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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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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长生坐在花园里的秋千上,双脚一晃一晃的,手上拿着干枯的松枝逗着一只懒洋洋的白猫取乐。

    “这猫哪来的?”多寿狐疑的问。

    “谁知道?也不知道是谁养的,好玩得很呢。”她逗弄着那只罕见的白猫,开心的说:“这猫好乖,你瞧它懒洋洋晒太阳的模样,好可爱呀。”

    “小姐,别玩了!这猫不知道干不干净,身上说不定带着什么脏东西呢。”

    多寿嘘了几声,要将猫赶走,谁知道那猫一点都不怕人,反而张牙舞爪的对她拱起了身子。

    “别赶它!没事的。”

    袁长生跳下秋千,没想到这突然其来的动作惊吓到了白猫,只见它往她身上一扑,尖锐的爪子抓破了她的右臂,马上现出三道血痕。

    多寿护主心切,一把抓过倚在旁边的花锄,用力朝白猫砸了过去,没想到竟然就把白猫给砸得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

    “小姐你没事吧?”她惊魂未定的扶着主子的身子“糟了!都流血了,我得赶紧去请大夫来!”

    “不用了!那猫、猫怎么不动了?”袁长生难过的问:“该不会是死了吧?”

    主仆两个心慌意乱的看着地上的猫,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我只是怕它伤了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怎么办?我、我”

    多寿一时失手,居然将猫给打死,吓得脸都白了。

    老人家有说过,猫这种动物很邪门,能不要伤他就不要伤他。

    袁长生知道丫环一向迷信胆小,现在失手杀了这只猫,一定非常的害怕。

    “不要紧的,多寿,你别担心,猫是有灵性的,它是因我而死,就算想找人算帐,也只会找我。”

    多寿害怕得有些恍神,只是重复着她不是故意的这句话。

    袁长生担心极了“多寿,你别担心,一切有我呢!”

    “白桃呋拂你在哪里呀?呋拂”

    几个大丫环一路从回廊喊了过来,左顾右盼,似乎在找些什么。

    远远瞧见了躺在地上的白猫,她们连忙飞奔过来,匆忙的对袁长生行个礼,便七嘴八舌的嚷了起来。

    “天哪,这是谁干的?谁把雪姑娘的猫给打死啦?”

    正慌着,有个丫环抱起白猫,它突然虚弱的喵了一声,原来并没有死去。

    多寿听见这声音,高兴得哭了出来。

    “心采姐姐,你瞧白桃醒了,它没死哎呀!这里怎么流血了?!”

    “白桃怎么伤得这么厉害?这是王爷送的,雪姑娘爱逾性命呢!到底谁做了这么残忍的事,王爷一定不会饶她的!”

    多寿吓得脸色发绿,紧抓着主子的衣袖发抖“小姐”

    “不要怕,这是意外,我们不是故意的。”她相信只要自己很诚心诚意的道歉,饲主一定可以谅解的。

    只是她们说的雪姑娘是谁呢?

    听起来似乎是九王很在乎的人,她会是谁呢?袁长生狐疑的想着,一边安慰“多寿别怕,我陪着你呢,不会有事的。”

    “王妃。”心采带着明显敌意的看着她“请问您有看见凶手吗?是谁打了白桃?”

    一定是这个当了傀儡王妃的女人下的手吧。

    袁长生诚恳的说:“这是意外,我们”

    话还没说完,心采就臭着一张脸抢话“王妃,奴婢只问您有没有看见凶手,可没问是不是意外。是存心故意,还是真的意外,得由王爷来定夺,我们做下人的哪有资格说话呀。”

    “是我打伤的!”多寿心急的喊“那猫攻击我家小姐,我一时失手不小心打伤了它,都是我的错,不关我家小姐的事。”

    “原来是王妃命侍女动手的。”心采冷冷的做出结论。

    她陪着月名雪进王府,当她的贴身女侍,因为主子正得宠,所以也跟着趾高气扬,一点都不把正妃放在眼里。

    “不是我家小姐要我做的,真的是意外呀!”

