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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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柳霸天今儿个离开兰州去办事,这对夏随风而言还真是个大好时机。

    如今要调查他,就必须透过江杰,因为唯有他知道柳霸天为非作歹的证据该如何取得。

    于是,夏随风又一次潜入柳家庄,来到江杰被囚的木屋。

    “你怎么又来了?”江杰很意外又看见他。

    “我不能来吗?”他撇嘴笑笑。

    “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我听说上次你被柳霸天围堵,还被放箭攻击,难道你都毫发无伤?”江皆拼他像是没事人一样。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我今天来是希望你能合作。”夏随风直接坐在他对面“希望你能老实招出柳霸天要你做的事情。”

    “就跟上次说的一样,我不过帮他解些诗词谜题,其它并没做什么。”江杰撇开脸“你再不走,我可要叫人了,这次你一定会死在柳霸天手上。”

    “他出门去了,你不必拿他压我。”夏随风眯起眸,一双蕴满风暴的瞳心凝住他“即便他在,我也不怕。”

    江杰吓得往后一退,提防地望着夏随风“你到底是谁?”

    “执行正义之人。我听梅沁提过你,你是个读书人,既然读遍圣贤书,岂能帮助柳霸天为害他人?”夏随风的每一句都像尖针般刺进他心中,让他痛苦的直叹气。

    “我会在这里也是逼不得已,他们将我抓了来,恐吓我若不听从命令就要杀了我咦?你怎会知道这些事?”

    “我调查过,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夏随风掀起一道劲眉,又说:“柳霸天毁了朝廷极力保护的某士大夫之墓,窃取那位上大夫亲笔绘制的兵器藏匿图,但图上的暗号全都是以诗词做引,所以才需要靠你来解开谜底,是不是?”

    “这”“柳霸天将兵器卖给外邦为害自己的国家,又因为他的舅舅为现今朝廷命官,受皇上重用,有了靠山便作灭作福!”夏随风冷冽的将这事道出。

    江杰非常惊愕,露出一脸懊恼“虽然知道这么做不对,可是已来不及了。”

    “你随时可以抽身,洗心革面。”

    “可是”重要的是柳银儿呀!如果他抽身,她绝对不会再理他了。

    “他没得选择,因为柳霸天是我哥。”夏随风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柳银儿并没有随柳霸天出门。

    他缓缓转首望着她,就在他们四目交接的瞬间,柳银儿蓦然瞠大眼,像是遇到真正属于她生命中的真命天子,一颗心猛地重撞了下。

    她的目光直在夏随风身上游移,从他俊魅的五官、剑般有力的眉、英挺的鼻梁,到刚毅的唇与方正的下颚天,他简直就像天神的化身,是这么的迷人、刚强。

    “银儿!”江杰见她来了立即上前,可发现她的目光直凝着夏随风,脸色瞬变“他是要害你们柳家庄的人。”

    “我知道。”柳银儿面带微笑,一步步走近夏随风“你叫什么名字?”

    “夏随风。”他看出她眼中邪媚的光芒。

    “夏随风”细长的眉儿一撩,她笑得好柔媚“真是个好名字,你跟我出去,我有事跟你商量。”

    “我也去。”江杰急道。

    “这事你不需要知道。”柳银儿先行步出木屋,而夏随风先是看了眼江杰,只好跟着出去。

    “到外头庭院,他停下脚步扬声道:“有话就在这里说。”

    “回我房里。”柳银儿贪恋男色的心又开始蠢动“我们在房里泡壶茶慢慢说。”

    “不需要,到底什么事?”他半眯起眸说。

    头一次有男人不被她柳银儿的姿色所迷惑,她倒是起了好奇心,这男人不是定性太够,就是“不行”

    于是她走近他,直勾勾看着他,上上下下打量起他,最后将目光放在最引人遐思的胯间。嗯身材强健、肌肉结实,就连那儿也非常男人,这么说是他定性够得过了头?

