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盗皇绅士 > 第五章

第五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迷迷糊糊地自睡梦中醒来,咎育凰眨了眨眼,无神的大眼睐著天花板和璀璨耀眼的水晶灯。这里是客厅?她又在客厅里睡著了?呜呜她怎么会这么不争气?明明已经决定要突破十点半大关的,为什么她终究无法突破自己的极限?难道她真的这么没用?

    她自怨自艾地叹了一声,才要认命地起身,却发现身上多了一件西装外套。

    “咦?”谁的?

    她狐疑地拉下盖在身上的西装外套,细细的眉拢起,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件西装外套。

    难道是朱大哥回来了?

    “你醒了?”

    低哑且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头上响起,她不由分说地弹跳而起,瞪大眼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的时文毓。

    “时先生?”她瞠目结舌地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时文毓的左手搁在沙发椅背上,右手支著俊脸,他敛下浓密长睫,掩去黑眸里的疲惫,衬衫领口敞开,露出他结实的胸膛这一幕说有多暧昧就有多嗳昧

    “时先生”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见昝育凰紧张兮兮地睐著他,他蓦然勾笑,笑弯了唇。

    “你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别逗了!看这情形,傻子也知道根本不可能发生什么事,不过她好像想歪了,是生性单纯还是假装的?

    依他看,前者的可能性居多。

    “难道说,我和你”不会吧?为什么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承认自己是贪睡了一点,一旦睡著之后,不管是地震还是火灾都吵下醒她,但是不至于自己被侵犯了还不知道吧?

    而且,她只觉得自己睡得很香甜、很满足,身体并没有觉得不舒服。

    “你认为我是那种人?”他佣懒地问。

    她把他瞧扁了他不会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对一个连在睡梦中都不安稳的女人下手。

    “我”对了!仔细想想,她身上的衣服穿得好好的,他也是不!他有一点点迈遢:但是她相信自己绝对没有诱人犯罪的本事,而且他应该不是那种人才对。“你在逗我?”

    如果是这样子的话,感觉上就合理多了。

    可是,她跟他不熟耶,在这种情况下逗她,会不会怪了一点?

    “算你还有点脑袋。”不会被唬得一愣一愣的,表示她还不算太笨。“我昨天就来了,你不会忘了吧?”

    “啊”她用力拍手。“对了!罢好龄槿要走,你就来了。那你昨天晚上一直待在这里?”

    “可不是吗?有人趴在我的腿上睡、不让我走,你说我有什么办法?”他指了指自己的腿;都麻了,腿刺痛得让他不敢移动。

    “我?”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

    就算她睡著了、睡傻了,也不可能死抱著男人的大腿不放吧?

    “开玩笑的。”见她羞红了脸,他恶意地笑着。“我昨天晚上本来就是要来告诉你,朱立钦要我住在这里,也算是和你作伴:我原本以为我要是住进这里,你大概会怕我在半夜变成狼人,但是经过昨晚的测试,应该是我害怕你会在半夜变身,然后把我给吃了。”

    她紧抓住他的大腿,这是真的。

    如果不是确定她真的已经睡著了,他几乎要以为她想挑逗他况且,她昨天晚上边哭边睡,笑容还在,却泪湿了脸,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在哭什么?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在静寂的夜里听来,隐忍著悲伤又断断续续的低泣声才教人心疼,教他刚被挑起的欲念在刹那问消失殆尽,继而勾起他似有若无的罪恶感

    “我没有、我没有!”她急急忙忙地说著。

    “开玩笑的。”他盯著她粉嫩的脸庞。

    这不是一张很漂亮的脸,却有著一双相当有神的大眼、极为诱人的唇办,以及教他百看不厌的微笑。

    “嗄?”她跌坐在沙发上。“不要吓我”

    就是说嘛!她怎么可能会恬不知耻地做出那种事?就算是睡傻了,她也绝对不可能做出那么不要脸的事。

    “那么关于我要在这里住下的事,你觉得怎样?”可以和她住在一块儿,他保证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那些股票;但是依目前的情况看来,或许他应该离开这里,免得在不知不觉中,因为私人情绪搞砸了工作。

    当然,这种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但是谁能保证永远不会发生?

