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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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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啊!不要带走他!”令人闻之鼻酸的尖声呐喊,划过寂静无声的夜。

    “倩,你没事吧?”苏静心惊地冲入倩亚的房内,看到缩在墙角的可怜身影,她向前用力搂住。

    “把我的孩子还给我,还给我!”倩亚眼神空洞,双手在空中漫无目的地挥舞。

    “倩,你醒醒!”苏静摇晃倩亚的身躯,忧心忡忡。到底倩亚什么时候才能从失去孩子的梦魇中解脱?

    “我要孩子!我要孩子!”倩亚抓紧苏静的衣袖,不断地诉说着她唯一所求。

    “倩,别这样,你看看我,我是苏静啊!”苏静着急地对倩亚大吼。倩亚表情愣愣的,回过神看到苏静。豆大的泪成串地滑下她苍白的脸庞。她又作梦了,失去孩子已成为她挥之不去的梦魇。

    “倩。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我带你去看心理医生,好不好?你要振作起来,好不好?”苏静红了眼眶。

    “对不起!让你为我担心了。”倩亚抹去泪,神情憔悴。

    “会没事的,一切都会没事的,你就别再让自己的日子难过了,别再折磨自己了,好不好?”对于倩亚发生的事,苏静和苏韵并不全部了解,因为以倩亚不多言的个性,她不愿意说,她们自然也不会多问。只是从倩亚恶梦中慌乱神情和喃喃梦呓,她才得知倩亚失去孩子的伤痛。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苏静轻拍倩亚。

    倩亚轻扯唇,苦涩地笑着:真能过去吗7

    懊放弃吗?

    真是无法再见吗?

    随着时间无情地流转,对他的心早该淡了,可怎么一想起,心还是隐隐痛了!

    看着孩子的墓碑,她放下一大束百合。

    孩子!你会怪妈妈吗?会怪妈妈没把你保护好吗?

    孩子!你会跟妈妈一样想着爸爸吗?

    孩子!你知道吗?妈妈好想你爸爸!妈妈一个人好寂寞、好孤单。倩亚掩面哭泣起来。

    她的伤心悲语,却只能化成冷风,飘散在茫然的空气中。

    “停车!静,停车!”她的激动来自于一闪而过的难忘背影。

    “搞什么?突然要我停车!”手握方向盘的俏丽女子,一闻言下意识地猛踩了煞车。

    “倩亚,你是怎么”她的话还未说完.只见座位旁的女子巳推开车门。匆匆离去。

    “倩亚,你要去哪里?你”她将头伸出车窗,放声大喊。

    她这个妹妹到底哪根筋不对了。在大马路上要她停车,也不想想现在正值交通的巅峰期,如果出了意外怎么得了?

    在街的另一头,倩亚抚着急速加快的心跳,怀抱着渺茫的希望,尾随着他的身影。

    凝视着他的背影,似乎比她记忆中更高、更壮了。过去的点滴记忆酸甜,深入她久违封锁的心房。

    当她仍在怯懦无助时,甜甜的童稚嗓音,伴随着温柔的女声,因餐厅门的敞开而传进她的耳中。

    倩亚看到他熟悉的面容,怀抱着一名幼女走出,在他未察觉前。下意识地缩紧了身躯,抚着墙柱躲了起来。

    “爸爸,下次可不可以再带我和恩恩一起来这里吃牛排?”他怀抱中的小女孩,闪着一双灵活大眼,笑得天真逗人。

    “当然,只要恩恩和爱爱乖乖听话。”他低下头对一个面容沉静的男孩笑了。

    倩亚没有忽略他视线的最后落处,是停在他身旁一个娇柔典雅的秀气女子身上。

    初见他的欣喜,在瞬间降到谷底。

    他结婚了!他拥有一个美满的家庭,甚至还有了一对健康漂亮的小孩。这样的事实,却是她万万也想不到的。

    这多讽刺啊!曾经她笑他一无所有,如今呢!一无所有的该是她吧!她的笑好凄凉。

    “倩亚,你怎么躲在这里?我找了你好久,你”她的话还未完。就被倩亚捂住了嘴,慌张地拉近身,两人身形一同躲在巨大的墙柱下。

    倩亚!一个他永难忘怀的名字,突然闯入他的耳边.心为此震了下!