    “若没事要说,我走了。”睨了她一眼,夏随风举步正想离开。

    “你以为我会轻易让你定?只要我吆喝一声,你就走不了。”柳银儿居然大胆地拉住他。

    “你到底想做什么?!”他目光一冷。

    她轻咳两声“我哥的底细我最清楚,若要江杰作证,我可以帮你。”

    “他是你哥,你还愿意帮我?”他很意外“别唬弄我了。”

    “我没唬弄你,虽然他是我哥,可是在我心底却什么都不是,若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她大胆地勾住他的臂膀“怎么样?跟我回房。”

    他拉下她的手“不需要。”

    “你”像是受了莫大的打击,她瞪大眼。

    “你好自为主!”丢下这话,他便离开柳家庄,直到庄外,他仍觉得不可思议,为何柳家人都是这般古怪?

    夏随风回到住处,才推开门就见梅沁待在里头。

    乍见他一副惊讶状,梅沁马上为自己做出解释“呃,我不是来找你,只是只是拿东西过来。”

    “什么东西?”他抿唇笑笑。

    “一些点心。”她指着桌上的竹篮。

    “还真多。”本来不怎么饿,可这些看似可口的点心激起了他的食欲。

    “都是我亲手做的,希望你会喜欢。”她害羞道,将点心拿出来。

    夏随风瞅着她“怎么突然想到做点心给我吃?”

    “你一个人在外头,连三餐都没人为你张罗,我怕你饿着。”见他拿起一个包子就要塞进嘴里,她连忙又喊道:“等一下”

    “怎么了?”手里拿着包子又不能吃,夏随风觉得自己这个动作很滑稽。

    “我是想提醒你,这包于是我跟张嫂学做的,不知道滋味怎么样,你先吃一小口就好。”难为情地垂下脸,她偷偷瞄了他一眼。

    他的嘴角画开一抹温柔,随即将包子放进口中咬了一大口,而后对她竖起大拇指。

    “真的好吃?”她一直以为是张嫂安慰她呢!

    “我何必骗你?”他逸出抹淡笑“你自己尝尝看呀!”

    她这才拿起来咬了口,果真很香很顺口,看来她用心做的包子成功了!

    “是真的好吃耶!”她露出笑靥。

    “那还用说,辛苦你了。”他坐了下来,拿起其它点心品尝,吃得津津有味的。

    “你慢慢吃,我先回去了。”答应过他不要常来带给他压力,既然今天见了他,她就该满足的回去了。

    “这么快?”他皱起眉问。

    “我不想打搅你,你休息吧!”她起身才走出房门,就见他追了过来,紧拉住她的手。

    “你怎么了?”他定定望着她低垂的眼。

    “我没事呀!”梅沁朝他笑笑“其实我刚刚真的很怕你看见我在这儿,会对我生气。”

    “我干嘛要生气?”

    “因为”她低垂秀颜“因为怕你不想见到我。”

    “傻瓜,我怎么会不想见你,要你别来是不希望你太辛苦,能看见你我真的很开心。”他抚额一叹“早知道就不要这么勉强你,是我错了。”

    “不,错在我,我知道你现在身负拯救整个兰州百姓的重责,怎能再说些扰乱你心情的话。”她扬起眉,仔细看着他,最后踮起脚尖在他下巴印上一吻“那我走了。”

    “今天我去见了江杰。”他的话让她定住脚步。

    “他不是在柳家庄?你又偷偷潜入了?”她着实担心他的安危。

    “放心,柳霸天出门去了。”

    “那江杰怎么样?还被囚禁着?”

    “对,不过精神状况还不错,看来他已习惯那样的生活。”他将她拉进屋里坐下,给她一份点心“一块儿吃吧!”

    她接过手,质疑地问:“你为什么又去找他?”

    “当然是为了找出柳霸天的弱点,江杰既然被抓,肯定知道些什么。”他分析道。

    “那么江杰愿意帮忙吗?”