    可是他又何必想这么多?决定权在她身上,只要她说不妥,他会马上就走,他只要等著她决定便可。

    “好啊!”她二话不说地答应了。

    时文毓将惊愕藏于眸底,微蹙起眉。“为什么?”她应该会拒绝才对,没道理答应得这么爽快。

    “为什么?”咦?他为什么要这么问?“你刚才不是说了,是朱大哥要你搬来陪我的吗?既然是朱大哥做的决定,这里又是朱大哥的房子,我当然没意见,而且我觉得有人作伴很好啊!”这么大的房子,一到晚上就安静得快要让她抓狂,有个人可以陪她,她当然很乐意。

    “你不觉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你放心!我不会吃了你。”话落,她笑得有点腼腆,见他不说话,她有点不知所措。“玩笑开过头了吗?”

    毕竟他和她不是挺熟的,对于她的幽默感,他似乎挺不认同,但是她尽力了。

    时文毓睇著她半晌,突地勾唇微笑。“恰到好处。”

    她松了一口气,又堆起满脸的笑意。“我去准备早餐。”太好了!今天不用一个人吃饭了。他盯著她雀跃的背影,不解白天和黑夜的她,差别为何会恁地大

    --

    幽暗的房间里,只有电脑萤光幕发出的亮光。

    微微的亮光照在时文毓全神贯注的脸庞上,只见他专注地盯著电脑萤光幕,嘴里更是不断地低喃著。

    “没有负债、没有人亏空公款,而且各部门的运作都算是相当正常”既然如此,朱立钦为什么执意要他偷回昝育凰手中的股票?

    他沉吟了半晌之后,快速地敲打著键盘,让电脑萤光幕迅速转换画面。

    是!他是骇客,利用朱立钦自家的电脑闯进六合生化集团的中央电脑系统,不是想窃取商业机密,而是要调查朱立钦为何如此执著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犯罪之前,都应该有动机吧?

    他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闯入中央电脑的资料库里,时文毓想要找出十几年前,六合究竟是遇上什么样的危机,昝诚扬又是怎么帮了老董事长;以及事隔十几年后,朱立钦为何会挑在这当头执意找出昝育凰。

    他快速地查阅著,却发觉电脑里头只记载著今年各项重大事件,不禁颓然地将电脑关机。

    是他的脑子出问题,才会想用这种方法找出答案。

    啧!他是哪根筋不对劲了?若是以往,他会立即找出委托人想要的东西,而不是逆向操作地寻找委托人的动机晋育凰现在不在这栋房子里,如果他够正常的话,他应该要到她的房里搜查,而不是溜进朱立钦上锁的书房里。

    委托者的动机,他根本不需要知道,他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找出那些股票,但他却在这里浪费时间。

    不悦地拢起浓眉,他佣懒地靠著椅背,连他都无法理解自己的行为。

    虽然大姐老是不承认他第一继承人的身分,更不喜欢他从事这种工作,但是这已经成为他最大的乐趣,要他怎么戒得了?

    不打算戒,更没想过要戒,但是他现在却破戏了。

    他在搞什么啊?他居然开始同情她了,甚至想要拒绝朱立钦的委托。

    不管朱立钦打算拿回股份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还是不满当年老董事长将价值不菲的股票送人;既然接受了他的委托,他就得完成任务,不许让不该存在的情绪影响他的判断

    这不该是他会犯下的错误,更是他不曾犯过的错误,但是现在他正犹豫著该不该放任自己一错再错。

    不过是个女人罢了,倘若她笨得不知人间险恶,又能怪得了谁呢?

