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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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沉日升又一日,池小墨揉着眼睛掀开眼帘时浑身像倾轧过一样疼痛难忍,阳光漫透窗帘方向告诉她,早已是日落西山时分了。

    她透亮粉颊殷红一片,她肌肤上仿佛还印着他昨晚□浓时轻吻、啃咬和抚摸,还有柔软地方要因为昨晚两人狂野异常疼痛。

    她起身坐床上,大腿根部漫出浊白混着血迹印床单上,她一愣,仔细算了下她家亲戚,脑袋轰鸣,排卵期排卵期……

    她正好处于危险期,有百分之八十可能性怀孕。

    她拉了拉被子裹住□身子,将脸埋被子中,到底要不要吃避孕药?

    门外传来窸窣响动,她呆呆盯着开门而入冷然,腾地拉过被子盖身上,就连那颗小脑袋都缩进被子中。

    她哪里还好意思面对他啊!

    被子抵不住闷闷低笑声,一声声穿进她耳中,她绯红着脸颊不肯出去,何况她现还没穿衣服呢。

    “别闷坏了。”

    “还好。”

    “你难道准备躲我一辈子。”

    她咬着嘴唇想了下,这种可能性应该没有,反正横竖都是一刀。她羞怯拉下被子,贪婪呼吸着鲜空气,滚烫脸颊被室内温度综合了不少。

    他完全能料想到他们往后关系,却还是忍不住要了她,无异于饮鸩止渴。

    “给你放好水了,先去洗澡,我去做饭。”他坐床边揉了揉她黑密头发,指尖拨弄了须臾道,“头发长长了,很好看。”

    她没说话,噙着温柔目光送他出门后才颤抖着腿走进浴室,她将自己沉入水中,感觉这些是那么不真实,可身上他留下印章却是那样明晰。

    “啊啊……冷然你个混蛋……”她穿衣服时发现脖子上一片青紫吻痕,脖子上、胸前背部全都是。

    池小墨穿好衣服怒火中烧,她现住家里,这个样子回去一定会被骂得半死,何况习娴他们都是保守派典型代表。

    头疼,相当头疼……

    冷然刚做好饭解下围裙,见她怒气冲冲过来就是一拳,并不重,却很撩人。他低笑着将她圈进怀中,一脸不解:“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说罢取下围巾道,“你看你看,我等会儿回去怎么跟家里人说……”

    他漫不经心把玩着柔荑般小手,低头印上一个吻,道:“那你就是我们一起了。”他为了她,或许可以一搏。

    她一愣,想到生理期事情,糯糯道:“那个……你晚点给我买……买一盒避孕药去……”他不去难道还要她去吗?谁让他是肇事者。

    他拥着她,认真道:“不用了,如果怀孕了,我们就结婚。”他可以为她抛弃一切,只要她愿意。

    她一怔,眼眶发热,回头对视着深不见底眸子,里面却渗着暖意,只要是他说话,她便信。

    她讷讷问:“我们这算是谈恋爱吗?”

    他低笑着反问:“那你觉得我们这样算什么?”

    池小墨嫣红脸颊,将脸埋他结识宽阔胸膛:“我要赖着你一辈子。”

    窗外是冬日里难得暖阳,即使日薄西山却也通亮耀眼,光晕笼罩着相拥他们。

    她想,这就是她想要幸福。

    晚饭后她还是央求冷然将她送回了林宅,进门却见郑嘉君坐客厅。她皱眉,聂易江不是说郑嘉君和白墨集团是敌对,那为什么他还过来?

    示威还是下战贴?

    “小墨,你回来了?”林微白桃花眼中带着轻佻笑意,见她进来忙迎了上去。

    “哥。”

    她笑着对郑嘉君点头,基本修养还是不能丢。

    “你来正好,郑先生找你。”

    她疑惑望着郑嘉君,问:“你找我什么事?”他们之间貌似连那么点情意都荡然无存了。

    郑嘉君衔着唇角满满自信,给她扔了一个重磅炸弹:“求婚。”

    她被郑嘉君话轰炸得说不出话,半晌后才不满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耍她?

    “我以华晨集团百分之四十一股份作为聘礼,迎娶你,你觉得够不够?”

    华晨集团?聂易江公司?他不是说郑嘉君是帮他吗?

    她蹙眉困惑道:“你不是聂易江引进白衣骑士吗?”

