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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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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夏静言从“生日事件”中全身而退后,裴家里的所有人更认定她在裴羿心中一定占有不小的地位,深获他的疼爱,否则按照裴羿的火爆脾气,她哪还能安然无恙地出现在大家面前谈笑风生。

    于是,大家开始对她怀抱着更高一层的期待,相信她就是那位能改变裴羿的女子,使他重拾往日的爽朗笑容。

    然而面对大家寄予的厚望,夏静言实在是深感无奈,偏偏又不忍心泼大家冷水。她和裴羿之间的关系其实并不如他们想象的那么好,而且他对她的态度向来也只有两种模式,一是冷言冷语的威胁讽刺,二是鸡蛋里挑骨头的找她麻烦。

    不过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练”她倒真的摸索出一点应付他的小诀窍。遇到他存心挑剔刁难,她就二话不说的配合照做,当作打发时间:而当他恶言相向的时候,她就面带微笑、绝不回嘴,看他还能拿什么借口来骂她。加上他最近好像因为公务繁忙的关系,成天早出晚归,甚至三天两头的夜宿公司,两人见面的机会一少,针锋相对的机率自然也大幅降低,她也乐得过着没人管束的自在生活。

    仔细想想,那男人要是能改改他唯我独尊的自大毛病,和一触即发的火爆脾气,倒也称得上是个好男人,英俊、富有、没有见不得人的坏习惯

    “少夫人,有你的电话,是你的母亲打来的。”美桃走进厨房,把话筒递给她。

    “我母亲?”夏静言喃喃地接过话筒,随即走出厨房。

    坐在沙发上望着手中的话筒,暗自猜测母亲来电的用意。

    “喂,妈?”

    “这么久才来接电话?”对方的口气显然很不耐烦。

    “对不起。”

    “这次就算了,以后要注意点,让对方等那么久才来接电话是很失礼的。”

    “是的,妈。”她小心回话。“妈,请问您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拨通电话来关心我的女儿吗?”

    “我没这个意思,您别误会。”在陈素云面前,她似乎只有被“误会”的余地。

    “你在那边过得怎么样?那个男人对你好吗?”

    “思,他对我很好,也很疼我。”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她稍愣了几秒。

    “那就好,我和你爸原本还在担心你会表现不好呢,你可别丢我们家的脸。”陈素云似乎对这样的情形感到很满意。

    接下来的对话,夏静言几乎没插上几个字,只是静静地听着对方的声音,适时的应上几声。她的表情平静无波,思绪却飘得老远

    “事情就是这样,你都记清楚了吗?”陈素云尖锐的音调将夏静言的思绪拉回现实中。

    “我知道了,妈,这件事我会处理。”她乖巧地应答,胸口却像吃了一记重拳似的沉闷。

    说到底,他们之所以会关心她的婚姻生活过得好不好,纯粹只是想藉此衡量她的剩余价值罢了,并不是真的在意她快乐与否。

    “动作要快点,别拖拖拉拉的知道吗?”陈素云不放心地再次叮咛。

    “好,我一见到他就会马上跟他说。”

    “那好吧,就先这样了。”对方“喀”地一声挂上电话,连声再见都没说。

    夏静言放下话筒,还盯着电话好一会儿,才将它挂回话机上。

    她怅然地呆坐在沙发上,直到又有人经过客厅才让她回神。

    “少夫人。”老张礼貌地向她打招呼。夏静言也亲切地回以微笑。

    “对了,老张,你今天是不是要送东西去公司给少爷?”她突然想起,今早裴羿的秘书好像来过电话,请家里的人帮忙送一份重要的资料去公司。

    “是啊,吃过午餐后我就会送过去了。”

    “那我帮你送去好不好?”