    况且,是她父亲在临终前没将所有的事情交代清楚,哪天那些价值不菲的股票真的落入朱立钦的手中,也只能怪造化弄人。

    反正她那么乐天知足,甚至还打算要还朱立钦替她还债的钱简直是蠢到不行!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

    说她乐天知足是假话,说她天真愚蠢才是实话。

    不知道朱立钦处心积虑地想要拿回股份,她还笨笨地感谢他再天真善良也该有个限度,一旦超过了限度,他只有愚蠢二字可以送给她。

    啧!他老想着她干嘛?

    她是个不知道自己有九位数身价、像只勤劳蜜蜂般拼命工作的笨女人;没有半点坏心眼,玩不起阴险的手段,没有心机的她还是努力工作好了,至少可以平安地过完这一生。

    但她这几天老是嚷著要兼大夜班目前她已经破了自己的最高记录,已经可以撑到十点半才人睡,但那又如何?

    是他不愿意罢了,要不然像她这么没有警觉性的女人忽地,他想起了这几日她老是在客厅里睡著,虽然不再大胆地趴在他的腿上,但是窝在沙发上低泣的她,就是让他觉得不舒服极了。

    不知道是不是情窦初开的她看上了他,要不然她为何老是邀他在客厅聊天,却自顾自的说个没完没了,还毫无防备地在他面前睡著?说是要进行特训,但也没必要巴著他不放吧?日久生情,他一点也不意外,更何况他有著一张相当吸引人的脸,改天她要是对他投怀送抱,他也不会太意外,只是他无福消受,更不想和她扯上关系;毕竟他和她相处的目的,是想早日找到那份连她也不知道下落的股票罢了。

    何况,他也瞧不上她

    正想着,却突地听见外头传来极细微的声音,他看了一眼时钟,暗咒一声,站起身走到书房外,还没来得及锁门,就见到昝育凰在楼下看着他。

    “时大哥,你怎么会从朱大哥的书房里跑出来?”她偏著头,不解地凝睇著他。

    时文毓勾起一抹心虚的笑,不动声色地脱下手套,放进口袋里。“朱先生交代了我一些事情,你别忘了,我是他的法律顾问。”

    他怎会一直想着她?把正事给忘了便罢,居然还忘了她要回来的时间。

    昝育凰笑弯了眼。“对了!我都忘了你是个律师呢。”

    可不是吗?头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做过自我介绍了,但是她却老是忘记,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就是会忘了。

    “怎么会忘了呢?”他的笑容不变,缓步走下楼。

    “因为不像啊!”她回答得理所当然,忙著将手上的两袋东西往厨房放。

    时文毓微拢起眉,不是因为她老是不听劝,又从大卖场里带回便宜的食材,更不是气她老是替帮佣的邱婶分担家事,而是不满她刚才说的话。

    “要不要我拿律师执照给你瞧?”他也跟著走进厨房。

    想要当风门的继承人,不比别人优秀是没有资格的,律师执照只是他诸多证照的其中一张。

    她把食材一一放进冰箱后,回头笑看着他。“我又不是不相信,只是觉得你给人的感觉不像律师嘛”她又动手整理著“一般的律师不都是不苟言笑吗?但是你不一样,你给人的感觉很随和、很好相处。”但是却涸仆套、很有距离戚如果她将这些话说出口,他大概会生气吧?

    时文毓微眯魅眸,盯著她的背影,压根儿不信她能看穿他。“要不然你觉得我应该像什么?”

    “像什么?”她习惯性地偏著头,突地站起、转身,唇冷不防地刷过他的脸。

    她突地瞪大眼,脑海里一片空白,不懂他为什么靠得这么近

    “痛死我了”愣了一会儿,时文毓才不悦地骂著。

    “嘎?”痛?她没有拿什么东西刮到他吧?他为什么会痛?