    他停下脚步,循声向四周寻找,他确实听到有人在呼唤这个名字。

    但来来往往的人群,哪里有她的踪影。

    是巧合吧!一个与她同名的女子。

    “爸爸,你在想什么?”怀中的女孩不愿被冷落,两只小手抚摩父亲的脸颊。

    过了好一会儿,认定他们已然离去,倩亚才垮下紧绷的肩头,咬着唇。寻求慰藉地将头埋人苏静的肩胛处。

    她哭了!第一次在人前她放纵自己,哭出自己痛不欲生的悲哀。

    对他曾经有的一丝丝期待幻想,也在此时彻底绝望。

    对于爱,她真的心灰意冷!

    她决定结束飘泊异乡的日子,搬回自己生长的故乡。

    不是她甘心放手彼此间的情缘,而是当初伤心难堪的一别,早巳为彼此划下结束的句点。

    她不该再心存奢望。他已经有了人生的伴侣,她该祝福他的!

    倩亚抚抚裙摆,端坐在发表会上。平静的眼眸里难以察觉她的一丝情绪变化。

    距离发表会还有五分钟,很多记者乘空档的时间。对着她猛拍照,尤其是男记者。

    人们说她应是冰冷的,但她编、写、图、画一手包办的儿童故事集却又是篇篇温暖、感人,所出的书也总是高居各大排行榜之冠。甚至更被国外书商译成外文,在国际间造成了轰动。

    因为她不喜曝光.加上出版社的保护。三年来各大报章杂志争相寻求门路。想一睹庐山真面目采访她,却总是碰了一鼻子灰败兴而归。但她的美仍是被惊传了开来。

    她的新书一向是不举行发表会的,因为她新出版的童面书册。只要一上柜,都快速销售一空。

    这次要不是在苏静的软硬皆施下,天天在她面前耳提面命,说她的现身可以刺激销售量,带动买气,而有更进帐,可以更多的金钱帮助贫苦幼童,她也不会一时心软甘于现身在众人面前。

    唉!谁教她的弱点总是被苏静抓得准准的。致力于帮助幼童免于受伤害,一直是她最渴望想做的。

    “各位记者先生、小姐们,发表会即将开始。我们会请苏小姐先为我们说几句话,然后你们可以自由发问。

    “苏小姐。请!”主持人对倩亚做出邀请的动作。

    倩亚的唇微微扯起。众人对于她即将显现的笑容,屏气凝神期待着。

    可惜,苏倩亚完全不顾众人所望,只是扯起唇张开她的贝齿。淡淡地说:“希望发表会的目的能达到。”

    “我想请问苏小姐,你对未婚生子有什么看法?”一个爽朗清脆的女声发问,适时地打破众人的沉默。

    众人皆以不解的目光看向发问的女生。这样的问题似乎与今日的发表会无关。

    女子无视众人指点的窃语目光,闪着一双灵活明眸。

    “我不懂你想问的是什么?”倩亚答得中肯。

    “举个例吧!如果你未婚怀孕,你会怎么处理?”女子带着笑。

    “小姐,你的问题和这次的发表会并不相符,苏小姐有权利拒绝回答你的问题。”主持人感觉到气氛僵住了。

    “你说可以自由发问,我只是提出疑惑,想请苏小姐回答而已。”女子不改嘻笑的表情。

    “而且现在未婚生子的例子那么多,私生子也就增加了。苏小姐画的是儿童插画,我想你对私生子的心理应该也有研究吧!”她的问话又偏颇了。

    “没有。不过或许我该听听你的意见。”倩亚沉静答道。

    “你会生下他吗?”她又接回了上一个问题。

    众人还在摸不着头绪时,倩亚已做了回答。“会,我会的。”

    “生下他,然后又遗弃他,是吗?”她的眼神无疑是嘲弄。

    “为什么你会这么说?”倩亚反问。她不懂眼前俏丽的女子,怎么会说得这么笃定。“既然我决定生下来,他就将是生命的一部分,我又怎会遗弃自己的生命呢?”倩亚漠然的美丽脸孔,浮出一丝难得的笑容。

    “如果孩子的父亲是你所僧恨的人呢?”女子继续追闯。

    “你的意思是说,我是在被迫的情况下才怀有孩子?”倩亚侧头思考。

    “不,应该算是心甘情愿的。”女子顿了顿才回答。

    “竟然是心甘情愿,那之间应该有爱吧!那么孩子就是我们生命的延续,更是爱情的见证,是上天赐给我最珍贵的宝物,又怎么忍心生下他后便遗弃呢?”她疼孩子都来不及了。怎么会不要他呢?最难过的是,天总是不从人愿。想起她无缘的孩子,心又是一难隐的痛。她的话赢得了场内一阵如雷的掌声。