    “啊?这”他实在不好麻烦少夫人亲自代劳。

    “拜托,我想见他一面。”这件事压着也不是办法,她希望能尽快跟裴羿当面说清楚,向他表明自己的立场和决定。

    老张看着她,突然露出了然于心的笑容。

    “那好吧,我下午也正要出门采购东西,我顺道送你去公司好了。”

    少爷最近都忙于公务,加上昨晚已经连续三个晚上没回家了,也难怪少夫人那么急着想见少爷一面,人家说小别胜新婚,还真是一点都没错。

    “谢谢。”夏静言向老张道谢,接着便走上楼去。

    她还得想想,该怎么跟他开口,解释这事情的始末才好。

    顶着刺眼的艳阳站在高耸入天的巨大建筑物前,夏静言额上冒出几颗汗水,开始感到紧张。

    尽管她早就知道裴羿很富有,但按照这栋办公大楼的规模,再加上它在其他城市、国家的分公司看来怪不得他老是嚣张地拿钱砸她,他还真有这个资格。

    夏静言步入气派的大厅,远远地望着服务柜台,鼓起勇气举步前进

    “少夫人?!”远处突然传来一个细柔的声音叫住她。

    夏静言循声回头,她记得这个人,虽然只是在婚礼上有过匆匆一瞥,不过她记得她就是裴羿那位年轻貌美的女秘书,听严司佑都叫她

    “莉娜?”

    莉娜面带笑容朝夏静言快步走近,身后还跟着另外一名女职员,看来应该是她的助理。

    “你好,这是裴羿要的资料。”夏静言把手中的文件交给莉娜。

    “谢谢你,真不好意思,还麻烦你亲自跑这一趟。”她没想到夏静言竟会亲自送来。本来这份资料应该要由她自己到裴家去拿的,但她今天实在忙到抽不出空来,而裴羿的专属司机又正好被派去接一位重要的客户。

    “没关系,反正我在家里也没事做。”她客气地微笑。“呃,莉娜,请问我可以见他一面吗?如果不麻烦的话”她紧张地问道,深怕打搅到他们的工作。

    莉娜低头看看手表上的时间,脑中飞快闪过裴羿今天的行程表依现在的时间,他应该才结束了一场视讯会议,人还待在办公室里处理稍早会议里的提案。

    “当然可以,我这就带你去见裴先生吧。”莉娜微笑点头。

    “谢谢你。”

    “不客气,请跟我来。”莉娜先朝身后的女职员交代了几句,便领着夏静言走进直达总裁办公楼层的快速电梯里。

    裴羿工作的楼层,并没有很多的职员在办公,宽敞的空间只隔出一间总裁办公室、一间会议室及几位高阶主管的专属办公室,以及另外几位助理秘书的办公空间,看来其他职等较低的员工并不在这层楼上班。

    “少夫人,请你稍等一下,我去向裴先生通报一声。”莉娜请夏静言在门外几步路的地方稍等,然后又走回她的办公桌旁拿起话筒准备拨出内线。

    同时间,一名女助理快步走到莉娜身边,在她耳边低语随后,莉娜朝那名女助理点了点头,然后带着亲切的笑颜走向夏静言。

    “少夫人,很抱歉,因为刚才突然有几位重要的客户来拜访裴先生,他们现在正在办公室里开会,所以裴先生可能无法马上跟你见面,你要不要先回家去?还是先到附近的百货公司去逛逛?我可以请人送你过去,等裴先生结束会议后,我再马上通知你。”莉娜略带歉意地解释。

    “不用了,我在这里等他就好了,方便吗?”夏静言不想去逛街,只怕自己会妨碍他们办公,给他们添麻烦。

    “可是”这会议不知道还会进行多久,我怕你在这里空等会觉得无聊。”莉娜仍然希望夏静言可以先去附近逛逛,打发些时间。

    “没关系,我还是在这里等他好了,你们不用理我,尽管去忙你们的工作吧。”夏静言还是决定留下来等裴羿开完会,免得一走出去又要跟裴羿擦身而过了。

    “那好吧,请您先随我到会客室里稍坐一下。”既然夏静言如此坚持,莉娜也就不再多言。

    “谢谢你。”夏静言点点头,跟着莉娜走向一旁的会客室。

    莉娜替夏静言泡了杯咖啡,并送上几本杂志。

    “莉娜,这个”夏静言递给她一只从刚才就一直拎在手里的纸袋。“我帮他做了份三明治,如果他开会有空档,可以帮我交给他吗?”

