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盗皇绅士 > 第六章

第六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懊死!都什么时候了,这丫头到底死到哪儿去了?

    时文毓站在落地窗前,一双魅眸不耐地盯著外头的庭院,习惯性地打开菸盒,猛然发觉菸已经没了。

    “啧!”啐了一声,他微恼地坐到沙发上,瞪著茶几上的酒杯生闷气。

    都已经晚上十一点了,昝育凰居然还没回来早上八点就出门了,都已经过了十五个小时,她居然还没回来:她可真忙啊!居然忙到现在还不见人影,怕是大企业的总裁也没有她忙碌。

    想赚钱,也不是这种赚法吧?

    拼命地缩衣节食,再拼命地攒钱债务不是她欠下的,她当初只要宣布放弃继承权,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

    只顾著赚钱,连自己的身体也不懂得照顾

    时文毓缓缓地自口袋里掏出一条护唇膏,盯著它好一会儿之后,再嫌恶地扔到一旁;他揉著眉心,一脸寒骛。

    就算她的唇裂得淌血,他都不需要替她做这种事,然而他还是做了:虽然只是去便利商店时顺便买的,但是这个动作确实是他亲自去进行的

    他居然替她买了护唇膏说来说去,他的心还是让她乐天知足的可怜样给敲软了;她为什么一点也不觉得苦?像她这种年纪的女孩子,应该会选择逃跑吧?怎么可能毫不犹豫地选择背起债务?

    蠢女人!笨到这种程度,教人担心她的未来。

    可是她的未来跟他有什么关系?就算他真的将股票交给朱立钦,对她也没有损失;毕竟她根本不知道这些股票的存在,所以对她而言根本没有影响,她应该还是会很努力、很拼命地继续赚钱吧?

    但,他记得营育凰并没有提起她已经找到兼差的工作,况且她的特训根本没有进展,最高记录依然停留在十点半,现在都已经十一点多了,她该不会睡死在路上了吧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又站起身睇著窗外。

    懊死!他这个样子像不像等丈夫回家的小妻子?

    她要不要回来,对他而言一点意义都没有:他甚至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去搜她的房间,而且时间充裕得足够他翻箱倒柜,再慢慢地把物品归位,也不用担心她会突然闯进来。

    要是真想这么做,他天天都有机会,只要她一上班,他就有一整天的时间可以做地毯式的搜索。

    然而,他却没有这么做过,一方面是他觉得没有刺激感,另一方面是因为他不想做。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

    他宁可呆呆地坐在这边,抽掉一包菸,再瞪著亲自买的护唇膏,等著平日这个时候已经呼呼大睡、现在却还没回家的女人

    “呸!她要不要回来,关我什么事啊?”他突地跳起身。“说不定她早就已经有男朋友了,她到男朋友家过夜再正常不过了,根本不值得大惊小敝;该死的是,她居然没打电话通知我一声!”

    他悻悻然地坐下,恼怒著自己居然这么不放心她,不过气一下子就消了,毕竞不关他的事,况且她也不需要特地打电话通知他一声。

    不过要是她并没有男朋友,而是在回家的路上出了意外

    心莫名地颤动起来,催促著他马上起身,睇著落地窗外只点上昏黄灯光的庭院。

    倏地,他听见大门开启的声音,只见一道摇摇欲坠的身影闪进大门,他随即往外头奔去。

    “你跑去哪里了?”他怒声质问。

    混帐家伙!居然让他尝到担心和不安的滋味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无情的人,倘若不是她的出现,他还以为自己会这么过一辈子。

    “我”她虚弱地瞧了他一眼。“我替人代班我好厉害,我今天是大跃进耶,居然一口气进步这么多,我”

    见她快要晕倒了,他尽管有一肚子火也隐忍著不发作,先将她抱入客厅。

    “想替人代班,也不想想自己的能耐!”他将她放在沙发上。

    一连好几天,她都是把沙发当床在使用,一点也不当他是个男人,在他面前睡得香甜而诱人。

    “可是人家是真的有事,总不好意思不帮她啊,要是不帮她代班,她会被扣钱的”话落,她打了一个大呵欠,将泪水逼出,模糊了视线。

    他奸像在生气耶!

    敝了!他这一阵子脾气好像不怎么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

    “对不起!我忘了先打电话告诉你一声,让你等到现在”又打了个呵欠,她几乎睁不开眼了。

    “谁说我在等你?我是在看电视。”他没好气地挪开视线,不想看着她老是笑得微弯的唇角,免得他更加火大。“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一到十点就会睡得不省人事吗?”