    袁长生拉着多寿的手,轻声道:“不用说了,随她们去吧。”

    “王妃,王爷冷落您,宠爱雪姑娘,您也毋需杀白桃出气呀,它何其无辜?”心采将白猫抱在怀里,冷冷的丢下一句,呼喝众人离去。

    袁长生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些仆从、侍女完全没把她这个主子放在眼里,她们看她的眼光没有丝毫的尊重和敬畏。

    只有轻视。

    “小姐,都是我不对!我太莽撞了。”

    都是她的错,让小姐受气又受辱。

    “别这么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她勉强笑了一笑“没事的。”

    但是,真的会没事吗?

    雪姑娘到底是谁?

    多寿抹着眼泪,愤恨难平“这王府真是怪了!一个侍妾竟然比正妃的地位还来得高?”

    “什么侍妾?”

    她把私下听见的消息说出来“就是那个雪姑娘呀!听说王爷很宠爱她,还打算立她为侧妃,我真替小姐感到委屈!”

    侧妃?他要立侧妃!

    袁长生苦涩的一笑。她争什么呢就算韩斐对她的态度稍微好了一点,但还是改变不了他厌恶她的事实。

    他的眼睛里面,只能看见她的眼泪,他不是这么说了吗?

    那么她还要痴心妄想什么呢?

    她真奢望什么?

    他的呵护和关爱吗?太傻了。

    那个温柔放走白狐的善良少年,早已在下令放火焚园时,一同死了。

    月名雪美丽的脸高高的昂着,眼光是充满胜利和优越感的。

    虽然只是一个侍妾,但她在府里的地位绝对比这个王妃还高,原因无他,纯粹是因为王爷的宠爱。

    新王妃入府不到半个月,全府上下都知道王妃不受宠,不得王爷的欢心,因此没人把这个备受冷落的王妃放在眼里。

    再说王爷也说择日要立她为侧妃,以后王府里的事就由她这个女主人发落了。

    虽然她的出身让她只能是侧妃,但比傀儡王妃的境况好太多了,等到她顺利怀了孩子,要将袁长生拉下正室的位置,简直是易如反掌。

    此刻,她盛气凌人的前来兴师问罪。

    她跩得不经过允许,直入房,连招呼也不打,劈头就是责备的话语。

    “王妃,听说你不喜欢王爷送我的宠物,所以要人打伤我的呋拂?”

    袁长生惊讶的抬起头,放下葯碗,站起来说道:“当然不是这样,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原来她就是雪姑娘,的确是很美。

    但她散发出来的霸道,好像可以随意将别人线踏在她脚底的神态,却让她的美丽失色了不少。

    “那是怎么样?”月名雪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你嫉妒我是不是?因为失宠,所以对我怀恨在心,用伤害我的宠物来泄恨?”

    “别再为难小姐了,那是意外。”多寿生怕主子受委屈,因此抢着说。

    月名雪站起身,回头瞪视她,一扬手,清脆的落下一巴掌。

    “死奴才!我跟王妃说话呢,要你多什么嘴!”

    多寿抚着脸,惊愕不已。这个坏女人居然一伸手就打她?

    袁长生忿忿的挡在她面前,多寿的被殴让她愤怒不已。

    “雪姑娘,多寿不是奴才,她比任何人都要善良和好心,她绝对不会故意伤害任何动物,也不会糟蹋任何人。”她严肃的说:“我希望你马上离开我的房间,你没有资格到这里动手打人,王府是个有规矩的地方,就算我们主仆犯了事,也只有王爷能发落,王爷还没死呢,你要当家作主还早得很。”

    月名雪愣了一下,没想到袁长生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像个风吹大一点就会倒的纸美人,一张嘴居然这么厉害犀利。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诅咒王爷早死!”

    袁长生冷然以对“我没那么说,你大可以尽量扭曲我的话。”

    “我看你是喜欢等到王爷来向你兴师问罪。”月名雪邪恶的笑着,已经想好怎么搬弄是非。

    “如果他跟你一样是非不分的话。”她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我想他会来替你讨回公道的。”

    月名雪惊讶的看着她,夸张的喊“你说什么王爷是非不分?”