    因为听美桃说他老是因为忙于工作而忘了用餐,她才想顺便做份点心来给他。至少看在食物的分上,待会儿见面时他的脸色应该不会太难看吧。

    “少夫人,我想你还是留到见面时再亲自拿给他吧,他一定会感动到说不出话来的。”莉娜笑着建议。

    “哦,也好。”她想了想,在会议进行中吃东西也是不太妥当。

    “那我先出去了,少夫人,有什么需要叫我一声就行了。”

    “好,谢谢你,莉娜。”夏静言再次道谢,目送莉娜离开。

    放下手中的纸袋,她微微笑着,一想到待会儿裴羿收到这份点心时,脸上可能会露出的开心神情,心里竟燃起一丝兴奋的期待。

    她取饼一本杂志,随意的翻阅起第一本第二本第三四当手边的杂志全被翻过两轮,耐性也差不多消磨殆尽了。

    她看着手腕上的时间,心想自己是否来得不是时候?毕竟裴羿是个日理万机的大忙人,她这样突然跑来见他,会不会给他添麻烦?

    算了,还是出去请莉娜把点心转交给他,至于其余的事,等他回家再谈好了。

    打定主意后,夏静言提起装着点心的纸袋,走出门外

    放眼望去,每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她找不到莉娜,又不好意思去麻烦忙碌中的助理小姐,看着总裁办公室的大门,打算亲自去确认一下裴羿到底开完会了没有。

    她礼貌性地敲了两下门,办公室里没任何回应。

    迟疑了几秒,她推门而入

    咦?里头根本没人嘛,是不是裴羿早就开完会了,莉娜却忙得忘记来通知她?

    眼见没人,她也不急着离开,干脆大刺刺地参观起这间宽敞的办公室来了。

    哇好气派的办公室哦,这间仅供裴羿一人使用的办公室简直比刚才的会客室更大,宽广的空间被赋予现代感的设计风格,还有可以俯视大片都市街景的绝佳视野。

    她惊喜地站在玻璃窗前眺望远处的蓝天白云,玩心大起地数起高楼的数目

    正当她沉浸在这片高空景致的同时,空无一人的空间里,却隐约有点微弱的声音落入她耳里。

    夏静言挺直身背朝四衷拼了看,没人啊,难道是门外传进来的吗?

    她把耳朵偏向门的方向,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反倒像从另一头,她循着声音的来源慢慢走近

    她赫然发现在高大的分层置物柜旁,居然有一扇不起眼的暗门嵌在那里,由于它的位置不明显,再加上色调与墙壁颜色相同,不仔细观察还真不容易发现它的存在咧。

    不知这扇门后会是什么地方?她好奇地将耳朵贴到门上想听个究竟

    果然,那扇门里真的有点声音,但是又听不清楚是有人在说话还是什么的。在强烈好奇心的驱使下,她决定还是比照前例办理直接推门而入,反正这几个月来她已经道歉惯了,也有了被骂的心理准备。

    于是,她动手轻轻的推开一道门缝,里面果然传来一阵窸窸你的声音,还夹杂着女人的声音?!