    他摇摇头,唇角带着若有似无浅笑:“不……我只是想怎样一个聘礼才能让你们家人接受我。”

    她立刻就明白了,苍白了脸颊指着郑嘉君鼻子骂道:“忘恩负义,亏得聂易江还将你视为保住华晨后救命稻草。”她第一时间明白了,聂易江引进是一个恶魔而不是天使。

    郑嘉君一摊手,满脸无辜:“我只是说收购股权融资借以支撑华晨,可从没说过当他白衣骑士。”

    池小墨气得浑身哆嗦,真想上去扇一巴掌,却攥紧拳头将指甲深深嵌入柔中。蓦然失笑,一把扯下脖子上淡紫色围巾露出青紫吻痕,对上郑嘉君一脸震惊表情,讥讽道:“看到没有,我就是这样人,倘若你要娶……”

    先前声音虽讥讽,却也是柔柔,骤然降温:“老子还不愿意嫁呢。”

    说罢拎着围巾头也不回往楼上走去。

    她忽然不清楚,郑嘉君到底是什么目?难不成是知道爷爷遗嘱也想要留给她那些钱?

    没道理他会知道啊?

    她压根就没存聂易江手机号,却知道有一张名片不知道被随手搁哪儿了,翻箱倒柜找名片。功夫不负有心人,后衣柜与墙壁之间缝隙中找到了。

    掏出手机拨通聂易江号码,焦急道:“你要提防着点郑嘉君,他不是好东西。”

    电话那头是冗长沉默,她疑惑审视着屏幕,拧着眉盯着不断增加通话时间。

    她柳眉微蹙,试探道:“你吗?”

    “。”聂易江声音哑哑,带着浓重疲倦感。

    她搅着手指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说白了这件事也算是因林家而起,却还是安慰道:“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不好受,要不你跟着我哥得了,他不会亏待你。”

    林微白惜才谁都知道,因为多了强而有力左右手,他就能踢开公务回家陪老婆了。

    “我知道。”他颓丧靠办公椅上,望着窗外泼墨般浓黑夜色,心中突兀升腾起一丝温暖。

    “真没想到,后关心我感受人竟然是你。”

    她不知该怎么接他这句话,想起他车上说话,须臾道:“因为我们是朋友。”

    “哈哈哈哈……”他自嘲狂笑着,却红了眼眶,这华晨说到底他还是保不住,却多了个朋友,“我开始接近你不过是想利用你,你就没有一点恨我吗?”

    她咬咬下唇,好像……还真没太大感觉耶。

    她思忖半晌,只要不是冷然利用她,都可以,给别人利用利用才知道自己还是有存价值。

    “只要不是男朋友就好了。”

    聂易江单手抽出一根烟点燃,黑夜中有了唯一亮光,吞吐着烟圈,他问:“你和你那老师关系怎样了?”

    她白皙脸颊旋即红透半边天,想起昨晚亲昵,咬着嘴唇道:“一起了。”

    “嗯,那很好。”

    “谢谢。”

    “我会考虑和你哥哥合作,郑嘉君不让我好过,我也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她掀开薄唇想说些什么,而后却静默着挂断电话。

    手机上显示着一条未读短信,她打开看是费梓和郑嘉君床照,这就跟当年潘霜霜和林峰照片一样,司马昭之心,路人皆之。

    想必郑嘉君和费梓一起彩信也一并是费梓发过来,她想都没想,立即删除了彩信,避免污染手机影响使用。

    她洗澡后窝被子里睡觉,都没来得及跟爷爷奶奶道晚安就睡着了。

    第二日太阳比她想象中还要温暖,蓝婷林微白早已坐餐桌上了,她懒洋洋坐一旁吃稀饭。

    “你真打算为了华晨集团卖了我?”

    林微白放下碗筷,细细擦拭嘴上油渍,桃花眼里满满是伤心:“太伤心了,你这么不了解我可怎么是好?”

    她利索翻了个白眼:“说人话!”

    林微白挑花眼一挑,轻笑:“我怎么可能为了华晨集团就把你卖了。”她小小欣慰了下,接着听林微白道。

    “娇养了这么多年,不卖个满意价钱还真不合算。”

    她恨咬牙切齿,捏着茶叶蛋真想扔他得意笑脸上。蓝婷见她一脸愤恨,忙推了推林微白胳膊,说:“小墨你别听他,他逗你玩。”

    当然知道是逗她玩,可至于嘴那么欠么?

    她低头专心吃鸡蛋,林微白貌似漫不经心道:“你前天晚上是你冷老师那边过夜吧!”

    注意,他用是肯定而不是反问。

    “咳咳咳……”只差没把肺一起咳出来,眼泪横飞,蛋黄沫喷白色大理石桌上格外醒目。

    林微白嫌恶说:“真是恶心,桌子上喷这些个容易令人联想痕迹。”便便不就是这个颜色么?

    蓝婷不满横了他一眼,伸手给池小墨递纸巾,她吸了吸鼻子,她沾谁惹谁了?

    “你要不要这么毒啊?”

    林微白不以为然衔着嘴角微笑,而后道:“晚上不回来需要打掩护就跟我说一声。”

    她羞红脸颊,随手抓了几个包子夺门而逃,天啦!天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