    “他喜欢的是柳霸天的妹妹,怎么可能答应呢?但我会说服他的。”他撇嘴笑笑。

    “如果不行就别勉强了,听过一句话吗?举头三尺有神明,像柳霸天做尽缺德事,老天不会放过他的!”对柳霸天她可是一脸下屑。

    “我懂。”夏随风伸了个懒腰,对她笑笑“下次记得多拿壶酒来,这样才够味儿。”

    “好,下次我一定带酒来。”梅沁轻轻一笑,继而看看天色“我得回去了,出来太久,我爹娘下次就不放我出门了。”

    “好吧!你快回去,路上小心。”

    “我会的。”见他已将点心都吃完了,她便将竹篮收拾好,这才与他道别“我会再来看你。”

    夏随风眯起眼,火热的眼眸直望着她的背影,嘴角的弧度也更上扬了。

    为了她,也为了整个兰州,柳霸天这个恶徒绝不能留下,他一定要想尽办法揪出他的弱点。

    江杰已有三天不见柳银儿来木屋找他,他又急又慌,却又无法离开,心急如焚地直敲着门“有谁在外面?快开门我已经三天没用膳了,快开门”

    直到他喊得口干舌燥、气虚力乏之际,才听见开锁的声音,原以为是柳银儿,没想到开门后见到的竟是看守后门的阿坤。

    “阿坤,小姐呢?”他急问道。

    “不知道,听说她近来直在外面打听一个叫夏对了,夏随风这个人的下落。”阿坤将知道的说了出来。

    “可恶,她居然丢下我,不管我的死活!”江杰气得握紧拳头“她现在在外头吗?”

    “没错。”

    “我去找她。”江杰跑出木屋,留下一脸错愕的阿坤。

    离开柳家庄后,江杰四处找着柳银儿。

    终于,他在街角瞧见柳银儿与夏随风正在闲聊,顿时妒火中烧。

    江杰马上冲了过去,横挡在他们中问“银儿,你忘了我吗?”

    “咦?你怎么出来了?”柳银儿挑眉望着他。

    “我是为了你才待在那种地方,你怎么可以弃我子不顾,可知道我在里面是怎么度日的?”江杰气愤不已地说。

    “其实你可以不必待在里头,既然是你愿意,我当然依你啰!”柳银儿一副事不关己的语气说道。

    “你说什么?当初是你”“很抱歉,我有事得先走了。”夏随风可没兴趣听他们两人对话,与这女人不期而遇已经让他很烦了,现在又冒出江杰,让他更烦!

    “喂你等一下。”柳银儿想追上,却被江杰抓住。

    “你不要拉着我,放手!”她回头瞪着他“你怎么就是这么放不开,缠着我的感觉让我很讨厌。”

    “现在的我很讨厌?”江杰恼火地说。

    “对,以后你回不回柳家庄都随便你。”柳银儿甩开他之后便加快脚步追夏随风去了。

    江杰只能紧紧握着拳头,向来温文儒雅的脸上出现了愤懑与不平。

    一连三天没见到梅沁,夏随风感到非常不习惯。

    饼去,他只知道他爱她,却从没想过只是几天没见她,便会这般思念她。而她已是如此紧密的缠着他的心,让他连一丝一毫都舍弃不掉。

    于是今天,他特地潜入程府,来到梅沁房门外。站在窗外,他踌躇了会儿,才推开房门偷偷进入。

    正在屋里澡桶净身的梅沁完全不知道有人潜入,仅是无神地拨着水,脑海里想的全是夏随风。

    她想他,却又不想太依赖他,这种刻意的疏离让她好难受。虽说他已答应她可以随时去找他,但是她不喜欢这种被迫的允诺好像他是不得已才答应她的。

    闭上眼,她将身子更往水里沉下,企图将心底的沉闷都驱走。

    夏随风笑了笑,上前俯身望着水中的她,等着她抬起头来。

    憋了好一阵子气,梅沁才赶紧从水中露出小头颅,可猛张开眼的瞬间就对上一张放大的笑脸,吓得她身子一偏,整个人又滑进水里。

    “咳”他一手将她捞起“你在做什么?”