    女子十分不以为然,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坐在身旁的男人抢去了发言权。

    倩亚走出洗手间,打开水笼头时,并没有忽略倚在洗手台旁。带着浓浓敌意的女人。

    “你知道吗?对一个没心没肝的女人来说,你说的那些话还真令人作呕。”

    “我想你认错人了。”虽然眼前的女人带着挑衅的敌意,但倩亚对她却有好感。

    “再见。”倩亚仍是一脸不以为意,她擦干了手,徒留一脸愕然的陌生女子,迳自要离开。

    “我没有认错人。或许你并不认识我,但你总该认识夏子杰吧!”女子显然不肯轻易让她走,硬是丢下一句会在她心中造成波澜的话。

    “对不起。我认不认识他,跟你并没有关系。”她没有停下脚步。

    “你”女子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气得直跺脚,嘴里直咒骂着: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心芯,你也真是的,怎么跑去找人家!”方云蹙眉。手边动作没停地擦拭着碗盘。

    “还说呢!那女人真是没心没肝,把她跟子杰的关系撇得一干二净,净说些好听话来骗台下那些无知的人。我听得都快吐血!”刘心芯愈说火气愈大。

    “我真搞不懂这样无情的女人,阿杰怎么会对她念念不忘!”刘心芯又是一串咒骂。

    “我哪有胡说!要不,阿杰干嘛执意回后街。我们在道馆不是过得好好的嘛!为什么还要回到那个让我们痛苦的地方?”

    对于阿杰不为人知深藏的心痛,他们都是看在眼里,感觉在心里。只是他习惯用冷漠将自己孤绝与人的面前,不轻易显现出来。

    “再怎么说,她也是小爱、小恩的妈妈,别把她说得这么难听。”方云柔声劝着。

    “是啊!难道说她在画儿童插画时,不会想到她的两个孩子吗?”刘心芯生气地说:

    “她还真狠下心。真讨厌!”

    “好了,别说了。待会儿把小恩、小爱吵起来,就不好了。”

    在她们说话时,一个小小人影站在转角,歪着小小头颅,若有所悟。

    “你还在找她吗?”倩亚口气平和地对站在河堤上沉思的男子说。

    男子摇摇头,笑得牵强“也许我们注定无缘吧!”

    “你父母亲那边怎么说?已经到了最后期限了,不是吗?”

    “是啊!”男子苦笑。随即转念,开玩笑说:“不如我娶你吧!”至少我们可以相处得很好。你挂念的那一个人。恐怕也不会再出现了。”

    “他是不会再出现了。”倩亚遥望天际。

    她是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彼此对感情也都同样痴情与执着。

    “然后相敬如“冰”是吗?”她勾起难得幽默的唇角。

    唯有面对骆承恩,她的心才能没有一丝的防备、漠然。因为他不会用揣测的目光探询她,不会用自以为是的关怀来压迫她。

    “唉!今天真是郁闷,找不到爱人已经够惨了。难得向人求婚,竟然惨遭拒绝。”他自我消遣。

    两人唯一的不同处,应是骆承恩的洒脱与她的忧郁。

    “苏老板,你还记得你的承诺吧!”夏子杰的声音里有着令人无法忽视的魄力。

    “当然。”苏耀宗商人特有的精明目光,打量着眼前一身黑色服装、浑然冷傲气质的男子。虽然他藏在墨镜下的耶眸,无法让人看出他的一丝情绪。但苏耀宗可以确定的是。他的眼眸一定仍是没有感情的冷漠。

    四年前他在澳门赌场,被当地几个地痞流氓围困在暗巷里,他们正准备痛殴勒索他一番。当时,只怪自己一时大意,遣退了随身的保镖。落了单,正求救无门、乌云罩顶时。一脸阴沉、狠意吓人的夏子杰出现了,他无惧他们人多势众,甚至连他们亮起家伙,他都是眉头也不皱一下,浑身是胆地与他们打斗起来。最后,那几个混混被他这种不要命的打法,揍得遍体鳞伤地做鸟兽散。

    他还未对他的相助道出感激,他却只是抹抹嘴角残留的血痕,淡淡地说:“我知道你是谁。我也知道你一向有恩不欠、有仇必报。”

    “没错。你想要多少?”眼前的男人太孤傲,双眸的视线里没有一丝感情,弱肉残食的世界,对他来说应习以为常,好管闲事显然不是他的本性。

    “我要你的女儿,苏倩亚。”

    那天一别,他再也没有见过他。随着时间的流转,晃眼同四年已过,他都快忘了与眼前再出现的男人有过约定。

    “我来取回属于我的”他的话未完,就被一个尖锐女声给打断。

    “是你,你是那个住在后街的小混混。”杨美雪的心凉了。这个恶魔又回来了!