    “很难喔!我爸爸都说我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珍宝。”她嘻嘻嘻地笑着,早已经累得合上眼,眼看着就要杀进周公的怀抱。

    “哼!我以为你这么晚没回来,是因为到男朋友家过夜哩。”情难自禁地,他又把目光转向她。

    “我又没有男朋友”她咕哝了声。

    很明显地,他觉得浮躁的心情缓和了不少,原因连自己都不甚清楚,只是又睇了她苍白的脸一眼。

    “以后别再替人代班了。”没有立场说的话,他还是说出口了。

    他不是她的朋友,更不是她口中的时大哥;实际上,他是个要窃取她财产的人、是她最该防的人!

    “可是话不能这么说啊!我帮她,是因为她有急事,我也可以顺便赚点代班费,又可以这自己别老是那么早睡你说,这样子不是很好吗?”没错、没错!这可是一举数得耶。

    “为了钱,你看你把自己累成什么德行!”一提到钱,一把无明火又无端地烧上他的心窝。

    瞧!她的脸色苍白得很,嘴唇也没有半点血色,甚至皲裂得严重,都有点渗血了

    “没办法,我要还债”呜可不可以不要再吵她了?她奸想睡

    “你当初干嘛不放弃?”他没好气地吼著,故意不让她睡。“你一点都不怕自己会被债务给逼死吗?”

    “我也想放弃啊,可是”一想到那么庞大的债务,她怎么可能不怕?“那些厂商开门做生意就是为了钱,如果我不替爸爸把那些钱还给他们,岂不是要让他们恨我爸爸一辈子?而且他们也有家人啊!要是我不还钱,导致他们的经济出状况,那我岂不是罪孽深重?”

    一想到自己的懦弱会害得他们家破人亡,她就算再不想承担,也要硬著头皮逼自己去承担了。

    她也不想啊!可是遇上了,又有什么办法?

    “你”人家都不管她的死活了,她何必管他们会不会家破人亡?

    不想承认的是,他确实很为她心疼该死!他居然为一个不相干的女人感到心疼不曾出现的恻隐之心,为什么偏要挑在这个时候冒出头?

    “我好高兴喔!时大哥这么关心我”她万分艰难地睁开眼,冲著他笑,一会儿后又噘起了嘴。“可是我真的好想睡喔!时大哥,你可不可以别再跟我说话了?我们明天再聊”

    “谁关心你啊?”

    他脸色微变地瞪著她,发觉她已经睡著了,他啼笑皆非地睇著她满足的睡颜,她皲裂的唇令他的心微微泛疼。

    从沙发上拿回护唇膏,不假思索地替她涂上,他的动作相当轻柔,怕会惊醒她。

    坐在她的身旁,睇著她晶亮的唇,即使是在睡梦中,她依然笑得甜美,彷若极为满足她这样乐天知足,究竟是好是坏,没人能下定论,但是却让他的心动摇了。

    在看见她的同时,不安的心停止了叫嚣,睇著她满足的睡颜,他迷惘了,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不知所措。

    --

    车子流畅地滑进大楼的停车场里,身材颐长的男子优雅地下了车,走进专属电梯、插入卡片后,他按了顶楼的按钮;颀长的身子倚在角落,幽深的黑眸微敛,脑袋里满是那抹令他不舒坦的身影。

    叹了一口气,时文毓无力地合上眼,依然想不透从不在乎任何人的他,为何会如此地在乎咎育凰。

    是不该接下这种莫名其妙的委托吧?

    接下这个案子,他肯定会成为笑柄,但是是自己没问清楚委任内容便先行答应,能怪谁呢?

    再不愿意,他还是得完成。

    让自己蒙羞,总奸过让祖宗蒙羞。

    只是除了唾弃自己之外,还有一份极为深沉的愧疚压在他的心头

    “时文毓,你累到在电梯里睡著了不成?”

    耳边传来时少渢的嘲讽,他不禁拢紧眉,气恼自己居然连已经抵达顶楼也不知道,还该死地遇到他。

    “有没有进一步的消息?”他疲惫地走出电梯,懒得和时少渢计较。

    “自己看喽!”时少渢扬扬手中的文件,早他一步踏进办公室。“不过你调查朱立钦做什么?不管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与你无关,你调查他,该不会是想混进他家的金库里,偷出你喜欢的古董吧?”

    “盗亦有道,不是我的东西,我不会为了自己动手。”这可是祖宗订下的规炬!包何况,他也不层做出那种事情。

    时氏一族以偷立家,但是取之有道,更不会强取豪夺。

    但是委托的案子可就不同了,尽管他再不愿意,也得因为自己已经点头答应,不得不硬著头皮进行。

    真惨!

    “那你查他做什么?”时少渢佣懒地在沙发上坐下。“既然你已经答应接受他的委托,也说了由自己全权负责,那你还要乃谦替你调查他做什么?你不能反悔的,你不会忘了吧?”