    奇怪,这不是裴羿的办公室吗?难道是莉娜在跟他说话?但干么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还特别在这么隐密的地方讨论事情。

    她又将门推开一点,直到她可以侧身通过的宽度,然后往门内跨了两步,她完全愣住了,眼前的景象

    不是莉娜,更不是在开会!而是一个身材丰满的陌生女子,上半身仅着内衣,大胆地跨坐在裴羿身上,热情地拥吻他,还不忘动手解开他的衬衫,急切地抚摩他的身体

    夏静言悄悄地退出那扇门,并且将它紧紧关上,隔绝门后的所有声音。

    现在,夏静言终于知道莉娜之所以建议她去附近逛逛的原因了,原来除了她以外,大家都知道裴羿在办公室里跟别的女人打得火热

    天啊,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小丑一样可笑,提着亲手做的点心,傻傻地坐在外头枯等,等着自己的丈夫跟别的女人亲热完,再抽空出来见她一面。

    裴羿他竟敢这样对她!这个可恶的男人,就算他再怎么不把她这个妻子放在眼里,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地带个女人到公司里来做这种下流事啊,他怎么能这么对她?怎么能用这种方法来羞辱她!

    “裴羿,你这个混蛋”她一边流泪,一边低咒着。

    此时她心中五味杂陈,觉得自己似乎不该为刚才看到的景象愤恨难过,因为他们的婚姻本来就是场交易,既然彼此不相爱,她又何必在乎他跟别的女人有何关系?

    但她偏偏就是鼻头一酸,红了眼眶。

    这一刻,夏静言突然想起那个风流成性,成天拈花惹草的父亲,这就是男人的天性吗?用这种残忍的方式不断伤害爱他们的女人?折磨她们

    真是精彩绝伦的一天呐!她上午才透过电话再次感受到对亲情的失望,下午又亲眼目睹丈夫残酷的背叛,本来是要找他解决问题的,结果却反而变本加厉了。

    夏静言麻木地愣在原地,任凭胸口那股沉闷的压力在她体内四处窜流,拚了命地压抑那股想放声大哭的冲动。

    她的眼睛好痛,心也好痛整个脑袋都浑沌不清,一片空白,甚至想不出自己坐在这里哭泣的理由。

    是啊,她有什么好哭的,也许里头那个女人才是裴羿真正喜欢的人,而她,只不过是一桩令他头痛的失败交易而已,她哭什么,又心痛什么

    “砰”就在夏静言发愣的同时,莉娜匆匆忙忙地跑进办公室里,先是神色紧张地看了一眼那扇隐密的暗门,然后转向夏静言

    “少夫人,您还好吧?”莉娜原本希望夏静言什么都没发现的,可是从她那副茫然若失的表情和满脸的泪水看来,一切都太迟了。

    莉娜刚才忙着到别层楼处理公事,一回来发现夏静言不在会客室里,就直觉不妙,火速冲进裴羿的办公室,果然晚了一步。

    夏静言仓皇地点点头,迅速抹去脸上的泪水,勉强挤出僵硬的笑容。“既然裴羿现在没空,我看我改天再来好了。”她的声音听来有些沙哑。

    “少夫人”明知道她在故作镇定的装没事,但莉娜却无从安慰起。

    “我先走了,再见。”夏静言低着头往外走,走没两步又突然顿住,回头

    “这个麻烦你交给他,谢谢。”她把手中捏绉的纸袋塞给莉娜,便匆匆离开,这个地方她连一秒都不想多待。

    她走后,莉娜又朝那扇门看了一眼那扇暗门后是裴羿在工作繁忙之余暂时可获得休息的空间,当然也是他偶尔跟女人放纵欲望的密室,这是在这层楼里大家都心知肚明却绝口不提的公开秘密,偏偏今天却让夏静言撞个正着

    同样身为女人,莉娜实在很同情夏静言所面临的尴尬境况,但身为一个秘书,除了无奈以外,她又有什么资格去干涉老板的私生活?