    夏随风笑望着她娇红的俏脸,目光却离不开她绝美的胴体。

    “呃你怎么会来?”一双藕臂紧紧掩住身子,她红透脸说:“转过身,你快转身。”

    “要我牺牲眼前的美景,这样是不是太亏待我了?”他勾起笑痕,俊逸的五官绽出难以形容的邪魅温柔。

    “你胡说什么?快转过去,我该起来了。”她的声音带着颤意,从未在男人面前赤身裸体,要她如何能镇定?

    瞧她慌得都快哭了,他却还想逗她“衣裳在这儿是吧?”

    拿过她挂在一旁的肚兜,他还凑在鼻问轻轻闻着“好香这就是你的味儿?”

    他的嗓音透着危险的音律,让她的身子渐渐酥麻,还有一股陌生的热流在她体年内荒窜。

    “别夏随风你不要这样。”她羞怯地说。

    他慵懒含欲的目光直瞅着她,此刻她的云鬓湿漉漉地贴在额上,双腮娇红、风情万种的模样让他的唇畔凝聚一抹诱惑的笑意“怎么这么久没来看我?”

    “我我是因为”她垂下脸,身子隐隐颤动“因为怕打搅你。”

    “我说过不会了。”发现她的身子发出颤抖,他马上拿起布巾将她裹起,抱出水面。

    “我可以自己走。”她微微挣扎着。

    他并未放开,而是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目光则落在她双腿间羞花处,这时她的小脸都快爆红了。

    梅沁一双玉腿不停摩擦,像是要挡住他放肆的目光,却不知道她这种动作更刺激夏随风体内的欲火狂燃。

    这火热渐渐蔓延至他四肢百骸,让他眼底漆沉的璃光更深了!

    “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他嘶哑地说,随即压住她的娇胴,多情的黑瞳映上她裸体的瞬间化成一道最炙热的光影。

    “我也好想你。”他的眸影让她的心跳加剧。

    “天!”

    他再也控制不住地覆上她的小嘴,狂野的烈焰经由他的唇传递给她,让她的呼吸跟着乱了。

    粗糙的大掌直在她身上摸索,她光滑的身子隐隐打颤,明知这样太过火,却无法推拒他。

    夏随风霸气的舌尖在她口中攻城略地,将这几天满满的思念全贯注在这个吻

    “嗯”她的呼吸急促,灵魂仿似要从身体抽离,青涩的身子更胀满情欲的痛楚,浑身红嫩得一如让人爱下释手的蜜桃。

    当他的手抚上她柔软的胸脯时,她只能仰起脑袋,感受这种肌肤相亲的火热。

    闭上眼,她已打算全心接纳他可是就在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梅沁,睡了吗?”是程夫人的声音。

    梅沁吓得赶紧起身,边穿衣裳边说;“我刚梳洗好,正在穿衣。”

    “好了吗?娘可以进来吧?”程夫人才这么说,夏随风马上俯身亲吻她的额头,随即由窗口离开。

    “娘再等一会儿。”衣裳穿好后,她马上躲进被子里“可以了。”

    程夫人这才推门而入,见她已睡下,便坐在她床畔笑望着她“梅沁,这阵子还好吗?”

    “我很好呀!”她坐起身,望着母亲“你怎会这么问呢?”

    “你最近都没出府吧?”程夫人一直都很注意她。

    “对,待在家里也挺好,就懒得出门了。”不懂娘为何要问这些。

    “过去你不是跟得他很勤?娘是真的希望你已经忘了他。”程夫人终于将自己的想法道出。

    “娘!”梅沁没想到娘会这么说,非常意外地问;“为什么?夏随风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娘要这么说?”

    “他没做错什么,只是你们不适合。”程夫人是想利用这机会好好劝劝她。

    “不适合?”梅沁抿起唇“怎么会这么想?”

    “他只不过是名浪子。”

    “娘!”乍听娘这么说,她忍不住为他辩驳“就算真是浪子,又有什么不好?他不偷也不抢,还是你担心什么事?”