    “我知道。”废话!“我看看。”

    懒得搭理他,时文毓迳自拿起资料翻阅。

    “我没有猜错的话,朱立钦想讨回股票最大的目的,不外乎是想要逼老董事长提早退位罢了。”见他一页一页慢慢地看,时少渢急性子地告诉他。

    “就这么单纯?”乏味透了!随处可见的名门内斗案。

    “要不然,他还能有什么野心?”

    时文毓放下资料,疲惫地窝进沙发。“那他说要和昝育凰结婚,到底有何用意?”他几乎是自言自语。

    没有任何方法可以追查到十几年前的事,但是在十几年前,如果两家打算要联姻,并不是不可能:可是做主的两个长辈,一个已经作古,一个则躺在加护病房里,就如朱立钦自己讲的,这是他单方面的说辞,无法求证。

    他并不在乎朱立钦想娶她,只是想知道他的动机;既然朱立钦已经委托他找出股票,又何必多此一举?

    “你查过头了吧?”时少渢斜睨他一眼。“你的任务是从那个女人身上找出股票,作啥管他为什么要娶她?”

    时文毓把目光调到他脸上,睇著那张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见时少渢一脸冷漠,他不禁怀疑时少渢到底是不是他兄弟,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变了。

    如少渢所说的,他确实是查过头了,但是

    “啧!朱立钦那家伙是个变态,虽然是独生子,但从小到大就是不受老董事长疼爱,很自然的,跟老董事长一点都不亲近。所以,如果大胆假设他想要娶那个女人,是因为老董事长特别偏爱那个女人,所以他打算娶她、控制她,再慢慢地凌虐她”

    一些不了解朱立钦的人,会当他是个温文儒雅的大企业小开,但是只要在商场上和他交手过的人都知道,他那个人城府深又小心眼,跟女人没什么两样。

    “凌虐她?”他一脸阴惊地问。

    时少渢有点幸灾乐祸地瞧着他。“你舍不得?”

    “关我什么事?”本来就不关他的事。

    见他起身要走,时少温又道:“别说我对你不好,提供你一条线索去查吧!”

    “什么线索?”

    “到昝家看看吧!反正你现在也找不到什么线索。”时少渢背对著他。“反正昝家的房子被查封了,还没拍卖掉,你去找找看吧!”

    “都已经被查封了,你要我怎么进去?”他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还以为他是要说有关咎育凰的事,谁知道居然是股票

    “你应该知道才是,伟大的律师哥哥!”时少昝回眸,笑得很阴险。

    时文毓眯起眼,冷冷地睇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

    将车驶离停车场,进入川流不息的车阵里,时文毓在红绿灯前停车。

    要找出下落不明的股票,除了找关系人之外,就是去住家找。但是昝家的情况比较特殊,如果是放在家里,早就被搜出来了,遗轮得到他?舆其上酱家找,倒不如去证券集保公司找,再不然就是去银行的保险箱找。

    思忖著,他的双眼有意无意地看向对街的橱窗;粉蓝色的套装,相当大方、简单的剪裁,不知怎地,他竞想着若是这一套衣服穿在昝育凰身上

    叭、叭!

    刺耳的喇叭声提醒他已经绿灯了,他连忙踩下油门。

    啐!她穿什么衣服,关他什么事?他要找出股票的下落,没有时间管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

    但是,她老是两件t恤、几条牛仔裤换穿,一个正值花样年华的女孩子,不会打扮,更没见她画过妆,头发老是随意地束成马尾,身上没有半点饰品;甚至连唇都皱裂了,她也不在意

    微恼地瞪著前方,在车阵里动弹不得,他眯起魅眸,在路口突地来个大回转。

    不想去哪儿,只是因为这条路塞车得颇严重,他想要走其他路而已。

    对!只是这样而已

    --

    “你的动作难道不能再快一点吗?”

    “对不起、对不起!”昝育凰连忙道歉。

    “你小声一点!你这么大声,是要让客人听到,对我们产生坏印象吗?”主任恶狠狠地瞪著她。

    昝育凰环顾四周,见有两三个客人在这个贩卖区附近,连忙把脸垂下;客人是不怎么多,她的声音也不是很大,但是她很怕引起客人不必要的猜测。

    她不是故意的,只是

    “你到底在干什么?一大早就该摆上架的东西,你居然还没弄好!”主任见她一脸没睡饱的样子,火气更旺。“你不要以为你昨天替同事代班,今天就可以偷懒!”