    她叹了口气,提着手中的纸袋走出办公室。

    时间分秒流逝,等到那个身材火辣、风情万种的女子终于走出总裁办公室,踏进电梯里,莉娜马上拿起等待批阅的公文和纸袋敲门而入。

    裴羿接过她呈上的公文,随即坐在办公桌前开始审阅。

    他领口半敞,衬衫上有明显的绉痕,领带和袖扣被随意扔在桌边,加上他那头略微凌乱的黑发,实在不难猜出他刚才做过什么“好事”

    “裴先生,刚才少夫人来公司找您。”趁着裴羿低头审阅公文的空档,莉娜把握机会开口。

    闻言,裴羿停住笔下的动作,大约两秒“叫她回去,我不想见她。”一提及夏静言,他烦闷的心情当下变得更加浮动,直觉便想痹篇她。

    “很抱歉,她已经见过您了。”

    裴羿抬头,一脸狐疑。“我没见过她,她又怎么会见过我?”这是哪门子的鬼逻辑!

    “我稍早在楼下遇到少夫人”莉娜迅速将这整件事说了一遍。

    裴羿面无表情听完她的说明,反应不大,也没怪罪助理们没把门看紧。

    他将手中批好的几份公文递还给她。“通知各部门今天下午的会议全部提早四十分钟。”他一如往常的下命令,交予莉娜去执行。

    “是,我马上去通知。”临走前,她突然记起还拿在手中的纸袋,又连忙回头。

    “裴先生,我差点忘了告诉你,刚才少夫人是‘红着眼眶’离开的,还有,这是她‘亲手’为你做的点心,特别交代我要转交给你,怕你工作繁忙,不小心就‘累过头’,饿坏了肚子。”莉娜忍不住加重说话的语气,任何有点良心的男人都应该为此感到愧疚和不安才对。

    “我先出去工作了。”她不着痕迹地狠瞪了他一眼,恭敬地欠身、离开,力道稍猛地关上门。

    裴羿停止动作,看着那个绉巴巴的纸袋,消化着莉娜临去前所说的话。

    红着眼眶她哭了?就因为看到他和别的女人的亲热行为吗?

    他摸着指上的银色婚戒,回想起刚才那名美艳动人的女子

    她是裴羿几年前因工作往来而结交的旧识,当年她担任某大企业的高阶主管,两人曾因为公务上的需求而有过一阵子密切的接触,他很欣赏她在工作上的杰出表现,以及她对事业的企图心,所以两人在合作案结束后还偶有联络,算得上是少数几个没被他列为拒绝往来,又谈得上话的朋友。

    一次共进晚餐后,她主动开口向他示好,直截了当的吻上他的唇,邀请他留下

    往后,零星的激情在他们之间余波荡漾了一阵子,但两个人的关系却没有太大的改变,因为他们心里都明白,那纯粹只是成年男女各取所需的激情,他们尽情享受肉体上的欢愉,却也很有默契的保留心灵上的自由,谁也不想被对方约束,影响自己的生活。

    好长一段日子,他们各自忙于自己的事业,早已疏于联络,今天她突然来访,他也感到意外,但却不介意拨点时间见老朋友一面。

    他们聊了一会儿,她脸上依然带着亮丽自信的笑容,明艳照人。

    “恭喜我吧,我升迁加薪了,今天公布了正式的人事命令,下个星期我就要飞到法国去就任新职了。”她突然走近,亲匿地搭上他的颈子,得意地炫耀,知道同样对事业拥有强烈企图心的他,一定能体会她此刻兴奋的成就感。

    “恭喜你。”

    “只有这样?”她轻抚他的嘴唇。“我们很久没见面了,你不想我吗?”