    “小姐不是那么说的。”多寿着急的说“你存心冤枉人。”

    “多寿,别插话,你不知道以我们的身份跟她说话是侮辱她吗?她听不懂人话,不用解释了。”

    月名雪原本得意洋洋,等到袁长生话一说完,一张俏脸霎时变绿。

    “你倒是牙尖嘴利的,不要紧,我忍,咱们走着瞧!”

    袁长生冷声道:“你请便,不送。”

    她不愿意多跟她纠缠,月名雪的一言一行都让她觉得非常不舒服。

    她真不敢相信韩斐喜欢这样不讲道理的女人。

    看来江涵月真的伤他很重,让他连品味都降低到没水准的地步了。

    “王妃,很遗憾不能跟你和平相处。”月名雪装作惋惜的笑了笑“很抱歉抢走了你的丈夫,谁让你不如我呢。”

    她像只骄傲的孔雀一样丢下这句,光荣退场,直到走出房间,才露出狠毒的目光。

    待她气呼呼的回到房里,心采马上抱着已经上了葯的白桃过来。

    “小姐,白桃没事了,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帮它上了葯,应该没事了。”

    “该死的!怎么能没事!”

    她正打算扩大这件事,让袁长生尝尝她的手段,人家都自动送上门来要吃亏了,她不隆重的招待,不是太失礼了吗?

    从心采的怀里抢过猫,将虚弱的宠物扔到床上,紧紧的用棉被压住。

    受伤的猫被压得不断挣扎、嚎叫,可是月名雪冷着脸,动都不动,一副存心要置它于死地的狠样。

    心采讶道:“小姐!你做什么?这样会把白桃给闷死的!”

    小姐是心疼得疯啦?这猫是进贡的,非常贵重,王爷是因为喜欢小姐才会送给她,她没好好照顾就算了,怎么可以痛下杀手,给王爷知道了还得了?

    “白桃是被袁长生叫人打死的,唉,我们都尽力救它了,可是袁长生太过狠毒,下手太重,白桃拖了几个时辰,这是死了。”

    心采看着主子,棉被底下不再有动静,她突然明白,而且对主子佩服得要命。

    “小姐,你的脑筋动得好快喔。”

    “不是,是袁长生太狠了!”

    掀开棉被,将已经断气的猫咪抱在怀里,月名雪陡然发出尖叫“啊!我的白桃死了!她打死了我的白桃!”

    看着她精彩的演技,心采佩服到都呆掉了。

    月名雪见状,啐了一声“还站着?还不快去看王爷回来了没,要是回来了,就赶紧告状去呀,真笨。”

    心采如梦初醒“对对对,我马上去!”看来小姐要当上正妃是指日可待了。

    袁长生系妥披风,开始她每天黄昏时的探险活动。

    九王府大得吓人,她已经来了好多天,却依然没有将这座大园看遍。

    平常多寿会陪着她四处漫步散心,可是今天的事让她吓得厉害,所以哄她睡了后,她才出来活动。

    “这么漂亮的园子,却是这么了无生气。”“

    不是因为人少的关系,这里似乎到处都飘着沉重的味道,让人感觉好难受,快要透不过气。

    似乎来到九王府的人,连怎么样开心过日子都不会了。

    “还说别人呢,我自己不也是一样的吗?”

    王府里一定是住了个会吸走欢乐和笑声的怪物,所以大家的幸福快乐都被怪物吃掉了。

    因为是探险,所以她特地挑没什么足迹的小径走,一排绿油油的竹林尽头竟有道小篱。

    看得出来这片篱笆曾经爬满各式花草,因为乏人照顾,才成了荒草丛生的模样。

    她小心翼翼的推开篱上小门,脚上突然踩到东西。

    蹲下来拨开杂草一看,是块匾牌,写着“爱月小筑”四个字。

    “爱月小筑?”她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是爱江涵月的意思吗?”

    那么这里以前住着谁,应该很清楚了。

    “够了,到此为止,不要再前进了。”

    韩斐的声音淡淡的在她背后响起,听不出来有愤怒的成份。

    袁长生惊讶的转身“你怎么”

    为什么会突然跟在她身后?如果她不是碰巧来到爱月小筑,难道他要跟着她晃过大半个王府吗?