    时文毓拢起浓眉、眯起魅眸,仔细地端详她的睑,不一会儿便找到了弄痛他的“凶器”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好歹你也是个女人,嘴唇都裂成这样了,难道你不认为你应该要抹点护唇膏吗?”她发白的唇上满是裂纹,而且已经结了硬痂,刷过他的睑,感觉就像是被磨钝的刀片刮到。

    不是很痛,但是教他惊讶!

    “我”她偷偷抿了抿唇。“一条护唇膏很贵的,再便宜也要四五十块,我买不下手”

    天晓得四五十块钱,就可以让她撑过两餐,她当然舍不得。

    “四五十块”他抿紧了唇。

    她居然为了省下四五十块,放任自个儿的唇办裂成这样难道她一点都不觉得痛吗?他光是这样看着,都忍不住替她觉得痛了;要是找出那些股票,她可知道自己会在一瞬间拥有亿万身价?

    届时,一条四五十块的护唇膏又如何?想买几百条上千元的都不成问题。

    “我每个月赚的钱,几乎都拿去缴利息了,怎么可能有多余的钱买护唇膏?”

    “可是朱立钦不是给了你一笔钱,还替你还清了债务吗?”别再告诉他,她要努力赚钱还朱立钦的狗屁话,那种蠢话他不想听,她近乎白痴的善良,他也不想明白。

    “那不是我的钱,我不能用,那些债务也没道理要他替我还;等我存够钱了,我会把钱还给他,至于他放在我户头里的钱,我绝不可能动用。”这是她仅剩的骨气。

    “你”他气什么?反正又不关他的事“好!你要这么想,我也无话可说:但是我记得,朱立钦也给了你每个月的基本生活费,你为什么不用?”

    能不能别蠢到这种地步?

    天上掉下来的钱,她为什么不用?她不偷不抢就有人自动送钱给她,况且那是朱立钦特地用来讨奸她的钱,更是为了掩饰自个儿恶行而送给她的钱,她为什么不用?

    “那不是我的钱。”她不懂他为什么会发火。“我身体健壮,可以工作养活自己,为什么要别人救济我?与其拿钱救济我,倒不如去帮助一些比我更需要这些钱的人:而且朱大哥让我住在这里,又不跟我收租金,已经对我仁至义尽了,有些事我当然要自己去做你为什么生气了?”

    “我生气?”他不禁失笑。

    压根儿不关他的事,他有什么好生气的?他只是瞧不惯她故作清高的姿态罢了!倘若她真的要还钱,她知道自己得工作几十年,才还得完那些钱吗?

    说不定做到死她也还不完,亏地还敢说大话。

    “我已经计画好了,过一阵子我就要去上大夜班了,多兼一份差,就是多一份薪水:届时我的手头就会比较宽裕,那时候我再去买护唇膏。”别生气嘛!她只是随口说说,她真的有替自己的未来打算。

    “等到那时候”他勾唇冷笑。

    要不是她的底细早就被他摸清楚了,他一定会以为她是个城府极深的女人,刻意说这一番话激起他的罪恶感,让他觉得内疚。

    他不会内疚的,是她自己蠢,要怪谁呢?

    “不提这些了,我要准备晚餐了。”她偏著头睇向冷笑的他,倒也没多想什么,只想赶紧准备晚餐,因为她已经饿了。“我跟你讲,我今天从店里拿回来的蔬菜都很便宜,我拿了好几把,这些才五十块哩!我同事还偷偷替我打了折扣,又便宜了一点,还有啊!你知道吗?我们店里的萝卜正在拍卖,三条十块钱,好吃又便宜”

    时文毓恨恨地瞪著愉快地准备食材的她,抿紧唇,脸色阴沉地往客厅走去。

    没听见!他什么都没听见。

    她以为她这么说,他就会愧疚吗?不会的!他根本不痛不痒。

    堡作时,不能有个人情绪,一旦接下委任,除非他死了,否则绝对不能反悔,况且他已经收了报酬,没有机会回头了。

    不管她怎么说,他都没听到,更不会因此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