    “我担心他以后没法子给你幸福。”

    “我只要看着他就很幸福了。”

    “傻丫头,这只是你一时的盲目。”程夫人暗地叹口气,原以为她久未去找他,就会死了心,但依目前的情况看来,她安心得太早了。

    这丫头显然还是没忘记那个人。

    “娘,你不要再说了,我想睡了。”梅沁噘起小子邬,已不想再和娘说些什么。说真的,她从没想过娘的观念会如此偏颇,居然会以出身去评断一个人。

    “梅沁,你别做消极的抵抗呀!”

    “娘,你也去睡吧!”她干脆转过身,不再听娘说这些伤她心的话。反正无论爹娘怎么反对,她都跟定他了。

    程夫人无奈地摇摇头,上前为她拉好被褥后,这才离开梅沁的房间。

    听闻娘的脚步声走远,梅沁立即打开窗探头出去,但已不见夏随风的身影。就不知他是否听见娘说的那番话?还真是恼人呀!

    隔天,梅沁因为不放心,一早便前往夏随风的住处,打算探探他。

    可是到了那儿竟不见他的人影,正当她失望的欲离开时,却意外瞧见江杰朝她走了过来。

    “梅沁!”他一脸歉疚地望着她。

    梅沁见了他却笑了,她定近他,望着他的眉眼“知道吗?我真的很高兴你还活着,尤其是可以亲眼看见你。”

    “我一定让你担心了。”

    “我的确吓坏了,也哭死了,当看见满地的血迹,能不相信你已经死了吗?”

    她微蹙起双眉“能不能告诉我,当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当时他们是特地去抓我的,甚至还杀了试图抵挡他们的人。”想起那段过程,的确让他胆战心惊。

    她点点头“能不能告诉我,柳霸天究竟要你帮他什么?”

    “这事就别提了,我听说你现在和那个姓夏的在一块儿,他是你找来的?”江杰眯起眸,眼神犀利地望着她。

    “没错,是我将他找来为你报仇。”想起当时自己的心情,她就觉得好不值。

    “现在知道我没事,你是不是也该带他离开了?”只有夏随风离开兰州,柳银儿才有可能死心。

    “为什么?”

    “梅沁”想说什么,发现这儿并不适合提这件事,于是他马上拉住她的手“你跟我来。”

    “你要带我去哪儿?”梅沁甩开他的手,蹙眉望着他。

    “好吧!就在这里说也行。”他看看周遭,没有其它人走动,正好适合谈事。

    “你要说什么?”她疑惑地望着和以往相差甚多的江杰。

    以前的他待人和善又平易近人,可是现在的他却充满算计,让她感到好陌生!

    “我要说的是关于姓夏的那家伙。”

    “夏随风怎么了?”梅沁谨慎的瞧着他此刻含恨的表情“我希望你不要随意说他坏话,我不会相信的。”

    “是呀,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就让你自己去评估。”江杰深吸口气“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清楚。”

    “因为我离开了柳银儿。”他相信夏随风一定对梅沁提过他的事。

    “这是你决定的事,与我无关。”现在的他让她感到害怕,退了几步正想回头,却又被他抓住手臂。

    “夏随风说过你喜欢我,也因为如此,我的消失让你既伤心又难过?”江杰用力地问。

    “那已事过境迁了。”她蹙起眉“况且,我也认清了自己的感情,如今我已找到我心中真正所爱。”

    “是那个夏随风吗?”他冷冷地问。

    “对。”

    “哈现在他可是被柳银儿给缠着呢!我劝你不要放太多心思在他身上,否则你会伤心的。”说着,他便激狂大笑。

    梅沁心一紧,但她并未如他所想的哭哭啼啼,还坚定的还以一笑“是她纠缠他,那表示他真的很优秀,所以柳银儿这才离开你吗?”

    “梅沁,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

    “我说的是实话,很抱歉,我该走了。”她往回定了几步,又回头对他说:

    “能见到你平安真好,不要忘了自己所读的圣贤书,你该负的责任还是要负。”

    看着她定远后,江杰心中那股不平之气始终摆脱不掉,忍下住抡起拳头狠狠击在旁边的墙上。

    他该恨柳银儿,真的该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