    “真是好久不见。”夏子杰扯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他来做什么?耀宗,你欠了他什么?”杨美雪忘情地拉止苏耀宗的衣袖,她的心慢慢地罩起了一片阴霾。

    “你的女儿。”夏子杰迳自做了回答。

    “不。我不会让我的女儿嫁给你的。七年前我不准,七年后我一样不会答应。”杨美雪说得斩钉截铁。

    “谁说我要娶你女儿”

    “的确,凭你也配!”杨美雪极为不屑。

    夏子杰对她不客气地冷笑。

    “你以为你女儿还配得上什么样的男人,别忘了她曾经被一个住在‘后街’。一个血液污秽的小瘪三搞大过肚子。”

    “你少在这边乱造谣,你给我滚”

    “美雪,他说的是真的吗?”苏耀宗眯起眼,射出危险的气息。

    “耀宗,你别听他乱说。”杨美雪一时心虚慌乱。

    “她只是一双我穿过的破鞋。你以为还有什么男人会要他。”他扬起唇嘲弄。

    “你给我住口我不许你侮辱我的女儿倩亚”杨美雪捂着嘴,对着出现在门口的人发怔。

    未踏进门口的倩亚,还在讶异父亲为何要她急速返家

    唉进屋听到的事实,令她血色全无。

    “如果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羞辱我,那么你已经做刭了。”倩亚幽幽地开口。“请你离开。”

    他们之间的过去,在她心中存在的原来只是羞辱。一把无名火在夏子杰心中狂烧。

    “我们之间还没完。”他拿下遮眸的墨镜。

    他眼里的浓烈恨意让倩亚心惊,身子竟不自觉地吓退了几步。

    这个男人是夹着满腔恨意来报复她的。这是多令人番惧的认知啊!

    “你父亲已经把你给了我。”

    “我不是物品。”倩亚将目光转向父亲,等待他的说明。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苏耀宗觉得个人的信誉要比他的财富,以及任何的事物珍贵。

    “我没有吗?”倩亚无视他的威权,眼眸中透着嘲谑。

    “你的确没有选择的权利。你不会希望现在的一切毁陲我的手里吧!想想看由云端掉下来的感觉,滋味很不好巨的。”他不带感情地说完,从胸口衣袋中掏出了一张一千万元面额的支票。

    “五百万连同利息还给你。”他将它递给杨美雪。

    “你决定好了吗?”他戴回墨镜。

    倩亚蹙眉望向母亲,不知他递给母亲支票的原因何在?只见母亲状似心虚地低下头,她心中困惑也愈大。

    “如果我说不呢!”面对他的冷漠,她的心一阵阵难过。

    “那么就算我用扛的,我也会把你扛走。”

    “我不许你带走她。你再不走我就报警。”杨美雪强掩心中的虚惊。

    “苏老板“”夏子杰怒气渐升。

    “你到底想要什么?”她问得沉重。

    “我要你。”他答得轻狂。

    “以后你就住这里。”

    “金屋藏娇吗?”倩亚环顾富丽堂皇的屋子。

    “难道你没想过你这样的举动会伤了自己的婚姻?”她阿出心中的疑惑。

    “我还没结婚。”为什么她的眼中没有一丝赞叹?在他心中早巳将她归为利欲熏心、自私自利的女人!

    “可是你却有一双漂亮的儿女。”她被茶几上的一张照片给深深吸引。相片中笑得天真灿烂的女孩,令她的心一阵温暖。再触及站在女孩身旁,紧闭双唇,目光深沉,是个让她望之心疼的男孩。她的心无声叹息:如果他们的孩子还在的话,应该也有这么大了吧!

    “他是哥哥吧!他们应该没有差几岁。”

    “他们是双胞胎。”他夺下她手中的照片。

    他皱起眉,对于她的明知故问,心中不悦。

    “我以为你应该比我还了解。”

    原以为他故意摆的相片,能引起她心虚难堪。怎么也没想到她的反应,竟是若无其事般。想起她的无情,他的心充满怨恨。

    “我不懂你话中的意思。”她痹篇了,强掩着心中的酸楚。

    “那都已经不重要。六年前你选择遗弃他们时,这一切就都和你没有关系了。”

    “遗弃?”她摇摇头,一脸的困惑。“我不懂。你指的他们又是谁?”

