清醒,他揉揉额际,努力消化欧扬突如其来的消息。

    被爱人背叛的冲击竟然没让他生气愤怒,奇怪的是他一点都不心痛,他气的是因为自己的疏忽才会让白子玲拿到他的商业机密。

    “我马上回去处理。”他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想马上奔回公司,将所有后续的事情处理好,该负的责任他绝不会逃避。

    然而单浩龙不合理的反应反匝让欧扬质疑了。

    他伸手按住单浩龙的身体将他压回沙发上。“暂时对公司没有什么伤害。”当他知道时就马上制止了震康集团的行动,才未让他们有机会并购其他子公司。

    “没想到子玲和我在一起的目的是为了这个。”他瘫在沙发上,对于自己间接所闯出的祸感到抱歉。

    “你难道不恨她?不气她背叛你?”欧扬的眉心紧蹙,用质疑的眼神看着他,这不该是热恋中的情人遭受背叛的反应,难不成单浩龙根本不爱白子玲?

    被欧扬这么一问他才发现自己竟然连一点点心痛的感觉都没有,他整个人愣住,只觉得松了一口气,天呐!

    他对白子玲的感觉只有松了一口气。

    “欧扬,谢谢你帮我把事情处理好,其他的问题我自己解决就行了。”包括白子玲。

    他站起身朝大门口走去,为什么他一点都不气白子玲只是利用他,他现在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爱这个女人。

    他一点都不爱她,好可怕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