    他还来不及回答,她已经吻上他的嘴唇,一如往常的主动

    以往,他不会拒绝她主动积极的求爱,尤其在经过几场严肃、紧凑的会议之后,享受她久违的热情不失为是个纾解压力的好方法。

    但今天,当热情的火焰延烧到床边时,他却还意兴阑珊地提不起半点兴致。

    他吻她,却想起另一双甜美如蜜的软唇;他抚摩她赤裸的肌肤,却无法忘怀另一片令他爱不释手的柔腻触感

    “你心不在焉的”女子舔吻他的耳廓,手沿着他结实的手臂一路往下

    “是因为这个?”她拉起他的手,抚摩他指上的婚戒。

    “”他的沉默,中断了这场骤然降临的激情

    裴羿曾以为自己绝不会被一桩婚姻所影响,结婚也不过是家里多个人吃饭、身边多个女人睡觉而已,只要妻子帮他生个健康的孩子,善尽照顾之责,他不会亏待她,但也不允许她对他多加干涉,妨碍他保有单身时的自由生活。

    或许是因为他一直对这桩婚姻抱持着这种无谓的想法,致使他到目前都没有“已婚”的自觉,直到刚才被问到为何心不在焉的原因

    他看着指上的婚戒,紧握拳头,这才意识到影响他自己的不是已婚的身分,更不是这枚无足轻重的戒指,而是她那个老是不按理出牌,常常搞得他偏头痛的女人,夏静言。

    她明目张胆地捣乱他规律的生活,挑战他的底限,永远都学不会妥协和低头,害他常被气得火冒三丈,七窍生烟但事后想来,又觉得她有时候的言行举止,实在是夸张得可笑,那逗趣可爱的表情,总让他不自觉地笑弯了嘴。

    而且,他也发现自己很喜欢看到她纤细指上戴着跟他同款的戒指,这一点细微的连结,令他觉得莫名地轻松、安心。

    他想,他是在意她的,但到底在意到何种程度,他心里却还没个底。

    裴羿的视线一转,落在那只纸袋上

    他动手取出纸袋里的点心,咬了一口,细细咀嚼,默思像在品评内心对她的感情究竟有多浓烈。

    天色稍暗,裴羿的座车缓缓驶进裴家大门。

    唉踏进家门,称职的管家马上迎上前去笑脸问候。

    “你回来了,少爷。”美桃朝他身后探了几眼。“一个人吗?”

    “该有别人吗?”不好的预感陡然窜出。

    “因为下午少夫人说她要亲自把你需要的文件送到公司,还一副迫不及待要去见你的样子,过了那么久的时间,我还以为你们会一起在外头用过晚餐再回来。”

    “她还没回来?”他双眉稍敛,估算着她从公司离开的时间。

    “呃,是的,少爷。”美桃感觉到气氛有异,想了想,又开口问道:“需不需要我打通电话到夏家”

    “不需要,她又不是三岁小孩,想回来还怕找不到路吗?”他微恼地丢下这句话,举步离去。

    美桃看着他的背影,摸不着头绪。

    一楼

    裴羿一进房便扯开脖子上的领带,连同西装外套一起甩到床上,手杖也因过度使力碰撞发出巨响。

    裴羿僵坐在床边,情绪降至谷底,恍若一座冻了层千年寒冰的雕像。

    懊死的,那女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整个下午不见人影,也不晓得打通电话回家!难不成她是因为撞见他与别的女人的亲密举动,才故意赌气闹失踪,想让他担心的吗?

    又或者,这又是另一桩她早有预谋的逃家计划,打着从他手里逃脱的如意算盘,从此永不回头?

    哼,如此任性妄为的举动,果然像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才有的行事作风。

    可惜他不吃这一套!她也休想靠这种离家出走的烂招数引起他的关注,好像她真有多重要似的。

    如果她敢就这么一去不回,他非但不会费心寻人,还会让姓夏的一家人尝尝得罪他的下场会有多悲惨,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裴羿嘴硬地告诉自己,像那种只会给他惹麻烦的女人,多丢几个也不心疼。

    然而他愈是着急,愈是生气,就愈不能欺骗自己现在的他,其实比家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心急如焚!

    若不是因为整颗心都挂念着她,今晚他甚至不会放下未完的案子提前归来

    懊死的,那女人为何总让他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