    “我没有”嘴角微微抽搐,昝育凰强忍著打呵欠的欲望。

    她确实很累,累得快要晕倒了。

    没法子,她除了十点一到便会睡著之外,一天一定要睡足八个小时她知道她这一点很像小孩子,但这是她从小养成的习惯,很难改。

    而且,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她居然睡到一半醒过来,睇著坐在她身旁入睡的时文毓,瞧得出神

    没有人伴著她入睡过,甚至像个守护神一样,不鍮矩地坐在一旁守著她不过,他说不定只是坐著睡著了,根本就不是在守护她,但是她就是觉得很窝心、很感动。

    “还说没有?我还在讲话,你在干什么?”主任瞪著睡眼惺忪的她。“你以为你还是大小姐是不是?你拿公司的薪水,工作态度竟然这么散漫”

    “我”昝育凰忍住呵欠,眨著快要睁不开的眼睛;看来好像不是她的错觉,主任真的很喜欢针对她她不敢说自己非常敬业,但是她也没像主任说的那么混啊!

    “还是你根本就不屑做这一份工作?”

    “我没有”她扁起嘴,不知道该怎么逃开。

    “还说没有,你明明就是”主任原本还要再骂,但是见到咎育凰身后有个客人愈走愈近,她立即从她身旁走过。“等一下再说。”

    咎育凰敛下眼不发一语,努力地隐忍著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突然感到有人轻拍著她的肩,她猛然回头。

    “你在干嘛?”时文毓盯著她苍白的脸、带泪的眼,眉心不禁皱起。“你刚才是不是挨骂了?”他抬眼瞪向已经定到卖场另一头的主任。

    懊死!她可是拥有亿万身价的女人,现在却在大卖场里被上司骂得拾不起头来:是老天在苛责他吗?是老天要他正视她的困境,要他知道他之前做的决定有多么愚蠢吗?

    她非要这样激起他的罪恶感不可?

    “没有”她哑著声音,努力不让泪水落下。

    他怎么来了?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她有跟他提起她在这里上班吗?

    时文毓瞅著她低头不语的模样,十分气恼。“你把头垂得这么低,我要怎么看你的嘴?”他硬是把她的脸抬起。

    “咦?我的嘴?”有什么好看的?

    时文毓不发一语,伸出长指轻触著她的唇;她错愕得瞪大眼,愣在当场说不出话来。

    “感觉上好多了”他嗓音低哑地喃喃著,长指舍不得离开她的唇,在她的唇上来回摩挲。

    “好好什么?”她紧张地问,忘了眼中的泪。

    他为什么要摸她的唇?这里是大卖场耶!旁边还有客人,他就这样肆无忌惮地摸著她的唇,她待会儿要怎么面对其他同事,还有主任哩?

    时文毓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护唇膏。“给你!记得抹上,大卖场里的空调太强,更容易乾燥。我昨天晚上有替你抹上,感觉上好像好多了,本来今天早上要拿给你的,可惜忘了,所以”得了!他都觉得自己像个老妈子了。

    “哦”她傻愣愣地看着他把护唇膏放在她的手上,暖流自掌心流窜到全身。“那你是特地拿护唇膏来给我的吗?”

    他是见到她的嘴唇皲裂成这样,所以特地替她买来的吗?

    可是,昨天他是什么时候替她抹的?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而且,她昨天不是一到家就睡著了吗?

    他一愣,将慌张隐入眸底。“不是。”

    “那你是来”她怯怯地问著,两颊难得地浮现红晕。

    他又是一愣,显得有点手足无措。“我是来告诉你,不要再随便替人代班,早点回家。”

    可不是吗?要不然,他今天为了什么要来这里?

    “哦不会啦!我今天不用再代班了。”她摇著手,笑得有点腼腆,早就忘了刚才被主任骂得很惨。

    “那你差不多几点下班?我顺道过来载你。”他问得理所当然,连他自己都觉得很自然,自然得以为自己一定要这么问。

    他到底为何而来?他应该是要去她家查看,怎么会七弯八拐地

    她有点意外地睇著他。“不用了!我差不多七点就会到家了。”虽然他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但是她和他的交集仅是在下班后聚在客厅,聊些不著边际的话,直到她不知不觉地在他面前昏睡

    不是故意睡著的,只要时间一到她就难以控制地昏昏欲睡;但是他很君子,始终没有越雷池一步,不过他到底是在什么时候替她抹护唇膏的?

    “那我先走了,我还有事要处理。”

    “哦”她有点僵硬的点点头,睇著手里的护唇膏,又对著他的背影挥了挥手。“再见”

    他转过头,勾起一抹浅笑,顺长的身影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转角处。

    他真是个好人,居然这么关心她,甚至还来探班而且他刚才的笑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刚见面时那么地虚假,感觉上他已经把她当成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