    “该死!不要在我的面前装蒜。就算你怎么后悔,也无法抹杀孩子存在的事实。”

    “孩子!你知道孩子的事?”

    失去孩子这样残忍的事实,是她一生的悲痛,可是,为什么他对她却没有一丝的柔情安慰呢?他是在怪她没有把孩子保护好吗?

    “我知道。而且比谁都还清楚,他们存在的事实让你难堪。是吗?”他逼近她。眸中射出的恨意,令人心惊。

    “为什么你总是说他们?既然你知道,应该了解失去孩子,我比谁都痛苦。”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别傻了。”他讥讽她。

    “你凭什么指责我。怀孕的人是我,躺在手术台上的人也是我,当医生告诉我孩子没了,伤心难过的人也是我。孩子死了,你以为我好过吗?”她的眼睛有泪,酸楚再度涌上心头。

    “住口!”他拒绝相信她碎弱心伤的模样是真的。但为什么他的心会因看了她的悲颜而揪痛呢?

    “你这个女人真狠,即然诅咒自己的孩子死。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在,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们,否则我会让那人死得很惨。包括他们的母亲,你也一样。”

    “你说我是他们的母亲”倩亚无法接受他突如其来的言语。那对讨人喜欢的双胞胎会是她的?

    “你否认不了的。”他受够了她的撇清行为,仿佛与他沾上边的人、事、物都会深深玷污她似的。

    “我不想浪费时间跟你说话。”他的一双大手已经肆无忌惮地在她曼妙的身躯上摸索。他眼中强烈的情欲火苗,让倩亚激动。

    “告诉我孩子的事”她的小手抵着他坚硬的胸膛。一颗心慌乱到无以复加。

    “不准提孩子,他们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他粗鲁地封住她的唇,将她压在身下。

    “不要”她猛然推开他,喘气不已。他想伤害她!他的吻没有往日般的柔情。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他揽身抱起她,抿紧了唇,冷着一张淡漠寡情的脸,大步向房间里走。

    “你不能这样对我,这一点都不公平!”她仰起头扯着他的上衣,眼眸中满是控诉。

    “公平!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公平!”他踢开房门。

    他毫不温柔地将她抛向床,未待她挣扎起身,便用他厚实的身躯紧紧地压住她娇柔的身躯,他将她的手拉高箝制。

    “当你决定跟我走的时候,就应该有心理准备。”他蛮力一使,将她的衣服撕毁。她只着内衣裤的光裸,无所隐藏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告诉我,有多少个男人碰过你?”他扯着唇露出恶意笑容,腾出一只手罩住她的柔软高峰。

    “如果我说除了你,没有别的男人”他的亲密碰触让她的心起了难耐騒动。

    “撒谎!”他才不会再相信她的话。并想起在河堤上,她投给那名男子的温柔笑颜。

    没有柔情爱抚、没有甜言蜜语。只有惩罚!这也是长久以来对她怨慰恨意的发泄吧!他粗暴地扯下她的底裤,将自己紧密与地贴合,奋力挺人,得意地占满她。并且毫不怜惜地享受自我快感,激烈地律动起来。

    她忍受的痛苦模样,只是更加惹恼他。

    “该死!”他在欲望列车上踩了煞车,停止律动,但与她的密合却在。

    “我的碰触很令你难受,是吗?”他咬着牙问。

    她只是摇摇头,闭上伤眸不愿见到他眼中的浓烈恨意。

    他推开她。对她咆哮:“我怎么又忘了,你的床上功夫跟妓女是不能比的。看看你的表情,真是令人倒足胃口,或许我应该找几个后街妓女来教教你,女人光凭一张漂亮脸孔是没有用的。”他站起身穿上裤子,语气轻蔑。

    倩亚坐起身,神情幽幽,被他无情的话语伤得彻底,也感觉到他的去意。

    “你要走了?”他要将她一个人留在这空荡荡的豪华大屋里。她的心一阵惧意升起,慌张地拉住他的衣袖。

    “你要我留下来?”他眯起眼,嘴角嘲弄地扬起。

    “不,你走吧!”她强忍对夜的恐惧,放开手。

    对于她的放手,他的心燃起怒火,撇撇唇,寒霜着一张脸,急欲摆脱她。

    在他未跨出脚步前,她提起勇气开了口,畏怯地问:“可以让我见见孩子吗?”

    “不。”他斩钉截铁地拒绝。旋身迈开步,迳自离开。