    “你跟着我?”

    “我想知道你能到哪里去。”

    听过心采的说词后,他竟没来由的想听听她的说法,可等到看见她闲适的漫步在园中时,想问的话却忘了。只是傻傻的跟着走,因为在她身边,他莫名的感到心安。

    “什么时候你对我的行踪有兴趣了?”

    “从我把你抱进房里的那一刻。”

    袁长生脸一红,那日他将她挪到他的房间养病,但他却从不曾在那里过夜。

    而她现在终于明白,过去那些夜晚他在哪里。

    他,在另一个女人怀里。

    这个事实让她感到很悲伤,虽然清楚知道自己不可能永远留在他身边,承担他的痛苦,但想到月名雪那样的女人日夜陪着他,却不见得了解他,就觉得心如刀割。

    “不要开玩笑了。”她移开脸,刻意不与他的目光相接。

    才察觉到自己的安心,韩斐立时感觉自己差点又受她影嫌邙乱了计划,正了正自己,连忙拉回脱轨的思绪,重新照意进行“你不喜欢我跟你说笑?那要我怎么对你,嗯?你要我大声的责备你、骂你,这样你会比较开心?”

    “没有人会因为被这样对待而感到开心的。”

    袁长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居然可以这么冷静的跟她说话,没有乱发脾气、没有大吼大叫,没有愤世嫉俗的觉得大家都对不起他?

    那天他说要忘掉所有的不愉快,重新开始,难道是真的吗?

    “那你要我怎么对待你?像一个丈夫对待妻子那样吗?”举起手,韩斐勾起一缕她颊边秀发,轻轻的在鼻端一嗅。“你真香。”

    袁长生陡然心跳加快,狼狈的低下头“我、我还不习惯你这样的表现。”

    抬起她的下巴,韩斐注视着她羞怯的眼眸“但这才是真正的我。之前我让你看见了太多不好的一面,那真是很糟糕的一件事。”

    闻言,她觉得又期待又害怕,他突然的温柔让她不知所措。

    “你说的没错,我没有资格把所有的怨气发在你身上,伤害别人并不能使我自己的痛苦减少一丝一毫。”

    她脸一红“抱歉,我似乎太爱说大道理了。”

    “不会,你说的对,那一席话对我有如当头棒喝,突然之间,我醒了过来,过去三年好像都在作梦似的。”

    而现在,恶梦依然,只是多了她,让他开始期待快乐,因为她的痛苦而生的快乐。

    袁长生微笑“我知道你是聪明人,花三年的时间就想通了。”

    “三年。”他装模作样的叹口气“很长的一段时间,瞧我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在哀悼不属于我的东西,心如刀割的时候,连一刻钟都难过得像一年。”

    “不。”她柔和的望着他,伸手轻轻碰触他脸颊“你这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可以过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生活,你只是忘记了怎么快乐而已,多练习几次,会想起来的。”

    他握住她的手,拉到唇边一吻“我想你真的是救苦救难的菩萨。”

    袁长生酡红着双颊“我不是菩萨。”

    “对,你是我的妻子。”

    喔,天哪,她真不敢相信事情会这样演变。

    他抛开了过去的阴霆,不再透过她看见江涵月的影子。

    他在迎娶她进门之后,重新活了回来。

    袁长生感动得想哭。

    韩斐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进入爱月小筑。

    他温柔的将她放在竹床上,袁长生又羞又怯,颤声道:“你、你”“嘘,不要说话。”

    哀开落在她额上的发,他低头吻住那如樱花瓣美丽的双唇,她的甜美,让他几乎都忘了自己在演戏。

    他只是为了伤害她,只是为了让她流泪。他扯去她的外衣。

    他不会爱上她的!在彻底沉沦于快感前,韩斐浑浑噩噩的想。

    夕阳渐渐失去光辉,夜色悄悄靠拢,屋内正是旖旎浪漫。

    这一夜,袁长生成了韩斐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